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早死原配-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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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那本话本,翻开了最新的一页,也是最后的一页。
话本上方,题的是——权臣沈相纪传。
永安侯有子,名为沈寒霁,文采过人,年少时成名。二十二成婚,娶淮州通判之女温氏。
二十四三元及第。
二十五妻病逝。
二十六送和亲行伍至东疆,救出齐豫亲人,得齐豫忠心效力。终让东疆三王子争得太子,使其大启与东疆太平。
二十七在裕王造反一事立下功绩。为亡妻讨公道,求得皇上赐死清宁郡主。
三十五病逝,与其妻合葬。
为官多年,为国为民造福无数。
沈相死后,坊间多了许多文人以他们夫妻二人为原型,写下了许多缠绵缱绻的话本。
梦境到此,天亮了。
夫妻二人在熙哥儿的一声“爹爹娘亲”中醒了过来。
二人睁眼,只是为了了一息,随即相视一笑。似乎都明白了些什么,可谁也没有再在意那梦境之中的事情,毕竟过好时下的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熙哥儿皱巴着小脸,奶声奶气道:“爹爹,我要嘘嘘。”
沈寒霁轻声一笑,随而把他给抱下了床,带着笑意训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爹爹陪,羞不羞?”
熙哥儿撇着小嘴,小声道:“才不羞呢。”
温盈看着父子二人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一直未淡去。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夫妻两人的日常完结拉【留言送红包】~下一本已经定下,不改了,就这本《与权臣前夫重生日常》8月17号18:00开文~
公主和表兄有几章番外,因我想要你们的全订评分,所以不想看的话,订阅后直接留评,不管是想看的还是不想看的,只要留评都送红包~会在月底截止,期间留评的,我都返回去送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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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发一次《与权臣前夫重生日常》的文案
文案:苏蕴是苏府庶女,但却高嫁给了忠毅侯府嫡子。旁人都羡慕她,但真实情况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忠毅侯府嫡长子顾时行样貌俊美,但为人却是端方自持,注重规矩,且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他一直误以为是苏蕴不惜毁坏自己的清誉嫁给的他,故而在成婚后,夫妻二人无爱无情,冷漠如陌生人。
就在苏蕴觉得一辈子与二人形同陌路一辈子后,她忽然回到了数年前,和顾时行被人抓奸的前一刻。
一睁开眼就和那双熟悉的黑眸对上了视线。
苏蕴:……
回想起那像囚笼一样的侯府,苏蕴手忙脚乱的爬窗逃跑。
心道——她就是上山做姑子都不要再嫁给那规矩奇多,做事还一板一眼的顾时行!
一起重生回来的顾时行:???
苏蕴怕他再度为了负责提亲,便想让他彻底厌恶自己。知晓他讨厌举止轻浮的,她就矫揉造作的喊他:“时行哥哥。”
在行酒令时,桌底下更是用足尖撩拨着他。
顾时行面上正经严肃,但放在膝上的手却是紧紧握拳,背脊也紧绷着,心道这一辈子她如此轻浮,怎能做侯府主母?
虽这么想,但对上那双眸若含春的杏眸,诸多呵斥都变成了冷着脸的一声“轻浮。”
。
第113章 一一三章
李幼侬八岁那年被推下楼梯; 磕破脑袋后,便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也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所以自失忆以来; 她对一切都感到陌生,害怕。
她对所有的人和事都极其敏感了起来。因敏感; 所以可以分辨得出到底谁笑里藏刀; 谁又是口腹蜜剑; 谁真谁假。
可皇宫里边的人,人人都有一副算计的心肠,算计来算计去,让年幼的李幼侬觉得没拧
因此她不爱与人往来,有时候只一个人坐着发呆; 也不知想些什么; 久而久之外边便说七公主摔傻了。
旁人都好奇这傻公主最终花落谁家。有着公主尊贵的身份; 便是再怎么痴傻,也不可能嫁入寻常人家。
但无论旁人怎么猜想; 都没想到竟然落入了一个小小的评事的头上。
好似是说; 太子先前在金月庵遇刺之时; 那评事表现得极为出色; 得太子赏识。再者在遇刺的时候,那评事救了公主,皇上再三思索; 便把公主许给了那评事。
那大理寺的评事究竟是何许人也?
在除夕那晚,才算是众人真正见识到这位准驸马的实力。
以极大的身形差异,漂亮地赢了那身高九尺的丹苎高手。
众人这才明白这准驸马是有本事的,难怪会得到皇帝的青睐,因而尚公主。
而这准驸马与七公主的婚事; 定在了二月底。
二月的天气还是湿冷湿冷的,但合了八字后,与二人来说最好的日子,便是在这二月了。
二月天气寒凉,新娘的嫁衣一重又一重,倒是半点也不冷。虽不冷,可顶着十斤重的凤冠和穿着一身繁冗的嫁衣,一日下来,差些没把七公主她那小身板给压垮了。
旁的姑娘公主成婚时,在洞房之中等着自己夫君的时候,怎样都会偷偷懒,可李幼侬却是一点都没偷懒,嬷嬷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嬷嬷让她端庄地坐着,不要乱动,她就一直举着扇子端坐着。
好在靳琛还没待客就先回了房,把她的扇子拿开了。
扇子一拿开,李幼侬的一双凤眸委屈巴巴地看着她,靳琛一怔,不知她怎这副委屈的模样,问她:“怎么了?”
李幼侬软软的声音中带着委屈:“一直举着扇子。手酸,麻了。”
约莫是因为手麻得厉害,说话的时候,声音都轻颤着。
靳琛闻言,看了眼她那垂得僵硬不自然的手臂,沉默了一下,随而坐在她的身旁,拿起了她的手。
“你、你要做什么?”通臂发麻,一动可难受了,难受得她的一双凤眸都不自觉地盈了泪。
靳琛抬眸与她解释:“血液不流通,按一下会好受许多。”
李幼侬闻言,泪巴巴地看着他,好像是在问——是真的吗?
靳琛点头:“是真的。”
随后从她的身后拿来了一个软枕,放在膝上,再把她的手轻放在了软枕之上。
指腹在隔着几层衣袖,在她的手臂上放轻力道,轻中带劲地揉按着。
他这般轻柔按着,好似是真的舒服了许多。
一条手臂没那么难受了,她便主动起了身,小碎步走到了他的另一侧坐下。
靳琛继而把她的另一条手臂也放到了软枕之上,才开始揉按,新房的门就被敲响了,传来嬷嬷的声音:“驸马爷,要出去招待宾客了。”
靳琛头也没抬,沉声回道:“再过一刻,我便出去。”
嬷嬷迟疑道:“可还未到时辰,不宜在新房中坐太久。”
靳琛面色依旧,还是那句话:“再过一刻,我自会出去。”
外边的嬷嬷不怕七公主,倒是怕这整日黑着脸的驸马爷,被拒绝了两回,倒也没敢再喊。
屋中的李幼侬有些忐忑地问:“不出去真的好吗?”
靳琛低“嗯”了一声:“晚些出去也没事。”
他思索了一下,又边按边道:“若是嬷嬷与你说教,你便与我说,我来与嬷嬷解释。”
听到这,李幼侬娇艳的小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欣快的应了一声“好”。
靳琛抬起头的时候,便看到她的脸上又是泪珠又是笑。
本就生得媚,可偏生那双眼眸又极其的单纯,又媚又纯。
靳琛眸色有了些许的变化,可下一瞬恢复如常,继而低下了头,给她揉捏着肩膀。
李幼侬看着靳琛,下意识的开口:“靳评事,你长得可真好看。”
靳琛正专心着给她揉按,忽然听到这么一声没由来的夸赞,动作蓦地一顿,闷咳了好几声。
“靳评事你怎么了?”李幼侬关切地问道。
靳琛低着头,摇了摇头,回:“无事,只是被口水呛到了。”
李幼侬看他的脸色淡淡的,好似没什么事,便也没有在意。
按了一会后,靳琛松开了她的手,与她道:“你动一动,看还麻不麻?”
李幼侬听话的抬起手,摇了摇,随之惊喜地看向他:“好像真的不麻了!”
靳琛看向她头顶上的凤冠,问:“冠重不重?”
连头几乎都点不了的李幼侬连忙应道:“可重了,压得我不仅头疼,肩膀也疼。”
“我给你拆了。”靳琛站起了身。
李幼侬迟疑道:“可这凤冠带的时候就很繁琐,会不会很难拆?”
靳琛上前一步,低头看了一会她头上的凤冠,琢磨了一下后,道:“我应该可以解下。”
说着,便伸了手。没有丝毫的停滞,不过小片刻便把一顶凤冠解了下来,那凤冠在靳琛的手中,他觉得没有什么份量,可看到李幼侬白皙的额头被压出了红痕,便知道与她而言,这顶凤冠很重。
凤冠一解下,李幼侬顿时觉得轻松了,也觉得自己好似活了过来了。
“凤冠好看归好看,可压得我喘不过气,肩膀还酸……”
话刚刚落下,肩膀微微一沉,一双大掌力道适中地在她的肩膀上揉捏,吓得她一个激灵。
“不、不需要再按了,我活动一下就好了,你、你快些出去招待宾客吧。”李幼侬紧张得差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总觉得他给自己按肩,有些大材小用了。
靳琛道:“还有半刻时辰,我给你舒缓舒缓,若是不及时舒缓,会酸痛上两日。”
李幼侬没好意思再继续拒绝,便由着他给自己揉按。
新房外边热闹嘈杂,新房里边却是安安静静的。
她可以感觉得出来他的手掌有多大,且隔着几层衣裳她都好似能感觉得到他那手掌的热息。
她知道他是收敛了力道的,虽然收敛了力道,但用了暗劲,不会被捏得疼,反而很舒服。
靳评事真好,李幼侬在心底暗暗的想着。
李幼侬舒服得微微咬唇,不让自己喊出声音来。
过了片刻,舒服得困意上涌的时候,靳琛拿开了手,与她道:“时辰到了,我先出去。”
李幼侬以掌心捂唇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那你去吧。”
靳琛“嗯”了一声,随而转身出了新房。
等靳琛走了之后,她便靠着床柱子睡了过去。
月色渐深,靳琛也从酒席上退了下来。他饮酒上脸,没喝多少就已经红了脸,让旁人以为他已经喝了很多,也没太敢灌太多。
毕竟今日与靳琛成婚的可不是普通女子,而是皇上掌心上的宝珠,是金枝玉叶,总该不能让这七驸马醉得不省人事,连洞房都洞不了。
因此,靳琛轻松的躲过了一众劝酒。
酒席散去,他回了新房之中,只见公主就着一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睡着,还抱着方才枕着手的软枕,睡得很是香甜。
宫女是随在靳琛身后进来的。嬷嬷见了公主,忙去唤了她,让她起来梳洗。
被喊醒的李幼侬还有些茫茫然的,揉着眼睛,声音软糯地问:“是天亮了吗?”
看到了不远处身形挺拔的靳琛后,她瞬间回过神来了,小脸顿时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先前嬷嬷嘱咐她,要端庄,她都记住了,可和他待了一会后,就给忘了。
她忙擦了擦没有任何水啧地嘴角,心虚的解释道:“我就眯了一会,没有睡着。”
一旁的嬷嬷和宫女显然都不信,但也没有拆穿,只道:“殿下先与驸马喝合卺酒,然后再去梳洗。”
李幼侬乖巧地点了点头,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桌前。
嬷嬷看到那顶被取下的凤冠,叹了一口气,但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
夫妻二人一同喝了合卺酒,两手交挽,二人距离得极近,李幼侬脸色微红。
先前在云麗山的时候,她不会这样,可不知道为什么,时下心里边有些异样,她自己也说不出的异样,就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合卺酒虽是兑了水的酒,但只是轻抿了一小口,李幼侬都觉得因这酒,她的脸上冒着热气。
喝过合卺酒后,各自都去梳洗了。
梳洗回来,宫女如数退出了喜房。
因天气凉,屋内依旧烧了地龙,所以从耳房出来的时候,李幼侬是披散着头发,身穿着一身红色的里衣。
里衣只刚好合身,把她曼妙的身形一展无遗。
靳琛也是一身红色的里衣,挺着腰身坐在外间的圆桌旁等着她出来。
等宫女都退出了屋外,李幼侬才小声地与他道:“我先前与靳评事你说的事,是当真的,等一年后我再与父皇说,我与你性格不合,我不喜欢你,届时再和离。”
靳琛低声应了一声“嗯”,随而翻了个杯子,倒了一杯温茶,再拿着杯盏起了身,递给她:“沐浴后,喝些茶水。”
她与他说着一年后和离的事情,他怎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幼侬有些征愣,但还是乖顺地把茶水接了过来,轻声应了一声“好”,然后把茶水喝了。
夜色已沈,该是到了就寝的时候了。
李幼侬虽然单纯,以前不怎么清楚夫妻间该做什么。但嬷嬷昨晚一宿都在与她解释夫妻该如何做,孩子又怎么来的之后,她是彻底的清楚了。
她清楚了,也知道有所避嫌了,所以斟酌了许久,她看着他无甚表情的脸,轻声道:“今晚,若不然靳评事你睡床,我睡软榻?”
靳琛面色素来寡淡,让人看不穿他在想什么。他转头看了眼软榻,思索了几息之后,再看向李幼侬,道:“屋中虽烧了地龙,但毕竟这几日天气寒凉,屋中也只一床被褥,你若因睡榻而着了凉,恐怕我会被皇上责怪。”
李幼侬道:“那你睡软榻?”
靳琛点了点头:“好,总归我练武十数年,身体强壮,不易病倒。”
听到靳琛这么一说,李幼侬心里顿时就不忍起来了。
扭捏了一下,她又道:“可只有一床被褥,外边冷飕飕的,就是烧了地暖,也容易着凉的。”
靳琛眉梢不着痕迹的微微上挑,问:“那殿下可要让人再送一床被褥进来?”
李幼侬凤眸微睁,惊讶道:“那不就让别人知道我与你分床睡了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