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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那片星海没有你-第46章

小说: 那片星海没有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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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管家刚转身,厉诚濡就不请自来地有进门,一如前次,他依旧没有换下脚上的鞋。

    余楠至最介意,不悦地瞪着他,“换鞋。”

    厉诚濡懒得理他,声音带火,“是你让我来,不是我求着来,余楠至,最好别拿你命令别人的语气来和我讲话,我不吃你这一套。”

    他本就不想再踏进余家,奈何陆澄清那死丫头偶然听见余楠至要求他来余家看病,所以拗不过她的死缠烂打,忍着不悦过来了。

    没想到一进门就蹙眉头,真是倒霉极了。

    “上次你见到我时还挺怕我的,这次很熊啊?”

    “上次是我家孩子不对,我有点儿愧疚才会躲着你。现在是你要求我过来,我能不熊?”

    熊,就是态度不好的意思。

    厉诚濡二话没说,把医药箱放下,冷着脸坐在他对面,“我很忙,哪里不舒服赶紧说。”

    余楠至也不含糊,拉开裤脚露出黑紫发肿的小腿,冷漠地说:“我这里被季寥拿狼牙棒打到了。”

    “那还真是可惜,她怎么不往你头上打呢,换做是我,你早就成了一滩肉泥。”说罢,蹲下来稍微摸了一把结实的小腿。

    对于他没好气的话,余楠至没有搭理,忍着痛说了另一件事,“季寥的眼睛治好了,你不用再费心思去劝说她。”

    厉诚濡面无表情,起身拍了拍手,道:“这种事不用特地跟我说,说多了也证明不了你的好意。”

    季寥那双眼睛因他而瞎,他带她去治病,想要证明什么?什么也证明不了。

    余楠至登时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厉诚濡,是想要表明态度还是怎样,或是不想有人惦记着季寥,他都捉摸不透……

 第103章 要真走到那一步收集证据为自身利益争取最大化

    厉诚濡脱下手套,收拾医药箱,叙旧的话没说,只是把检查到的结果告诉他:“骨头大概碎了,去医院拍片。”

    “不去。”余楠至心情不好,直接拒绝。

    厉诚濡瞟了他一眼,冷哼:“爱去不去,我又不是你爹妈,替你今后选择坐轮椅还是走路的事操什么心。”

    昔日的好兄弟句句话带刺,没有往日的感情,一见面就是三分薄情。余楠至猜不透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人的关系走到了零度冰点。

    “因为季寥,你我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吗?”

    厉诚濡回眸,讽刺一笑,“我们都是成年人,对此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要负责。你以为‘曾经’会风过无痕,但有些东西并不会随风而散,比如说彼此间的伤害。”

    厉诚濡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把在奶茶店门口拍到季寥的照片发给余楠至,导致季寥再度跌入无望的深渊继续挣扎。

    他努力地想弥补,努力地想要忘却那天的事,但都徒劳无用。

    仅想到的,就是远离余楠至,这样就能眼不见心不烦。

    “看你的表现,其实很担心我的妻子?”悲凉的情绪蔓延全身,余楠至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厉诚濡不放。

    厉诚濡没有回避这个话题,答得很官方,“她曾经是我的病人,担心她也无可厚非。怎么,你嫉妒?”

    被揪中心事的余楠至沉下脸,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他威胁道:“收起你那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后果自负。”

    厉诚濡嗤的一声笑起来,“我又不是你,怎么会对别人的妻子有心思。余楠至,最好对她真心一些,否则后果自负。”

    这是什么话?

    余楠至拧紧眉头,不悦极了。

    入夜渐微凉,时间一点点过去,季寥发呆许久,还是在佣人的叫唤下回过神来,等她神智恢复如常时,十点已过了。

    “夫人,有客要接见。”

    季寥起身,迷茫地望着佣人,“这么晚了谁会来拜访。”

    “夫人或许认识,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

    “嗯,跟厉先生一起过来的。”

    啊,说起跟在厉诚濡身边的女孩子,可不就是清儿嘛!

    她从来没见过那个视她为家人的女孩长什么样,当即,她卸下所有的心事,提着裙子高兴地往楼下跑去。

    “清儿、清儿!”她一路跑一路叫唤。

    坐在一楼客厅吹着泡泡糖的陆澄清一转头就看见一抹靓丽的身影极速奔来,吓得她立刻从沙发跳起来过去拦住她,“寥寥姐你小心别摔了!”

    她并不知道季寥已经恢复了视力,以为还是个瞎子,吓得她一瞬就吞下了泡泡糖。

    “清儿……”季寥终于摸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影,眼前的陆澄清是个可爱的女孩子,有一头齐肩短发,可爱的大眼睛以及红如樱桃的小嘴,她的五官很漂亮……

    “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好看。”说着,季寥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捂着嘴,激动得无法正常面对陆澄清。

    倒是陆澄清错愕了,她两手捧着季寥的脸,迫使两人四目相对,她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激动的自己,不禁欢喜地大叫:“寥寥姐,你的眼睛好了?”

    季寥点头,陆澄清得到答案后高兴得又蹦又跳,“我就知道好人有好报,我要告诉哥哥才行。”

    刚想拿出手机,陆澄清的动作就顿住了。她悄咪咪地偷看季寥一眼,心虚地垂下手。

    哥哥远在M国执行任务,不能让季寥知道,否则会伤透她的心。

    所以,她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季寥的手坐在沙发上谈天说地,和以往一样,丝毫不提陆承诺。

    季寥想从她口中得知陆承诺的消息,可是这鬼丫头精得很,有一下没一下的就把话题扯开了。

    “寥寥姐,你在这里住,那个余楠至没有欺负你吧。”

    “你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说罢,拿出手机加了陆澄清的联系方式,顺便要了陆承诺的电话号码。

    她们有些日子不见,聚在一起除了说些不着天际的话,季寥想知道的一切都套不出来。

    临了,厉诚濡在余楠至房间里出来时,陆澄清立刻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然后厉诚濡就过来,客气地说了句“恭喜你。”

    接着就是聊了几句,“你看起来气色好多了,药也该适当的断了。”

    具体好不好只有季寥自己知道,装出来的神色能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自己。

    厉诚濡左右看了看周围,装作不经意的小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要是真的走到那一步,我希望你为自己的利益争取到最大化,收集证据,一定要为自己考虑,别仁慈。”

    丢下这句话后,拉着陆澄清快速地离开余家,只留下张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季寥在客厅里独自思考。

    她拿出手机问清儿,清儿秒回,却答不对题。再多问几句,她就含糊其辞说着自己不是很清楚厉诚濡的意思。

    她总感觉他们有事瞒着她,具体什么事也想不出来,大概和余楠至有关。

    “人都走了,还舍不得把目光收回来。”

    受惊那刻,季寥不满地反驳:“我乐意,你管得着?”

    余楠至在管家的掺扶下缓缓下楼梯,那一瘸一拐的画面滑稽得要命,让她忍不住要轻笑出声。

    这一笑,让余楠至心中的火气烧得更旺。

    他本就和厉诚濡差点在那间房里吵起来,最后因为她而落得个不欢而散的下场。

    眼下,死女人不知天高地厚,非想要气死他才肯作罢。

    “跟我去医院。”他厉声命令。

    季寥鸟都不鸟他,“嘁”了一声,嘟囔着一句:“我又没病,去医院干嘛?”

    “我有病,我要你陪我去!”尽管瘸了腿,余楠至的气势依旧不减,走过来一句话也没得商量,拽着她的手就往外走去。

    “你丫的拽疼我了,放开!”季寥咬着牙,奋力地想要扯开钳制她的大手,可是这家伙仿佛吃了牛大力,力气特别大。

    就在他靠近她的那刻,习惯性的反胃突如其来,季寥再一次吐了余楠至一身……

 第104章 在我心中你从来都没有活过

    时间静止不动,气氛压抑极了。

    余楠至终是没有说话,只是沉着脸,一副别人欠他几百万似的神情在那瞋目切齿。

    所有佣人见此,借故离开是非之地。

    季寥擦了擦嘴面色不好,后退两步拉开彼此的距离,冷漠道:“我跟你说过的,是你自己不放手。”

    相处有一段时间,余楠至彻底忘记一接近季寥会引起她恶心犯呕的事,他不喜欢被她反感,想改正这个缺点,却又想不到为什么在乎她对他的感觉。

    “这是个坏习惯,得改。”他极力压抑想要奔腾的狂躁情绪,呼吸沉重,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季寥撇开连脸,不愿面对,“我也跟你说过的,改不了了。”

    曾经喜欢你所有的一切,包括‘无情冷漠’这个小缺点。后来,磨难来了,当初对你的喜欢,在经历失望后,好感逐步演变厌恶,它与血液共生、与细胞共衍,这种厌恶早已与自身融合一体,任凭你如何剔除,也剔除不了。

    既是无法改变的事,何必念念不忘,何必苦苦执着,是嫌她受的苦不够多,还是觉得她不够难。

    余楠至在后凝望她离去的背影,决绝不带一丝迟疑,那瞬然间,瞳孔里的光芒在灰暗,喉头酸涩发不出一句话来。

    最终,还是老管家和他前往医院忙前忙后,直至凌晨三点,一切才忙完。

    因为这一场闹剧导致小腿骨碎裂,被诊断为十级伤残,往后的一个多月里,要么杵着拐杖,要么坐轮椅修养。

    于余楠至来说,不管哪种,都是掉价的建议,但最终选择在家杵拐杖,在外坐轮椅。

    这一夜,他彻夜未眠,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所有的思念泛滥成灾,与前日不同的是,桌上摆放的相框重新换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他不曾拥有过的。

    他拿起,临摹着相片中的夫妻,沉压在心底深处的感情冒出嫩芽,眼眶酸涩,喉间哽咽,他已记不清多久没有想过他们了。

    然而,仇恨淹没理智,所有的错归根于季寥,倘若那年她阻止父母去旅游,也就不会有海难的事发生。

    泪水如决堤的海,所有的思念与悔恨通通化作晶莹的珍珠滴落。压抑的哭声充斥房间里的寂静,显得特别的突兀。

    不管年纪多大,人一旦受了伤,第一个念头想的是父母。也只有父母在的时候,他永远还是个孩子,怎么哭怎么闹,父母都不会露出嫌弃的神色,依旧眉目慈祥地安慰着他。

    可当眼泪滴落在相框上的时候才明白,他们早已在苍凉的时光里化为灰烬……

    第二日晨光微熹,余楠至坐在那间房里一夜未眠,而季寥亦是如此。

    前者因伤思念父母,后者因无药物的加持导致失眠。

    两人在餐厅里相见,面对面坐着,气氛冷然,都仿佛对方不存在。

    管家拿来等下会见客户要穿的礼服,季寥微微蹙眉,咽下食物后不解其意,“怎么每次见客户都要我穿不合心意的礼服?”

    粉色,她最讨厌。

    所有程双双喜欢的东西都被她列入讨厌的行列。

    管家说:“这礼服高端大气上档次,颜色显嫩,穿在身上能把夫人衬托成十几岁不谐世事的少女。”

    季寥放下瓢羹,睨了一眼礼服上那只硕大的蝴蝶结,不禁露出讽刺的笑容,“我装不来别人想要的角色,这礼服我不穿。若非要我打扮得显嫩些,那我光着身子去,大家都喜欢。”

    季寥的肌肤白里透红,身材也是完美的黄金比例,这两点是她最大的优点。

    别说这套礼服能衬托她,光是随便穿上一条裙子往人群一站,都会耀眼夺目,更别说光溜溜地站在众人面前。

    联想到她在别人面前脱光衣服,余楠至顿时就冷眉竖眼,“让你穿你就穿,没有反驳的权利。”

    “给我换红色或者黑色,粉色我不穿。”她杠上了,反正眼睛也不瞎了,谁怕谁?

    老管家看看余楠至在看看季寥,为难地说:“先生、夫人,我没有准备其他颜色的礼服……”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准备。”

    老管家为难地看向余楠至,“先生,你看……”

    余楠至嚼着食物,面无表情的脸已经怒气昂扬,“季寥,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怎么,都坐在轮椅上了,你还能跳起来打我?”

    浑然忘记这里是余家,只要余楠至一声令下,哪个人不敢上前按住她?

    只是此刻余楠至的心境不同从前,好似有意要宽容她。

    他放下刀叉,抬眼望她,“你穿粉色好看。”

    季寥轻佻勾唇,“我不穿更好看。”

    别人不知道余楠至为什么执意让她穿粉色,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就是不想顺着他的意愿,喜欢唱反调。

    空气又陷入死一般寂静,季寥执拗不愿意碰那条粉色的礼服,余楠至无法,因为客户的要求,不得不顺着季寥的条件来。

    最后,管家重新准备,季寥也骄傲地起身离开。

    她不爱了,连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给他。

    感情就是这样,一旦破碎,想要修复,就算你用尽了全心的力气去弥补,结果发现,再多的用心也无法复原。

    破镜难重圆,遗留镜中的痕迹消磨不掉,是彼此的心伤。

    待到黄昏出发时,余楠至又被季寥给震撼了。她拒绝他叫来的化妆师、发型师,她说她会自己打扮,可是一看这妆容,足以让人退避三舍,还谈什么客户?

    他坐在轮椅上,拧着神经不悦极了,“我还没死呢,扮黑寡妇的角色膈应谁呢!”

    台阶上的她,一改人畜无害的模样,红唇一抹,眼线一涂,翻身成了御姐。

    余楠至黑着脸,目不转睛。

    今日的季寥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看她那艳丽精致的五官,一头浓黑带香的波浪卷发,眉目间自带风情,周身弥漫着慵懒的女神气息,给人一种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感觉。

    她冷言道:“在我心中,你从来都没有活过来。”

    坦言,他一直都是死的。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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