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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片星海没有你-第7章

小说: 那片星海没有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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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澄清的心口刺痛,狠狠地瞪着余楠至,愤懑地咬牙切齿,“别把你做的恶事找个这么蹩脚的理由扣在她人头上,他人的不幸是你造成的,不是被谁连累的,你的罪孽寥寥姐不背着。”

    余楠至顿时冷笑,“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别忘了是她求我叫人救你。”

    陆澄清一脸的无所畏惧,怒道:“那敢情好啊,现在我不需要你们搭救了,赶紧给老娘滚!”

    余楠至阴翳的勾起骇人的微笑,应道:“如此嚣张,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陆澄清嗤的一声笑起来,“光脚不怕穿鞋的。余楠至我告诉你,你再次折磨寥寥姐,只会让你孽障更重,你所喜欢的人会因为的孽障不得安生,这是因果报应!”

    明明知道她的话是唬人的,却不知为什么,余楠至的脑海里忽然间就浮现程双双和父母的影子。

    一双葬身蓝海,一双葬身火场。他们经历窒息之痛时露出的惊慌和恐惧瞬间淹没他的理智,似乎听见他们发出的尖叫,是那么的悲戚无助。

    余楠至握紧双拳,暴怒发声,“过得最不安生的人是我,不是他们!”

    终于是吼出这句话,但不想承认是否属实。

    每每午夜时,总会经历那两段可怕的梦,做这种梦,已经是渗入骨髓的习惯。

    眼看着怒火要波及到无辜的人,厉诚濡立刻起身阻止他过来,“余楠至息怒,别为了不相干的人大动肝火。”

    余楠至冷笑,狠盯着无所畏惧的陆澄清,语气带着威胁的意味,“你帮她,后果很严重。”

    陆澄清冷哼,“正义会迟到,但不会缺席,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我问心无愧。余楠至,你终有一天会后悔伤害寥寥姐,不信你就等着看。”

    两人对视,气氛压抑,犹如菜刀劈闪电,一路火花飞溅。

    余楠至想教训她,被厉诚濡挡了下来,“她还是个孩子,放过她……放过她啊!”

    余楠至轻哼,冷漠转身。

    陆澄清轻嗤,紧搂着季寥。

    两人怒意奔腾,谁也不怕谁。

    待余楠至没入拐角离开陆家村,厉诚濡才蹲下悠悠说道:“你们两个的脾气倒是挺像,都倔得一批。”

    “咳……”陆澄清逼着自己吞下着口中的腥甜,不屑地回应:“那还真拉低我的人格品德。”

    此时,厉诚濡刚好看到惨白无血色的面庞以及那惶恐不安的神情瞬间勾起他的保护欲,“别怕,他已经走了。”

    陆澄清面不改色的讽刺他,“明明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在我们这里装什么好人。”

    厉诚濡自是不和小孩子计较,而是和季寥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是厉诚濡,你应该知道的。”

    厉诚濡……

    季寥怔愣片刻才缓缓面向他,声音微颤,“你就是那个不愿意继承家族企业叛逆想做医生的厉家三公子?”

    厉诚濡非常惊讶,“没想到你知道这种事。”

    他没有丝毫犹豫就承认了,倒是惊了一旁的陆澄清,“你们认识?”

    厉诚濡回应:“曾经在各处宴会上打过一两次照面,只是多年不见,彼此也忘得差不多了。”

    “那你……咳……”一口血咳出,陆澄清才想起自己伤的不轻。

    血,飞溅在季寥脸上,一瞬就闻到腥甜的味道,季寥哆哆嗦嗦抚着陆澄清大声喊叫:“清儿!”

 第15章 你是我无法治愈的病痛

    “厉先生,快、快救救清儿!”她满手是血急急抓住厉诚濡的白大褂,那双眼惨暗无光,只有浓郁又化不开的焦虑。

    “我先抱她进屋,你跟上。”厉诚濡没时间顾虑她,抱起陆澄清就冲进门内。季寥摸索着起身,碰到厉诚濡放至在地的医药箱,二话不说就提起来急匆匆地试探前方跟着进门。

    厉诚濡把陆澄清放在沙发上,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嘴,“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陆澄清又咳出一口血,彻底染湿纸巾。靠在沙发上平缓两口气后,才有气无力地说:“我的胸膛被余楠至踹了一脚,好疼。”

    “什么?”厉诚濡震惊,“余楠至是跆拳道的高手,这一脚下去肯定伤到肺腑了,快跟我去医院拍片检查。”

    季寥刚进门就听到厉诚濡的话,刹那间,胸膛传来钻心的疼痛,差一点就站不稳而倒下。

    陆澄清揉着胸口疼得倒抽冷气,“你们医生啊,就爱夸大其词,不就被人踹了一脚嘛,没啥大不了。实在不行,你给我开个跌打损伤的万花油我按时擦擦就行,别浪费钱了,咳……”

    “都吐血不止了还敢嘴硬,我已经叫了救护车,等下就到。这个期间你也别说那么多话,等下去医院彻底检查。”

    厉诚濡再拿纸巾给她擦拭,季寥看不见,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不知不觉,她后悔了,后悔跟着她们回来,因为她,牵连了清儿。

    “对不起……”季寥忍不住开口,却被陆澄清厉声警告。

    “再跟我说这种话,我可要生气了。”她望着季寥,抿了抿沾满腥甜的唇瓣,看着那张自责又惶恐的苍白小脸,内心之中涌出一股艰涩的疼痛,即使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也不会因此厌恶季寥,因为季寥的遭遇比她遇到的还要恐怖千万倍。

    呼啸的救护车很快抵达陆家村,医生护士抬着担架根据厉诚濡给的位置冲霄而上。

    “病人在哪?”

    “阿苏,这里这里!”厉诚濡再度抱起陆澄清放入担架,认真的叮嘱,“她的伤势在胸膛,有可能是被伤到肺腑了,你们小心一点。”

    阿苏边抬着担架边应声,“具体情况还得进一步观察,我们先走一步。”

    “嗯。”厉诚濡在后,因为还有瞎眼的季寥,他不能放任不管。

    “清儿伤得严不严重。”声带颤音,证明她此刻担心又害怕,同时,也不想被厉诚濡蒙在鼓里不明真相。

    厉诚濡不忍诓她,如实说来,“按照她的吐血量,你要有心理准备,也就是说,她凶多吉少。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尽力抢救,不到最后关头不放松。”

    “居然这么严重。”季寥踉跄两步摇摇欲坠,几乎是站不稳身子,还是厉诚濡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你稳住可别倒下了,不然她就没人照顾会更加痛苦。”

    季寥颤抖双唇艰难地吐出简单的一个“嗯”字,天知道她是鼓足多大的勇气才发得出声音来。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连累她人,可事与愿违,老天爷总喜欢和她开玩笑。

    清儿是无辜的,或许在别人眼里清儿是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可于她来说那是家人般存在,很重要很重要。

    救护车带着陆澄清呼啸着离开,厉诚濡扶着她的手,清楚地感觉她的恐惧,“你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绕过车子打开后座门,厉诚濡小心翼翼的将她塞进去。

    季寥缩短盲杖,在车里摸索着,找个自己觉得舒服的位置靠上。厉诚濡没有关车门,而是站在外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着她因为朋友出事而惊慌失措,看着她像只乌龟缩在角落惶恐不安。

    自父母出事后,她从来没有那么害怕伤心过,死咬着唇,拼了命的想要抑制内心里波涛汹涌的胡思乱想,攥着盲杖,指甲就要陷进皮肉里也不觉得痛。

    在厉诚濡眼里看来,她此刻满眼悔恨,却又因自身弱小而又无能为力。

    “厉先生,还不走吗?”她快要按捺不住飞驰的心想要生出翅膀飞到清儿身边。

    “准备。”厉诚濡这时才把门关上回到驾驶位平缓几下心气才启动车子。

    安抚病人是医生需要做的基本操作,他假装不经意与她闲聊,从天南地北扯到宇宙鸿荒再悄无声息地扯到她那双失明的眼睛上。

    聊起它们,季寥攥着盲杖微顿片刻,好一会儿,她故作镇定,攥着盲杖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这双眼睛瞎了也有几年了,错过最佳治疗时间,这辈子大概是治不好了。不过也罢,世界那么肮脏,看不看得见也无所谓了。”

    又一次,她非常消极。

    自是知道她因什么而变得堕落,厉诚濡的神情复杂,不得不说余楠至的手段真的很残忍,居然为了一个已婚妇女,对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实施极端的惩罚,把她搞成这样,简直残暴不仁。

    “我不信你是杀害程双双的凶手。”他猝不及防的说了那么一句话。

    季寥震了一下,猛的抬头盯着驾驶位开车的男人,尽管看不见,但眼眸里的感动并不假,“你……真的是那么觉得?”

    “不知为何,我就很相信你并不是别人想象中的那种人。”

    那一刹那,身处黑暗的她仿佛看见乌蒙的天顶裂开一丝缝隙,光明就这么措不及防的渗透进来驱散她心底的阴霾。

    被质疑多了,她早已经忘记被人相信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然而,欣喜不曾多做停留,木然的表情出现一丝惘然和失望。别人怎么想都没有用,她在意的,是余楠至的看法和肯定,只要他不松口,那她永远也看不到天堂。

    终究,还是失落的沉默了。

    厉诚濡也无言安慰只静静开车前往医院。

    路,是那么潮湿冰冷,雨水无情冲刷城市的各个角落,闪电雷鸣齐上,惊了陷入自我世界的可怜人儿。

    余楠至就像不可抑制的病毒每天不断折磨着季寥,她觉得自己被所有的人抛弃了,甚至连最仁慈的老天爷也抛弃了她,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心里充满了恐惧,只要稍有声响,她就会吓得跳起来。

 第16章 他就是我过不去的坎劝说无用

    那个时候,她习惯性的躲在角落里无缘无故放声大哭。

    久而久之,性格转变,无法正常与人交流,身体就有了不适,那种不适就好像是没有安全阀门的锅炉,内心的压力达到令人难以忍受的地步,每一次都想跳进河里一死了之。

    厉诚濡的话给人希望,季寥却憋嘴苦笑,“只要余楠至认定我是凶手,那我就罪该万死。没用的……真的没用……”

    她说这种话的时候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挣扎着,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最后认命了,懒得反抗了,因为无论自己做多大努力,自始至终都洗不清被脏水泼过的痕迹。

    厉诚濡从后视镜偷偷看她,此时此刻,季寥真像被人遗弃在角落里的破布娃娃,破败又无生气。

    他无奈,试着劝她,“人生如杯,只有倒掉昨夜遗留的旧水才能盛装新水,如果不愿意舍弃,就无法忘记曾经的痛苦。”

    “道理我都懂,可是做不到。”

    “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谅解不了的过错,你……”

    “你的意思是不管别人对你做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你都能不计前嫌来原谅他?”他话未落,季寥就红着眼眶不敢置信地打断他,“那你说这话真轻巧。”

    厉诚濡又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希望你好。”

    “你这是希望我好吗?”季寥露出近乎疯狂的扭曲微笑,然后捂着隐隐作痛的胸膛在喘息中大声嚷叫:“为了证明我是清白的决心挖出了父母的骨灰,余楠至却当这只是一个笑话,你以为他抛掉的仅仅只是一堆粉末吗?不,那是我的父母!你之所以能够轻易不觉痛的说出这番话,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经历。刀没有砍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知道血肉模糊的痛楚是什么滋味。

    厉先生,我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但是我忘记了,你也是余楠至身边的人,说什么为我好,其实就是想让我忘掉余楠至的恶行!”

    那种看见希望又失望的心情无人能体会,厉诚濡极为震撼地踩下刹车,他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那就是劝说季寥忘记痛苦。殊不知,她那些痛苦是承载着父母的游轮,让她忘记等于是抹杀了二老的存在以及余楠至的罪孽……

    “抱歉,我……”

    “你不用说抱歉,是我过激了。”

    那一刻,厉诚濡承认,他被这么一个‘弱女子’折服了。

    期间,两人无话,小车一路平安地驶进医院的停车场。

    前脚刚下车,阴凉之气袭来,季寥习惯性的打了个冷颤,依稀记得几年前,父母被找回时,她也曾在阴凉的地界中瑟瑟发抖。

    清儿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在主楼的三楼,厉诚濡带她上去的时候,刚好撞见参与救治的主治医师,他拿来几张化验单递给厉诚濡,说:“患者的确伤到肺腑了,有严重的出血状况,而且我们还发现她有隐藏的病史。”

    “什么病史?”季寥惊得动弹不得。

    那医师直接了当的说:“肝硬化,慢性进行性疾病,如果早期及时治疗可能会治愈。”

    “依你的意思,清儿是晚期肝硬化?”

    “不,恰巧发现得及时,患者还有治愈的可能,家属不必担心,我们会及时跟进病情进一步加强治疗方案。”

    听到此话,季寥再也忍不住瘫软在地,人生大落大起,这点形容也不为过。

    “嗯?你的眼睛看不见?”医师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妥,蹲在她面前多看了两眼。

    季寥垂首,没有否认,就他盯着她那一小会儿,便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有没有去哪里看过医生,要不要在我们这里做个全面的检查?”

    医师的话,仿佛像一颗小石子坠落季寥的心湖,荡起一圈圈波澜。

    站在一旁沉默已久的厉诚濡将季寥扶起来往椅子那里推,顺便劝说:“不管有没有看过,既然到了医院,干脆做个检查,看看还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季寥微垂了垂眼眸,遮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暗淡,“时间间隔太久,结果恐怕会失望,既然失望,何必心存希望。”

    “你看都没看又怎么知道结果不如人意,你看你朋友,如果不是进了医院,恐怕肝硬化这个病也不会被发觉。所以,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像你想的那么糟糕。”

    厉诚濡说着,又转头和医师说道:“安排吧,费用我先垫着。”

    季寥攥紧盲杖,抬头面向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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