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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卿卿如此多娇(重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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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父亲对他的宠爱还不够吗!?亲自教他读书骑射,又送他去雾枝山拜师学艺,就连暗卫也分了一半给他!谁知他这个关头跑来长安,藏得什么狼子野心!”

    “还有长姐,长姐竟然也对那个孽障多有喜爱,明明我们三个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他口中的长姐,正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九子裴道韫在一众兄弟姐妹中年纪最小,与长姐三哥的年岁差了两轮多,如今十七岁少年,火气旺盛得很。

    一抬眼,瞧见三哥长身玉立,敛袖提腕,还在屏气凝神写大字。

    比起那日在兴国寺,他面上气色好了许多,愈发沉静宁和。

    裴道韫抬腿将一旁凳子踹飞,气冲冲地坐下来,“三哥!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裴正卿微拧眉头,停下了,偏头看了他一眼,斥声道:“把凳子扶起来。”

    脸颊白而清俊,声音也温温吞吞。

    “三哥……”

    裴道韫十分不满,还想再说,却在视线与兄长平静的眼神一撞,忽而心中一怵,气息弱了下去。

    他不情不愿地上前,伸手把凳子扶起来,嘟囔道:“父亲又把他叫了去,屏退众人也不知与他说些什么,三哥当真一点不好奇?也不担心?”

    从小便是如此,父亲每每与七哥相处,必定不带着他们兄弟二人。

    裴正卿写完大字最后一笔,吹干,递给一旁侍人,叫他们拿下去装裱,这才转过头看向他,淡然道:“好奇什么?担心什么?他是我七弟,亦是你七哥。”

    他自小受正统正统礼法和家学教育,被先生教导三礼,一曰修身,二曰齐家,三道治国平天下。

    自少时起,他便知自己是裴家继承人,端着少主人的胸襟和气度,对于族中子弟向来宽仁。

    裴道韫却不这么想,只觉得三哥被那些儒生教坏了脑子,太仁厚了些!

    瞧见他面上神情,裴正卿笼着茶白色袖子在他旁边坐下,好笑问:“你真以为父亲会把裴家交给七弟?”

    裴道韫被问得一愣,撇嘴道:“万一父亲病糊涂了呢……”

    小时候有一匹胡马,他喜欢非常,可是父亲却不允许他碰,只给七哥。甚至还因为他擅自闯入七哥的屋子狠狠打他一顿,裴道韫一直记到现在,仍觉得心中郁气难平。

    怎有父亲能偏心至此!

    裴正卿不一样,当年父亲把七弟抱回来时,他已经十六岁了,是个能撑起半个家的少主人,不需要再与一个尚在襁褓中的稚童争夺父爱。

    裴正卿见弟弟不懂,朝他摇头,“新朝开立六年,七弟赋闲在家,父亲不曾为他求一官半职,若真想栽培他,怎会放任如此?”

    裴道韫愤然不满的神情一怔,如猛然被点醒。

    是啊,这些年,家中最不济的兄弟也混了个□□品芝麻官,像四哥五哥那样争气的,已经靠自己混了个爵位,分家而立了。

    唯有裴应星一事所成,仍然无官无爵,留在幽州老宅,似闲云野鹤一般。

    “我知你不满父亲偏宠于他,但这些年,七弟并无不当之举,反倒是你,屡屡轻狂挑衅。”裴正卿又道。

    裴道韫眼睛一瞪,“三哥怎也……”

    裴正卿打断他,“兄弟相戚,骨肉相亲,你自幼所读之书全喂了狗去?”

    裴道韫不服,“我没……”

    “行了。”裴正卿再次打断,警告道:“此次七弟回来,留也好,去也罢,你不可暗中下绊,否则为兄不饶你。”

    裴道韫实在不明白,一通话说下来,怎么自己又成了被教训的那个,便不情不愿地揉耳朵,嘟囔道:“……知道了。”

    ……

    宁国公府宅占地颇广,秉承一品公爵建制,建筑开阔雄伟,分成了前堂和后宅两部分。后宅又各自分成独立院落,移步换景间,各个院落依次串联。

    裴应星住在西院的曜日居,明亮光线透过窗棂洒进屋里,镀上一层淡淡金光。

    周围是中规中矩的木制家具,玉色瓷瓶,鎏金香鼎,带着年代久远的空旷气息。

    裴应星漠然扫视一周,敛袍坐下,那柄随他多年的重剑随手放在桌上,神色有些阴沉。

    他并不喜欢长安。

    “找到了?”

    随着咯吱开门声响起,裴应星开口问。

    子善进来,捧着一卷老旧的图册上前道:“定国公府在前朝时本是公主府,六年前重新修缮过,属下没找到新地图,这是原公主府地图,与现在国公府稍有出入,但大体格局未变。”

    说着,他将一处原本是荒院的位置指给裴应星看,“嘉仪公主所住的蘅芜居是重建的的院子,院里载有一棵合欢树,十分好认。”

    “知道了。退下吧。”

    裴应星淡淡地道。说完,他拎起地图细看了一番,世家府邸的格局大同小异,只消几眼便能记在心里。

    舒明悦身上定有古怪,依常理而言,卧室是一个人最私密的地方,或许他能在那里找到蛛丝马迹。

    裴应星走出曜日居,站在青墙下,微眯眼眸看去。

    宁国公府和定国公府挨着,东西毗邻,共用一堵青石墙,翻过墙之后,便是定国公府舒家。

    那面青墙约莫丈余高,想要直接跳上去有些难。

    他收回视线,往后退了些步,又往前跑,借着冲力纵身一跃,然后手臂用力,整个人轻而易举地翻上了墙,又轻轻一跳,稳稳落在石子路上。

    舒家人少,大多院落都上了重锁荒置,奴仆少,一路走过去,零星两三人。

    裴应星如入无人之地,很快就找到了蘅芜居,一座精巧雅致的庭院。

    舒明悦回国公府的日子很有规律,一般只在哥哥休沐的时候回来,而今日舒思暕上值。

    推开门,便见一道紫色水精帘,温暖沁香铺面而来。

    裴应星先去了梳妆台,拉开妆奁一格一格看去,各种花里胡哨的首饰,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

    翻了两下,裴应星便无趣地收了手,转身走向书桌,桌上有几张沾了墨的纸,还有一本翻看一半的话本。

    “……”

    将整个屋子里里外外查看了一遍,裴应星发现,这里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有。

    恰在这时,外面声音响起来了,丫鬟们齐声道:“殿下。”

    裴应星倏地转过身。

    一道糯糯的嗯声清晰传入耳中,“叫人准备晚膳吧,再烧些热水。”

    脚步声越来越近。

    裴应星脸色一黑,快速地环视四周,最终将目光锁在了床下,翻身一滚钻了进去。

    恰在此时,屋门打开了。

 第 13 章

    先前在延嘉殿给了姬不黩一巴掌,舒明悦并未觉得痛快,反而心情更烦闷了些。

    因为刚才姬不黩茫然不解的神色。

    也是因为舅舅膝下只有两个儿子,二皇子姬兆,三皇子姬不黩。

    二表哥是个不争气的,早年颂表哥还活着的时候,他身为庶子又是次子,本就不需要出风头,故而少时便懒散贪玩,每每考察课业,必被舅舅骂个狗血淋头。

    后来颂表哥离世突然,这些年,宫里也没有新的皇子诞生,舅舅有意培养二表哥,奈何他实在是扶不上墙。

    这也是舅舅迟迟没有立储的原因。

    撇开那些私心不谈,舒明悦不得不承认,姬不黩是那个能稳住巽朝江山的人。

    这才是最令她难受的地方。

    姬不黩此人,自幼沉默寡言,脾性深沉古怪,登基之后更是让人捉摸不透,想让谁哭谁就得哭,想让谁笑谁就要笑。

    一朝天子一朝臣,舅舅可以封她为公主,姬不黩也可以送她去和亲。

    她惹不起他!

    但心中隐秘处好似有一股恶意在无休止地叫嚣——不,你惹得起他,他现在还是落魄皇子,你可以弄死他,弄残他,让他永远无登基的可能!

    这种叫嚣的恶意,直让舒明悦呼吸微窒,指尖渐渐紧攥。

    可是……她做不到啊。

    也不能这么做。

    舒明悦好似突然泄了气,恨恨垂下眼,恼了自己,郁闷极了。

    她一点都不想对姬不黩好,只想狠狠打他!他是酿成她半生悲惨的罪魁祸首!凭什么还要她去讨好他?!

    越是如此想,舒明悦神色愈恼恨,待行至宫门处,忽然命人把马车上的马匹解下来。

    一匹成年的高头骏马,小姑娘一点也不怵,踩着马蹬轻巧地翻身而上,低喝一声便急驰了出去。

    “殿下!”云珠一惊。

    好在旁边还有一匹马,她亦动作利落地翻身而上,追上前去。

    幽并二州素以骑兵威慑天下,故而身为并州大族的舒家,连府中奴仆都会骑马。

    舒明悦身为小主人,从五岁就开始骑小马驹了,一手过人的骑术和射术乃是大表哥沈燕回亲手所教。

    街巷如棋盘经纬交织,少女翩跹的裙摆在阳光下划归微微流金色,毫无目的地乱窜,云珠不知她去向,后面追得气喘吁吁,好几次差点跟丢。

    就这样疾驰了半个时辰,舒明悦昂着脸,任凉爽春风轻拂面,终于觉得心头郁闷烦躁散了些。

    只是身上颠出了一身热汗,黏糊糊得十分难受,舒明悦便临时回了定国公府,叫丫鬟们烧水去,准备洗澡。

    ……

    床下的空隙不大,裴应星平躺在里面,四肢无处伸展,这种憋屈感,直叫他脸色黑如锅炭。

    偏过头,便见少女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拆卸头发。

    似乎是觉得热了,她把外衫都脱了去,只剩下里面的鹅黄色齐胸长裙,露出纤细白皙后背和微微翕动的肩胛骨,肌肤过分细腻,好似上好羊脂白玉。

    左肩膀往下半寸的位置,一颗嫣红胭脂痣,格外香艳。

    裴应星一呆,视线不可避免地停留了两息,然后极其缓慢地扭过头,往下撇了下唇角,似是不屑做这种偷窥之事。

    而且她也实在没什么看头,身上没肉,过分纤细了,大腿恐怕还没他胳膊粗。

    “殿下,水烧好了。”

    “嗯。”

    话音入耳,藏在床下的男人四肢顿时僵硬,面色也有些古怪。

    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丫鬟们端着热水和澡豆一类的东西入内,舒明悦起身离开了,一道屏风在屋子内拉开,将床与厅堂隔开。

    小公主似乎极有雅兴,沐浴之时旁边竟然有人敲乐,宛如溪水叮咚。

    怎么这么多毛病?

    要不要再跳个舞给她助兴?

    漆黑床榻下,裴应星没由来地烦躁,可心房却不受控地兴奋起来,许是因为气氛过分紧张,他竟然也没发现自己身上的这种细微变化。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外面的动静终于渐渐消停,裴应星僵硬地转过头,确定周围没人后,飞快地从床底里钻出来,步伐有些凌乱,疾风一般从窗户翻了出去。

    正在擦拭头发的舒明悦吓了一跳,连忙扭过头,却没发任何异常。

    她盯了眼紧闭的窗户,疑惑地眨了眨眸。

    ……

    裴应星神色阴沉地回来了。

    子善原本抱剑守在墙下,见主上一副神色不太好看的样子,不禁面色一紧,上前问:“主上怎么了?可是发现了什么?”

    “无。”

    裴应星冷淡地回了一个字,匆匆进屋。

    子善挠了挠脑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最近主上有点奇怪啊。

    ……

    这天晚上舒思暕没回来,舒明悦也没多想。

    哥哥还没有娶妻,甚至连未婚妻也没有,偌大的府邸空荡,的确没什么非回来不可的念头,有时候上值晚了索性直接宿在北衙,有时候也去平康坊一掷千金。

    ……

    禁军北衙,墙壁上的烛灯高高点燃,灯火通明。

    舒思暕站在墙头下,不合时宜地打了两个喷嚏,一手叉腰,另只手揉了揉鼻子,心道:谁又在骂他?

    一位身着软甲兵士忽然匆匆走过来,俯身在他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舒思暕面色立刻大变,伸手接过他手中的户籍文书低头细看。

    这一看,唇角吊儿郎当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巽朝立国后,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便是重新登记全国人口户籍。每岁一造帐,三年一造籍,乡成于县,县成于州,州成于户部①。除此之外,还会在户籍上绘容貌体征。

    上次妹妹叫他好好查一查新入的禁军,他当时并未将那话往心中去,但答应妹妹的事情嘛,他向来会做到。

    于是他便叫人以核对身份来历的由头去户部调了户籍,又叫分别命人秘密去了一趟洛州和并州,抽调了些地方户籍过来。

    两份户籍一对,问题就出现了,名字对,祖籍对,但容貌体征不一样。

    静谧夜色中,舒思暕缓缓抬头,扫了一眼周围。

    禁军披盔戴甲,执枪握剑,每一个都是一敌三甚至一敌五的精锐之士。

    舒思暕不动声色地把户籍揣到袖子里收好,微偏了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烛灯上,低声道:“此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切记,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那兵士点头,“属下明白。”

    说完,舒思暕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神态,挥手叫他退下,在北衙绕了一圈后,不急不徐地朝凤阳阁方向而去。

    凤阳阁是公主所居的宫殿,位置靠近前朝,远离后妃们居住的禁宫,故而禁军们出入不受限制。

    平日舒思暕经常借职位便利跑去凤阳阁看妹妹,没人对此感到奇怪。

    待到了凤阳阁之后,舒思暕的方向便一转,直奔清宁宫。

    夜色已深,清宁宫重新点亮灯火,皇帝披了一件玄黑外衫走出来,神色暴躁得像头狮子,“深夜叩门,到底所为何事!?”

    那架势,显然是不说出个由头,别怪老子抽你。

    舒思暕摸了摸鼻子,把揣在袖子中的两份户籍递了上去,低声严肃道:“臣命人去户部调了新选拔禁军的户籍,又去地方走了一趟,发现两份户籍上的人对不上。”

    上辈子被姬不黩囚在宫中太久,舒明悦倦了那深宫高墙,想多在外面住几日。

    自重生以来,她一直处于一种茫然心态,不知道怎么报复姬不黩,也还没想好如何收拾杜澜心。

    又在家里住了两天,也不知道哥哥被什么事绊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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