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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五个灵异大佬争着要娶我-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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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珠说:“哎,我们有些高级人偶没地方去,你等下能不能问问白观音,白家要不要一些人偶效劳。”

    南镜从看雨和荷塘的空白中回过神来,他有些奇怪:“这些你跟白观音商议就好,为什么要我去说?”

    少年人偶很自然地说:“因为感觉你说话更管用。”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南镜把右腿摆上来,坐成一个半盘腿的姿势,略侧头表情没什么变化说:“我不这么觉得,你要是想要人偶留在白家,就自己和白观音谈,我不是那种的因为是朋友就会要挟白观音做什么的人。”

    “嘁,”少年人偶机械嗤笑一声:“你好无趣。”

    南镜摊摊手,示意不管你怎样,我就是无能为力,他手指撑在太阳穴那里看着少年人偶,少年人偶本身外表做得就是少年的样子,穿着繁复的洋装,南镜突然想到什么,有些疑惑地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现在你自由了我总不好一直喊你人偶人偶的。”

    雨水落下,从少年人偶的仿真皮肤上原封不动落下来,然后落到屋顶的琉璃瓦上,声音清清脆脆的特别好听。

    “我没有名字,所有高级人偶都没有名字,”少年人偶静了片刻,他有点坐立不安地挪动了一下,然后正经说:“高级人偶只有找到主人后,才会被赐名的,我们这批都没有主人,所有都没有名字,只有编号,我是第36号。”

    南镜眼神晃动了一下,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但仔细想想,董家那个环境,对人偶肯定也是不怎么尊重的的,当时他也问过董虹玉,董虹玉跟他说过,没有人会把人偶当人的,毕竟只是术法的造物。

    大家只是想要靠着人偶让自己变强,人偶只不过是可以随意丢弃的武器罢了。

    那时候南镜想了下说,可是就是有很多人会对武器产生的情感啊,很多人类也不会把人当人的,只是人偶在董家这个环境里遇到的都是坏人罢了。

    “是不是很没自主性?”少年人偶看着南镜思考的眼神,没等南镜说话,直接伸出手指割断了自己的手,一丝鲜红的血液涌出来,少年人偶飞速说:“你看,每个人偶都是靠大量的鲜血浇灌的,明明什么地方都造的像是人类了,但是人类不会觉得我们是同类的。”

    “皮肤是假的,运转的核心控制是假造的心脏,都是假的东西,从生出意识的那一刻我们就知道自己是异类了。”

    南镜倒是没有否认这个,他拿出一张符箓,黄符爆开,少年人偶手指上的伤瞬间好了,金光爆开看着还挺漂亮的,南镜拉长了语调慢悠悠说:“那我祝你之后会遇到很多人偶当做是同类的人类吧。”

    “到时候就不会觉得自己是异类了。”

    少年人偶愣了愣,他看向南镜,看到南镜的脸上理所当然的神情,那双玻璃珠一样的眸子一瞬间在人偶的眼里比宝石还漂亮,原来人类的眼睛这么好看啊。

    “你们人类,”少年人偶转过脑袋,机械的声音好像一丝情绪都透不出来,但又好像在逞强:“就是太会骗人了!”

    说着少年人偶看着远处白观音在一群人簇拥下走来的身影,“哼”了一声,要跳下屋顶的时候快速说:“你好好保存那块红蔷薇的人偶核心控制,虽然人偶线断了你不能控制我们,但是你滴血上去的时候呼唤我们,我会带着那群人偶回应你的。”

    “你别随意使用啊!我们人偶回应你的呼唤也是很费力气的!”

    南镜愣了愣,看着少年人偶蹿得比什么都快的身影,忍不住拍着屋顶的琉璃瓦大笑起来,少年人偶逃走的身影一顿踉跄了一下,然后招致了南镜更大声的笑。

    白观音刚挥扇子落到屋顶上,就听到这么大的笑声,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么开心?知道要拿铃铛了?”

    “哎?”南镜瞬间停住了笑声,他看向立在他身旁的白观音,眼里闪着笑出来的水光,惊讶问道:“什么拿铃铛,就,就在这里吗?”

    这里是屋顶啊,着或筒袖纱衣的白家子弟在出是在偷偷看这边的!

    就在这里拜堂什么的,好羞耻啊!

    南镜尴尬得耳根泛红,有点磕巴地说:“不,不太好吧。”

    虽然他也确实很像快速拿到铃铛就是了。

    “没什么不好的,”白观音缓缓俯下/身,那股清冽的荷香一瞬间环绕住了南镜。

    南镜尴尬地眼神往四处瞟,啊对现在是要二拜高堂了是吧,然后三拜后应该就能把铃铛取出来了,对了谢翊怎么说的,他是不是要把红线扯开来着,虽然和白观音是朋友做这些事还是好尴尬,而且他第一次真的有点不熟练啊……

    白观音声线有丝无奈的冷淡:“南镜,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啊?

    南镜定了定神,看向白观音,脸上有些紧张的潮红:“说,说什么?”

    “我说我可以把铃铛给你,白家的拜堂仪式是可以简化的,只用把最核心的步骤做了就行,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白观音定定看着南镜,眼底有金荷闪现。

    南镜“哦”了一声,反应了一下问道:“什么条件?”

    “很简单,”白观音摊开手掌,玉质一样的手上放着一张白纸,轻描淡写道:“南镜,你给我叠一只千纸鹤吧,叠了千纸鹤我就把铃铛给你,会叠吗?”

    千纸鹤……

    南镜当然是会折的,但是为什么要叠这个?他下意识看了眼白观音,白观音并没有为自己的挡雨,细密的雨丝晕湿他乌黑的发,还有额间的朱砂,唇色也被润湿,带着凉意和荷香的南方烟雨把他整个人都打湿。

    白色的筒袖纱衣显得更透,那颗绑在大腿处的金色铃铛在白纱下能看到在轻轻晃动。

    这片刻湿润的脆弱,衬得那张精致到让人屏住呼吸的脸让整个天地都为之失色。

    南镜从冰凉的掌心拿走了那张白纸,低下头珍而重之开始叠起来,他没有问出口,既然白观音想要千纸鹤,那他叠就是了。

    叠千纸鹤不难,即使南镜每个折痕都细细反复的碾过,五分钟后,这只千纸鹤还是叠好了,他顿了一下,把这只头捏得还是有点歪的千纸鹤递给了白观音。

    白观音修长玉质一样的手指轻轻触碰到这只犹带着南镜体温千纸鹤,在手指触碰到纸鹤的一瞬间,那纸叠的纸鹤一瞬间活了过来,细白的羽毛长出,拍打着翅膀从两人的指尖起飞。

    丹顶白鹤飞向远方的天光,随着飞翔越长越大,拍打翅膀有白色的羽毛飘散,随着纷飞的雨丝生动仙气得不像话。

    白家的子弟惊叹看向那只叫声清越的白鹤,死物化活,确实是神仙手段了,所有的白家子弟自发停下自己的动作,齐齐朝着那只白鹤和那道天光遥遥看去。

    南镜的眼里映着天光,他也被这幕惊叹到了。

    白观音敛下眸子,低下/身子,整个身体彻底笼罩住了南镜:“我现在把铃铛给你,当时在洞穴里主要是没有工具,白家的成亲仪式如遇紧急情况,可以简化成一个仪式。”

    南镜回过神来,转过身正对上白观音缓缓低下来的脸,南镜屏息了一瞬,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又觉得不对劲,赶紧把自己的舌缩回去,舌尖抵在牙齿上,南镜心脏跳得很快地问道:“什么仪式?”

    “别动,我给你点朱砂就可以了。”白观音语气是冷淡的平和,但是左手的两根手指却直接掐住了南镜的下颚,固定住南镜,白观音说话间温热的清冽荷香扑到南镜的面上,南镜简直跟被逮住什么命脉一样,有点仓惶的僵住不动了。

    白观音右手举起一根非常细的白毫毛笔,他写意般在准备好的放在琉璃瓦上朱砂碟子上蘸了下笔,毛笔的白毫尖很快润上了红色的鲜艳朱砂。

    南镜紧张到连呼吸都放得急促了,他甚至都没发现自己在发颤,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因为白观音的表情实在是太庄重了,这让他有点紧张。

    白观音捏住南镜的下颚的手指松了点,冷冽的声线都放缓了一点,有点无奈道:“别抖,南镜,我只是点个朱砂,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哦……”南镜看向白观音形状好看的眼睛,呼吸下意识地放缓了一点,揉了揉自己发麻的耳朵说:“那,那快点朱砂吧,我就是有点冷。”

    白观音很轻微的动了动眉,看向南镜身上一看就很暖和的云锦披风,眼里闪过很浅的一丝笑意,他捉稳了笔,用一种确实庄重到在继任家主都没有的神情,白毫笔没带一丝颤动,坚定地在南镜的额心点下了红色的朱砂。

    南镜呼吸一滞,他感觉心口一紧,就在这刹那,两人之间淡红的光芒开始闪耀,南镜低头,看到从白观音的心口延伸出一根很细的,红线,这根红线就接着自己的心口。

    耳边的铃铛狂响,下意识的,南镜伸手摸出那根红线,红线在被他的手碰到的那一瞬间,开始疯狂颤动,南镜轻轻一拔,红线从他的心口出来了,一颗金色的铃铛缓缓出现在南镜的掌心。

    当这颗金色闪着光的铃铛出现在南镜的手里的时候,和郁安晏还有池雪的铃铛一样,这颗铃铛迅速化作一点金光,把南镜脖颈上一颗铃铛染成了金色。

    南镜感觉身体一轻,身体受桎梏的感觉再次减弱。

    雨变大了,用雨丝变成雨线,南镜捏住那颗铃铛,他缓缓抬头,在渐暗的天色和雨线的阻隔里看不清白观音的表情,只能看到白观音低垂着眼在看他,那只白鹤在飞了一圈后回到了白观音的肩头。

    ,现在下来用餐吗?”

    声音之大,简直能让附近的人全都听到。

    好家伙,这群人把对他的称呼从少夫人又变成了白夫人,南镜尴尬咳了一声,他站起来问白观音:“去吃饭吗?”

    “嗯,”白观音略点头,一手非常自然的捉住南镜的手臂,带着南镜轻飘地飞向灯火通明的阁楼,雨声中,两人离得极近,南镜身体紧绷紧紧被白观音制住,等落下时,白观音淡声解释道:“琉璃瓦湿滑。”

    南镜:“……哦。”

    到了室内,果然饭已经做好了,正中间摆着的琉璃碗里面一碗香气飘得勾魂的浓汤,白观音点了点说:“人偶说你答应了董虹玉要尝一下白家的莲玉珍品汤,我就让人做了一份,尝尝看。”

    “对了,刚才你扯红线的时候,痛吗?”

    “哦这个啊,”南镜直白说:“还好,有点痛,但没那么痛。”

    说完,他发现在旁边那群白家的子弟的眼睛又开始用意味不明的眼光偷瞄他,顿了下才意识到两人对话有点奇怪啊!

    南镜:……

    他赶紧盛了两碗汤,递给白观音,自己拿着瓷勺赶紧喝了一口,一股浓郁的鲜香冲到喉间,好鲜,就像是最嫩的莲子和最鲜美的肉类顿了很久,浓稠又清甜,但一点都不黏腻,是夏季暴雨后的清爽感。

    喝了口汤,那种奇怪的感觉被冲淡了,南镜咬着勺子发现白观音坐下后,右腿那儿白纱覆盖下的铃铛居然还在,他“咦?”了一声问道:“这颗铃铛还在吗?”

    白观音挑了下眉,平稳道:“这是你那颗铃铛的外现化,不影响你拿走的铃铛,但这颗外现化的铃铛我会留下。”

    留铃铛……留铃铛干什么?

    南镜顿住,他立刻埋头开始吃饭,敏锐的直觉让他一句话都不敢再问下去了,甚至眼睛都不好意思再朝白观音的腿根看。

    这顿饭吃得异常迅速,吃完后南镜要离开,白观音倒是没阻拦,只是先让南镜沐浴,换了件白家子弟会穿的淡红色筒袖纱衣,都收拾妥当了再离开。

    白家那群子弟倒是百般的想要留下南镜,那眼神幽怨得仿佛南镜走了,他们的新任白观音家主就要守活寡了。

    守活寡……

    南镜吓得赶紧停止了自己这可怕的想法。

    是白观音撑着伞送南镜出白家的门的,南镜想把白观音的玉荷花还回去,白观音捏住南镜的指尖把玉荷推了回去,淡声道:“南镜,既然你我是朋友,我不可能置你的安危于不顾,我现在全身仙煞气,不便染凡俗,只能留于寂冷处。”

    “但若你有险,我便去人界寻你。”

    雨水落在伞面上发出嘈杂的声音,白鹤清越鸣叫,好似在送行,南镜指尖微暖,他站在下一级的台阶,略仰头看着白观音红灯笼下清冽的容颜和挺拔的身姿,南镜明亮清澈的眼里染上暖意,收起玉荷花笑道:“好。”

    说着南镜接过伞,朝着白观音挥手,白色的披风划过痕迹,水红的筒袖纱衣翻飞,南镜细白的脚踝被溅上水,在一片昏暗里亮得刺眼。

    等南镜的身影消失不见,白观音依旧撑伞立于雨中,随侍在白观音身边的白家弟子有些犹豫地看了眼白观音的神色,还是开口说:“白家主,真的不把夫人留在白家吗?”

    在他们这些白家弟子看来,把南镜留在白家,对家主明明更好,何况,他们对于南镜的感激尊重之心也并不少,现在的白家至少比之前好很多……血脉的问题虽然难解决,但好歹有办法了。

    这一切都得感谢南镜。

    白观音眼神重又变得冷冽,嗓音清冽带着不可接近的寒意,淡声道:“不必留他。”

    白家朱红镶金的大门打开,重又关上重重地落上了锁。

    白观音看着被雨滴打得摇晃的荷叶和荷花,在寂冷的雨声中突然淡声问旁边的白家弟子:“你知道曾经的三界之主是个怎样的人吗?”

    三界之主?

    白家这位弟子疑惑地眨了下眼,他们这些白家弟子典籍读得不少,自然是知道所谓的三界之主的,那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天地两界大战后,一片疮痍,当时为了保住天地最后的灵气和鬼神血脉,招致更大的祸端,当时有位仙力尚存最多的鬼神做了三界之主。

    这段时间在很多地方被一笔带过了,很多人并不清楚当时的三界之主到底是谁,这位的统治时间虽然短,但是力挽狂澜,不仅保下了残存的灵气和血脉,甚至还为后来的灵气复苏做了铺垫,就是这位虽然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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