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今天篡位成功了吗-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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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谁害了父皇,本宫都不会放过他!谁都一样,就算是你,也一样。”
说罢,她又朝着文清念走近两步,低沉的嗓音冷冷的:“本宫确实是有愧于你,但本宫分得清好坏,分得清轻重,也不是个傻子。
若是父皇真出了什么事,若真是你做的这一切。”
她顿了一下,抬眸盯住了文清念的眼睛,沉声道:“本宫定然饶不了你。”
说罢,乔明锦发泄愤怒似的猛地挥了一下衣袖,转身大步走向宋祁安。
她问:“你可有法子解毒?”
宋祁安摇了摇头,犹豫了片刻后才回答:“此毒无药可解,下毒之人这是狠了心要谋杀陛下。”
“无药可解?”
她有些呆滞的望向了榻上躺着的明齐帝。
前生父皇死在了他利刃之下,今生又死于毒杀。
两辈子了,两辈子她都没护住他。
怎么要她至亲之人好好活着,就这么难?
这一世,也要她黑发人送白发人么?
她拉住宋祁安的衣袖,望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祈求。
“祁安,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宋祁安面色沉重,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安慰道:“乔乔,节哀。”
“不会的,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不可能会没办法的。”
老天爷怎么能这般待她?
她刚送走了太子,父皇又中了无药可解的毒。
是不是到最后,又要留她一个人生不如死的活着?
是不是到最后,又要剩她一个人去承受这一切?
宋祁安眉心紧皱,低声劝道:“乔乔,你先冷静一下,此事已经没法回转,你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当真,没有可能了吗?”她嗓音有些颤抖。
他只是道:“节哀。”
她跌坐在地上,素色裙摆如凋零的玫瑰一般,散落在地上。
节哀。
她该如何节哀?
她只是几日未入皇宫,只是几日没来见他。
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怎么就怎么她的父皇就要死了?
怎么会
他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啊。
没了他,她该怎么办?
她在这漆黑一片的人世间,失去了唯一一个与她有些血脉之亲的人。
她日后要一个人,孤单而又无助的活在这冰冷的人世间。
她哪有力气,去面对这人间?
“我只想要父皇醒过来,我只想要我的父皇好起来。”
其余的事,她顾不上了。
什么天下太平,什么百姓安定。
与她又有何干系?
父皇没了,这天下,她又何必要去守着?
这万千百姓,她又何必要护着?
她在意的人都离她远去,她身边已无至亲之人。
她又何必再为这天下尽心尽力。
她又何必再去守着这群与她无关的百姓?
就在这时候,文清念忽然沉声发令:“苏公公,吩咐下去,从现在开始,封锁整个皇宫。从现在开始,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去,一只蚂蚁都不能爬进来,明白了吗?”
苏尚清行了一礼,随即应道:“老奴明白。”
宋祁安见状眉心皱得更紧了一些,他见此时的乔明锦根本没心思关心这一切,便站出来开口道:“德妃娘娘身为后宫之人,本就无权干政,更无权封锁整个皇宫。
此举未免不妥了些,还望德妃娘娘仔细斟酌。”
“不妥?何来不妥?”文清念笑了笑,又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说我无权?”
宋祁安依旧不卑不亢:“只是就是论事,谈不上身份。”
“在比你身份地位权势都高的人面前说不谈身份,那就是不讲礼数。来人,把这个不讲礼数的东西给我抓起来,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她话音方落,便有禁卫军打扮的人走进大殿,直奔宋祁安而来。
就在这时候,乔明锦猛然站起身,朝着众人吼了一句:“我看谁敢!”
“谁敢抓他?便是与本宫作对!”
文清念望着她笑了笑,语气却极其狠戾:“与你作对,那又有何妨?乔明锦,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本宫是大齐嫡长公主,这天下一日是大齐的,本宫的身份便一日高于你。文清念,究竟是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一个后宫妃嫔而已,也敢在本宫面前造次?你这般放肆,就不怕本宫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碎了你的骨,将你挫骨扬灰吗?!”
文清念并未有丝毫畏惧,她勾唇一笑:“你敢?”
“乔明锦,这天下是大齐的,但不一定是他明齐帝的。原本我没想着这么快伤你性命,没想着就这样把你杀了。
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你可别怪我,我今日可是拦过你的,谁让你不听劝,非要查下去呢?
如今你即是已经知晓狗皇帝无药可医,就快要死了,那我怎么可能还留你性命?”
她忽然开始狂笑,片刻后随即又道:“真是可笑,你竟还当你自己是大齐嫡公主,还妄想拿这个身份压我。
你以为,我今日敢出现在这里拦着你,就真是毫无准备,身后无人吗?”
第218章 背后之人
话音方落,忽有一人从殿内走出。
乔明锦定睛一看,待看清那人是谁时,整个人呼吸一滞,险些没当场晕过去。
好在宋祁安在她身旁扶住了她,才让她勉强站定了步子。
“舅舅?怎会是你?”
怎么可能会是他?
安平王走到文清念身旁,望着乔明锦道:“怎么不会是本王?”
“所以,这一切,竟是你与文清念一同计谋的?”
乔明锦怎么也想不到,最终背叛大齐,背叛父皇的,竟是她最信赖的舅舅,安平王。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自以为忠君爱国的舅舅,竟与文清念联手,毒杀父皇。
“舅舅,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背叛父皇?”
“如今玉玺和兵符都在本王手上,大齐,已不再是他的。故而,谈不上背叛。本王只是将天下,从她手里拿了过来而已,你也无需怪本王,本王什么都没做错。”
他说得句句有理,说得冠冕堂皇。
这些话让乔明锦心中一凉。
她还未从明齐帝中毒的悲伤中走出,安平王便给了她当头一击。
原来文清念方才所言她身后的人,是她的舅舅。
是她最信赖的亲舅舅。
“到底是本宫一生悲哀,至亲之人一一离去,身边亲信骗我害我。安平王,你这般做,心里就不曾有过半点愧疚?
你就没想过,你做这些,对得起萧家的列祖列宗吗?!萧家满门忠良,怎么就出了你这样一个乱臣贼子?!”
“住口!”安平王喝斥了她一句,沉声道:“萧家满门忠良,可结果如何?下场如何?还活着的人又有几个?
本王今日做这些,就是为何让萧家列祖列宗安息,就是为了报他们的血海深仇!”
乔明锦闻言一愣,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她听到他继续道:“阿锦,你是婉儿的女儿,本王不会杀你。但若是你敢在此事上从中作梗,便是与整个萧家背道而驰,本王绝不会放过你。
本王这一次,就看你是认乔家,还是萧家!”
认乔家,就与他作对。
认萧家,就与他为伍。
无论是哪一种,都非乔明锦心中所愿。
她不愿与自己亲舅舅站在对立面,更是不愿意让父皇死的不明不白。
“舅舅,是你背弃了乔家。
我告诉你,你如今做的这一切,若是我母后还活着,你做的这些混账事让我母后知道了,她定然不会放过你。”
是他毁了她的大齐。
“你母后的名字叫做萧婉儿,她是本王亲妹妹,她是萧家的人,不是你们乔家的!她会不会放过我,我比你更清楚。
倒是你,这么久以来一直认贼作父,你还有何颜面去面对你母后?!”
“我这一生,问心无愧。父皇是大齐君王,从来都不是什么贼人。”
“乔明锦!亏我还以为如今的你便聪明了,你原是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母后是怎么死的?!”
她颤声道:“我当然知道!那年,母后生了一场大病,她的死,是病死的。”
可就连她自己,都知道这是假的。
两辈子了,她都没查清楚婉皇后的死因。
后来她便告诉自己,只是一场大病,只是时运不济,未有良医。
她这样劝着自己去记住一个自己一直没法相信的理由。
“大病?你真的以为,你母后的死是因为那一场大病?阿锦,你真的就这么傻?他明齐帝扯什么谎,你都信?!”
“母后还在的那一年,我已六岁,已能记事。我记得,那一年,母后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一直没能醒过来”
她这句话,不知是说给安平王听的,还是说给自己相信的。
她好似在让自己相信这句话。
“你母后不想告诉你真相,难道你就自己看不出来吗?她一个习武之人,身体一向健硕,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生这样一场致命的大病?
乔明锦啊乔明锦,你终究是姓乔,终究是没一点良心!你母后的死这般奇怪,你不想着追查,他明齐帝一出了半点事,你便急得要死!
你是不是忘记了,究竟谁才是生你的人?你是姓乔,可你身体里就没有半点萧姓血脉了?!”
乔明锦退后两步,双眼有些红肿。
“她死后,我不是没查过。可我什么都没查到,我查了那么多年,什么都没查到。”
她查过这一切。
但她也承认,有些事情,她不敢去查。
她不敢去细查。
有些真相,她不敢知晓。
“究竟是没查到,还是没好好去查?你母后当年的死这般蹊跷,你倒好,与害死她的人越来越亲近,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害死她的人?”
他说得,是父皇?!
是明齐帝害死了母后?
真的是他?
“你,你胡说什么父皇与母后感情一向很好,你别想,别想骗我。”
她此时心就像被刀子割了一下那样难受,整个人极其痛苦,却死撑着让自己保持镇定。
她不能倒下。
她若是倒下了,他们定然不会放过宋祁安。
她怕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宋祁安已经被他们杀了。
她没法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感情很好?”安平王冷笑,“再好的感情,敌得过权势,敌得过天下,敌得过地位?!你待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还不够了解他吗?
你就看不出来,他就是一个眼里只有权势,只有地位,只有这天下的人?他眼里哪有半份真情?他待你母后所有的好,一直都是为了利用,一直都是为了权势地位罢了。”
“我不准你胡说。”乔明锦眼角有泪珠落下。
她多希望,安平王能骗一骗她。
她多希望,她能听不到这些话。
即是是自欺欺人,她也愿意活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父母恩爱家庭美满的梦网之中。
即使是梦,即使是虚无缥缈的,即使都是假的。
可那于她而言,也是弥足珍贵的。
那是值得她一辈子珍视的。
她如今,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为何还要让她被这些事实摧残?
为何还要让她这般难过?
为何就不能让她自己欺骗自己,让她熬过这辈子?
安平王冷声道:“本王有没有胡说,你自是清楚。”
第219章 熬过去
他又道:“当年的真相你若当真不知,本王念在你尚有萧家血脉的份上,可以全部告之与你。”
她忍着泪水摇了摇头:“不要再说了,我累了,我想回去歇息。”
说完,便要往外走。
文清念忽然朝身后禁卫军招了招手,便有几人上前拦住了乔明锦。
她走到乔明锦面前,笑着道:“乔明锦,你以为现如今这皇宫,还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吗?”
乔明锦有些虚弱的开口:“文清念,你们又想做什么?毁了我的一切还不够,还要将我囚禁在这地方不成?”
文清念语气里满是嘲讽:“我们可没毁掉你什么,是你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乔明锦,你也别太看得起你自己,你原本就未曾拥有过什么,不是吗?”
乔明锦苦笑着道:“德妃娘娘,你做这些,又能得到些什么?”
若说安平王是为了萧家才做出这般事,那德妃文清念,又是为了什么?
她于这后宫之中身居高位,是最有可能执掌凤印,登上后宫之主位置的人。
她该盼望的,应是明齐帝长命百岁,大齐国泰民安才对。
冒险与安平王合作谋害明齐帝,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大齐没了,她如今的权势与地位,自然也就没了。
德妃图的,到底是什么?
“得到什么?可笑!乔明锦,你以为全天下的人做一件事,都是为了得到什么?
我告诉你,我做这些,什么都没想着得到,我唯一想做的,就是杀了那个昏君,毁掉大齐的一切!”
“父皇分明待你不薄,你为何这般恨他?”
“他灭我满门,杀我父兄,毁我家国,这叫不薄?他将我强掳入宫,强行要我,在我生下阿宪之后又让我们母子分离,这叫不薄?
我好不容易看着阿宪长大成人,以为一切就要好起来的时候,他却将阿宪送到战场,害他惨死于异国他乡,这叫不薄?
乔明锦,你倒是说说,他明齐帝,到底待我哪里不薄了?”
“灭你满门,杀你父兄,毁你家国?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入宫不是自愿入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文清念说的这些话,和她知道的一点都不一样?
文清念冷笑道:“你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将自己做过的那些不堪之事告知他人。
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你知道这些?”
乔明锦愣了一下,才问道:“文清念,你是大昭人?”
“我是大昭人。”她承认得极其坦荡,又继续道:“我与永安候萧含辞一样,与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