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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五个灵异大佬争着要娶我-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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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和在天界的时候一模一样,抹掉记忆变成人的时候,云珏以为等结束这一世,再次醒来的时候,肯定是南灵珠有了情感,可是没有,云珏作为人的躯体死亡后,他醒来看到命理真君,就明白了一切。

    命理真君遗憾道:“云珏,你把南灵珠困在你的身边,有好几次南灵珠的铃铛响了,你却不让南灵珠去探寻,南灵珠最后为你守墓,他距离生出情感一线之遥。”

    云珏不可置信:“可是我和南灵珠是兄弟,我们一起被蛊虫所害,我为了南灵珠心甘情愿以人身受蛊虫啃噬,你指的情感南灵珠肯定有了!他不可能没有情感!我不信!”

    “可是,”命理真君尴尬拿出命盘:“在我这里,南灵珠的星盘只是摇晃几次,他确实还是颗灵珠,没有生出任何情感。”

    说罢命理真君看到云珏几乎要杀人的恐怖神色,赶紧宽慰道:“云天帝也不要太在意,这是正常的,让灵珠生出情感本就是难事,要是两世灵珠都没生出情感,到时候灵珠的选择肯定是选更亲近的界,料想灵珠更亲近天界的。”

    命理真君和云珏在虚空中理论,此时的南镜守在怨气之地的墓前,整个人却止不住颤抖,南镜陡然意识到,他马上要进入的第二世,就是有老头子的第二世,他能再次见到老头子了。

    至于第一世……南镜看了眼前的墓地,云珏为了让南灵珠活下来,自愿跳进了坟墓养蛊,这个行为让南灵珠彻底留在了怨气之地——守墓,云珏和在天界的时候并无什么不同,可能是因为云珏失去了太多了亲人,这位骄矜的天帝对南灵珠有种强烈的占有欲,终其一生,云珏都没让南灵珠离开过他的视线范围。

    南镜记下这坟墓的位置,这个坟墓里面肯定有噬人蛊的母蛊。

    很快,眼前一黑,南镜知道,自己要到第二世了。

    不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有人在议论:“哎哟,那个小孩子咧,好小的,什么也不懂,问话也不知道说哦,穿得也是脏兮兮的,看那个小孩子身上料子还蛮好的,有人看到丢他的那个女的从豪车下来的。”

    “造孽啊,傻子有钱人觉得丢脸,肯定不会养的。”

    “年纪这么小就丢了,啧啧,换我我也不养。”

    “去找下李哥,我听人说啊,李哥就喜欢找漂亮小孩养,养大了去那种地方做皮肉生意,来钱很快的。”

    “哎?那个老头子过去了。”

    “那个疯老头子,自己都养不了还敢找个小孩给自己添负担?”

    ……

    南镜睁开了眼,他发现自己虽然还是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那种缩在身体里一动不能动的状态要好很多,心理上也完全没有不适感。

    亮晃晃的光很烈,南镜舔了下嘴唇,他甩着小短手,在光线下下意识回头,这是很偏向南方的夏季,非常潮湿,湿淋淋的水汽几乎要侵入人的身体,呼吸不畅甚至呼口气都觉得会蒸发。

    南镜透色的眼珠看到了越走越近的那个人,一身灰色的扣紧了扣子到最上面的老旧西服,一双皲裂纹路的黑色皮鞋,的确良的灰色西裤,是饱经风霜的深刻面容,眼皮耸拉着,走到他近前,看着南镜叹口气喃喃道:“是缺了魂的痴傻,还这么小,唉。”

    眼眶酸痛,但是南镜没有流下泪,他以前疑惑过为什么自己就是没法流泪,现在他清楚了,因为他是一颗灵珠,哪来的眼泪。

    老人蹲下抱起南镜,很不熟练拍拍南镜的肩膀:“没事啊没事,有我口饭吃就有你口饭吃。”

    南镜已经没有功夫去想什么谢翊什么云珏,他再次体验自己的过去,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他这次被云珏拉进来的只是回忆,所以回忆深刻的地方才会再经历一遍,而不深刻的地方直接会跳过。

    这个时候南镜甚至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回忆深刻的地方那么少。

    老头子叫温升,是个云游四方的道士,南镜总是听老头子说当初他本来是能够飞升得道的,结果等到要飞升的时候才发现天界没了,挨了一顿雷劈,损了大半修为,还没能飞升。

    南镜总以为老头子在胡说骗小孩,现在才知道老头子说得是对的。

    跟在老头子身边的十多年,南镜从来没觉得苦过,哪怕他们经常为南镜的学费发愁,吃烧鸡要等到过年过节才有,南镜也觉得幸福。

    有段时间南镜生病,老头子求了之前的亲戚让南镜暂住,然后消失两个月后,老头子拿着串着五颗铃铛的红绳再次走到南镜的面前,南镜几乎要哽咽出声,可是这段回忆里的南镜很小,他根本不懂,他甚至都没发现老头子手掌下方被刀刃划开的伤痕。

    南镜听到自己稚嫩地说:“爷爷,我戴了这五颗铃铛就能活是吗?”

    老头子笑眯了眼,满脸的褶皱都皱成一团,拍了拍南镜的头发,温和地说:“是啊。”

    南镜现在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串铃铛在上一世的时候就被云珏抢走带进了坟墓里,而老头子为了这串能让他活命的铃铛,深入怨气之地,又东渡宝孤海,才拿了回来。

    如果不是为了南镜,老头子本来可以活更长的时间的。

    老头子走的那天,是南镜十六岁的时候,十六岁的南镜刚上高中没多久,成绩一般但是脑子还算活络,那天下午上的好像是音乐课,班主任走进来的时候,班里哀鸿遍野说音乐课又要被占用了。

    十六岁的少男少女也就这点烦恼了。

    但是南镜心有灵犀抬起头,他看到那个一向对自己态度一般的班主任复杂看着他说:“南镜同学,你出来一下,你家里人有事找你。”

    南镜脑子“嗡”地一响,他用力的奔跑,背后音乐课老师弹唱的“长亭外,古道边”被他甩在身后,他用力地奔跑,怎么上出租车的已经不记得,他跑到县城里的医院,然后看到了医院里正在吐血的老头子。

    老头子倒是接受良好,握住南镜的手说:“你好好生活,什么天道啊责任啊你别担。”

    “那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操心的事。”

    这个老头用尽一生去追求天道,散了大半修为也没能达成所愿,穷苦半生最后又捡了南镜这个大麻烦,最后却告诉自己养大的孩子说,别追寻天道过好自己的日子。

    南镜眼眶通红,却流不出一滴眼泪,他很冷静地去找棺材铺和寿衣,鞠躬谢谢每个帮了他一把的人。

    哪怕是修道者,最终也和常人一样。

    用攒下的钱请了丧葬礼仪队,要下葬的前一晚,南镜规规矩矩在家里摆了仪式,在铁盆里烧了纸钱,他跟老头子看多了,做得尚算熟练。

    跪在堂前一个人守灵,那天天气很冷,是要入冬的天气,这个破旧的老房子窗户还漏风,往常老头子肯定会管,但现在也无人去管了。

    南镜眼眶通红跪在已经穿好寿衣的老头子前,明天就火化,火化后就进棺入土了,南镜心想真的好快,他甚至都来得及说道别的话,他安静地看着老头子的脸,老头子的脸了无生气是灰白的,那双摆在身边的手是僵硬的,再也不能抬起来拍他的头。

    缩了下肩膀,南镜突然蹲下自己的身体,把肩膀塌下来,他竭力想要趴在老头子的垂在身侧的手下,让老头的掌心再碰一下他的头,固执懵懂得像个拱窝的小动物。

    只是一下就好。

    风雪裹着凉意猛地吹进来,南镜穿着很薄的冬衣条件反射缩了一下青涩的肩膀,灵堂里的白幔飘动,被压住的纸钱哗啦啦地响,这股风把铁盆里燃烧着的纸钱吹得火星爆开一瞬,又很快暗下去。

    “叮……铃……”

    一声铃铛脆响,缥缈得好似从远处传来的,随后,一只温热的手掌摸到了南镜的脑袋上,南镜一顿,他记得这次,当时他以为是幻觉,但还是蹭了蹭温热的手掌,然后抬起了头。

    重返的南镜借着自己曾经的双眼,看到了不曾想到的场景,老头子半透明的魂魄就站在他的身边,温和悲伤地看着他,而在老头子的旁边,一身黑色装束的谢翊站着,谢翊敛着眸,那双修长玉质的手捏着老头子肉身的手掌,把手掌抬到了南镜的头上。

    南镜眨了眨眼,他看到谢翊终是放下手,老头对着谢翊略点了点头,很快两人的身影消散了。

    不管是当时毫不知情的南镜,还是现在重返知晓一切的南镜,通红的眼眶都滚落出热烫的液体。

    虚空之中的谢翊手指顿了顿,南镜,居然流泪了。

    命理真君在虚空中兴奋得大跳,对着旁边的谢翊说:“酆都大帝,灵珠竟然真的生了情感,您当时选择不以人的身份陪在他身边,确实是正确的选择。”

    “当时您说不作为人存在于灵珠身旁,而只是以看不到的仙体注视着灵珠,我还以为您只是不耐烦,但没想到居然真的有效。”

    “没有所谓正确的选择,”谢翊从虚空,看着南镜那张鼻尖都哭红了茫然的脸,淡声道:“这是属于南镜的一切,任何神都没资格左右。”

    十六岁的南镜辍学去找铃铛,当时南镜以为自己孤身一人,现在重新回到这段记忆的南镜,却在自己的身旁看到了谢翊,或者说是,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谢翊。

    南镜:?

 第86章 滇南虫尸

    谢翊总是会跟在南镜的身旁; 但也不是一直跟在南镜的旁边。

    南镜大概算了算,每次待一个多月,谢翊就会离开一阵; 应该是处理一些事; 过半个多月就又会过来。

    谢翊呆在南镜旁边; 也不会什么都不做,因为受限于曾经自己的身体的活动范围,南镜只是大概知道谢翊在自己洗漱睡着的时候会坐在一旁翻些书。

    有时候冬季; 南镜在破旧的出租屋里冷得辗转反侧; 谢翊会把自己身上的黑色袍子盖在南镜的身上,南镜心想,难怪自己当时冬季总是觉得出租屋里忽冷忽热的。

    南镜有段时间在甜品店打工; 那是一个有很大橱窗玻璃的甜品店; 南镜彼时已经十八岁; 日子过得稍微好点了,他能够租好点出租屋; 冬季也会给自己买电暖器。

    甜品店的工作也不是很累,南镜那时候个头窜到了接近一米八; 少年人穿着甜品店统一的白衬衫和黑西裤制服; 围着暖咖啡的格子围裙; 认真地给泡芙挤奶油,那张脸渐渐张开,精致的眉目初现,白皙的脸上经常没什么表情; 那双透色的眸子映照暖光却显得格外温暖。

    就这张脸都能吸引不少人走近甜品店。

    附近大学多; 总有些人来找南镜插科打诨要联系方式; 男的女的都有; 南镜不怎么懂这方面的事,于是总会格外认真地解释自己的手机很老式没有微信这回事,搞得一众年轻男女更是喜欢他。

    店长也对南镜颇有照拂,会让南镜进后厨学着做些糕点和甜品,南镜在这方面也有些天赋,学起来特别快,做得糕点又漂亮又好吃,店长满意得几乎要收他为徒,给南镜的工资也是一涨再涨。

    因为这段记忆比较轻松愉悦,南镜的回忆也比较清晰。

    也就这年的冬季,快到过年的时候,天上下了雪。

    南镜是被遗弃的小孩,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但是南镜小时候看其他孩子过生日有蛋糕,就也想过生日,那会儿是冬天,老头子估计也穷,就指着天说等到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就给你过生日。

    南镜就眼巴巴的等,结果南方那年冬天没有下雪,南镜等到天气热了也没等到,急得大哭,当晚老头子就给他买了个小蛋糕,第二年老头子冬天坐着绿皮火车把南镜带到了北方。

    他俩一下车,就看到了好大一场雪,老头子赶紧带南镜去吃了奶油蛋糕和羊肉汤,说这就算过生日了啊,长大一岁可不能哭鼻子了。

    这天下雪了,南镜就决定吃顿好的,他扫了辆共享单车骑着车逛自己经常上班走过的路,路上很多卖吃食的店铺南镜都没进去过。

    南镜选的第一家店铺,是一家卖烧鸡的,这是南镜和老头子都爱吃的,一只烧鸡要五十多块,南镜只有过节的时候才会买,买完烧鸡,南镜就去了一家卖酥肉小馅饼的店铺,这家店铺还搭着卖些糖水。

    闻着满屋子的牛奶香味,南镜忍不住买了一碗双皮奶,打开烧鸡,再坐下来吃一勺双皮奶。

    现在十八岁的南镜以为自己在一个人过生日,但是二十岁回到这段记忆的南镜,能看到在自己的对面坐着一个谢翊。

    谢翊坐在对面的座位上,他身高很高,坐在那儿显得有点局促了,可是谢翊并不在意,他只是撑着额头看着南镜手边的……双皮奶。

    南镜:……

    晚上回去的时候,南镜洗漱完出来,毫无所觉地拿出日记本,写下郁安晏的名字,南镜通过铃铛的响动找到了一颗铃铛的所属之人,这人是正在附近拍戏的天才导演郁安晏,但别说靠近了,就连接近都很难。

    不过对南镜来说,这事儿和他以前碰到的每个生存难题一样,都是可以解决的事,人世间唯一不能解决的就是生死大事,要生要死由不得人说了算。

    今晚睡觉的时候南镜为了防止冷,依旧穿了毛衣裹紧被子,今天的出租屋是冷的,还没热起来,南镜模模糊糊地想,但这个想法还没成形,一股暖意就从外面漫过来。

    南镜听到耳边一声很轻的磁性嗓音:“生日快乐,小南镜。”

    十八岁的南镜并没有听到这句祝福,翻了个身,在热起来的出租屋里睡着了,并不知道那天有个人在这间狭窄的出租屋里有个神仙燃了一整晚的火光。

    这段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南镜大概知道自己下段记忆深刻的在哪,应该是在单龙村,那其实也是南镜第一次直面死亡真的会降临在他身上的恐惧。

    单龙山苍翠的峰顶,南镜一身破烂的红嫁衣,咬着牙从棺材里爬出来,铃铛狂响,许久未见的孟婆从毫无所知的郁安晏身体里爬出来,一场大战后,那被南镜放进背包里的酆都大帝绘卷里走出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现实里的南镜眼前被血糊住了,身体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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