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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叫我如何不心动-第65章

小说: 叫我如何不心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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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势减了不少,大婶没久坐,撑起伞,怀里抱着宁苏意的衣服,不让她相送,风风火火地走下台阶。

    临出大门,她脚步一停,回过头,叫宁苏意若是空闲,婚礼前一天就过去玩,请了舞团表演节目。

    宁苏意连连点头说好。

    方才井迟在一侧听她们交谈,没插过话,等人走了,他才笑着说:“我们酥酥在哪里都受人欢迎。”

    宁苏意瞥他一眼,说:“明明是这里的人热心淳朴好不好。”

    坐了一会儿,井迟去厨房准备晚饭。

    晚餐照旧是两个人围坐在八仙桌相邻的两端吃,能看出来,宁苏意心情不错,脸上是全然放松且愉悦的神态。

    井迟给她擦了擦嘴角,像以前很多次照顾她吃饭那样,顺带打趣一句:“参加别人的婚礼这么开心?”

    “不是参加婚礼开心,是那种氛围,怎么说呢,一种朴实的美好圆满的感觉。还有,我想啊!井迟!地上有只蜈蚣!”

    话说半途,宁苏意突然瞅见桌脚处爬出来一只蠕动的蜈蚣,吓得失声尖叫,丢了碗筷跳到井迟身上动作快到井迟本人都没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晃,怀里一沉,她就挂在了他身上。

    井迟慢半拍地伸手,托住她的身体。

    说句煞风景的话,井迟自认为,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生动活泼的宁苏意,实属稀奇。

    宁苏意自然不知道此时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她则是头皮发麻,全身毫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从前只见过类似的图片,从没这么真实地亲眼目睹过,蜈蚣距离自己如此近。她不敢想,再晚一点发现,它就要爬上她的脚趾。

    宁苏意蜷了蜷腿,身体止不住发抖,脚根本不敢落地。

    “你别怕,我看了,不是蜈蚣,是蚰蜒。”井迟侧过头,看着地上那只缓缓爬动的跟蜈蚣外形非常相像的虫子。

    “那也很可怕好不好!你快把它弄死”

    宁苏意脸都煞白了几分,井迟不敢再玩笑,抬脚踩死了那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可怜蚰蜒。

    “好了好了,它已经死了。”

    井迟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背,没良心的他,居然有点想笑眼下她特像一只树袋熊。

    可宁苏意禁闭双眼,心跳过快,差点就要疯了。

    井迟轻咳一声,掩藏笑意,微微偏头在她耳畔轻声说:“虽然我很乐意抱着你,但你确定不打算下来?”

    换来宁苏意气急败坏的一记重锤,她松开搂住他脖子的双手,瞥了眼地面,蚰蜒的尸体还躺在那里,她又赶紧闭眼,不敢多看哪怕一秒。

    “送我回房间,我不想在这里待了,一刻都不想待。”她吞了吞口水,着实被惊吓得濒死。

    井迟手掌摸摸她后颈,语调极其的温柔:“没事,这不有我吗?”

    回到房间,他把宁苏意放到床上,她重重地喘了口气,坐在床上哪里也不去,还把蚊帐的前帘放了下来。

    宁苏意手捂住脸,嗫嚅:“真不是那个什么吗?”

    井迟笑了一下,坐在床边:“你说蜈蚣?真不是。”

    “你别说那两个字!”

    宁苏意现下只觉得屋子里哪哪儿都不安全,可能是因为下雨天,地面潮气重,屋后又临着山,那些喜好阴暗潮湿环境的虫子就爬出来“招摇过市”了。

    这回不是蜈蚣,谁知道下一回是不是

    宁苏意只想想都要吓死了,想找个密不透风的玻璃罩把自己给罩住。

    她看了看井迟,想让他留下来陪自己,又不好意思提。

    井迟见她是真的发憷,顿时一点玩闹的心思都没了,倾身过去,用手背给她抹去额头吓出来的冷汗,抱住她肩膀摩挲几下:“还要吃饭吗?”

    “不吃了。”她已经被吓饱了。

    “不吃饭的话,先冲个澡,我陪你待在房间里,哪儿都不去。”

    宁苏意同意了,他就去堂屋拿来拖鞋,放到床边。她穿上鞋跑去卫生间,潦草地冲了个澡,回来就盘踞在床上,打算接下来就在这方寸间活动。

    井迟把餐桌收拾干净,用更短的时间洗完澡,到房间去陪她。

    宁苏意靠在床头,怀里抱着毛毯,缓过来后,顿觉羞窘不已,回想自己那一惊一乍的表现,像极了上蹿下跳的猴子。

    记忆里,她就没有这么不顾形象过。

    井迟手指碰了碰她有些潮润的发丝,无声安慰。

    宁苏意脸埋在毯子里,闷声闷气地解释:“我不是怕虫子,是小时候看天龙八部,段誉误食了蜈蚣和蛤蟆那一段,简直称得上我的童年噩梦,我一直认为那东西会往嘴里钻。”

    井迟哭笑不得,倒是没想到真正的原因在此。

    他手掌贴在宁苏意的后背,带着安抚意味:“就算怕虫子也没什么,你是姑娘家,不挺正常?偷偷跟你说,我二姐夫一把年纪了,每次看到蜘蛛都大喊大叫。”

    宁苏意忍俊不禁:“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我二姐说的。我二姐夫当时在场,死活不肯承认,结果当天晚上,我小外甥拿了一只仿真蜘蛛玩具丢他怀里,他的叫声能掀起房顶。”

    宁苏意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指腹抹了抹眼角:“家里有没有驱虫剂啊,我担心屋子里还有没被发现的那个虫子,我睡不着。”

    “好像没有。”井迟想了想,说,“就算有也不能现在喷药,那是要门窗紧闭的时候喷效果才会好。现在喷药,你晚上住哪儿?”

    宁苏意好崩溃,这下连脑袋都想蒙到毛毯里。

    井迟侧身躺在床沿,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搂住她,下颌抵在她发间:“那我晚上留下来陪你,我打地铺行吗?”

    “你在开玩笑?”宁苏意抬起头,隔着朦胧的蚊帐看一眼地面,“就算你答应我也不会答应,平房的地板湿气重,更别说是下雨天,睡一晚你就寒气入体,身子骨别想要了。”

    “那怎么办?你又害怕,又不让我打地铺,不然我睡你床上?”

    “你”

    宁苏意陡然发觉,他们的身体已亲密到除了一层毛毯和彼此的睡衣,再无别的间隔,即将出口的话溜了回去。

    眼见她滞愣不语,井迟退而求其次:“你看这样好不好,我陪着你,等你睡着了我再回去。人睡着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宁苏意无可无不可地沉默。

    井迟当她答应了,索性完全放松地躺下来,手臂弯折,脑袋枕在其上,跟她讲小时候的故事,企图转移她的思绪。

    他嗓音低醇,像绵长酒液,混合着窗外的淅沥雨声。房间里小夜灯亮起一团暖白光,是个说故事的好氛围。

    “你记不记得,我刚上学那会儿,身体将将好全,没再频繁犯病,瘦胳膊细腿儿的,瞧着特好欺负。班里一小胖子总抢我东西,被你发现了,你把人堵厕所门口,照他屁股踹了一脚,然后你们就打起来了。”井迟眼里有对她的深深迷恋,“我当时就想,以后一定要强身健体,换我保护酥酥。”

    宁苏意笑容温婉:“这件事我记得,但你后面那一句,胡扯吧,你那时候就懂了?”

    “情情爱爱当然不懂,是我自己单纯懵懂的想法而已,就是想保护你。”

    井迟垂着眼,视线落在她薄薄的眼睑上,灯光被蚊帐过滤,浅浅的一缕,拢着她清清冷冷的面容,眼睫像是最最轻柔的羽毛。

    他多看一眼,心跳就快一分。

    两人之间存在短暂的安静,过了几秒,宁苏意像是被某种不可明说的冲动驱使,开口问他:“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那天在病房里,她问过井迟同样的问题,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他当时并未回答。

    那么现在呢?

    井迟呼吸都变轻了,喉结滚动了下,冥冥之中,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他要好好回答这个问题。

    或许回答对了,他就能抓住什么。

    可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准确的答案。

    “我不知道。”井迟颓丧的语气,微微俯首,呼吸时的热气拂在她额间,一呼一吸间,像是落下无数个细碎的吻。

    他表情真挺纠结,呼吸渐而紊乱,胸腔里憋出钝痛感:“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在我意识到什么是喜欢的时候,心里就装满了你。”

    宁苏意再没有哪一刻比此刻更心软,仿佛陷进一方温热奶酪里,甜是甜,细细品味,仍余留一丝丝的酸。

    她的心滚烫,终于伸手抱住他,脑袋用力埋进他胸膛,轻轻地说:“那就在一起试试。井迟,我们在一起吧。”

    井迟吓傻了,手直哆嗦。

    ------题外话------

    我想起上次房间里出现一只壁虎,直接吓得我当场去世。

    大半夜神经衰弱,没办法在房间里待下去,也睡不了觉,抱着被子枕头去楼下找我母上大人,蹭她的房间哈哈哈。

    还有,段誉吞蜈蚣那一段,真是我童年噩梦,我至今一看到虫子之类的,想到的就是钻进嘴里或者耳朵里的画面。

    救命

    孩怕

 第88章 同床共枕

    数不清过去多少秒,或是多少分钟,井迟浑身暖热,却有一种在茫茫风雪中踽踽独行的感觉。

    更确切一点的说法,他愿称之为行走在梦境里,一切都是那样虚幻,找不到一个有力佐证自己存在于现实的论据。

    井迟想要一遍遍确认,她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可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千万别惊扰这个梦。

    漫长的时间流逝而去,他终于哑声开口:“酥酥,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这一回,他没能如愿听见想要的答案。

    井迟稍稍撤退一点,半边身子悬空在床边,垂头瞧宁苏意的脸,入眼却是她双眸微闭,睡眠正酣的模样。

    待他细听,她呼吸声匀和而平缓,果然睡着了。

    井迟愣了一霎,竟是忍不住发笑,又带了点郁闷。

    搞什么呀,上一秒跟他说,要和他在一起,撩得他心痒不已,许久未能平复心绪。她作为始作俑者,转眼间就倒头酣睡,还有没有心,真真是让他无语。

    她不是有入睡困难症,经常失眠吗?怎么偏今天瞌睡多?

    井迟内心活动好比泉水,喷涌不停,然而只要当他想到宁苏意如此疲累,大概是因为受了点惊吓,他就一点脾气没有,特心疼她。

    那他还要不要回自己房间去?真的好不想离开她……

    井迟陷入纠结,此时此刻,尤其想抽一支烟来发泄情绪。

    往日都是烦闷的时候,借抽支烟来排遣疏解,唯独这一刻,他只想纵情做点什么,不然满脑子兴奋因子,不得安宁。

    井迟念头刚起,又突然堙灭,因为他想起来自己此行没有带烟过来。他从不在宁苏意面前抽烟。

    窗外响起闷雷,他怕吵醒怀中的人,用手捂住她耳朵,手肘触碰到她的手臂,这时候他才发现,她的手仍旧抱着他。

    井迟无法抑制内心的窃喜,痴痴地亲在她额头——他自己说过,不做偷鸡摸狗的事,可宁苏意已经是他女朋友,那就无所谓偷不偷,总归是他的人。

    他的酥酥。

    井迟的宁苏意。

    畴昔,他总不自觉在心里给她的名字加一个“我的”前缀,聊以慰藉自己漫长暗恋路程的苦涩。而今,他终于可以有底气地说出那句:我的酥酥。

    井迟觉得,自己今晚大抵也不用睡了。

    果真,过了夜里十二点,他大脑里也没冒出一丝困意,确定宁苏意睡熟了,他便捻手捻脚起身,出了门,站在廊檐下。

    漫天的雨,真就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他孑然站立许久,骤然起了一阵风,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雨丝斜着飘进来,浇了井迟满身,一股清凉意,不仅没让他恼火,反而感到好畅快。

    他可能疯了。他想。

    房间里,宁苏意睡醒了一觉,身边已经没有井迟的存在,她猜测他应当是趁她睡着就离开了。

    床头的小夜灯仍坚持不懈地散发光亮。

    宁苏意嗓子干渴,想要喝水,坐起来拿手机看时间,十二点多,堂屋里的灯似乎还亮着,从门缝底下透进来一缕光线。

    她撩开蚊帐的帘子,脚伸出来,脑海里立马蹦出晚饭时那惊悚一幕,脚又缩了回去。

    “井迟?”宁苏意试着唤了一声。

    片刻,房门就被人一把推开,井迟疾步而来,侧身坐到床边,紧张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宁苏意大脑尚且迟钝,被他打岔,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眯着眼睛看着他,不确定似的,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T恤湿透了,用点力都能攥出水来。

    “你大晚上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就……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井迟话语犹豫,似不好意思,低垂着头,手指挠挠耳垂。

    宁苏意移开目光,仰面盯他的脸。用以驱赶黑暗的小夜灯,灯光实在不够明亮,她不敢确信自己的判断:“你哭了?”

    他眼眶有点红,很像哭过的后遗症。

    神情和情绪可以掩饰,眼睛里的那一点红一时半刻消不掉。

    井迟俨然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急忙分辩:“没有,你看错了!”

    越是这般激烈的反应,宁苏意越是笃定,点点头,下结论:“你就是哭了。可是,为什么?”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井迟声音佯装凶狠,然而对上她,却根本做不出凶样子,“快睡吧,这都几点了?”

    “我口渴了,想喝水。”宁苏意说。

    “我去给你倒,你别下床了。”

    宁苏意正有此意,看着他步出房间,到外面的堂屋,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却能听见他的脚步声,以及倒水的声音。

    他兑了杯温水端过来,等她喝完,他拿走杯子放到桌上。

    宁苏意躺下来,见他如一棵孤傲的松,伫立在床边。她微微叹气,说:“你快去换件衣服吧,也不怕感冒。”

    井迟边走边脱掉身上的湿T恤,到右边厢房拿了一套干净的,再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套上衣服到宁苏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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