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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祭天的白月光复活了-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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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羊皮纸再次装死,什么反应也不给她。

    …

    乾元宗。

    古木参天,云蒸霞蔚,巍峨的殿宇周围雾霭缭绕,宛若仙境。

    伴随着特殊的摇铃声响起,邀月殿侧缓缓显出一道门来。

    门前弟子低着头,小心地踏入了殿内。

    隔着十二重垂帷,他对着那垂幔后那朦胧身影,跪拜行礼后,恭声道:“弟子拜见掌门。”

    半晌,低沉威严的声音自另一侧响起:“何事?”

    弟子道:“是明合宗来信,说这次新任务的瘴源,开启的钥匙,是我们宗门的一个人……”

    玄清仙尊声音亳无波动:“既然如此,把那人一起带去便去。”

    他声音愈沉:“此等小事不必问过我,我说过的,此次闭关,除非万般紧要的事,都莫要来扰我。”

    弟子慌忙一作揖,急声补充:“若是寻常自不敢打扰掌门,是因为、因为这钥匙的人……比较特殊。”

    玄清仙尊顿了顿,才问:“是何人?”

    “是……裴柔。”

    听得这一名字,玄清仙尊面色微变,眸中情绪极沉。

    那弟子还在说:“掌门您说过,有关裴柔姑娘的事,都务必要先问过您……”

    “由是此事,弟子万不敢妄做决定。”

    殿内陷入了死寂。

    玄清仙尊久久未回话,那弟子紧张得额角冒汗,始终低垂着头不敢抬起。

    不知过了多久,玄清仙尊终于开了口:“裴照的伤势如何了?”

    他是在闭关后,才从侍童口中听得了关于瘴源封印的事,只知是个不知名姓的女子封印的,而裴照在其中不仅毫无作为,还受了重伤。

    若非他此刻是紧要关头,定然是要召唤裴照来狠狠训斥一顿的。

    说起裴照,弟子犹豫了下,吞吞吐吐地道:“裴真人外伤已经彻底痊愈,就是内伤……”

    如今的裴照修为好容易才稳在了地阶初境,体内那些消失的修为却怎么也补不回来了。

    可以说,这两百年的辛苦修炼都化作了乌有。

    怕玄清仙尊动怒影响到闭关,他们都不敢将实情说给他听,由是玄清仙尊只当是他伤得重,只是简单的未痊愈。

    他眉头拧起:“废物。”

    他都将瘴源与宣武国之间的牵扯告诉裴照了,裴照却仍没用到让另一个不知名的女子抢了功劳。

    玄清仙尊沉声吩咐:“既然如此,此次瘴源的任务,就不要让裴照去了,让他在宗里好好反省养伤。”

    “……是。”

    “至于裴柔,让她跟着一起去,派几个实力好看着她,莫要让她丢了命。”

    弟子连连点头。

    莫要让她丢了命,和保护好她,可谓是两个意思。

    前者的意思,便是只需保证她还喘气就行。

    又想到什么,玄清仙尊冷声补充:

    “记着,人选要找已有道侣的,莫要找心智不坚的。”

    …

    繁华热闹的街道上,一架青毡马车缓缓停靠在了转角处。

    伴随着门帘被掀开,一个头戴帷帽、身着白裳的男子缓步下了马车。

    纵然有帷帽遮蔽,可只是看男子翩翩气度,便可知他绝非凡常人。

    而这街道上人来人往,各色新奇打扮的人皆有,男子的出现也只是吸引了少许目光,并未引起太多的注意。

    望着街角处那座不甚起眼的客栈,帷帽下,江衡唇边慢慢漾起一点浅笑,堪称是春风和煦。

    他在数个侍从围簇下,不急不缓朝那客栈走。

    将要走进客栈前,江衡顿了下,似若玩笑一般问身边侍从:

    “你说,那个能让我一队精锐死士无一生还的奇女子,会是三头六臂……还是钢筋铜骨?”

    他似若是夸赞,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身边侍从自然不敢妄答,只是恭声道:“无论是怎样的,今日少主亲自来了,那女子即便真是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

    “不错。”

    江衡轻笑,手中玉骨折扇展开,不轻不重地摇晃着。

    “无论她是谁,我总是不能让她顶着阿宁的名字,行此类杀戮之事的……”

 第30章 【30】

    客舍的内里和外观一样; 平平无奇中透着些简陋。

    江衡绣着云纹的雪白鞋履踏在灰扑地板上,有一种格格不入的纡尊降贵。

    他今日兴致很好,瞥见行走间染上脏污的鞋沿; 也没有生恼,只是期待着一会要见到的人。

    已经很久没有能让他升起这样浓兴趣的人了。

    他慢慢踏上窄小的楼梯,听着那聒噪难听的木板吱呀声,漫不经心地想,若一会那女子能表现得和阿宁像些,他指不定; 可以让她多活几日。

    可也只是几日罢了。

    替身之事; 他不喜,亦不屑去做。

    踏上二楼的一瞬; 江衡心中默忆着那间客舍的方位,唇边慢慢又漾起浅笑。

    他预备来一场恪守礼节的拜访,叩门、问候、寒暄……一桩也不能少。

    甚至连见面礼都已经备好——

    是一双手; 来自城中技艺上好的绣娘,自手腕处完整斩下,素白纤细。

    他会亲手替那女子换上。

    一双使剑的手; 被替换成另一双只会穿针引线的手; 多么有趣。

    江衡几乎已经可以想象到; 那女子会如何红着一双眼; 恨意刻骨地瞪着他。

    那是他此次出行,最最期待的画面。

    他见过无数双仇视愤恨的眼,可那里边,唯独缺了他最想见的一双。

    从前; 是因为舍不得。

    后来; 便是因为天人两隔; 再无机会……

    思及旧事,江衡垂了眸,掩去眼底暗色,再睁眼,便又是温润平和的模样。

    他抬眸看向前方,恰好望见一扇门开启,走出来个身量高挑的女子,脊背挺直,最惹眼的是那头莹雪似的长发。

    不知怎么,江衡愣了下,旋即心跳慢了半拍。

    他瞥向那打开房门侧边的木匾,在看清房号后,神情微变,唇边笑意一点点淡去。

    应当好生呆在屋内等待拜访的主人擅自出了门,将他写定的剧本彻底打乱。

    江衡面上没了笑意,周身气压微沉,手中原本摇晃的折扇也停了下来。

    身后侍从大气不敢出,知道少主定然是动了怒。

    而没人比他们更知晓,少主那身温润如玉皮囊下,藏的是如何冷血病态的内里。

    原本就疯,经了两百年前那桩事后,疯得便更厉害了。

    正当众人胆战心惊之时,那女子终于转过身来。

    发丝晃动间,仿若细雪飘扬,而那莹雪似的长发下,是一张比冰雪更冷的脸。

    女子眉眼皆是冷调,唯独那一点唇色极艳,宛若雪地里的一点春色,旖旎生姿。

    却也熟悉得令人心惊……

    啪嗒。

    是玉骨折扇落地的声音。

    这样高摔下来,只怕扇骨都要碎裂。

    可此刻已无人有暇顾及这个。

    众侍从皆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子,眼底是深深的惊色,脑中只有同一个想法——

    难道名字相同的人,脸也会生得相同吗?

    这张面容,他们早已刻入了脑中,只因少主偶尔情绪控制不住,会召他们来,撑着额,让他们自眉眼唇鼻,一处处细细描述。

    若是说不出来,或是说的不对,一只手或一只脚便没了。

    因此,哪怕已然过去两百年,他们亦不敢忘却昔日长宁仙子的模样。

    这位少主从前的未婚妻,便以这样一种古怪且荒诞的方式,存活在了每个少主身边人的脑中。

    而如今,却突然出现了个和长宁仙子容貌一致的人,除却那头莹雪似的长发,仿若就是长宁仙子再世。

    他们这些身边人尚且震惊至此,那少主……

    侍从悄然去看江衡,却见他仍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分毫未动,仿若一尊石雕,只痴痴地看着女子所在方向。

    仿若失了魂一般。

    …

    在屋里待了三四日,长宁实在闷得很,由是在第四日,纵然身子还有些乏力,她也换了衣裳,想要出门走走。

    那日她昏迷后,那群杀手最后怎么了,她并不知晓,可那些人断了一臂,几乎算是半废了,多少也能威慑到背后主使者。

    她想的很清楚,若那主使者还没死心,即便她一直藏在客舍里,他们也迟早会找上来。

    倒不如随意些,到时候是战是逃,都无所谓。

    如此想着,长宁只拿了剑,便推门出屋,打算在附近转一转。

    可刚出到廊道,将要下楼,却发现廊前站着四五个人,将本就不宽敞的走廊堵得严严实实。

    而在最前面的那男子,头戴帷帽,看不清神情,直愣愣地站在廊道最中间,动也不动,像一尊活体雕像。

    长宁搞不懂这群人是在做什么,可那数道几乎黏在她面上的目光,却让她很是不适。

    她蹙眉看着眼前挡路的男子,等了一会,仍没见男子挪道,终于没了耐心,冷冷开口:“让让。”

    听得那清冷声线,江衡只觉脑中一阵轰鸣,魂飘天外,连意识都飘忽离体。

    他宛若一只牵线木偶,动作僵硬地往墙边靠去,可帷帽后的一双眼仍目不转睛地盯着长宁。

    见江衡退开,后面众侍从也慌忙往两旁靠,生生让出一条宽道来。

    长宁神情冷冽,走经江衡时,却停了下来,微微偏头,与帷帽后的那双眼对上,声调极冷:

    “再看,就挖掉你的眼睛。”

    此话一出,众侍从皆是一哆嗦,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竟然有人敢对少主说这样的话。

    而更令他们惊掉下巴的是,他们少主没有半点要动怒的意思,反倒缓缓抬手,摘掉了头顶帷帽,露出一张温润俊逸的面容。

    “是在下……唐突了姑娘。”

    江衡声调喑哑,不比平常清润,话语间,他仍与长宁对视,目光灼灼,不放过长宁眼底任何情绪变化。

    江衡生得一双妙眼,形若桃瓣,抬眸垂眼间,眸中自蓄有一汪情意在,偏偏又生得一副谦谦君子的面容。

    这样的气质,最是招姑娘家喜欢,被这样一双眼深情望着,无数芳心便这么跌了进去。

    可长宁只觉这目光粘稠至极,隔着这样近的距离,令她愈发不适。

    “阿宁。”

    熟悉的声音自后方响起,带一点轻微的委屈,“出门怎么也不和我说。”

    慕辞慢慢走近,极自然地去拉长宁衣袖,目光在拿着帷帽的江衡身上扫过,眼神意味不明。

    他轻轻扯了扯长宁衣袖,仍看着江衡,带一点撒娇意味地问:“阿宁姐姐是遇到熟人了吗?”

    他总能将言行把控在一个长宁尚能忍受的范围内。

    长宁果然没有在意他的靠近,收回目光,很冷淡地道:“怎么可能。”

    “不过是个听不懂人话的陌路人罢了。”

    听到“陌路人”三字,江衡面色微变,如何也不能维持温润的面具。

    慕辞长长“哦”了一声,露出笑容:“既然不认识,那我们走吧。”

    “这附近有间糖人铺子,里面糖人做得很巧……”

    不高不低的细碎话语传来,慕辞拉着长宁衣袖,和她不近不远地并排走着,一直到要下楼才分为一前一后。

    落在江衡眼中,只觉这一幕扎眼至极。

    而长宁那句“陌路人”的话语仍在他耳畔回响,他一颗心几乎沉入深渊,脑中还回映着她望向他时毫无感情、只带着些厌烦的眼神。

    那眼里,无爱无恨,无悲无喜。

    阿宁……不记得他了。

    他想要她恨他,想要她爱他,想要她一切极端的情绪都为他绽放。

    如何也无法忍受,她视他如陌路……

    “少主……”

    望着两人消失在楼梯口,一侍从大着胆子,颤巍巍地问,

    “刚才那姑娘……真的是长宁仙子吗……”

    虽然他们都晓得,两百年前,那长宁仙子便殒命废渊,连魂魄都消散得彻底。

    可眼下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解释少主为何在方才那般情形下仍未动怒,甚至……卑微如斯。

    江衡手捏着帷帽,帽沿已然被捏得变形,他抬眼看向那问话的侍从,目光森然地看着他的唇。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侍从骤然变色,连忙捂着嘴退后,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

    其余侍从皆是噤若寒蝉,连挪动都不敢,只怕在这时招了少主的眼,丢了舌头或手脚……

    江衡慢慢低下头,看着地上那摔得四分五裂的玉骨折扇,眸色愈沉。

    可看着看着,他突然又笑了。

    这柄扇子伴他近百年,算是一件他心爱之物,因为养护不周,有四五个侍婢因它丢了命。

    却碎在了这一天。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最心爱的东西回来了,所以这些身外物,都要为之让步?

    他笑起来,笑声愈大。

    竟然是真的……

    他的阿宁真的回来了。

    只是不记得他了。

    但不要紧,这并不是缺点。

    江衡慢慢蹲下身,拨弄着那碎裂的玉骨,眼底浮现一点疯狂的笑意。

    对他而言,这是机会。

    只是在这之前,他还有另一桩事要清算……

    “去给灵月族递条消息。”

    江衡声调平静,

    “就问他们,复生之事筹备得如何了……”

    这时,才有侍从敢应声,得准允了后匆忙离了队,前去递消息了。

    江衡将一地破碎玉骨尽数拣起,聚握于手心,然后才站起身,露出个惯常的温润笑容。

    “正当我的好处是那么好拿的么?”

    “若叫我验出,他们之前同我说的那复生之事,只是哄骗我的……”

    他手上用力,玉骨深扎入手心。

    有血嘀嗒自指缝漏出,他却面色不变,反而笑意愈浓,透着几分森然意味。

    “那我会让他们知道,招惹一个疯子的代价……”

    …

    安然无恙又度过了几日,都没再有人前来打扰。

    可长宁却半点未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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