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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死神敲了阎王门-第17章

小说: 死神敲了阎王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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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珏叹息,心道孟晚那丫头如此泼辣,竟能招得白无常这般温润如玉的君子倾心。

    正此刻,谢必安醉倒在桌上,口中低低吐出两个字:“范兄……”

    崔珏手一抖,杯中酒当即洒出来。

    ……

    后来地府中他与白无常再见面,白无常都一如既往地高贵冷艳,仿佛亭中醉酒之事没有发生过。

    有一日崔珏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委婉问了句黑无常可是姓范。

    谢必安问:“崔判官提他做甚?”

    崔珏:“那日望乡亭中,白无常提过范兄二字。”

    谢必安神色不变:“我还提了什么?”

    崔珏实话实说,将人生八苦与因爱生怖的佛偈都说了。

    谢必安颔首,而后道:“都是酒后胡言罢了,崔判官切勿放在心上。”

    此后,谢必安再不饮酒。

    他恐酒后吐真言。

    _

    范无救听完,已然呆住。

    “不是,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告诉我?!”

    崔珏也很冤枉:“兄弟诶,当初你们才入职地府二百年,我和你们又不熟,老谢都让我忘了,我跟你讲什么?后来我也把这事给忘了,又以为你俩已经心意相通,谁知道到现在都还没掰扯清楚,我这才又把这事想起来。”

    “要我说,你们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谢都说了他千年前就是殉情,爱情之箭难道还能跨越时空不成?他分明生前就是爱你爱到至死不渝!可叹你们这两个闷葫芦……我也是现在才明白,老谢当初说的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你俩就是太在乎对方了,都扭扭捏捏不敢开口,才造成今天这局面。”

    范无救犹如醍醐灌顶。

    这段日子他心里一直都有猜测,或是说隐隐的期盼,可他一直都不敢确信。

    崔珏的话,无疑给他打了剂强心针,让他不再担忧后怕,只剩被幸运眷顾的激动与梦幻。

    他一把握住崔珏的手:“老崔,我早该来找你的,我竟浪费了千年光阴,我真是……愚不可及!”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范无救抓起外套,匆匆跑出酒店,健步如飞。

    _

    范无救用此生最快的速度跑回烟落公寓,到最后甚至用飘的。

    他一把推开201的门,就见客厅茶几上摆着几坛酒,谢必安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灌着,喝得面色绯红。眼尾也被晕染上桃花色,不知是酒劲还是哭过。

    范无救一眼认出那酒是维纳斯送的,他藏在自己卧室的床底下。在他走后,小白一定还去了他的卧室。

    这些都已不重要。

    谢必安见他回来,抬眸一瞬,又漠然垂眼:“你还回来做什么?不是叫你滚吗?”

    范无救一言不发,上前将谢必安打横抱起,大步朝卧室走去。

    谢必安惊愕一瞬,微微挣扎起来:“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老黑……范无救!”

    范无救把人扔到床上,欺身压下去,完全掌握主动权,与几小时前两人的境地完全调换。

    察觉到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变少,谢必安干脆不挣扎了,他定定地问:“范无救,你把我当什么?你现在是因为怜悯愧疚,又要逼自己接受我了?你不用为兄弟做到这种地步……”

    “没有被迫接受,也没把你当兄弟。”范无救垂眸,与他额头相触,鼻尖相抵,哑声道,“小白,我想这么对你很久了,千年之前想忤逆世俗与你成亲,千年之后想违背友谊和你结婚。我当了一千年伪君子,现在想做回真小人。我一直都爱你,一直想干你。”

    谢必安呆住。

    范无救的吻就落在他眼角的泪珠上,千般珍重,万分怜惜。

    “小白。”范无救做出最慎重、最真挚的询问,“你允许我爱你吗?”

    谢必安沉默半晌,指间轻颤,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他闭上眼:“求之不得。”

    ……

    谢必安披着一头长发,掩住一身如雪肌肤,修长双腿没有一丝瑕疵,范无救连捏的手劲都不敢用力一分。

    他向来觉得怀中人像个精致漂亮的白瓷娃娃。瓷器是需要小心翼翼爱护的,他将这白瓷瓶身每一寸细细擦拭,以求瓶口能够令他插花——他要采摘他的花了。

    在范无救快要摘到他心爱的花朵之时,他未曾发觉谢必安因醉意而朦胧的眼睛忽然划过一丝清明。

    谢必安目露错愕,似是对眼前的景象感到茫然无措,还未来得及一探究竟,刚清醒过来的双眸又因突如其来的迅猛骤然失神。

    但很快,他毫不犹豫地环住范无救的脖颈,将一个饱含爱意的吻送了上去。

 第22章 万一

    谢必安醒时; 腰间搭着一只手。他静默一瞬,把这只手放下去,无言坐起身。

    长发顺着他的动作滑落; 遮掩住一身斑驳。范无救并不敢很用力,奈何谢必安肤色太白,稍微一点揉捏就能留下痕迹; 倒让他看着有种被欺负过后的可怜。

    谢必安转头望向睡得正安稳的范无救,揉了揉太阳穴,眸色复杂。

    金箭效果是在昨晚消失的。

    好巧不巧; 正赶在最关键的时候。谢必安刚清醒过来,便见范无救一手撑在他身侧,一手扣着他后脑; 而他的腿正以……难以言说的姿势勾在对方腰上。

    谢必安当时有两个选择。一是反应快,迅速推开范无救; 搞清楚当下状况。二是反应慢; 来不及动作; 被范无救得逞。

    谢必安反应是快的; 然而他并没有推开,反而选择了迎合。

    他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反正也不抗拒; 就躺平了。

    之后便是一夜的乏累,他最后直接睡过去; 哪儿还有力气想别的。直到现在彻底清醒,脑海中的记忆才渐渐回笼。

    金箭失效后,中箭者依然会保留中箭时的记忆。而中箭时的所作所为; 并不受他控制。

    所以这段时间……他都干了什么呢?

    他把他生前是殉情的事告诉老黑了。

    他强吻了老黑还闯入他卧室强行睡一张床。

    他主动要亲亲; 要抱抱; 几次三番宽衣解带,不知羞耻地勾引老黑。

    他独自演了一场《我兄弟不爱我却为了照顾我感受而假装当我男朋友,我虽然知道他在假装但我爱得卑微装作不知道他在假装》的苦情剧本。

    谢必安:“……”

    那么丢脸的事情,绝不可能是他干的。

    谢必安当初任由自己中箭时,就预料到自己接下来可能会做出一系列惊天动地的事。然而预想是一回事,事情真正发生后让他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但这一次中箭,也不是没有一点好处。

    谢必安垂首望着范无救。他记得中箭的时候,他陷在苦情剧本里,爱得很苦涩卑微,后来才知道,范无救也并没有高高在上到哪儿去,对方甚至与他一样惶恐压抑。

    “我爱了你一千年,我有私心,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实话。我借着这段时间假扮你的男友,完全是满足我自己的私欲,这已经是我偷来的身份,我不能再真的……真的欺负你。”

    “小白,我想这么对你很久了,千年之前想忤逆世俗与你成亲,千年之后想违背友谊和你结婚。”

    “小白,你允许我爱你吗?”

    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谢必安捂住眼,低低笑了:“两个傻子。”

    老黑的演技明明那么差劲,为何偏偏这件事藏得这样好,竟让他千年都不曾发觉。

    是想不到,还是不敢想。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心生忧怖,不敢言说的,何止他一个。

    _

    片刻后,范无救也醒了。他睁开惺忪睡眼,看见谢必安坐在被窝里,正背对着他,不由轻唤了声:“小白?”

    谢必安身子一僵。

    ……他却是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范无救。

    范无救坐起身,挪到他身旁:“怎么了?有哪儿不舒服?”

    才刚显出一点温情,范无救又喃喃自语:“可我觉着你昨晚应当是挺舒服的。”

    谢必安脸“唰”地红了,羞愤地别过头。

    闭嘴吧,死直男。

    “小白,你怎么不说话?”

    谢必安僵硬开口:“闭嘴,背过身去,我穿衣服。”

    范无救听话地转过身,打趣道:“这会儿害羞什么?之前不还主动脱衣服……”

    谢必安:“住嘴!别说了!”他恨不得把这段日子的丢人记忆一键清空!

    范无救挑眉,察觉到一丝丝不对。

    中了金箭的小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怎么会因为换个衣服,被打趣一句,就害羞到这种地步。

    范无救自己也将衣服穿好,心中浮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看向谢必安,试探地问:“小白,你这是……金箭效果过去了?”

    谢必安:“……”

    老黑这家伙,别的方面那么迟钝,怎么这时候就敏锐起来了?

    谢必安此地无银三百两:“没有。”

    范无救了然,那就是清醒了。

    要是金箭还没失效,谢必安就该回答:“什么金箭效果?我什么时候中过箭?”

    范无救谨慎地问:“什么时候?”

    今早,还是昨晚?

    如果是今早清醒,小白一醒来就面对他们的事后清晨,开场就很刺激。

    如果是昨晚……

    那就更刺激了。

    谢必安拒绝回答。他还要脸。

    范无救识趣地转移话题,但他的情商注定了新话题也会一样尴尬:“那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

    谢必安恨不得给范无救施一个禁言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必安愈发不自然:“……这是个误会。”

    至少他和范无救双方都以为自己拿了苦情剧本这种事,就是个天大的误会。

    还有昨天,他竟因为吃醋,当着那么多妖精的面带走范无救,还霸道地宣示主权。

    若只在范无救一个人跟前丢脸也就罢了,这种社会性死亡,他有些遭不住。

    “误会?”范无救闷声笑,“小白,你的勾魂索,把我的魂都勾走了。”

    谢必安捂住红透的耳朵:“都说不要提了!”

    范无救眼中溢出一丝笑意。这种羞愤到捂脸呐喊、情绪失控的模样,以前冷淡内敛的老白是绝不可能做出来的。中箭期间,范无救才知道,小白本性中还有那么多可爱之处。

    当然,老白在他眼中本就很可爱,只是更多真实的样子更可爱。即便现在金箭失效,小白也没有恢复成以往不苟言笑的样子。

    小白不再压抑了,这样很好。范无救很乐于见到谢必安在他面前闹闹小脾气,总好过千年来的没脾气。

    “小白。”范无救突然正色,“昨晚我说的话都还算数。你若是不愿记起,我便得再给你复述一遍。”

    谢必安依然觉得很难以面对:“太长了,我记不住,你还是别说了。”完全忘记他过目不忘的本领。

    范无救一哂:“那只需记住我爱你。”

    谢必安微怔,捂在耳朵上的手放下来,改为捂住心口。

    他觉得这儿跳得有些快。

    所谓冷静都是假的。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何况这样的情感,他们都足足隐藏了一千年。

    这种放在戏文里都觉得过于戏剧化的事,竟然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他们身上。要不是这次有金箭推波助澜,还不知道要藏到什么时候。

    “小白,昨夜我离开后,去了烟落酒店找老崔谈心。”范无救一顿,“他说,你曾找他喝过酒。”

    谢必安一时想不起他什么时候找崔珏喝过酒:“何时?”

    范无救:“八百年前。”

    谢必安思索许久,才稍微有些印象:“八百年前的事,难为他还记得。”

    他道:“既然他都跟你说了,我那些话,你也都知道了。”

    什么人生八苦,什么由爱生怖,那些酒后真言,到底还是传进了范无救的耳朵。

    虽说迟了八百年。

    范无救轻叹:“我确实知道。”

    谢必安“哦”了声:“我说呢,你昨晚怎么回来了,原来是解了这心结。我也不知该夸你是名君子,还是恨你是块木头。”

    语毕,他又轻轻摇头:“我也不配说你木头,咱们半斤八两,我也是根木头。”

    他苦苦压抑暗恋一千年,谁知对方也一样。真是心酸悲惨又好笑。

    像命运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耍得他们团团转,最后又给出一个惊喜的结局。

    “我忘了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范无救索性把话挑明,“总归是在生前,久远得我已经记不清。也许是听你在林子里弹琴,也许是和你一起念书,不知道在哪一个瞬间开始喜欢上,反正等我意识到的时候,爱你已经成了本能。”

    谢必安无意识地绞着自己的头发:“嗯,我也是。”

    “发现我喜欢你后,我却不敢和你说,怕耽误你考状元。那时世间容不下断袖,上不得台面,我不想拖累你。”

    谢必安轻轻道:“我也是。”

    “后来我们成了无常,那时已经是铁打的兄弟,过命的交情,更怕你接受不了,到时候连兄弟都没得做,就更不敢说。拖着拖着,就打算永远埋在心底。”

    谢必安:“……我也是。”

    两人相顾无言,都觉得荒谬。

    “只能说命运弄人。”半晌,范无救叹气,“我以为我们这辈子就这样有缘无分了。我早年不死心,去看过三生石,看过姻缘簿,该看的都看了,无论哪个我们的名字都没连上。月老的红线也没把我们俩绑上,我以为就是我的一场单相思,谁知道有了丘比特的神来一箭。”

    “即使是意外,我也感谢有这一场意外。”范无救认真道,“让我知道小白原来与我抱着同样的心意,可笑从前竟无所觉,生生蹉跎千年。”

    谢必安低头,良久,闷闷道:“不是意外。”

    范无救一怔。

    “当初爱情金箭射向我时,被我半空抓住,我是故意松手。我握住那支箭,本可以折断,或是迅速掠至无人之地将箭扔掉,也能不造成任何影响。但我在赌。”谢必安低低道,“我想借此将心事宣之于口,倘若你属实无意,我就当是乌龙一场,事后以金箭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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