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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权臣的早死原配-第19章

小说: 权臣的早死原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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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年二娘给了我一些银钱。而我在金都认识的一些好友,他们是做生意的,缺银子周转的时候,我便投了这些银钱进去,这几年盈利也不少。”

    这事温盈却是一点都不知道,亏得先前那些月钱她都紧着他,看来白操心了。

    拿起了桌面上的银票,温盈打开看了眼,看到数额时,瞳孔微微放大。

    五百两的数额。

    母子二人是在比谁给的银子多吗?但温盈却喜欢他们这样的对比。

    脸上的笑意不自觉的深了些,“谢过夫君。”

    这笑意看在沈寒霁的眼中,倒多了几分真。但也明白她这是基于看在银子的面子上才多的这几分真。

    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她现在比过往都要鲜活了些。

    笑了笑,端起茶水继续饮。

    温盈有了银子,自然是开心的,想起要带着温芸温燕去见堂兄他们,便顺道提了提:“堂兄表兄他们要考试了,明日我与妹妹她们去一趟客栈,顺便送些东西过去。”

    温盈打听到了大理寺捕快都要考些什么,也就准备了些袖套膝套,还有一些吃的。

    且不管他们二人往后的仕途如何,但他们是亲戚,而且更别说堂兄与表兄在她小的时候也有过许多的照拂,看在这些事情上,她都得帮忙打点一二。

    沈寒霁饮茶的动作一顿,笑意敛了敛,但还是不动声色的道:“是你的堂兄与表兄,自然要帮衬一二。”

    温盈道:“我上午出去,约莫不在家中用午膳了。”

    沈寒霁点了点头,这时外边传来了青竹的声音:“三爷,奴才回来了。”

    沈寒霁往敞开的书房门看了一眼,继而收回目光,看向温盈。

    “你且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吩咐青竹。”

    温盈盈了盈身,拿着托盘走出书房。在书房外看见风尘仆仆的青竹,随口问了句:“家中二老可还好?”

    青竹有一瞬间的怔愣,但总归是在沈寒霁底下当差的,所以也是个机灵的,顿时回过神来,忙应道:“劳娘子挂心了,家中二老身子骨很好。”

    温盈笑笑,从他身旁走过。

    人一走,青竹才暗暗地呼了一口气,随后才进了书房,顺道把门关上了。

    关上门的时候还很是做贼心虚的往外边看了一眼,确定不会有人偷听后才把门关得严实。

    青竹的脸色有些忐忑的站到了书桌后边。

    这些小动作都落入了沈寒霁的眼里,不用过问,也知道让他查的事情有些非比寻常。

    眉头不自觉的微微一蹙,问:“事情查得如何了?”

    青竹低着头,踌躇得不知如何开口。

    “说。”沈寒霁声音冷了几分。

    青竹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开口如实道:“奴才快马加鞭去了淮州,暗中调查了一下,得知这温家继娘子家的侄子靳琛与娘子,与娘子……”

    说了两遍都没敢说下去,抬头看了眼桌案前的主子,见主子冷沉着一张脸,又蓦地低下头。

    咬了咬牙,不再顾忌:“与娘子差些定下了婚约,但被侯府抢先了一步!”

    沈寒霁表情一愣。

    “差点定下婚约?”长眸微微眯了起来,声音略低。

    青竹道:“两方的长辈已然有意思结亲,娘子也随着温家继娘子去过两趟靳家,但还未定下婚事,侯府主母就让人去提亲了,相较之下,那温家继娘子便选了侯府。”

    说到最后,声音渐小,青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眼自家主子。

    只见主子抿唇沉默不语,脸上面无表情。相较平日里的温润和气,现在的面无表情让人揣测不安。

    “事情就这么些了,奴才可以出去了吗?”青竹忐忑的问。

    沈寒霁不语,只是摆了摆手。

    青竹会意,轻手轻脚地后退,到了门前才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出了书房,再而阖上门。

    出了书房后,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方才三爷的神色可吓死他了!

    书房内,沈寒霁微微眯起了双眸。

    回想起梦境之中靳琛对他的敌意,现今似乎已然明朗了。

    梦中,温盈在侯府郁郁而终,靳琛便把恨意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故而与他站在了对立面。

    只是险些定亲,可却未曾定亲,便能让他这般放不下,以至于在梦中为了那早逝的温盈不惜与他站在对立面?

    温盈可在知晓她梦中的结局,和知晓她那表兄将来的身份后,悔恨嫁给他的?

    沈寒霁面色冷沉,没有了半分平日的温润。

    也不知坐了多久,便是下人说要用晚膳了,他也未曾去用膳。

    直到外边传来下人说热水备好了,他才起了身,出了房门。

    主卧中,温盈正欲躺下就寝,房外传来婢女喊“三爷”的声音。

    温盈愣了一下,纳闷道今日又非初一十五,沈寒霁怎就过来了?

 第27章 察觉端倪

    又不是初一十五; 他怎就过来了?

    温盈按下疑惑,从床上起了身,穿了件外衫才去把房门开了。

    屋外的沈寒霁似乎刚刚沐浴完; 发梢还有些湿润的。

    温盈让开了; 让他进来。

    待人进来后,温盈关上房门; 疑惑的问道:“今日不是初一; 也不是十五,夫君怎么过来了?”

    沈寒霁走进屋中后,嗓音清润道:“月前说过; 待考完殿试后; 便会多回主卧,你忘了?”

    温盈关上了房门; 转身看向已然开始宽衣解带的男人。

    因她要就寝了; 所以屋中的烛火有些昏暗,看着那宽衣解带的人都有几分朦胧。

    在沈寒霁殿试之后,她也去了一趟他的屋子; 他那时分明想要拒绝的; 如今怎就忽然提起说要常回主屋了

    他这是要自己破了初一十五的破规矩吗?

    但如今既然是他主动想破; 她还求之不得呢; 便也就把满腹疑问都藏到了腹中。没有继续追问,而是上前接过他的外衫,挂在了衣架上。

    沈寒霁继而垂眸解着束带玉扣,似不经意地问:“明日何时出门?”

    温盈回道:“约莫巳时的时候出门。”

    沈寒霁“嗯”了一声,把腰带递给了她。

    “你堂兄与表兄的关系似乎很不错。”

    温盈笑了笑; “堂兄和表兄年纪相仿; 父亲娶了继母后; 表兄便时常过来,与堂兄久而久之就相熟了。”

    沈寒霁长指一顿,眼尾微微一抬,目光了然。

    原来二人是青梅竹马。

    “你与你堂兄的关系,似乎也还不错?”

    温盈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继而回答道:“我自小性子沉闷,亏得伯母多加照拂,堂兄也多有照顾。虽是堂兄,却胜似亲阿兄。”

    温盈回答之后,才觉得奇怪。这以前从未过问过她的事情,今日怎就好奇了?

    “原是这样,想必你与表兄的关系也挺好的吧?”话语不咸不淡,似话家常。

    温盈提防了起来,笑道:“他不是我亲表兄,若关系好的话,会被说闲话的。”

    啧,防备了。

    沈寒霁见她防备,便也就没有再问,只把身上的里衣脱了,随即解裤子的带子。

    沈寒霁便是浑身不着片缕都能温雅淡然,但温盈比不得他的厚脸皮。面对不着片缕的他,一时脸热,别开了视线。

    沈寒霁把最后的衣物挂到了架子上,修长的长指轻撷起温盈的下巴,让她转回脸看他。

    眸子带笑地俯下,二人相隔一指的距离,他戏谑的道:“不妨让为夫猜一猜娘子衣服底下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小衣……”

    温盈的脸颊顿时犹如被滚烫的热水烫过一样,“腾”地一下红透了。

    他这人衣衫整齐的时候端的是个正人君子,这褪下这身皮,却似个恶劣的登徒子。

    温盈不想他这么恶劣下去,便用手在他的胸膛处推了推,口干干的道:“鹅黄色的……”

    又不知他今日会过来,自然是穿最为舒适的。

    “鹅黄色,似乎我也从未见过。”沈寒霁挑了挑眉。

    似乎每次,都是素净的白色,然后几朵小花。

    温盈哪里会与他解释,他没见过的可多了,更别说前不久侯府里送来了好些好料子。

    新料子丝滑清凉,她便把里边的衣裳都换了一遍。

    温盈思绪游移间,猝不及防的被他推到了软衾之中。

    墨黑的长发散落在软衾之上,衣襟松散,眼神茫然,不自觉的便露出了让人意动的娇媚之色。

    人间美色,美不胜收。

    沈寒霁眸色幽深了下来,把金钩上的纱幔放下。纱幔顿时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

    烛光昏暗,温盈难耐得用力的抓紧了软衾。

    不知怎的,沈寒霁今日偏是磨着她,却又不给她。

    “阿盈,告诉我,可曾后悔嫁给我?”

    蛊惑似的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可大概是防备,所以即便是在意识溃散中的温盈,听到这话,眼神中不免恢复了几分清明。

    后悔过吗?

    自然是后悔过的。

    在不知独守了多少个孤独空闺的夜晚后,悔意也像是种子一样慢慢的在心底开始生根发芽。

    他们夫妻二人,就像是宾客,只有客气,并无温情。在看见世子与孙氏夫妻二人恩爱,看到旁的夫妻和睦并无隔阂,她也是羡慕的。

    可现在她看得明白,即便她有悔意,也知晓若是再重新来一遍,继母还是会应下侯府这门婚事,她还是要嫁给他的。

    后悔,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若是有那时间后悔,不若想想怎么才能让自己过得舒心。

    可现下若她说没有,他必定看得出她在说谎,若说有,便会不欢而散。

    不回答便是最好的答案。

    温盈咬了咬唇,抱住了他那搅得她意识恍惚的手臂,借着他的手臂坐了起来,环上了他的颈项,在他的耳边红唇轻启的索又欠。

    沈寒霁黑眸顿时沉了下去,一瞬间猛烈了下来。

    深夜,万籁俱寂。

    炉子的余香缭绕。

    沈寒霁入了梦。梦中他睡在床榻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慢慢的睁开了双眸。

    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张五官模糊,却七窍流血的脸。

    梦中那素来五官模糊的脸,却清晰的变成了温盈的脸,近在咫尺,一双眼睛睁得极大,还流淌着鲜红色的血。

    沈寒霁蓦地从梦中惊醒,睁开了双眸。

    还未来得及缓和过来这梦魇带来的冲击,便听到了身旁传来的轻声啜泣。

    在昏暗的烛光中,床边的温盈坐了起来,眼眶满是泪水,脸颊也是泪痕,看着他的眼神既涣散却又充满着怨念。

    沈寒霁愣了一下,起身询问:“你怎了?”

    温盈幽幽的啜泣道:“你若不喜我,厌弃我,为何不直接的把我休了?为何还要继续折磨我,让我受尽旁人的欺辱?”

    沈寒霁有一瞬间的错愕。

    “若过不下去,我自请下堂,让你能名正言顺的娶了那郡主,好让你们百年好合。”诉说着,眼泪不停的落下。

    沈寒霁看到温盈那涣散的眼神,再听到她这样的话,意识到了不对,便抓住她的肩头轻晃:“温盈,你清醒清醒!”

    温盈被喊了几声,如同大梦恍然清醒一般瞪大了眼睛,惊疑的看向握着她肩膀轻晃的沈寒霁。

    愣愣的问道:“怎、怎了?”

    吸了吸鼻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摸到的是一片湿润。

    “我这是怎么了?”

    随之捂住了心口,眼眶通红,惊慌疑惑的看向他,问道:“我这里为什么会感觉到满满的憋屈和痛苦,闷得我透不过气来?”

    沈寒霁闻言,默了默。

    最终还是伸出手,指腹抹去她眼尾的眼泪:“你梦呓了。”

    温盈茫然的看着他:“我都说了什么?”

    沈寒霁擦了另外一旁的眼泪,道:“胡言乱语,听不清你说了什么。”

    温盈点了点头,随后诧异道:“我以前不会这样的……”但随即又想到以前大多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自己又怎知没有这样过?

    这时一阵幽香从窗幔外飘了进来。

    沈寒霁轻嗅了嗅这阵幽香,又想起方才自己所做的梦。

    他来时服用了两颗宁神丸,比平时都多了一颗,但依旧还是被梦魇住了,还比平时更严重了些,梦中的人竟有了脸。

    思索了一下,还是掀开了床幔下了床,套上了衣衫,走出了外间。

    点了桌面的烛台,烛光照映了屋子。沈寒霁看了眼还有余香的香炉,问:“这里边的香是谁送来的?”

    温盈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也穿上衣服下了床:“是二娘送来的,怎了?”

    “暂时先别用。”沈寒霁转回身,看到她衣衫很是不整,鼻红眼红的模样,眸色一深。

    随即清咳了一声:“我明日拿这香去一趟医馆。”

    温盈闻言,有些怔忪:“你说这香有问题?”

    沈寒霁撇开目光,淡淡的摇了摇头:“尚未确定。”

    他这梦魇,服用了两颗宁神丸,理应不会发作才是。若是只有他梦魇也就罢了,但奇就奇在温盈也神志不清的说了胡话,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没准是有什么东西诱发的。

    许是学了些医术,沈寒霁便对这香有了几分怀疑。

    思索了一下,他继而问:“你一直都点着这熏香吗?”

    温盈点头:“二娘送来的熏香极好,总能一觉无梦的睡到第二日,听说也送了过去给夫君,夫君没用吗?”

    沈寒霁微微摇头,“你用了多久?”

    温盈想了想,道:“约莫小半个月吧。”

    “可出现过什么问题吗?”

    温盈摇头:“未曾。”

    沈寒霁转头看了眼炉子。约莫是大夫,又因疑心重,所以并未掉以轻心。

    满屋子都是淡淡的余香,若香有问题,定然是不可再住了。

    “你去我屋子睡吧。”看了眼她身上的衣物,嘱咐道:“先把衣服穿戴好。”

    温盈也没有多过问,把衣服都穿好,夜半与他出了门,去了他的屋子。

    沈寒霁拿了温盈屋中的熏香回了房。

    再而把二娘先前送来的熏香打开,两者轻嗅了嗅,倒是没有嗅出半分区别。

    捻了些在指腹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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