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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片星海没有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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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一回,余楠至感觉曾经的季寥是卑贱的,她哄他、逗他,时常给他做美味可口的饭菜,时常顾及他的感受,但那一切,都不能叫他开心。

    现在,她高尚了,她把一切关怀给了别人,眼里再无他,心里也再无他。

    陆承诺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季寥的感受,由着她的双手不停的在他身上验证,摸到伤处时,他也只是龇一下牙,尽力不让她再受一丝刺激和伤害。

    他的嘴脸被伤到,流着血,季寥抿去血迹,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地落下来,“你看你,为什么要和疯狗打架,这不是平白找罪受?”

    说这话时,尽管是落着泪,表情还是很严厉。但还是心疼地问他:“伤口疼吗?”

    陆承诺立刻笑了,牵动嘴角的伤口时,为了不让她担心,撒了个谎,“不疼不疼,一点也不疼。”

    季寥对他的话感到疑惑不解,脸破了,流着血,怎么会不疼呢。

    余楠至在旁看了许久,真的非常不爽,也许是长期怨恨的积压,长腿一跨,拽住季寥纤细的手臂,把她从陆承诺手中揽进自己怀里。

    冥王的吐息冷若冰霜,淡淡薄荷味飘来,季寥像是地球要爆炸一般狠狠推开余楠至,她重心不稳跌倒在地,整个人抱着双膝蜷缩。

    她——竟是那么的害怕他!

    她如此,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心脏就好像被什么揪住一样在滴血。

    “寥寥!”陆承诺想要扶她,她却呜咽出声,突然也就在下一秒,她控制不住强烈的痛感低吼出声,一声沉重过另一声,像是要吼穿覆盖自己的魔障。

    所有沉压在心的记忆又一次冲破封印,在这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淹没她,再次将她卷入狂暴的乱流。

    “你个人渣滚远点!”陆承诺眼疾手快夺回失去理智的季寥,对着余楠至就是一通乱骂,“她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要她怎么样!逼死她你才心满意足吗?”

    余楠至伸出的双手无处安放,就这样看着他带走季寥闯进医院。忽然间,心尖弥漫一股特别的恐惧感,他摸着心脏处,皱着眉,想不通自己这里为什么会因为季寥变成那样而抽痛不已。

    要逼死她吗?

    难道真的想那样做吗?

    他摸不清现在的自己有什么想法,再抬头的时候,承载着季寥的电梯已经缓缓关上门,最后那一刻,他还清楚地看见她把脸埋在那个男人的胸膛里。

    电梯上行了,可他的心却沉了。

    厉诚濡做完手术出来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刚从走廊过,就看见电梯门开,有人抱着季寥火急火燎地冲过来,“医生,你看看她,她好像不舒服。”

    来不及把疲惫放下,又冲进了另一场战斗中,“她怎么了?”

    他前往手术室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怎么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陆承诺如实告知,“她在下面遇到一个人,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遇到一个人就变成这样?”厉诚濡仿佛不信,但稍微想了想,大概知道季寥遇见了谁,除了余楠至,还有谁能让她如此疯魔,“先把她放在隔壁病床,她这是心病,无药可治。”

    “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她的病情。”

    厉诚濡将报告搁在护士台,转眸对他讲:“我认识她,她的过往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她这个毛病能不能好,全靠她自己走出来。”

    陆承诺还想再说什么,怀中的人扯了扯他的衣裳,“阿诺,放我下来,我已经好多了。”

    厉诚濡对他耸耸肩,好像在和他说:看吧,她就是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医治?

    陆承诺没好气的低头,刚好对上她那双幽暗的大眼睛,它们的美使得他无法再安详,泪水从她眼角滑落,他的心被刺出剧痛的创伤。

    “你需要治病。”陆承诺忧心地说。

    季寥没当这是一回事,挣扎着下来,勉强在他两人之间站稳身子,这里没有余楠至的存在,她的心稍微安稳一些。

    她面对陆承诺,露出惨白的微笑,似笑又似哭,“我没病,不用治,我们先去看清儿,她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

    这时,陆承诺已经明白了,她这种方式是逃避。

    她习惯性的摸索着周围寻找那根丢失的盲杖,电梯门开启,盲杖露出,是在余楠至手中。

    他跨步前来,把盲杖放在她手心,季寥由衷地说了句“谢谢。”

    余楠至眼眸瞪大,她不恨他时的神情如天花怒放,使人心旷神怡。

    可下一刻,她似受惊的小鹿,猛的往后方倒退,仿佛前方出现巨熊猛兽,让她好不容易回血的脸颊又唰的一下变白。

    陆承诺还想上前阻止,厉诚濡就跑到他与余楠至中间,一手推搡一个,拉开两人的距离,“这里是医院,由不得你们在此胡闹。”

    医者,自是看出他们两人脸上的伤痕。

    余楠至与陆承诺各自推开厉诚濡,各自朝前一步,谁也不认输。

    风,吹自九霄,彼此的愤怒又扩大了一步。

    刚才,季寥还在恐惧。

    现在,已阒然无语。

    她开始后退、逃亡、藏匿、沉寂,似要永远消失在众人眼中。

    那方的走廊传来焦急的呼唤声,“医生,病人出现高热惊阙。”

    那是躺着陆澄清的重症监护室,护士人影未到,主治医师以及厉诚濡早已经飞奔而去。

    季寥脚步一停,又开始惶惶不安的喊着陆承诺,问他,是不是清儿出事了。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准到让她害怕不敢相信。

    陆承诺在护士大喊那刻早已经冲到门前,却被其余护士拦在门外。

    厉诚濡出来,问他:“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她哥哥。”他喉间哽塞,有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可是眼睛不听话,只是酸涩而已。

    厉诚濡翻着检查报告,“病人的情况不稳定,她对什么药物过敏吗?”

    “没有。”他如实回答,却又问:“我妹她怎么了?”

    “不久前为了救季寥而受伤,后被查出肝硬化。”

 第20章 梦里真的能够抓住你

    肝硬化……

    又是肝硬化……

    陆承诺的心,倏的一下抽了。

    “阿诺,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清儿也不会躺在重症监护室。都是我的错,我千不该万不该跟你们在一起,是我害了清儿。”说到这里,季寥的眼圈又红了,她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在等待大人的责骂。

    “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人的命就是这么轻薄,该来的总会来,怎么躲也躲不了。”

    陆承诺很难受,但也没有责怪她。因为,她那种自卑又害怕连累人的心情他懂。

    季寥是在不安中被他拥入怀的,靠近他的胸膛,隔着衣服听到他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很慌很急。她不由得攥紧他的衣裳,闻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气息,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可是,他此刻像个无助的小孩子埋头在她颈项呜咽,颤抖得像失去臂膀的雏鸟,不断的用泪水补满心中的忧迹。

    第一次,季寥感到手足无措。

    “阿诺……”此时此刻,两人的灵魂是灰色的,夏日疯狂的暴雨,都穿不透他们的忧伤,前路弥漫着云雾,遮掩了前进的希望。

    陆承诺拉着她的手,额头抵在她的肩头,嗓门深处发出极痛苦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季寥快要疯掉了,他那一声声的低吼像锯子一样拉扯着她的心,她没法,弱小得无能为力,不知该怎么去帮助他。

    于是,她仿佛自言自语,“医生说清儿的病发现得及时,还有治愈的可能性。”

    他没应,只是更加拉紧她的手。

    这天晚上,季寥没有离开医院,而是陪着陆承诺守着清儿。

    但陆承诺也心疼他,让她好好休息,因为厉诚濡帮她挂了号,安排她住院。

    余楠至推开普通病房的大门才知,她是多么没有安全感。

    季寥躺在床上,就这么抱着双膝蜷缩着睡着了。耳边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小半张脸,只剩下一张微微开启的苍白的嘴巴对着他,仿佛在做噩梦,空调开到25°,她依旧大汗淋漓。

    旁边的床头柜上,还搁置着没有开封的夜宵,她——比之前更加纤瘦。

    寂静的病房到处充斥着消毒水味,余楠至居高临下地盯着貌似熟睡的女人,看着她薄唇轻言,不断地抗拒某些事,她在做梦……

    突然,她攥着胸口的衣裳,脑袋晃动着,身体颤抖着,嘴巴不停地反驳着:“不!不要……我不是杀人犯……不是、我不是!”

    随后,她惊叫一声,猛的从床上坐起,揪着胸膛的衣裳大口大口喘息,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落在洁白的被单上隐匿了去。

    余楠至就这么看着,看着她小心摸索床头柜上的杯子,哆哆嗦嗦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半温不凉的清水。

    水杯往嘴边递的时候,双手抑制不住颤抖,杯口与牙齿相撞,发出‘叮叮叮’的音符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好不容易看着她逐渐冷静下来,她却仿佛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又更加惶恐害怕。扬手,杯子顺势朝他的方向砸过来,余楠至微微闪了闪,杯子砸在墙角炸成一地尖锐的碎片。

    像是眼前有洪水猛兽,她瑟缩着、后退着、恐惧着,仿佛真的看见他在这里似的,大声怒吼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滚!滚!!”

    季寥歇斯底里的大吼,伤了引以为傲的声道,凡是能拿上手的东西,全部都被她拿来当武器攻击余楠至。

    她好像在做梦,又好像是睡醒了突然发疯。她特别害怕余楠至,那种害怕夹杂着许多憎恶。

    摸索拿来靠在床边的盲杖,那也是她的武器。拿到手紧了紧,突然就踩下地,发疯似的打砸周围的东西。

    她好像可以感应到余楠至在哪里,盲杖又快又狠又准地打在他身上,每一次打中他,她都会露出又哭又笑的表情大喊大叫:“我打死你个人渣,还我清白来,还我父母来……”

    余楠至没有反抗,站在那里任由她发疯殴打他,就想看看,她的眼睛是真瞎还是假瞎。

    可她已经魔障了,先是对着他“嘿嘿”傻笑两声,接着就是丢掉盲杖,摸索着朝前两步,当她真正摸到余楠至时,人又惊愣住了。

    然而下一刻,泪水是决了堤的湖坝,她喃喃自语:“梦里,真的能够抓住你。”

    余楠至猛的一怔,整个人像遭雷劈似的动也不动。

    季寥含着泪,嘴角上扬,仿佛在回忆旧时光,又仿佛忘却他曾给过的伤害一直在诉说往事,“你可曾记得给过我一个黄色气球,它承载了我希望的美梦,使我的青春都变成了彩色……”

    却又似回到现在,她迅速后退,却踩到炸裂开来的玻璃碎片,又尖叫着失措的退至墙边抱头蹲下,沿路下,都是血液染成的红玫瑰,艳丽又刺眼。

    她嘶吼着说:“黄气球……黄气球,你为什么要送黄气球给我,我讨厌黄气球!!”

    是的,她讨厌黄气球是在结婚的那一天他才得知,婚礼当天,所有的气球都是黄色的,他没有反对,只因为程双双喜欢黄气球。

    冬天的那场婚礼,就像噩梦般给季寥的心灵带来的无法磨灭的伤痕。

    她好像得了疯病一样,在狰狞的现实与可怕的噩梦之间辗转反侧。

    余楠至很想在这个时候开口和她说明当年的真相,那个气球,其实并不是送给她的,而是让她转交给程双双,只是最后自己有事耽搁忘记说明才导致她最后才知道真相……

    那年,她真像小丑。

    “弥漫着的薄荷味……在梦里也能闻得到味道吗?”

    她,还在认为自己在做梦。

    余楠至在她面前站了很久,见她开始怀疑,才将不悦压在心底,开口的声音清又冷,“我以为你一直醒着,原来是在梦游。”

    一语惊醒梦中人,不是在做梦,余楠至就站在前方!

    得知此事为真,季寥慌不择路,逃跑时脚底的刺痛让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摔去。

 第21章 所有的怨恨都只是无力的记着一个人

    和以前不同,这一次,余楠至鬼使神差就接住快要和地板Kiss的季寥。

    她扑在他的胸膛愣了一下,弥漫开来的薄荷味就像毒药侵蚀着感官。季寥又一次与余楠至近距离接触,想死的心又有了。试图挣脱他给予的束缚,可瘦弱的她又怎么可能是余楠至的对手。

    “放开我……”泪水从眼角滑落,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滚烫得几乎要灼烧他的皮肤。

    几欲哀求的语气令余楠至心口一窒,莫名的松开手。

    可是,玻璃碎片还在脚底心没有拿出来,重力施压,又刺痛着,她退了两步,实在受不了刺痛感,直接倒在地上,砰的一声,格外刺耳。

    “我想说,你脚底受伤。”余楠至冷不及防的说出这一句话。

    季寥心口一缩,沙哑的反问:“你这是在嘲笑吗?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她的指尖很快就摸到受伤的部位,鲜血淋漓的伤口处,玻璃碎片扎进去一半,还有一半被她在毫无措施的情况下拔了出来。

    血,流个不停。

    玻璃碎片被她握在掌心,另一只手相继拔出其余碎渣,仿佛不知道痛似的,不好拔的那一颗直接被她徒手挖出来。

    她在笑,眉头都不蹙一下,就这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玻璃碴全部剜出来。

    这一幕看得余楠至心惊胆颤,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怕疼的女人竟能淡然的做这种血腥的事。

    “你看,它们漂亮吗?”掌心摊开,露出带血的玻璃碴,它们的每一个棱角都锋利无比。

    她还问:“你喜欢吗?满意吗?开心了吗?”

    余楠至忽然想起五年前曾说过的话,他不好过,她也别想好过。

    她如此这般,难道一直深记得他的话不忘?

    见他不应,她颓废地垂下手,忽然傻笑了一声,“何必在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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