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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权臣的早死原配-第6章

小说: 权臣的早死原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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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逗弄生闷气的小猫小狗,不过是一尾小鱼干,一块小骨头,便能让他们摇尾乞怜。

    沈寒霁当她是什么?

    猫?还是狗?

    咽下了果子,温盈表里不一的笑了笑:“是很甜。”

    他手中还捏着半颗果子,温盈伸手拿过,自己吃了,把核吐在了仅有一颗核的器皿中。

    吃了一颗,一点也不想吃第二颗了。

    沈寒霁拿了一旁的帕子轻拭了指尖的水渍,随而淡淡道:“我是我,清宁郡主是清宁郡主,切莫混为一谈。”

    温盈一愣,他这是在向她解释?

    两年了,他从未有过一句解释,今日是撞邪了吗?

    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因昨日的事情良心发现亏待了她,可他有良心可言吗?

    温盈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有问他究竟是怎么了。

    总归,他解释了。

    心里因那果子而胸闷的心情而有了些舒缓。

    “且,果子有什么错,总不该是因从裕王府出来的,便被定了罪,是不是?”

    沈寒霁的声音中带了几分笑意,似乎轻而易举便看穿了她的症结所在。

    自己的小心思被看了出来,温盈耳朵微热,头埋得低低的研墨。

    “我并未说果子有错。”温盈小声道。

    但她方才把全部果子送过来的意思,分明是迁怒了果子。

    “我不喜太甜的果子,一会你拿回去分了。”

    温盈不好再拂了他的意,轻“嗯”了一声。

    墨研得够用了,沈寒霁便让温盈回去了。

    温盈离去前,还是把那果子给端了出去。

    一碟子果子端来端去,今日从裕王府出来,再进了侯府,又被推来推去,真真的是果生坎坷。

    温盈端着果子出来,蓉儿见了,一愣:“娘子怎又把果子给端出来了?”

    温盈耳朵再而一红,低声道:“夫君不爱吃,端回去,我俩分了。”

    听到有果子吃,蓉儿的眼神都亮了,眼巴巴地盯着那果子瞧。

    那可是樱桃,主子家才能吃的果子呀!

    见她这模样,温盈笑骂了一声:“恁个吃货。”

    沈寒霁透过敞开的窗户,看着主仆二人笑着回了房,继而提笔落墨。

    方才回了书房,正要提笔写卷子之时,脑中忽然又浮现了梦中温盈满脸忧愁的模样。

    她回光返照之时,坐在榻上与他诉说过往。说他从未与她解释过围绕在他身旁那些女子的关系,她总是难以抑制的想了又想,想得终日寝食难安。

    有时候,她觉得在他的眼里是可有可无的,所以她觉得她的正妻之位被取代也是早晚的事情。

    她说她很累,若有下辈子,不想再当他的妻子了。

    笔尖落在了宣纸上,书房外边传来温盈婢女蓉儿的声音:“三爷,娘子让奴婢送了果子过来。”

    让人进来,看到捧着的果子,想起她方才微皱的眉头与梦中那副愁容重合在了一块。

    沈寒霁转念思索开了口:“你回去,让娘子过来研墨。”

    想要一个解释,就能让她这岁月过得长久些,那他便给她一个解释就是了。

    一小碟的果子,被主仆二人吃得干净。

    蓉儿见主子心情似乎松快了些,便大着胆子问:“娘子方才进书房的时候眉头都是皱着的,怎出来就笑了?”

    喝着茶水的温盈动作一顿,摸了摸自己的眉头,又听那丫头大着胆子埋汰她。

    “可是三爷哄了娘子?所以娘子才笑的?”

    温盈拿起手边上的团扇轻敲了敲她的脑袋:“没大没小,尽胡言乱语。”

    蓉儿捂着脑袋,笑道:“奴婢不说了便是。”端起了盛着果核器皿便出了屋子。

    看着蓉儿出去后,温盈放下了扇子,笑意也淡了下来。

    哄?

    怎么可能。

    不过是他一时兴起而已罢了。

 第8章 镯子之争

    侯府每三日到主母跟前一请安,而侯老太太在佛堂吃斋念佛,只允了他们一个月来请一次安。

    今日又是第三日。

    许是前几日柳小娘的事情,让大家都多看了几眼跟在徐氏身后的温盈。

    温盈低头垂眸,任由他们打量。

    今日天气好,主母便让几个年轻的去院子饮茶闲聊。

    孙氏不大爱与那几个姑娘说话,便在池子旁喂鱼。

    温盈默默地坐在一隅剥着柑橘,听着几位姑娘说话。听到尚书之女这几个字之时,指尖一顿。

    “听说不久前,那户部尚书的小女儿刘语馨失足落水,被救起来后昏迷了几日,醒来后又哭又笑的,似乎撞邪了。”

    “我也听说了,还请了好些个驱魔的道长道姑驱邪呢。”

    温盈剥好了柑橘,橘络也去得干净,但一片还未吃,便整个被三娘的女儿沈明霏直接给拿走了。

    沈明霏排行第七,是侯府中最小的孩子,今年十三岁,因是最小的,被宠得有些过于骄纵了。

    许是儿子太过不争气,三娘便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两个女儿的身上。希望女儿能嫁入高门,让她也扬眉吐气一把。大的女儿嫁得不错,但却不如她的期望,现如今只有盼着小女儿嫁得更好了。

    温盈看了眼空荡荡的手,没有说什么,继而剥第二个。

    沈明霏道:“我昨日外出的时候,还看见了她,可精神着呢,一点都不像是大病过的人。”

    听她们的交谈,温盈琢磨了一下。看来现在正是话本开始之初,尚书之女刘语馨数日前失足落水才醒,恰好那时她也做了梦,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但即便有所联系,她现在还不到时候查证。

    话本中写着,在沈寒霁殿试后,圣上设宴。而刘语馨在宫宴时不仅遇上了太子,更是遇上了上辈子对她有恩的沈寒霁。

    她一眼就认出来了恩人就是侯府庶子,更是新科状元沈寒霁。

    许是因沈寒霁未来权臣的身份,又或者是那温润如玉的气度与仙人样貌,无一不再吸引着刘语馨。

    想要结交,但贸然结交又太过冒昧,且男女也有防,所以便从侯府的嫡女庶女入手。

    与嫡女庶女交好之后,理所当然的来侯府做客。

    遇见她的时候,刘语馨知道温盈会早逝,倒是有过想要救她的心思。

    后来知道她那是心病,就以姊妹相称,从中给她排忧。

    可这却成了压倒梦中温盈的稻草之一。

    相处了一段时日后,梦中的自己当真以为能寻到了一个能说话的好姊妹。可慢慢的却发现自己和丈夫说不上话,反倒是这个好姊妹却能与自己的丈夫聊得极来。

    刘语馨有自己上辈子经历的所知,知晓朝中会大概会发生什么事,知晓都会发生什么天灾人祸,或是各种奇谈。有了先知这等优势,再以自己的见解阐述出来,逐渐受到太子,王爷,乃至邻国皇子的青睐。

    因有这些优势,所以刘语馨便觉得上辈子得到过沈寒霁的相助,她也就以这些先知欲帮他一把,当做是报恩。

    可在清醒的温盈看来,不过就是借着报恩,借着想要救梦中的她来接近沈寒霁罢了。接近沈寒霁的借口编得冠冕堂皇,最终还不是在她逝世之后,对其表露心迹。

    温盈觉得自己若是想知道她做的梦与刘语馨的奇遇有什么关联,只能等两个月后,刘语馨亲自寻来便可。

    不知不觉中,手中另外一个柑橘也剥好了,正欲掰开尝一尝这巴蜀送来的最后一批柑橘,但沈明霏的手再度伸来。

    温盈皱了皱眉头。不喜她这种不问自取,理所当然的态度,若是以往,忍忍便是了,可她现在可不想惯着她。

    心里不想,手便微微偏了一下,避开了她的手。

    沈明霏拿橘子的手落了空,眉头一皱,朝温盈的手低头看去。

    不经意看到了那眼熟的镯子,不由分说的抓起了温盈的手腕,惊道:“三娘的镯子怎会戴在你的手上?!”

    沈明霏的力道很大,抓得温盈有些疼,但她还是轻声道:“这是三娘送的。”

    “不可能,这镯子三娘可喜欢了,我让她给我,她都没给我!”

    “你说,你到底是用了鬼主意把我三娘镯子骗到手的!?”

    沈明霏的声音有些大,那边的孙氏也听到了。可并没有过来解围的意思,反倒是好整以暇的拍了拍手,坐在远处朝着这边看来,带着几分看戏的意味。

    便是同桌的六姑娘和住在侯府的堂妹都没有一句话,只是看着温盈被为难。

    温盈不愠不火道:“这是三娘前几日送我的,说是为了柳小娘的事情……”

    沈明霏可不听她解释,上手便要把镯子剥下来:“我不管,三娘答应过我,等我及笄的时候送我的,你把镯子还我!”

    温盈急道:“七妹妹,你不能不讲道理,这镯子真的不能还你,若还你了,二娘三娘哪里我不好说。”

    沈明霏抢,温盈用力的把手抽出。

    厅中的人似乎听到了风声,从中出来,人刚出来便传来了“哐当”的一声。

    温盈的手腕砸到了石桌,镯子瞬间碎了,便是那白嫩的手也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慢慢的从伤口溢出。

    不过片刻,血越流越多,有些触目惊心。

    蓉儿惊叫了一声,忙拿着帕子过来捂住了主子的伤口。

    “娘子,你没事吧!”蓉儿顿时瞪向那有些心虚的沈明霏:“七姑娘你怎么能这样!”

    许是见伤了人,几个人都露出了惊愕之色。便是孙氏都绷紧了脸色,从凭栏处站起走来。

    徐氏回过神来,便急着走了过来,怒道:“怎么回事!?”

    温盈脸色惨白,因手腕的疼痛,眼眶泛红,眼尾还挂了细微的泪珠。

    虽是如此的惨,可还是从容道:“都怪我,七妹妹想要这镯子,我没有给。”

    沈明霏看着那鲜血染红了她的半个袖子,再有长辈在,怕得不敢再大声说话,只颤抖地说:“我让她给我的,可她硬要抢……”

    话还未说完,徐氏反手直接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声音惊到了所有人。

    没人会想到向来性子温柔的徐氏会打人,更没想到徐氏会护着温盈。

    温盈以前也受过委屈,可徐氏都没有说过什么。

    “你做什么?!”见自己女儿被打了,三娘快步走了上来,护住了宝贝女儿。

    有了自己亲娘护着,沈明霏捂住脸,“哇”的一声埋入了三娘的怀中:“娘,她打我!”

    徐氏瞪着她们母女二人,气极道:“你们母女好生欺负人,一个给镯子赔礼,一个抢镯子伤人,是不是见我们阿盈好欺负没人护着!?”

    徐氏的话一出来,大家都有些明白了。

    原来镯子是三娘赔礼给的,女儿却来抢,难怪会着急。

    孙氏的身份是世子娘子,方才全程看戏,没有劝阻,她也有错。心虚的看了眼自己的婆婆,见自己婆婆凉凉的看了自己一样,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主母走了过来,面带威严的看向三娘母女,冷声道:“做错了,怎还有理哭?”

    三娘被看得心里忐忑,便是哀嚎的沈明霏都不敢吱声了。

    主母转而与徐氏道:“你先与三娘子回院子包扎伤口,找个大夫来看看,千万别留疤了。”

    徐氏瞪了眼三娘母子,扶着自己的儿媳起来,冷声道:“谁稀罕一个破镯子,不想给便罢,何至于黑脸红脸的唱来欺负我们阿盈。”

    闻言,三娘的脸都黑了。

    徐氏扶着温盈出了庭院。

    等人走了,主母环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三娘母女身上,淡淡道:“霏丫头到祠堂先行罚跪,等你父亲回来再决定如何罚你。”

    一听要告到父亲那里,母女二人都急了,三娘忙求情:“主母,别、别告诉侯爷,若是告诉侯爷了,定会被重罚的。”

    沈明霏也跟着求饶:“母亲,明霏这回知错了,你就饶过明霏吧。”

    “快到议亲的年纪了,却还如此娇蛮,谈何说好人家?”主母严肃道。

    这话戳到了三娘的心窝,脸色也跟着变了变。

    主母朝三娘招了招手,三娘会意,松开女儿,走上前。

    主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你以为小打小闹?你分明知道是谁无理取闹,且也看到了三娘子那半只袖子都被血染红了,可见口子有多大。如今三郎快要殿试了,殿试一过便是榜首,你该想的不是护着你女儿,而是想想该如何处理这件事,让徐氏消气。”

    话到最后,多添了一句:“你可别忘了,五郎那小妾前几日惹的事。”

    听了这些话,三娘脸色彻底白了。

    若是沈寒霁中了,世子也能有助力,兄弟相帮,侯府必定越发壮大。那么主母更是不会偏帮三房,只会秉公处理。

    与三娘说了这些话后,主母看向院子的其他人,淡淡道:“世子娘子和霜丫头随我来。”

    沈明霜排行第六,今年十五,是嫡次女。

    沈明霜胆颤心惊的看了眼自己的嫂子,孙氏更是自身难保,想安慰小姑子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第9章 为己谋划

    徐氏吩咐人去寻大夫后,边骂着那三娘母女,边急着把温盈送回了院子。

    这几日温氏甚得她的心,被当着她的面欺负了,她焉能不气愤?

    再者那镯子是三娘当着她的面送给温氏的,如今女儿又大庭广众之下抢夺伤了她的儿媳,把她这脸打得可真响。

    回了院子在处理伤口的时候,徐氏看到了那大半截手指长的口子,便是看着都觉得疼得慌。

    上止血的金创药,辣疼得温盈泪珠子没止住,从脸颊滚落,但愣是咬着唇没有喊出声。

    上了药止了血后包扎了起来,等大夫来了之后才拆开查看。

    伤不重,但会留疤。除非是用那等用珍药熬制的祛疤膏才能不留疤,可这珍贵的祛疤膏,估摸宫中才有。

    宫中珍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能得到?更何况温盈只是侯府的庶子正妻,而非嫡子正妻。

    “我现在就让人去药堂去买最贵的祛疤膏回来,若是这疤消不了,我与那三娘没完。”愤愤的说了这话后,徐氏让温盈好生休息,然后才出了屋子。

    吩咐人去买祛疤膏,顺道也让人去做些补血的补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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