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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皇姐为妻-第24章

小说: 皇姐为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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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知道过会儿皇姐便要去主婚,担心皇姐未及时用膳,故而方叫了你来一并用了早膳再去。”

    他一面说着,一面替对方盛了碗仙桃羹。

    “这离婚宴时辰尚早,皇姐不必着急,安心用了膳才是。”

    言毕,将青花瓷碗轻轻放在对方跟前。

    接着便静静坐在旁边,也不再说其他。

    穆染见状心中有些许迟疑。

    因为照着对方的性子,眼下早该生怒了的,也不会这样平静地替她盛好了羹汤,等着她自己用。

    毕竟这么些天来,但凡是同对方一道用膳,穆染几乎就没自己动过手了,一应菜肴都是对方细细挑好了喂至她唇边。

    对方今日忽然的转变叫穆染不甚明白,小半刻后,她最终说了句:“多谢陛下。”

    穆宴面上神情未变,依旧带笑瞧着她。

    “皇姐慢些用,朕今日政务繁忙,只怕真个不得空去百纳翁主的昏礼了。”

    穆染低头轻抿了口仙桃羹。

    “朕知晓皇姐同那小翁主有些情谊,因而若是多待些时辰也是应当,朕会吩咐城门郎,叫他们记着届时放行。中书门下省朕也早已下了谕,皇姐便是晚些回来也无碍的。”

    如果说方才的穆宴只是让穆染觉得有些迟疑,眼下他的这番言语便彻底让穆染顿住了手中动作。

    同对方相处这么些年,穆染太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多年前那只被拧断了脖子的银喉长尾雀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对方那时眼底的猩红,和唇边诡谲的笑意一直印刻在穆染心中。

    眼下瞧着跟前的对方,竟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她记得,先前的穆宴分明曾因着那小翁主生过怒的

    比起她的犹疑,穆宴则显得要平静得多,眼瞧着对方手中的羹受了凉了,便抬手又替对方盛了碗。

    “皇姐不是赶着离宫吗?还是快些罢,免得误了时辰。”

    最后,直到这顿早膳用完,穆染都没弄明白对方为何忽然转了性子,变得如此温和起来。

    尤其是当她用膳完起身要离去时,对方也只是将她送至殿门外,嘱咐了句叫她当心些,便再没说其他。

    穆染最终带着些许疑问离开了延英殿。

    眼见得她的身影在宫门处消失,再也瞧不见后,穆宴唇角的笑意才逐渐淡了下来,最终归于无形,双目又再次变得幽暗不明起来。

    “陛下。”在天子用早膳时离开了的陆斌此时恰好回来,他行至陛下身后,微微躬身恭敬道,“照着您的吩咐,司部处一概皆备好了。”

    这话说完后,身前的帝王并未马上开口,而是依旧盯着适才长公主离去的方向瞧了小半刻,接着方沉沉道:“时辰到了便将閤门关了,朝臣一律不必再入紫宸殿。”

    他说着,微微侧头,斜睨了一眼身后的陆斌。

    “此事朕不想过多人知晓,你应当清楚该怎么办。”

    “臣知道。”陆斌低低应了句。

    祯明帝方转回身子,径直往外走去。

    “回紫宸殿。”

    适才那些早膳他几乎未用,可此时他也已经没了再动的心思。

    等了这些日子,今日便是一切出结果的时候。

    皇姐

    祯明帝的心中低叹一句。

    你不要让朕失望。

    穆染到的时候,尚服局的女史早已替小翁主收拾停当。

    宅邸的侧房之中,一袭花钗翟衣的小翁主显得格外明媚光彩,娇俏动人,她坐在贵妃榻上,一旁的蝶几上是缂丝制的团扇,为的是晚些时候却扇所用。

    穆染在对方的大丫头艾芝引导下入了侧房,恰好见着对方如花的面容。

    “怪道人都说出嫁当日的女子是最美的。”她一面说着,一面行至对方跟前的梳背椅上坐下。

    那些原本在房中忙碌的尚服局的女史见她到来,都纷纷停下手中事情福身见礼。

    “本宫是来同翁主说话的,你们忙自己的。”

    那些个女史闻言便应了声,又开始做手中的活计。

    小翁主显然也未料到她竟真的这样早便来了,眉眼之间不由地有些惊喜。

    “殿下!”她往前挪了挪,却差点踩到自己的衣衫。

    “当心些。”穆染见状便提醒了句。

    小翁主便有些赫然地又退回了贵妃榻上,只是一双明媚的双眸落在她的身上。

    “我以为你要很晚才会来了。”

    原本她确实同长公主约好了见面的时辰,只是一早她正在梳妆时,便听得有明安殿的宫人来求见,叫来一问方知晓长公主在准备出宫时被陛下宣去了紫宸殿。

    在宫中带了这么两三个月来,小翁主自然知晓今上有多看重自己这位皇姐,每每宣对方去紫宸殿,长公主都要待上很长的时间,因而当听得那明安殿的人说后,她便以为长公主只怕一时半会儿都不得空出来了。

    “今日是你大喜之日。”穆染看着对方徐徐道,“本宫自然要早些来。”

    她并未提及其它,小翁主也就没细想,言语之间是止不住的开心。

    “有殿下您在,我便安心多了。”她说着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薛大人眼下还未到,也不知他还记不记得我。”

    昏礼虽是在今上亲赐的府邸中举行,可眼下到底未到时辰,薛缙如今尚在自己原先的宅子中,及至良辰吉时方从那处出发,再来这里亲迎。只是同旁的人家不同,薛缙亲迎之后却不是将小翁主带至自己先前的宅邸中,反而是在这里同对方行礼合卺同牢。

    “别担忧。”穆染清冷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罕见的温和,“百纳小翁主生得明眸善睐,他便是不记得,见了你眼下的模样,只怕也会心动了。”

    小翁主被她说得愈发羞赧,不由地眼含秋水,粉面带春。

    “若论容貌,我又怎能同殿下您相比?”似是为了不让自己面颊愈发烧起来,小翁主下意识地找了话题来说,“若是日后殿下嫁人,想来才是真正的仙姿玉色,也不知是谁人有那样的运气”

    之后的话她再未说出,皆因她说着说着便想起什么,因而忙止住了声音,看向对方。

    “殿下,对、对不起。”她有些不知所措地道歉。

    她想说自己不是有意的,可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方才那番话,无论她怎么说,在旁人听来都如同炫耀一般。

    毕竟那薛缙,原本就曾是长公主的未婚夫婿。

    她眼下要同薛缙成婚便罢了,还在长公主跟前提及对方日后嫁人一事,实在是太口没遮拦。

    好在长公主似乎并未在意她的话,只是略一摆手。

    “日后的事日后再说,眼下提及言之尚早。”

    她其实从未想过婚嫁一事。

    当初先帝赐婚时,之所以会有所期待,不过是想借着机会离开那皇城深宫罢了,不过最终也只是她的期望罢了。

    此时,薛府宅邸。

    薛母正主持着众人安排亲迎一应事务,她已经有些上了年纪,年轻时尚有几分颜色的面容生了许多皱纹,头发也白了一半,可眼下她的眉目之间皆是喜意,显然十分高兴。

    倒也不全是因着自己儿子升了光禄寺少卿,又要娶百纳的翁主为妻。

    这喜意之中有一多半是因着自己这个唯一的独子眼瞧着便要有后了。

    想当初先帝赐婚时,薛母整个人都是惶恐不已的,盖因那是帝女,自己儿子微末之职怎的配的上尊贵的公主?

    原还想着若是公主入府当如何相处,谁知赐婚一事没过多久,先帝便不再提及此事,只当一切未发生过。

    薛母是个早早便没了丈夫的人,含辛茹苦将儿子拉扯大,自然心疼。

    她也担心若是儿子尚公主,夫妻之间感情不顺该如何?

    先帝之后再未提及,她反倒心中松了口气,只是未料到自己那个儿子似乎若有所失,且自那之后这么些年也从不肯再谈及娶妻一事。

    薛母有时急了,怕薛家绝后,便去逼问,得到的答案都是如今无心婚事,日后再说。

    她虽只得这么一个儿子,可也做不出那等市井妇人哭闹逼迫之事,因而即便心中焦急担忧,也只是偶尔言语之间提起,希望对方能多上心些。

    只是从来都没用。

    她那个儿子仿佛魔怔了,总也不愿正面谈此事。

    薛母有时做梦都会惊醒,总想着薛家要断送在她手中了,谁知竟还有这样的造化,如今得陛下亲自赐婚。

    虽然娶的是百纳的翁主。

    可如今的薛母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只要薛家的血脉能延续下去便是好的。

    那翁主若是婚后能容得下她这个婆母便好,若容不下,她自己也不是不能独自生活,总之不会叫儿子左右为难。

    因着这点,薛母简直恨不得亲迎的时辰早些到来,这样自己儿子也能早些同那翁主合卺同牢,一切便能定下了。

    正想着,她便打算去自己儿子那儿去瞧瞧,看准备得如何了。

    谁知去了后才发现,对方竟连婚服都未换上。

    “缙儿,你怎么还在这儿坐着,快些换衣服了,时辰到了便要出发了的!”

    薛母心中焦急,忙叫了府上小厮将那爵弁服拿起放在对方身边。

    “这可是圣上赐婚,误了吉时可了不得的!”薛母催促道,“且方才宫里来了人说,长公主殿下今日亲至做主婚人,你娶的又是百纳国的翁主,位比亲王嫡长女,若是百纳使臣因着你耽搁了而觉着是大魏轻视于他们,那便是大事了!”

    薛母心知自己这个儿子对这门亲事不怎么上心,便只能这样去劝他,否则也实在不知该如何说了。

    幸而那薛缙还明事理,听得自己母亲这样说,原本端坐在桌前的身子稍稍动了动。

    “长公主?”他的眼帘微微抬起,看向自己母亲,“长公主会来?”

    “我还能骗你不成?”薛母道,“况且这也不是什么能用来随意玩笑的话。”

    薛缙听后方回神,接着转头,视线落在那爵弁服上。

    “好。”他缓缓开口,声音温润,“我这就换衣服。”

    原本照着正常昏礼流程,应当是新人敬茶给父母,可因着这回是长公主亲至主婚,这敬茶之人自然成了她。

    虽则观礼的人并没多少,可到底是天子皇姐,她落坐于行礼之处时,跟前是六尚局的人特意布置好的香云纱屏风,将她整个人同外间观礼的人隔开。

    这是穆染第一次亲眼见着昏礼究竟是怎样的。

    隔着朦胧的香云纱,她看着那薛缙步步走向花钗翟衣的小翁主,口中一句句念着却扇诗,每念一句,小翁主手中遮着面容的缂丝扇便一点点下移。

    却扇一事素来是看新妇自己的想法,若是想着早早见自己夫君,便会早些挪开扇子,若是要显得矜持些,便会等对方多念几句却扇诗。

    大魏的女子素来矜持,因而娶亲时至少都是念了三首却扇诗才能得见新妇颜容。

    但显然,百纳的小翁主丝毫不在意什么是矜持,她实在急着见自己夫君,故而那薛缙一首七律将将念完,正打算再念一首五言时,便见跟前的人一下将手中团扇挪开。

    霎时间,对方娇俏清丽的面容印入眼帘,引得薛缙一怔。

    他完全未料到对方竟这样心急,原本他早早便作了许多首却扇诗,眼下看来竟全都派不上用场了。

    旁的观礼的人显然也没想到,短暂地呆愣后,都起哄起来。

    皆言这百纳的小翁主天资绝色,薛缙实在有福。

    又说薛缙年少有为,不到而立便晋了光禄寺少卿,同翁主实在佳偶天成。

    其中对小翁主的夸张句句好听,听得那坐在一旁专程从百纳赶来的使臣心中十分受用。

    这一小段的笑闹之后,便到了两人向上首长公主敬茶的时候。

    尚仪局的典赞领着两个掌赞手捧着松木托盘缓步上前。

    “请新婿新妇敬茶。”

    典赞在一旁说着,那两个掌赞便各自站在薛缙同小翁主身边,将手中托盘举起。

    小翁主微微低头,看着托盘中的影青牡丹盖碗,照着先前尚仪局的人教导的规矩将茶接过,口中说着吉词,接着便有旁的女史将那盖碗拿起径直绕过跟前的屏风,行至后方,将茶奉上呈给长公主。

    接着便应是薛缙了。

    可他却不似小翁主那样,在典赞提醒他敬茶时,他仿佛未听见一般,整个人看着跟前的屏风。

    香云纱的屏风隐隐绰绰,其实瞧得并不真切,可却也隐约能印出对方略有些朦胧的面容,薛缙温润的双目盯着那屏风后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失神。

    “请新婿敬茶!”

    一旁典赞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重复了方才的话,却还是没能将薛缙的思绪拉回来,倒是站在他身边的小翁主见状悄悄伸手拉了他的袖口两下。

    薛缙这才猛地回神,然后想起自己此时该做什么。

    他抿唇,看着跟前的盖碗,好半晌方伸手,将盖碗端起,口中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殿下请用茶。”

    这话简单至极,同先前小翁主说的那些吉词简直天差地别。

    小翁主听后整个人一滞,面色霎时有些不好看。

    一旁的人也悄悄议论起来。

    仿佛都瞧出了他眼下的心不在焉。

    穆染透过眼前的屏风,看着外面的一对新人,待另一个女史将薛缙方才奉上的那盏茶端了来后,她才缓声开口:“翁主同薛大人实乃佳偶,站在本宫跟前,本宫一瞧倒是羡慕不已。翁主如此仙姿,想来是薛大人一时看呆了,眼下都还未回过神来。”

    她这一句,倒一下解了在场众人的疑虑,只当这薛缙是真个倾倒于翁主的容貌才这样神不守舍的。

    就连那小翁主听后都是面色一红,羞怯地低下了头。

    唯有薛缙,听得上首的人清冷的声音,微微垂下眼帘,隐在袖中的手一点点攥起。

    敬茶结束后,便是合卺同牢,待一切都好了后,小翁主便先行被送回了房中,余下薛缙在外陪着诸位前来观礼的人。

    穆染这边早早便离了席,在一处清净的院落中休息。

    小翁主眼下正在婚房中更衣,她不便入内,又嫌跟着的人多太烦,便将人全都遣离,独自休息着。

    正坐着,便听得身后有温和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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