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极品县令-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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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程序的脑海中，再次闪过了杜雷的话，真的被杜雷说中了，这沈辰果然甩锅给了自己。
啊，事已至此，既然你想要我自己扛，那我也得把你拉下水。
想到这，程序急忙再次抹着眼泪哭起来“殿下明鉴，我只是个管家，我哪里敢做这种事，都是沈辰，他仗着是皇亲，说不过就是占了几个刁民的永业田罢了，这事，别说是恒安县的县令，就是北恒州的刺史，他也不敢管。这帮刁民有本事，就去长安告状。”
听到这里，齐王李元吉给了蔡扬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蔡扬不敢言语，惭愧的低下了头。
那边沈辰一看程序要拉自己下水，再也坐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鸡急忙忙说道：“殿下这程序狗急跳墙，诬陷我，我真的不曾说过这种话，”
可是，忙中出错，这就变相的承认了，霸占田地乃是事实。
齐王李元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而沈辰还在叽叽歪歪，为自己争辩，那边，程序也毫不示弱，一不做二不休，全给他抖了出来。
这一出狗咬狗的戏码，杜雷看的心里暗自想笑，咬吧，不咬，还出不来真相。
跪在那里的李四等百姓，开始还没怎么听明白，后来听这俩人在这互咬开撕，也是喜闻乐见。一个个支棱起耳朵，仔细听起来。
这一通互相的撕逼大战，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最后，齐王李元吉也是在听不下去了。
他啪的一拍惊堂木，“沈辰，你可知罪？”
沈辰这才一下回过神来，哎呀，吵来吵去，全都露馅了。
诚迅心里也是一阵凉凉，完了，全完了，一不小心，说多了。
沈辰急忙往前爬了几步，伏在地上，诚惶诚恐的说道：“齐王殿下，请看在小女沈莹莹的面上，饶了我吧。”
齐王李元吉，脑子里闪过一丝犹豫，可是，当他看到，下面这么多百姓看向自己的眼神。
这眼神里，充满了期望，充满了信任。
好，既然是这样，那我决不能让百姓对朝廷失去信心，
一念及此，他沉声喝道，“来人，把沈辰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好！”“好！”
下边跪着的百姓，立刻开始叫好。
多么淳朴的百姓啊，杜雷暗自叹息，这还没定罪，你们欢呼的有点早啊。
第96章 杀无赦
接着，程序也被宣布关押，等候判决。
等百姓们欢呼过后，齐王李元吉站起身，对着下面百姓，朗声说道：“各位乡亲，我李元吉来迟了，让你们受苦了。”
一个皇子，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杜雷心里还是敬佩的。
百姓们显然也是十分感动，有的已经开始抹起了眼泪。“青天啊，青天大老爷来了。”
“乡亲们，先请回吧。”齐王拱拱手，送别百姓。
等到百姓们，都走了，李元吉也松了一口气，转身要走。
就在这时候，杜雷忽然再次站了出来。
“殿下，杜雷还有一事。”
齐王李元吉，诧异的眼神看了看杜雷，眼里，闪过一丝丝的不耐烦，“你还有何事？”
很显然，这一个沈辰就够李元吉忙活了，你还不依不饶。
蔡扬和彭晏两人，对视一眼，也是很无奈，这个杜雷，貌似有点缺根弦吧。
杜雷可不管这些，他躬身一礼，“殿下，前两日，袁朗为送沈辰出城，无辜斩杀我守城伍长季大喜，还请殿下明察，还季大喜一个公道。”
齐王李元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袁朗的哥哥袁青，那可是自己的得力干将啊。
要不然，也不会派袁朗来干这事。没想到，这小子来了恒安，居然惹出这么大的事端。
不行，这件事，自己非要当面问清楚不可。想到这，他重新在椅子上坐定，沉声问道：“那袁朗何在？”
很快，五花大绑的袁朗，就被狱卒给推了进来。
一见大堂上坐的是齐王，袁朗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末将袁朗，拜见殿下。”
李元吉看了看袁朗，试探着问道：“袁朗，我听说，你杀人了。”
“是！”袁朗回答的十分干脆，“殿下，他们封城，末将无话可说，可他们居然阻止沈先生出城，末将情急之下，便杀了那阻拦之人。”
“然后呢？你们出去了吗？”齐王李元吉，忽然莫名的反问了一句。
袁朗登时懊恼的低下了头。“请恕末将无能，没有护送沈老先生出去。”
齐王李元吉，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此时，他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如果自己开口，甚至根本就不需要给杜雷理由，就可以直接把袁朗带走。
可是。
恒安县百姓，乃至整个北恒州百姓，官员，如何看待自己？
后堂。
薛万彻很显然看懂了齐王李元吉的心思。
他躬身一礼。“殿下，可是想保袁朗一命？”
李元吉叹口气。“我和袁青的关系，你是知道的。”
薛万彻再次施礼。“殿下，袁朗在众目睽睽之下，依仗你得威名，无端杀人，若是您再包庇的话，恐怕，会引起非议，有损您的名声。”
这，正是戳中了李元吉的软肋。
现在正是自己需要收买人心的时候。
他沉思了很久，才缓缓开口。“你的意思是，要杀？”
薛万彻一字一顿说道：“殿下，不但要杀袁朗，那沈辰也要杀。”
这个。
李元吉再次沉默。
按照律法来说，沈辰，似乎可以不死，只要沈辰如数退回土地，再罚些银子一定可以的。
可，还是同一个问题，自己的名声呢？
见他还在犹豫，薛万彻再次躬身，“殿下，那袁朗杀人，证据确凿，倘若是那死者家眷追着不放，事情闹大了，恐怕最后，他就算是死罪可免，至少也要流放边陲。”
恩，齐王李元吉轻轻点了点头。
是啊，到那一步，对袁朗来说，虽然活着但是和死了没啥区别。
“殿下，既然如此，为何要袁朗去成就别人，而不是您自己呢？既然要死，就让他们为您铺路吧。”
听完这番话，齐王李元吉眼里还是闪过一丝泪花花。
“哎，袁朗，你说你，好端端的，干嘛杀人。”良久之后，他猛地一拍桌子，“也罢，既然必死，”
说着，沧浪一声，拽出腰间佩剑，从剑柄看到剑锋，又从剑锋看到剑尖，悠悠的说道：“那你们的血，就染红我的锦袍吧！”
很快，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传开了。
明日午时，齐王李元吉，要在县衙前面，当众斩杀袁朗，斩杀沈辰。
这个消息，还是让杜雷感到震惊。
他没有想到齐王李元吉，会有如此的力度。
消息一传出，李元吉的部下先炸锅了。
数百人涌在县衙前面，跪地为袁朗求情。
薛万彻和谢叔方两人，轮番劝说无效，众人皆不肯退去。
无奈，薛万彻只得再次来见齐王李元吉。
“殿下，还是您出去和他们说几句吧，要不然，他们心里难受。”
看到李元吉出来，跪在地上的军卒，齐声高呼：“殿下，请饶过袁郎吧。”
“请殿下饶袁朗不死。”
喊声，响彻天际。
齐王李元吉的眼角，有点湿润，他看着跪在地上众人，这些可都是随他出生入死的得力部下。
可，现在，自己不得不忍痛，在他们面前，斩杀袁朗，这很残酷。
但，他必须这么做。
站在台阶上，李元吉高声说道：“众位兄弟，我知道，你们心里难受，我告诉你们，我这心里，也难受，可是，袁朗杀人了，杀的不是敌人，是守城的军卒，杀得是我们自己人，我们大唐的军卒。”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袁朗犯了错，就要接受应有的惩罚，尔等以后，要以袁朗为戒，爱护百姓，善待百姓，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如有违背，我定斩不饶。”
“爱护百姓！”
“善待百姓！”
薛万彻和谢叔方趁机带头高喊起来。
响亮的喊声，再次飘荡在恒安县上空。
在自己的住处，听着这震耳欲聋的喊声，杜雷笑了。
齐王李元吉的身边也有高人啊，袁朗的死，壮大了李元吉在军中的声势，而杀沈辰，则得到了更多的民心，不，还有朝中官员的支持。
唐高祖李渊，有这样三个实力强劲的儿子，是不是有幸福的烦恼呢？
这个他不知道，但是齐王李元吉，烦恼还没有结束。
得到消息的丈母娘，找上门来了。
第97章 断头饭
丈母娘崔氏，那也是豪门出身。
见到齐王李元吉，微微欠身施礼之后，便开始抹起了眼泪。
“殿下，我家虽然不是什么官宦人家，可也有几个朋友。若是我夫君就这样被您杀了，老身也只得去，找他们诉苦了。”
这。
略带要挟，却说的也是实情。
五姓七望，这就是大唐一等一的豪门。
他们几家要是联合起来，那天下基本上就没别人啥事了。
但是，现在齐王李元吉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所以，别说你只是一个崔姓女人，就是崔姓男人，那也得杀。
“岳母大人，我也不妨给你交个底，要不是看在莹莹的份上，就我岳父大人的罪责，那可是要抄家的。”
“现在我只杀他一人，已经是有违法典之举。莫要逼我改变主意。”
看似解释，实则态度更加强硬。
潜台词就是，别逼我，逼我连你也杀。
崔氏脸色变得惨白，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夜幕降临。
恒安县的气氛，变得有点压抑。
齐王来了，围城的兵撤了。可街面上，比前两天还要冷清许多。
半夜时分，甚至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齐王李元吉，一点睡意也没有。
沈辰的事情，就这样了。已经传出去消息，不会再做更改。
现在他需要考虑，王进的事情，如何善后。
说到底，王进死，远山寺被灭门。这就掐断了他和突厥的联系。
现在，他迫切需要有人，能把这条线给续上。
如果能继续沿用王进的人脉，那是再好不过。
所以，王进的大管家何蒙，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一骑快马，连夜出了恒安县城。奔向北恒州，目标，王进家。
第二天一早。
雨停了。
县衙前，热闹了起来。
木亮带人，开始搭断头台。
一个简易的木台子还是要有的。
毕竟也是齐王李元吉监斩，总要搞的像样些。
按照惯例，行刑之前，囚犯要打入囚车木笼，游街示众。
袁朗的囚车，走在最前面。
旁边押车的，都是他昔日的部下，一边走，众人一边抹着眼泪。
再后面不远，两辆囚车，装的是沈辰和他的管家程序。
这两人的待遇。
那可就天上人间了。
李四第一个站了出来，拿着菜叶子，就往沈辰脸上砸去。
“打死他。”
“打死他。”
喊声此起彼伏。
很快，百姓们就把早就准备好的武器拿了出来。
臭鸡蛋，隔了好几夜的韭菜包子。女人的洗脚水。甚至还有童子尿。管他是啥，反正一股脑的全对着沈辰和程序两人招呼上去。
远处的杜雷，就在马背上默默的看着，一言不发，也没有上前阻止。
他知道，这是百姓们的情绪宣泄，压抑了这么久，终于有了一个突破口，不容易，所以，就让他们尽情的释放吧。
这一路之上，袁朗除了被季大喜家人一通围攻之外，其余的还算是平和。
沈辰和程序可就惨了。
不等一圈转下来，两人就像是从粪坑里捞出来一样了。
隔着老远，那臭气就能把人给熏倒。
午时不到，囚车停在了县衙西侧。
有衙役拎着木桶上前，给沈辰和程序做了一番冲洗。
所谓的洗，其实就是一桶冷水当头浇下。
冲一冲臭气罢了。
把人带到这里，家属就可以来送断头饭了。
袁朗是行伍之人，在恒安没有家人，但是，有下属，一边喂，这些人就一边哭。
袁朗却是十分淡定从容，“好了，不要哭了，脑袋掉了，不过就是碗大的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是，是，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一众人随着喊起来。
不远处的齐王李元吉，眼角也有些湿润了。
是自己把袁朗派来的，是自己要求他保护沈辰的。
所以，袁朗杀人，也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他也给袁朗准备了一顿断头饭。
等到袁朗部下抹着眼泪退下之后。齐王李元吉的断头饭登场了。
鸡鸭鱼肉，满满的豪华午餐的既视感，只可惜，这是最后一顿饭了。
袁朗，也明白齐王的心思，吃一口，笑一声，喝一口，喊一句，
痛快！
高兴！
看的杜雷有点心酸。
但从心底，又真的很佩服袁朗的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战无不胜的大唐军队，是有底气的。
他这边豪爽豪气，沈辰那边气氛可就完全不同了。
虽然崔氏也做了好多酒菜，可是，沈辰哪里吃得下。
勉强喝了一口酒，愤愤的说道：“我死之后，你去长安城，找莹莹，一定要给我报仇。”
崔氏摸着眼泪，又递了一口菜上前，“我记下了，老爷，您再吃一口。”
“都怪程序这个混蛋，要莹莹，杀了他全家。”沈辰还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可是此时，崔氏脑子里，却是回响着齐王李元吉的话，唉，若是不牵连到女儿，已是万幸。杀程序全家，还是算了吧。
让人惊讶的是，来给程序送饭的，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