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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情你不愿-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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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依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倒退两步,直到退无可退才不得不停下来:“好,你要剿匪是吧?把我也送进警察局,不然,只要魏承轩出事,我就去自首!”
谢皖江简直要被这头白眼狼气疯了,暴跳如雷:“初依,你再替魏承轩求情就立马给我滚!”
初依懵了,怔在原地,指尖发白紧扣在桌子边沿:“你,说什么呢?”
谢皖江背对着她。
她看着他的背影,他却一直没再转身,连一句抱歉都没有,就那么固执地留一个冷漠的背影,她心里忽然冷得狠,从肺腑里涌出的失望宛如滔天巨浪,只要再在这里停留几秒就要把她完整吞噬,尸骨无存。
“皖江,我们之间我不想牵扯上承轩,他帮过我太多,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你手上上。”她眼前一片雾气,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鼻子酸涩,连自己都坚持不下去了。
“是你非要牵扯上他,不是我!”
“皖江……”她的语气接近恳求。
“我累了。”
她的五脏六腑都像被塞进冰窟里,冰天雪地侵蚀刮过,结了满地的冰碴锋刀,她终于看淡了也看开了,抬起眼眸,冷笑着:“我知道了,我马上就滚,谢皖江,没你我一样活得下去!”
她哭着跑进卧室,从衣橱里取出行李箱,身后传来狂躁慌乱的脚步声,不等她回头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提起,她身子绵软,轻飘飘如白纸一般任凭裁夺,她贴着他滚热的胸膛,绝望道:“放开我。”
谢皖江手劲丝毫未减,他紧箍着初依的后脑勺,仿佛要把她看穿,“初依,我倒要看看你跟我藏什么心眼儿!想现在走,回去找姓魏的?你想都别想!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当初甜言蜜语,温柔深情,现在看清楚我的不好,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做梦!我谢皖江被你玩了还要九十度鞠躬欢送你,你当和我玩过家家?!”他一甩手初依顺势倒在床上,不等她察觉警惕向后挣扎谢皖江整个人便扑了上去将她狠狠钳在怀里,他半分余地也不留,疯狂啃噬着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她只觉得耻辱,这一切的所有的。
那些冷言冷语将她的心凌迟成无数块,研磨成细小碎片散落心肠。
“啪”的一声,响彻在这寂静清冷的寒夜。
初依抓起被子一角护在胸前,僵在半空中红肿的小手讽刺地昭示着这是两个因情折磨的人。初依望着谢皖江脸上渐渐清晰的巴掌印,眼泪无声无息决堤而来,啪嗒啪嗒落在枕畔,泪痕明显,触目惊心。
谢皖江愣在原地,*一下干裂的嘴唇,频频点头:“看来我们的感情是真的出现了问题,初依,我给你时间,你留下,我滚!”
****
夜里,墨头刚睡着没一会儿就被谢皖江的电话叫了出来,他在约定地点四下查看许久才放心下车,又徒步走了一段路做贼似的上了谢皖江的车。
谢皖江开了一直被封在库里的跑车出来,高速空旷,这车开得风驰电掣连戴墨坤都难受得想吐,他听着呼啸风声从耳旁刮过,扯着脖子喊:“你不是不飙车了吗?”
谢皖江脚踩油门:“少废话。”他说着把一沓子纸张照片丢给他,“这上头是你和我的合影,我命人拦了下来,不然,你现在说不定在天水巷生不如死呢。”
戴墨坤看完后立马掏出打火机,不留痕迹地将这些对他不利的证据一把火烧个精光。
“下次小心点,多提防着身边的人。”
“知道。”
上了盘山道,车速减慢,谢皖江终于开口:“你确定要赶尽杀绝?”
戴墨坤闻言警惕:“怎么,你打算为了初依改变方案?”他苦笑着半讽半激,“这个女人还真有本事,能把堂堂谢少迷得七荤八素,还能让魏承轩甘心收手。”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许多过去的事,踟蹰一番重新开口,“你别忘了谢婉照是怎么死的!”
重新提到这个久违的名字戴墨坤一反常态,面上再不见平时的放/荡与不羁:“好兄弟,她对我的意义你不是不知道,我不能让她变成孤魂野鬼,最后连个交代都给不了她,我不能忍受她就那么死了!更忍受不了那么多男人在她生前践踏过她,连清白都不肯给她留下!魏承轩早晚会为他做的付出代价!”
出拳,重击在漆皮椅上,闷重生硬。
他转头看向谢皖江,意味深长道:“要是换做初依,你还会犹豫吗?你放心让她留在天水巷?魏承轩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保护初依对他来说早都是心有余力不足的事。”
说罢,他又低声加了一句:“我和婉照青梅竹马,我们当年约定一起苦读警校不是为了看那帮混账是怎么日益猖獗的!”
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再无法深爱第二个人。
谢皖江冷静思索着戴墨坤的话,他的脑海里都是那个喜欢扎辫子,光脚丫的女孩,婉照,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这是她过世的第三个年头。
小篱笆又胡说:
写得我小心脏一抽一抽。

、41,为爱留一条生路

第四十一章:为爱留一条生路
初依一直都有痛/经的毛病,每个月一到生理周期浑身就像蛇蜕皮一样无力,有一阵她看《暮光之城》,眼睁睁看着狼人变异,当时打心底觉得痛/经比变异还要痛苦。
痛/经,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上个月,谢皖江知道她的毛病之后亲自抱她进卧房,彻夜守着她,当时她疼得求死不能,发晕般对皖江说:“我感觉自己要死了。”
她苍白的脸上一丝血气也没有,指尖也跟着发白,整个人像是用纸折的,风吹一吹就倒。
皖江心疼地皱眉,扯着笑哄她:“不会的,有我在。”
他悉心地灌好热水袋,又冲了一袋红糖水守在她身边。整晚床头灯都是亮的,她抓住谢皖江的那双大手,即便腹间宛如刀割却再不言痛。
皖江像哄孩子一样,抽出一只胳膊轻轻拍着她的背,嘴里哼着轻缓的小调,初依听不出那是什么歌,融进耳朵里只觉得好听,再没有什么能比“谢皖江”这三个字更让她安心的了。
可这个让她安心的男人,被她硬生生地气走了。
如今,这就是报应!
她从早折腾到晚上,拿着热水杯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往厕所来回三四趟,最后差点晕倒在马桶旁边,她眼前蒙了一层黑纱布般,只能疲软地扶着墙边慢慢往卧室挪,贴到床边的那一刻本能地将身体放倒,深陷进去,闭上眼睛干脆什么都不想。
小腹下垂的厉害,她咬牙倒吸冷气,因为还没有暖气她套了两层毛衣,捧着热水袋蜷缩在被窝里,额间后背涔涔冒着冷汗,整个身体都仿佛被浸泡在开水里,让她痛不欲生。
那种疼痛让她恨不得能呼之欲出,她皱眉缩在深处默念着谢皖江的名字。
“谢皖江,你在哪里?皖江,我错了,你别不要我,皖江,我要你回来,我不能离开你,我离开你活不下去,皖江,你回来吧,回来吧,好不好?”
卧室里都是她接近祈求的断句,还夹杂着低沉绵软的啜泣,一滴滴悄无声息的眼泪落在被单上,和着被她掐皱了的地方显得愈加绝望。
****
谢皖江提着轻柔的脚步声慢慢走近卧室,房间里一团糟,水壶被她遗忘在一边,地上零零落落散着许多水渍,他听着从空气里传来的卑弱声响,听见了从她嘴里缓慢启齿的属于他的名字,他再也撑不下去,大步走到床边翻过她的身子,初依紧闭着双眼,嘴唇泛白,她的双手垂在两旁,额间渗着薄汗,可着星点汗珠落在谢皖江眼中却要他后悔莫及。
他不该跟她赌气的。
他向床头蹭了蹭,把她横放在自己身前,让她安心地枕着自己的腿,初依瑟缩成毛绒一团,她还是冷,有些发抖。
抱她的手紧了些,他贴着她的脸颊,吻道:“依依,我回来了,不疼了,乖,睡一觉就好了。”
初依潜意识里点了点头,果然很听话渐渐安静了下来,她知道那是他的臂弯,唇边扬起笑,在她最难过最伤心最痛苦的时候,他一直都在。
对于男人来说,女人不能要求太多,若他能陪你走过荒芜人世你就应当感到欣然满足。可事实上,他越是深爱着你,你对他的要求越多,最后身心疲惫,再不愿多付出一点。
我的谢皖江,谢谢你一直陪我走过这冰凉人世。
她跟他不止一次在魏承轩这个话题上争执,这一次最为严重。
第二天初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枕着谢皖江的腿,她慌忙撑起身子。谢皖江冷着脸揉了揉酥麻的双腿,试图活动着站起来,初依见他要走慌忙从背后围住他:“我不要你走!”
她就不信,他当真狠心决绝,不留余地。
谢皖江沉吟良久,终于一点点地掰开她的手指头,理智道:“我就是太放任你了,初依。你听好,你病了难受了我永远会回来,因为我爱你。但是,关于魏承轩这个命题,我不能退让,有些梁子是横杠在我和他之间的,我只想你好好考虑清楚,不然,”他顿了顿,“如果,魏承轩成为我们爱情上的大问题,下个月这个时候,再不会有人陪你入眠。我是谢皖江,我的女人心里只能有我一个,其他人,不论是以恩人兄弟还是朋友的身份驻扎在你心底,我都会一一清除掉。”
初依怔在原地,听着那些似冷似热的话,咬牙捍卫自己的主权:“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很自私吗?那你呢?那些通讯录里的女人,还有穆西塘,那些和你有过瓜葛的女星政要名媛,你又是怎么对待的?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我爱你,可我也有自尊,我不说不点破,只是想让自己变得大度一点,更配得到你的爱,我不想自己有朝一日也成为你遗弃的玩物,之一!”她忿忿然,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谢皖江站在门口愤恨地攥着拳头,没有转身:“好,我退让,我留魏承轩一条贱命!你给我跟天水巷彻底断绝往来!”
“我给你一个月,下个月峙霏会为西塘在国内出道召开一场晚宴,如果到那时你还是为了他跟我翻脸,我连活路也不给他留。你要是还跟我闹别扭,我,宁可孤家寡人一辈子!”他说完突然有些后悔,自嘲般笑道:“或许到时候你再找我就要去郊外的和尚庙了。”
初依听着猛地关上的门扉,心里咯噔一下。
*****
这段日子谢皖江一直住在程峙霏那儿,后来发觉穆西塘有些不自在便识相地搬到了工作室,正好,晚上还能加班处理设计方案,这么重要的建筑项目,他往上面投了半分之一百二的精力,就是想借这次的项目扳倒天水巷。
这晚,他约程峙霏到外面喝酒,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谢皖江举杯一饮而尽,笑问:“怎么,和西塘吵架了?”
程峙霏抓抓脑袋,老实交代:“也不算是,她就是最近对我不冷不热的。”
“女人惯用的伎俩,”皖江夹了一道鳕鱼放进嘴里,“老实说,你带她去找秦晓沐去了吧。”
程峙霏点了点头,把烤架上的熏肉用筷子翻了个个,“是啊,她可是我最后的法宝,晓沐许多年没给人作词作曲了,这次首张大碟要是能登上榜单前三,西塘以后的路也好走些。”
谢皖江意味深长地笑:“混小子,你就没想过你和秦小姐的关系被西塘知道。“
程峙霏听了不顾嘴里塞着满当当的油菜,反问道:“哥,这话上学的时候浑说说就算了,这要是让西塘听见我就不活了。我和晓沐…她是追过我,但……”
酱料和醋融在盘子里,把肉熏得更香了,隔在二人中间的烧烤架里木炭被烧得啧啧发响,腥红火光趁得鲜肉更加美味。
“但什么?但是后来你们没在一起?西塘可不这么想,你把她引荐给秦小姐,她心里本来就有道坎儿,话不跟她说开她可一直在心里别扭着,最后闹得大家都不愉快,要我说,趁早,坦白从宽,把你过去跟秦小姐的那点儿旧账都招了。”
程峙霏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就是贼喊抓贼,索性嘟囔着:“哥劝我可明白了,到自己那一团糟,你有训我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跟你家那位和好呢。”
“她?”谢皖江放下筷子,语气里透着淡淡的自嘲,“一物降一物啊。”
程峙霏心领神会,碰了一下他的酒杯,“那我祝哥好运,别到时候真成了个秃和尚。”
****
程峙霏回家的时候身上带着浓郁的酒气,他摸黑开灯,回头却吓了自己一跳,穆西塘双臂抱胸,目不斜视地看着他,他喝得有些高,晃了晃头晕乎乎地问:“怎么坐在这儿?”
西塘语笑嫣然,凑到他跟前仔细闻了闻,皱眉问:“喝酒去了?”
“是啊。”
“和朋友?”
“嗯。”
“女朋友?”
“……”
西塘凑近一步双臂勾过程峙霏的脖子:“峙霏,来跟我解释解释那个秦小姐和你什么关系?这后半夜人家一个姑娘家怎么就答应陪你呢?”
程峙霏听出西塘嘴里的醋意,也乐得不解释,揽过她的腰贴上胸膛,享受着怀里的绵软:“西塘,你这是吃醋了?不是假戏真做了吧?”
西塘瞥了他一眼:“那要看你肯不肯做了。”
这不是她的第一次,她所有最美好最值得纪念的第一次都给了南浔。
但是她敢肯定,这是她最铭心刻骨的一次。
程峙霏借着酒意一路在她身前留下滚*/辣的吻,他的吻笨拙又小心翼翼,她配合着节奏果断解决了他的衣服,两个人赤/裸而对,西塘笑得迷人,缠绵中把他打得魂飞魄散,程峙霏喉咙哽咽,这可是他的第一次。
有些事还要她来教。
她小腹上难受得很,对这个学生很是不满意,胸前被他逗弄的又硬又挺,她媚唤两声他的名字,他却不知如何是好,生怕弄疼了她。他双颊绯红,西塘看了笑得花枝招展,在高/潮时取笑他:“我可真是捡了个便宜。”
整晚,床榻凌乱,程峙霏靠在枕头上玩弄着身前女子的隽秀长发,他的眼睛愈加空灵,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终于磕磕巴巴地问:“西塘,你不会后悔吧?”
西塘枕着他结实的臂膀,唇盼难掩喜色:“后悔有什么用,都成这样了。”
程峙霏听了更加担忧:“我会对你负责的。”
西塘委屈地扁扁嘴:“那以后不许跟姓秦的幽会!”
“天地良心,我可从来没背着你和别人约过会。”
西塘坐起来,胸前春色撩人:“那今天……”
“那是大哥,不是晓沐。”
……
当晚,程峙霏被勒令穿好衣服进浴室跪搓衣板,边跪边默念:“从今往后,要称呼秦晓沐为秦小姐,从今往后,要称呼……”
****
谢皖江倚在车门旁边抽着烟,烟蒂越来越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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