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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皇姐为妻-第30章

小说: 皇姐为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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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对穆宴来说,对方能恢复便是最好的。

    方才在地宫时,他眼见对方那副样子,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疼得几乎要碎裂开来。

    他虽然想将对方留在自己身边,可从未想过那样去伤害对方。

    好在他及时醒悟过来了。

    他和世宗毕竟不是同样的人。

    他的皇姐也不是赵国大长公主那样的性子。

    大长公主出身江湖,最是重情义,因而世宗对症下药,颇是用了些手段对她。

    可穆染不同。

    对方生性便冷然,就连展颜的次数都极少,更不必说情谊二字。

    穆宴同她相处这么些年,也堪堪弄明白在她心中最重要的人是谁。

    因而才会有当初的那道帛书,他也才会以追封对方的母亲为交换,让对方亲口说出愿意留在宫中。

    可这到底不是长远之计。

    穆宴原本还有些混沌。

    他以为只要同世宗一样,用逼迫的手段,便能得到自己心中所想。

    可方才的事让他看清楚一点,那些法子或许对大长公主有效用,可对他的皇姐来说,总归不是长久之计。

    她或许会为了自己母亲忍耐一时,可若是有一日,她发现了

    穆宴的眼神微暗下来。

    届时只怕眼下的一切都不能再成为牵制对方留下的理由。

    更何况,他真正想要得到的,是穆染这个人,和她的心。

    原本他也以为得不到心,得到躯壳也好。

    可真正走到那步时,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舍不得。

    单单是对方那空洞的双眸,便让他慌乱不已,他又怎能真的走到世宗那样,以强硬手段一再逼迫的地步?

    所以方才这么一段路程回来时,他的心中逐渐有了新的打算。

    从穆染对那小翁主的态度来看,她并不是真的体会不到旁人的情感。想来是因着先天生性清冷,再加上幼时的经历,造成了她如今异于常人的性子。

    可既然她能如此看重一个刚相识几个月的小翁主,便代表她其实也是渴望了解正常人的喜怒哀乐究竟是怎样的。

    穆宴想到自己先前了解的,那百纳翁主同皇姐相处的情景。

    不过是会撒娇逗乐罢了。

    对方可以,那他为何不行?

    其实两人相处之初,穆宴便曾经这样做过。

    那段时间也确实是相识以来至今,穆染待他最和善的一段日子。

    那时候的皇姐,从不会如眼下这般,见到他时,眼中总是冷漠如寒冰般的情绪。

    她会耐心听他说话,也会守在因为落水而高烧不退的他床前,更会在穆宴问她为何不救落水的他时,而眼中浮现出歉意,然后告诉他,自己不是不救,而是没来得及。

    那时候的穆宴高兴极了。

    他以为自己终于稍稍融化了对方坚冰一般的心。

    可之后一切又慢慢变得失控起来。

    曾经的穆宴以为,对方是不喜欢他,所以才会总是一副淡淡的神情,而他又是那样偏执的性子,越是得不到,便越是疯癫。

    逐渐地便将本性暴露在对方跟前。

    如今想来,对方当初应当是待谁都是那样,只是自己因为接受不了她的眼中没有自己的影子,因而才一再做了错事。

    若是当时的他能坚持下来,始终隐藏自己的本性,只怕如今皇姐待他会比那小翁主好上数百倍。

    那小翁主不就是,丝毫不惧怕她的冷漠,而一再不知羞地往她跟前凑吗?

    想到小翁主,穆宴心中又是暗恨。

    幸而早早将她下旨赐婚了出去,且嫁的还是他的心腹大患。

    否则真个将对方留在宫中,不知日后还要如何纠缠于皇姐。

    不过对方倒有一点好,便是让他意识到,对自己皇姐,逼迫的手段是没有效用的,只会将对方越推越远,尤其是经了今夜之事后。

    穆宴觉着,他应当改变做法。

    横竖已经将对方留在宫中,他只要再给自己点耐心,慢慢地,总会让对方心软。

    且他还记得,对方早晨同他一道用膳时,分明对他温和的态度显得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

    显然对皇姐来说,手段强硬,她只会越发抗拒,可若是他佯装退一步,给对方更多的自由,却又不会真正让她脱离自己的掌控。

    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这么多年是因着求而不得心中方生出了万千魔怔,要想将这些入了魔的心思一点点拨除,便唯有一人可解。

    他的皇姐。

    若是哪一日,对方的眼中能印照出自己的身影,在同他在一起时,能够不再冷然以对。

    那穆宴应当也会慢慢收敛心中的阴暗和疯意。

    至少不会再同如今一般,时刻总想着将对方折断了羽翼,囚在身边。

    思及此,穆宴轻轻在对方唇间落下一吻。

    这个吻极轻,几乎触之便离,不带任何欲念。

    “皇姐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他还记得自己方才问的话。

    躺在里侧的穆染被他这单纯的一吻和忽然转变的态度弄得有些微怔,回过神来后,尝试着开口问了句:“你可以离开吗?今夜让我独自安寝。”

    原本等着她询问的穆宴听得这话,指尖一滞。

    他沉默了半刻,没有说话。

    果然,有些事便是下了决心,可做起来还是很难。

    他根本就不想离开穆染,独自一人入眠。

    这些日子来,在有对方的地方入睡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就连有时白日午间小憩,他都会从紫宸殿来对方的寝殿中,盖因在满是对方气息的地方,他才能睡得更安稳。

    可才经了方才的事,他又决心换个方式同对方相处,若是此时拒绝,岂不是连第一步都没能迈出去?

    但真的要离开,他又实在不愿。

    就在穆宴心中天人交战之时,忽地又听见对方说了句。

    “整个明安殿的宫人都被你遣退了,若是你一夜未回紫宸殿,旁人当如何想?”

    其实问出那句话时,穆染就知道,对方定然是不会愿意离开的。

    可她心中一直记着明安殿的人都被遣离了的事。

    穆宴把整个殿内的人都调走,同时旁人又知晓他在明安殿,若是今夜他在这里待上一夜,明日众人便会知晓当今天子一夜未归紫宸殿,而留宿在了她的明安殿内。

    届时流言会如何传,她自己都不知道。

    因而她才想要对方离开。

    无论如何,她到底还是不希望自己与穆宴之间的事被旁人知晓。

    而听得她这话后,穆宴霎时明白过来。

    因道:“皇姐莫要担忧,朕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人怀疑的。”

    他说着稍稍往前,接着低头,微凉的唇在对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末了了道:“朕绝不会陷皇姐于两难境地。”

    穆染原是不知他说的早已安排好是何意,及至对方同她说了后,她才稍稍一顿。

    难怪对方今夜如此大胆,敢在整个明安殿的宫人都被遣散的情况下来她的殿中,且还是那样高调地叫众人都知晓。

    原来他早已将退路铺好。

    便是今夜受了如此惊吓的穆染都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大魏年轻的帝王,做事极为滴水不漏。

    她分明记得,刚回寝殿时,对方出现在她跟前是如何的盛怒,整个人都处于濒临爆发的边缘,可便是在那样的状态下,他都还记着将一切安排好,不叫今夜之事令人生疑。

    穆染不由地想到,她每回去紫宸殿,殿内总是无人伺候,至多不过一个陆斌。

    她原以为这是穆宴在她去时刻意为之,可曾有一回她无意中在陆斌跟前提及此事,问了几句,而后才知晓,原来穆宴继位后,便一改先帝在紫宸殿理政时要多人候着的习惯,反而时常独自一人在紫宸殿内,有时为着传谕方便,也会叫陆斌在御座后候着。

    正因如此,穆染每回去紫宸殿时,那些御前的人都没有表现得过于惊讶。

    穆宴也不必特意将那些人都遣离。

    而两人在外见面时,穆宴也从不会表现得过于热情,在外人看来,两者之间不过是正常的姐弟相处,只是天子会显得同她亲厚一些。

    便是幼时穆宴那样黏着她,也总是有分寸的,从不会叫旁人觉出不对来。

    若不然,千月身为她的大宫女,又怎会一直都被蒙在鼓里,丝毫未察觉?

    “如此,皇姐还要让朕走吗?”

    穆宴的声音再次响起,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眼下漆黑一片,穆染自然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可从对方的言语之间,她还是听出了一些期许。

    看上去,他是真的不想离开。

    穆染顿了顿。

    “陛下还是”

    “好了,朕明白了。”

    她刚说了几个字,对方便忽然打断了她的话,接着竟真的撑起身子,然后下了架子床。

    穆染未料到对方今夜竟如此好说话,她原本已经做好被对方拒绝的打算了,可眼下对方如此,倒叫她一时间有些愕然。

    可还未等她回过神来,原本刚下了地还未离开的人便忽地又微微弯腰。

    穆染其实看不见对方的动作,可她能感受到对方停留在她面上的温热气息。

    一时间,她以为对方刚才下去不过想戏弄她,可当她一点点往后退去时,上首的人却没有再跟上来。

    穆染感到自己撑在锦被上的手被轻轻一蹭,似乎是对方的指尖擦着她的手腕过去,接着还未来得及收回自己的手时,便发觉对方似乎从她身后的拿走了一床原本叠好的被子。

    再然后,就是放在床头的软枕也被拿走了一个。

    一室黑暗中,穆染忽然听见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似乎是被子在地上被展开的动静。

    那动静持续了小半会儿,但和快便彻底安静下来。

    整个寝殿内又变得寂静起来。

    穆染靠坐在架子床上。

    尽管她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可还是根据自己记忆中的方向,视线落在了架子床下的剪绒地毯上。

    方才她并未听见对方开门离去的动静,尤其是那被拿走的被子和软枕在被展开后,便再没有人开口说话。

    穆染有些迟疑,又有些不太确定。

    “陛下?”最终她轻着声音,尝试唤了对方一句。

    话音落下后,整个寝殿内静了半刻,接着便是对方有些低哑的声音响起。

    “皇姐唤朕做什么?”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那声音竟真的是从穆染所在的架子床下传来,显然方才对方拿走了她另一床锦被和软枕后,直接在地上展被而眠了。

    穆染一时间竟不知要如何开口。

    她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穆宴。

    便是幼时,对方也只是偶尔在她跟前露出孩童的心性,即便会撒娇,可也很少做出这样的事。

    更不必提对方登基后所用的那些手段了。

    一桩桩一件件都令她愈发难以接受。

    在面对手段强硬的对方时,穆染倒是能冷然以待,丝毫不会有心软的心思产生。

    可当对方先一步在她跟前展露出这种类似于幼时的一面时,倒叫她心中有些无言。

    “你”半晌后,她徐徐开口,“紫宸殿也不是没住处,你实在不必如此。”

    堂堂天子,在她这明安殿的寝殿内席地而眠,若非她亲自遇见,任谁都不会信。

    她确实想独自入眠,可也未想过叫对方做到这般。

    即便看不见,光是想着对方高大颀长的身躯蜷缩在于他而言并不宽敞的锦被之上,也太显得将就了些。

    她想着,便又开口,打算叫对方回紫宸殿,可刚开口,还没说两个字,对方有些阴郁的声音便响起。

    “皇姐若是再说,朕便上来和你一同安寝。”

    总之叫他离开,是不可能的。

    穆染闻言,便收了声,不再开口。

    比起同对方同塌而眠,还是对方睡在地上更能让她接受一些。

    于是她不再撑着身子坐在架子床上,而是拉过一旁的另一床锦被,接着背对着对方缓缓躺下。

    她虽不知道为何今夜的穆宴会前后情绪变得如此之快,可对方不似先前那样坚持要抱着她入睡,倒叫她心下安宁了一些。

    若是日后夜夜对方都能如眼下这般便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浓重的困意袭来,在落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穆染脑中忽然闪过这句话。

    而已经入睡的她不知道,原本在地上静静躺着的人,在听见她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之后,缓缓从地上起身,接着熟门熟路地摸到了那放在妆奁台边的蝶几之处。

    如玉般的指尖轻轻一伸,便摸到了那放在蝶几之上的紫檀雕云纹镂空卧香炉。

    此刻那香炉之中正有清雅而浅淡的香一点点飘散出来。

    一室黑暗之中,那轻袅的青烟并不能显露,可那味道却一点点传入鼻间。

    穆宴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捻开那卧香炉的盖,接着一点点将正在燃着的线香熄灭。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将香炉再次放好,接着缓缓转身,回到架子床边。

    只是这回他没再躺回自己先前在地毯上铺好的锦被之上,而是躬身,将锦被之上的软枕拿起,接着转身,掌心撑着架子床的边沿,然后直接翻身,小心地躺了上去。

    强劲有力的小臂一伸,便将躺在内里的人环住,接着轻轻压入自己怀中。

    他微微低头,当嗅到对方身上冷冬寒梅一般的清香后,方长长地舒了口气。

    “皇姐果真心狠。”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在寂静的寝殿内响起。

    竟真的让他席地而眠。

    不过没关系,好在他还有准备。

    “唔,在你接受之前,倒是可以先这样睡。”

    当着她的面席地而眠,待她在香的作用下彻底入眠后,再同她一道入睡。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穆宴想。

 第三十五章 将那贱籍带来明安殿……

    穆染醒来时;时辰已经近午后,她从睡意朦胧中醒来,看着由殿外照入的日光;整个人有些许迷蒙。

    小半刻后,关于昨夜的记忆才尽数回笼;接着她猛地起身,往床下看去。

    那里此时早已一片干净;什么都没留下。

    她于是又收回视线看向身侧;才发现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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