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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叫我如何不心动-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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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恐怕没那么快被放出来。但请他别担心,她那边会想办法疏通,不会叫她受委屈。

    魏思远听了个大概,那时就劝他先回家等消息,他跟没听见一样。

    井迟扭头望了望不远处的警局门口,里面的人进进出出,穿着醒目的蓝色制服,唯独没有宁苏意的身影。

    “你先回去吧。”他嗓音低哑,十分渴水的感觉。

    魏思远正要启动车子,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你先回去吧”,不是“先回去吧”,这两者区别很大。

    “井总你不回去?”魏思远问。

    “不用管我。”

    魏思远劝不动,把车留给他,自己从车里拿一柄备用的黑色雨伞,推开车门,撑开伞下车。雨点砸落在伞面上,声响剧烈。

    想了想,到底不放心井迟,魏思远给傅明川打一通电话,让他帮着劝说几句。

    傅明川深谙井迟的执拗性子,他执着的事,天王老子来了都不顶用,当即呵一声:“你觉得我的话在你老板心里有几分重量?让我去劝,你还不如回去烧香祈祷,让他的小青梅早点出来。”

    他的话不中听,说的却在理。

    魏思远没辙了,只能听之任之。

    ——

    宁老先生下午去的明晟,临时召集全部董事开会。会议结束,他派遣先前留在公司的几个心腹暗中收集资料。

    宁宗德挂心他的身体,随身带着药,晚饭时劝他进了些食,等了半个小时,再倒一杯热水叮嘱他服药。

    夜已深,宁老先生丝毫没有离开的架势,撑着拐杖坐在宁宗德办公室的沙发上,等待着什么。

    宁宗德看一眼腕表,凑近他,低声说:“爸,已经快十点了,我先送您回去休息,等明儿您再来公司坐镇。”

    宁老先生瞅他一眼,置若罔闻。

    他大半辈子都在商海里浮沉,宁苏意尚年轻,一时看不透其中的弯弯绕绕,着了他们的道,不代表他瞧不出这里头的名堂。

    若是没内部高层的搅和,怎会捅出这么大篓子却找不出痕迹。

    宁老先生闭着眼静坐,如同山寺里一尊洪钟,古老而厚重,布满斑驳的岁月痕迹,一旦撞响,必然声势浩大。

    宁宗德劝他不住,只得陪着坐在办公室里,干等。

    其实,他自己都不晓得要等什么,心思乱如一团麻,一面操心家里的妻子,一面担心宁苏意那边的状况。

    这一等就等到夜里凌晨两点,在此之前,宁宗德泡了两壶茶。老爷子服了药,本不宜饮茶,没听他劝,喝了一盏,一直熬到现在。

    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在寂静深夜里格外清晰,老爷子睁开浑浊的双眼,沉沉地说了声“进”。

    推门进来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同样熬红了一双眼,两鬓的头发生出银白,穿一件挺括的黑色夹克,手里拿一沓资料,用三个密封袋封起来。

    宁老先生目光看过来,那男人对上他的视线,微微颔首,眼神讳莫如深。

    “宗德,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你世兄说,帮我把门关上,别让任何人靠近。”老爷子沉声吩咐。

    宁宗德一时怔然,瞥见老爷子面沉如铁,没敢提出异议,快步走出办公室,回身关上门,双手交握摆在身前,守在门外。

    办公室隔音效果好,他听不清里面的两人说了些什么,耳边只回荡几句细碎模糊的絮语。

    约莫过了小半个钟头,宁宗德精神有些涣散时,听见里头响起老爷子拔高的音量:“混账东西!”

    他霎时心惊,没顾忌老爷子先前的叮嘱,转身推门进去。

    入目所及,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拐杖丢在一旁,面色黑沉、目眦欲裂,而他那位世兄,不无惋惜地喟叹一声。

    那堆资料散乱在茶几上,世兄弯腰将其归拢到一起,重新交到老爷子手里:“您千万保重身体,这些资料,除了您手里这一份,备份我都销毁了。事情没到那一步,尚有转圜余地,您别灰心。”

    宁宗德听得云里雾里,没多嘴去问。

    到锦斓苑已是夜里三点多,雨下了半宿,空气里满是潮湿的泥土腥气,混合着草木的淡淡涩味。

    老爷子到家也没得片刻歇息,捂着嘴一阵咳嗽,径直去了书房,背对着宁宗德丢下一句:“叫宁屹扬过来一趟。”

    别墅上下灯火通明,大概除了最小的那一个,没人睡得着。

    邰淑英闻声,披上外套从房间出来,撞见正从楼上下来的宁宗德和宁屹扬。

    宁屹扬紧抿着嘴,心下忐忑难定,背脊笔直地走进书房。

    邰淑英迎上宁宗德,问他出什么事了。

    宁宗德摇摇头。

    邰淑英心中挂碍宁苏意,问:“那酥酥她……”

    宁宗德说:“听老爷子那边的人说,事情尚可转圜,你且安心。”

    邰淑英刚想松一口气,书房里就传来瓷器砸碎的声响,吓了她一跳,压低声惊呼:“这、这是……什么情况,用不用进去瞧瞧?”

    宁宗德拉住她,示意她别掺和。

    回来的路上,老爷子几欲呕血,始终不发一言,比那时在办公室里枯坐等人还要沉寂。他虽不明所以,但自觉兹事体大。

    宁宗德看一眼书房紧闭的门,大脑里冒出个模糊的猜测,却不敢往深了细想。

    一门之隔,老爷子拉出文件袋里的一沓资料,甩在宁屹扬脸上。纸片雪花似的扬起又落下,散落一地,连同摔碎的瓷杯碎片一起,化作一片狼藉。

    宁屹扬闭了闭眼,低头去瞧,那些字手牵着手在眼前跳舞,他一个也看不清。

    老爷子当真悲痛到极致,手指都在颤抖。

    若不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叫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眼前一派正直的孙儿竟联合公司的高层,要拉自己的亲妹妹下马,不惜以牺牲公司名声为代价。

    他以利益和权位相诱,昧下那批药材的钱,以次充好。有高层作保,所有程序正常,落在明面儿上,只会是宁苏意担责。

    老爷子恨铁不成钢,抖着手一巴掌扇过去,字字重若千金:“我一生坦荡,怎就养出了你这么个走歪魔邪道的孙子!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拿整个公司陪葬!你怎么就如此犯浑!”

    宁屹扬生生受了一巴掌,嘴角染上血丝。

    “那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下得去手?啊?”老爷子后退两步,手掌住书桌边沿,拇指碰到桌上一方白玉镇纸,一时气急,抄起来砸到宁屹扬脑门上。

    他额角登时被砸出个口子,鲜红的血顺着脸往下淌。他垂着眼,始终未置一词,连动一下也不曾,即使流出来的血快要糊住眼角。

    老爷子泄了力,跌坐在太师椅上,拿手指着他:“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别叫我再看到你,我没你这样狼心狗肺的孙子。”

    他懒得过问那四千万到底去了何处,首要任务是如何拯救明晟的困局。

    宁屹扬出了书房,对上宁宗德夫妇看过来的错愕眼神,他偏头避开,走出大门。

    老爷子没从里头出来,宁宗德也不敢上前去触霉头,催促邰淑英先回房间睡觉,他自己在外边等着。

    宁老先生一只手搁在桌沿,垂头,额头抵住手背,佝偻着背重重喘气。

    自打安排宁屹扬进公司,他便盘算着将来让他承接大任,没曾想算计一场,到头来满盘皆输。

    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解决,倘若没人顶下所有责任,宁苏意无法脱身。可若是把宁屹扬推出去,他将来到了地底下,如何跟妻子交代?

    ——

    三天后,宁苏意被放了出来,踏出大门的那一刻,阳光刺眼,她抬手遮在额前,挡住眼前的光线,微眯着眼看脚下台阶。

    身上的衣服还是她被带走时穿的那一套,浅蓝衬衫搭配布料精良厚实的深棕色西装,上面添了好些褶皱,显出几分狼狈。

    将将踏下去一步,一个身影冲过来,攥住她手臂往自己怀里一拉,下一秒,宁苏意被包裹进一个温暖干净的怀抱里。

    那双手臂紧紧地箍住她,手掌按在她后背的肩胛骨,一种要将她嵌进自己身体里的力度,几乎让她喘不上气。

    耳畔,井迟的声音轻缓地落下来,抚平她心头所有的不安和慌乱:“没事了,酥酥别怕,一切有我。”

    宁苏意心态还算平稳,这是在出来之前。

    此时此刻,不知是被这过分令人沉溺的怀抱感染,还是被他话语里难掩的深情所触动,难得的,生出两分委屈的情绪,眼眶又干涩又滚烫。

    她嗅到熟悉得让人安心的味道,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酸酸胀胀。

    “井迟,你先放开我……”

    宁苏意感觉,他再不退开,自己真要呼吸不过来了。

    “我不放。”井迟倾低脑袋,下巴蹭到她发间,呼吸间带出一股股热气,手臂越发搂得紧,“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开。”

    宁苏意微张着嘴唇呼出口气,好像,她也有点贪恋这个环抱的温度,听着他胸膛里急促又紊乱的心跳声,十分悦耳。

    井迟的语气比她还委屈:“你知道我多有担心你吗?”

    我想,我知道。宁苏意终是闭上眼,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抱住他的腰,掌心里也是他身体的温度,真的好暖和。

    ------题外话------

    弟弟真的好好哦。

    小迟弟弟:大男孩的体温比较高,比较暖和,是不是啊姐姐。

 第75章 一丝丝的甜

    宁苏意深深吸了口外边的新鲜空气,睁开眼,拍了拍井迟的后背,开口问他,还打算抱多久,在警局门口这样不觉得很奇怪吗?

    民政局门口还说得过去。她单纯地这样想。

    井迟很认真地回答她:“没感到哪里奇怪。”

    宁苏意瞧见从旁边车上下来的两个人,一时窘然,狠狠拍了一把井迟,提高音量:“我爸妈过来了,放开。”

    井迟顿了顿,松开手,一扭头,果然看见宁宗德和邰淑英站在一部奔驰车旁。两位长辈手挽手,目光一致看过来,那眼神里既带着探寻意味又含几分尴尬。

    井迟不自觉摸了摸鼻尖,做足礼貌,颔首跟他们打招呼:“叔叔,阿姨。”

    宁宗德:“我们过来接酥酥的,没想到小迟你比我们先到一步。”

    井迟不语,他哪里是先到,这三天他就没离开过。

    到了饭点就买点吃的对付几口,睡觉就在附近酒店开间房,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想到宁苏意只身一人在封闭陌生的环境里,孤独又无助。

    哪怕他有时挨不过困意睡过去,梦里也全是她,便很快惊醒。

    邰淑英走过去,拉住宁苏意的手,打量她的脸,泪水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酥酥受苦了……”

    宁苏意赶紧抬手给她揩眼泪,声音低柔:“没那么严重,我很好。”

    宁宗德双臂拢着母女俩,拍拍两人的背,说:“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别挡在门口引人围观。”

    几个过路的人投来好奇的眼神,大概最近有关明晟制药的新闻满天飞,宁苏意的样貌早不是什么秘密。

    一家三口先后上了车,宁苏意降下车窗,眨了眨困倦的眼,瞧着站在奔驰大G旁的男人:“小迟,你也回去吧。”

    她方才被他拢进怀里,没仔细看,现下倒可看出他下眼睑那一小片青黑,眼睛里有红血丝,下颌处白净的皮肤上冒出短短的青色胡茬,可见他这几天没休息好。

    井迟朝她挥了挥手:“晚点我去找你。”

    宁苏意顿了一下,没拒绝,升上了车窗,身子微微后仰,将后背抵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等车子开走,井迟钻进自己那辆大G里,摸了摸上衣和裤子口袋,没找见烟,拉开车里的置物格,从里面摸出一盒烟,点燃一支,静静地抽,权当是醒神。

    他身体疲累得很,然而脑海里像有一根名为“兴奋”的神经在跳跃,抽了几口,他将烟拿下来,夹在指间,缕缕淡白烟雾散出来。

    井迟倒转记忆,回想方才那一幕,应当不是他的错觉,宁苏意伸手抱了他。

    虽然跟他的力气比起来,她抱着他腰身的力度轻轻的,可是,那是她主动地、清醒地,朝他迈出的一步。

    井迟心里很满足,一种泡在蜜罐子里的感觉。

    他忍不住一再回味那一丝丝的甜,嘴角勾了勾,掐灭了烟,预备回家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再去锦斓苑看看她。

    ——

    一路上,宁苏意都在闭目养神,大脑却十足清醒,顺便梳理一些事情。

    警方放她出来前,给出的说法是,涉事的人已经找到了,主谋是明晟制药集团的一个高层,帮手是仓储部的主管。两人沆瀣一气,欺上瞒下,调换了那批新购的药材,用仓库里未及销毁的霉变药材替代,从中私吞了一笔巨款。

    宁苏意总觉得当中另有隐情,单纯为了钱,有些地方说不通。

    但真相到底如何,她当下也无从知晓,只能等她回公司后再着手调查。

    她转念一想,经此一役,估计董事会那边不会给她好脸色,搞不好还有一出下马威等着她。她虽不是犯错的人,但身为领导者,在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档子事,确然有失察之罪。

    回到锦斓苑,宁苏意没想太多,先上楼回房洗澡、换衣服,身上这套西装穿了三天,幸好天气冷,不然早臭了。

    她在浴室里泡了好长时间的澡,出来时,头重脚轻、昏昏沉沉,草草吹干头发,躺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睡着前还在想,手机好像没电了,要充电……

    井迟是两个小时后过来的,换了一身衣服,上身是浅灰色套头毛衣,搭配宽松版的米色休闲裤。头发刚洗过,清清爽爽,蓬松柔软,带着洗发水的香味。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邰淑英在,他先过去问候一声。

    邰淑英笑说:“小迟过来了,快坐。”

    “我就不坐了,阿姨,酥酥呢?”

    “她从回来起就待在房间里没出来,可能洗完澡要睡一觉,这会儿还没醒。”邰淑英看了一眼挂钟,“要不我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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