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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卿卿如此多娇(重生)-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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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燕回踏夜去了定国寺,一路骏马疾驰,敲开右七院的院门,前来开门的是阿婵,她手上拎着一盏灯笼,看向眼前男人,先是吓了一跳,旋即神色惊喜,“国公爷来了。”

    沈燕回脸色有些沉,跨进院子一步,问:“阿婵,我有事问你,你如实道来。”

    阿婵第一次见他如此急迫压沉的模样,心中不安,立刻道:“国公爷请将。”

    沈燕回一字一顿,“我问你,悦儿这些时日,晚上可有何不对劲儿?”

    不对劲儿?阿婵蹙眉,立刻想起来了,迟疑了片刻,道:“娘子不许我和云珠在身旁伺候,沐浴、更衣,皆是一人。”

    说罢,顿了顿,声音又有些发愁,“而且娘子这几日贪睡,早早睡下,天色大亮才起身,瞧着睡不醒似的,精神不太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吃不到肉……”

    话未说完,面前男人已经风儿一般地卷了过去。

    ………

    屋室内寂悄,香雾与暖气习习,舒明悦正半跪在地上,手里抓着一根木钩将那本背她一脚偷偷踢到案下面的的《妇人书》拿出来。

    刚握到手里,忽然传来“咯吱”一声开门声。

    舒明悦神色一慌张,抱着书就像藏起来,奈何四下干净,没有藏东西的地方,她立刻把书丢在地上,准备重新踢回去。

    恰在此时,沈燕回一把抓住了她胳膊,“和我来。”

    舒明悦还未来得及抬脚踢,脚下步子一踉跄,就被拽了出去,而那本书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在幽幽晃动的烛火下面斜分成了明暗两面。

    两人走得很急,很快就到了书房。

    舒明悦气喘吁吁,“大表哥,大表哥你慢点呀,发什么何事,怎么如此着急?”

    随着屋门“哐当”一声开合又关上,沉甸甸的阴影压下来,舒明悦噘嘴撒娇的动作一顿,看着眼前眉眼冷厉的男人,怔住了,而后心底后知后觉地腾起了一抹害怕。

    是的,害怕。

    这是舒明悦第一次感受到沈燕回生气。

    他性子稳重,脾性温和,少年老成,哪怕怒急,也甚少情绪外露,可此时此刻,他眼角眉梢都弥漫了一抹大怒之意。

    舒明悦咽了咽喉咙,小腿一僵硬,往后退了两步。

    而沈燕回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他一字一顿,温和的声音因为压怒而染上了一层冰冷之意。

    “你和虞逻,怎么回事?他身上为何会有你的香气?”

    ……

    两个时辰前,麟德殿。

    沈燕回前脚刚走,虞逻也出来了。

    待回到下榻的官驿,已经夜色深沉。

    吃多了酒,即便酒量好,虞逻的脚步也不禁有些虚浮,迈过门槛时,他左手扶了门框一下,随侍递上一碗醒酒茶,他接过“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置水。”

    他声音微哑,黝黑眼眸里因为酒意微醺而蒙了一层雾气。

    随侍伸手要扶他,“可汗,小心。”

    “不必。”虞逻漠然地把他推开,皱眉道:“叫可敦过来。”

    随侍一愣,小心翼翼问:“可敦?”

    虞逻瞧见他茫然的神色,眉头皱得更紧,两只眼眸定定,浮现出了不高兴的情绪,随侍一吓,低声颤道:“没有……”

    “可敦啊”三个字尚未吐出口,又见虞逻神情一松,颓然道:“不必去了。”

    小公主喜洁,不喜他身上有酒气,他低头拎起领口嗅了嗅,皱眉,酒气是有点大。

    随侍还没摸到头脑,紧接着,就看见他们可汗步子虚浮,摇摇晃晃去了浴室,只听“砰、砰”两声,靴子被扔到了地上,又“哐当”一声,架子被撞翻了。

    随侍回过神,连忙叫人过去伺候,准备热水、帕巾、皂角。

    却被虞逻赶了出去。

    男人赤身坐在浴桶里,醉意未全消,头微微往后仰,闭上了眼睛,有些睡意朦胧,然而脑海里仍然不断地萦绕一抹倩影。

    是舒明悦。

    她时喜时嗔,时羞时恼,或抬着清澈懵懂的眼神看他,又红唇翘翘含笑,似妖精勾人,虞逻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属于自己了。

    尤其是那颗砰砰直跳的心,只随舒明悦起起伏伏。

    随着时间一息一息流失,那截腕粗的烛火燃掉了一多半,屋室内的光线夜愈发昏暗,蒸腾的雾气随之散去,冷凝水珠顺着他宽阔有力的肩背流下,滴答在地板上。

    “啪嗒——”

    虞逻突然惊醒,睁开眼,这次发现水已经凉透了。

    他低头,皱了皱眉,脑子里还有一瞬不清晰,紧接着,突然从水里站起来,赤身滴答着水,抓起衣服就慌张大步往外走。他要快点,再快一点,悦儿还在等他回去。

    走了两步,忽然步伐一怔,迟缓地想起来,两人已经在新一世了。

    虞逻低头,狠狠地揉了两下眉骨,英俊面颊上浮现一抹懊恼,而后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缠绕他已久的心魔抛出了脑海,可是……

    他抬起两只深邃眼眸,失神地凝着不远处跳跃烛火。

    他又想她了。

    就像两人上辈子初偿爱滋味那般情不自禁,恨不得日日夜夜与她在一起,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如同烈火一般猛烈地席卷了他的胸腔。

    现在悦儿在做什么,可睡着了?还是在思念他?月事还难受吗?

    越想心中越放心不下。

    虞逻一向是行动派,立刻伸手取过一块大帕巾,胡乱地擦了擦身体,甚至还有几分未干的水意,就开始极快地穿衣衫。

    他醉意兴奋,已经迫不及待地去见她了。

    “咯吱——”

    浴室门猛地推开。

    守夜的小厮瞧见虞逻往马厩的方向去,吓了一跳,连忙追上去,问:“可汗,夜色已深,还要去哪儿?有什么要紧事,交给小人去办吧。”

    “不必。”虞逻发丝还有些湿漉漉,低声拒绝,他翻身上马,哑声吩咐,“我去定国寺,你去告诉屠必鲁,不必担心我,明日便回。”

    他很想她,想得一刻也等不得了。

    他把她轻轻地抱入怀里,感受她温热的肌肤、跳动的心房,再和她说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肥章,完成了榜单了√

    今晚没有二更。

 82、第 82 章

    时下已至夤夜; 更深露重,万籁寂静,定国寺盘卧于山顶; 九百九十九级青石板台阶一线而上; 没入浓稠的夜色里。

    虞逻手里握着一只火折子; 照出微弱光亮; 踏着寒气大步往上跨走。

    右七院位于北山首; 一侧临崖; 站在小楼里眺望; 可见山脉连绵起伏; 一轮硕大皎洁的明月挂天。

    男人轻车熟路地潜入了院里; 主屋与偏房皆灯火通明; 四下却无一人; 寂悄无声。

    虞逻上山行急,呼吸难免急促了几分; 翻窗而入后; 便见床榻空空如也。

    转头环顾四下; 偌大屋室亦空荡,不见那抹他魂牵梦绕的倩影。

    他微皱眉; 抬腿朝浴房走去; 路过长案时; 忽然步子一顿,慢慢挪开脚。

    地上有一根细长木勾,旁边还躺着一本书,书本倒扣折页,可见是被人摔到了地上。

    矮椅和落地铜灯都被人撞翻了,一个斜歪在地; 一个狼狈翻倒,痕迹很是凌乱。

    他心中一跳,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一个场面——

    舒明悦弯腰伏地,用木构将书慢慢勾出,却不知何缘由,突然丢下了手中东西,慌张而去。

    虞逻将书捡起来,书已经很老旧了,封皮有些破损,露出了里面微微泛黄的纸页。

    《妇人书》?

    虞逻眉头深皱,手指翻开一页,入目一张目录,上道:闺房篇,孕篇,产篇。

    只消短短几个字,便能令人明悟此书是何东西了。

    舒明悦体质难孕,早在上辈子的时候虞逻就知晓,不然两人不会三年无子。

    所以后来她毅然决然改动药方,孤注一掷地堵她和孩子都能活命,也不奇怪。

    虞逻眉头皱得更紧,手指极快地翻开了第二页,入目一张令人面红耳赤的绘图。

    “……”

    这都是什么东西?

    虞逻脸色一黑,二人夫妻,看这些本无伤大雅,可此时此刻,他心中却浮起一抹古怪,视线落在图旁标注一行小字时,瞳孔皱缩。

    上道:“男女情动,彼此……,则阴阳和畅,精血和凝,有子之道也。”①

    他神色僵住,紧接着,飞快地翻开第二页、第三页……一直到最后一页。

    可无一例外,上面的每一个姿势都有助于怀孕,并在旁边细致地标注了其他助孕的小法子。

    也无一例外,这些时日他和她都做过。

    虞逻震惊又震怒,不可置信似地又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遍。

    可也再一次验证了舒明悦与他缠绵非是情浓,而是为了怀孕。

    “你、你怎么来了?”她神色慌张,声音磕巴,把书踢到了桌案底下。

    “不是告诉你了吗?晚上才能来。”

    虞逻怔然在地,紧接着勃然大怒,她那般哄他,竟然只是为了怀孕!?

    但很快,这个念头又被虞逻摒弃了。

    她只是太思念那个孩子了吧?思念他和她的孩子。

    屋内烛火摇曳,垂下一片昏沉光影,虞逻的脸色越来越沉,宛如可怖修罗。

    他手指将书本攥出了一道道扭曲褶皱,忽地猛推开门,咬牙大步走了出去。

    舒明悦身上有香气,从她很小的时候沈燕回就知道了。

    少时,姬青秋和舒敬昌事忙,大多数时候将舒明悦交给奶娘带,小姑娘找不到爹娘,很黏两个哥哥。

    那会她刚会爬,非常兴奋地爬到了舒思暕身边,伸出两只肉乎乎小手去抓他衣袍,咯咯地笑,“哥、哥,哥哥。”

    却被舒思暕嫌弃地拎开了。

    “我在读书,你离我远点。”小少年一本正经地训斥她。

    她仰头,愣愣地看着他,忽然瘪嘴大哭。

    沈燕回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她轻轻捞了起来,抱在肩头。

    从那以后,一发不可收拾。

    舒明悦学走路,沈燕回扶着她两只小手慢慢蹒跚;舒明悦认字读书,沈燕回抱她在膝头一个字一个字地教。

    再长大一点,小姑娘又要学骑马,沈燕回又亲手教她骑射术。

    以至于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沈燕回身上都是舒明悦的气息,从略带奶香味的甜气到豆蔻少女时的清浅甜香。为此,他少时没少被同窗同门嘲笑。

    后来两人年龄渐长,分离比相聚多,不再如同往日那般亲密无间,沈燕回的身上才渐渐没了那股气息。

    但沈燕回非常清楚,只有长时间和舒明悦在一起,甚至肌肤相亲,才会叫那抹香气沾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

    书房内烛灯昏晃,气氛压沉。

    话音坠地的瞬间,舒明悦心脏狂跳,她本来想寻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大表哥,到时再落泪哀求,定然叫他心软,此时骤然被戳穿了,难免神情慌乱。

    “大、大表哥……”

    舒明悦脊背不安地抵到了屋门上,揣着最后一点侥幸,强做镇定道:“你在说什么呀?悦儿听不懂……”

    她低下头不敢看,脑子却意外地平静,飞快思忖接下来该如何。

    与人苟合,她认;伤风败俗,她也不怕。可是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可能怀了虞逻的孩子。

    舒明悦咬紧牙,一时不敢说话。

    沈燕回的眸子是浅琥珀色,天生柔和,此时却冰冷地看着她,不复半点昔日温润。

    见她这幅模样,他还有什么不明白?李枕河说得是真的。

    他一手带大的小姑娘就这么被人不明不白地吃干抹净了!

    沈燕回又惊又怒,深吸一口气,半蹲下腰身,将两人的视线拉到齐平。

    “悦儿,你和表哥说实话,你与虞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胁迫你?”

    沈燕回太了解她了,果不其然,随着他声音逐渐温和,舒明悦紧绷的脊背也慢慢松懈。

    “是他逼迫你,是吗?”

    沈燕回又问了一遍,声线也放低了一些,引导着她说出事情真相。

    他抬起手,指腹轻轻摸她脸蛋,轻声说:“悦儿别怕,发生了什么,告诉大表哥,好吗?”

    舒明悦受不住他这样温柔,眼眶忽然一酸,“唰”的湿润了,泪珠吧嗒往下滚。

    “不是……”她咬紧的牙关一松,低下头,含泪说:“是我,是我和他……”声音戛然而止。

    后面的话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她不敢说是自己邀他入房,更不敢说自己蓄意勾引,然而话至此处,已经足以令人明悟。

    沈燕回的动作陡然僵住。

    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话之一。比起她被虞逻强迫,这句话并没有让他情绪缓解到哪去,反而一股怒气又往上窜,却生生压住,不知是气她还是气虞逻。

    “你喜欢他?”

    沈燕回压下情绪,眼睛直视她。

    “我……”

    舒明悦张了张嘴巴,指甲慢慢掐进了掌心里。

    沈燕回怒其不争,男女阴阳,寻常事也,亦是人之本性,可婚前这般行事,从来都是女子吃苦。哪怕悦儿身份高贵,贵为一国公主,日后史官笔伐,也不会放过她。

    虞逻之身份,想要女人,多少没有?如此与悦儿苟合,把她当成了什么?

    沈燕回甚少动了怒,一股怒气从胸腔直窜到了脑袋顶,可种种惊怒终究在她颤抖和哭红的眼中渐渐消平。

    他心中泛起一抹酸意,悦儿未经人事,怎么受得住虞逻的花言巧语?定是被那个混账骗了。

    “你可想好了,日后嫁给虞逻,与他共度一生?联姻不同于儿戏,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

    “你不喜欢李枕河,可以再去挑别人。”

    “悦儿,你年少,不知男人无情……”

    “我知道,我知道……”

    舒明悦打断,喃喃自语,泪如雨下,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被他囚于一隅,什么人都不可以见。她想见他一面,哪怕只是一面。

    她想求他救她和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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