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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卿卿如此多娇(重生)-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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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画舫离开后,舒明悦的腿脚发软,神思浑噩,连如何回到了定国公府也不知,一进蘅芜居,便叫人烧热水,而后便踏入浴室,将整个身子埋了进去。

    阿婵的摔伤已经痊愈了,方才瞧见舒明悦回来的神情便不太对劲,眼睛红红,似乎哭过,此时又见她沐浴不叫人伺候,便觉心中奇怪,上前叩门问:“殿下,怎么了?”

    “没事,你们不要进来。”

    舒明悦忍着哭腔,对着铜镜上慢慢蒸腾的雾气,将自己脖子上的痕迹擦了一遍,直到将皮肤擦得发红,泛出隐隐刺痛,才觉得如坠寒窟的身体慢慢暖和了些。

    她喘息着,忽然“噗通”一声,将自己整个人埋入浴桶里。

    她眼睛未闭,呆怔地盯着水波,泪珠一滴一滴往下落,很快消融在水里。

    阿婵觉得不对劲,唤来云珠,“今日发生了何事?”

    云珠摇头,“我未上船。”

    “船上可见争吵?”

    云珠再摇头。

    阿婵蹙起眉。

    不知过了多久,舒明悦终于从水中出来了,她换了一身霜白绸衣,发丝绞干之后披散在肩头,正好挡住了脖颈上的痕迹,然而一双哭过的眼瞳却怎么都藏不住。

    阿婵上前问:“姑娘,姑娘,到底发生了何事?”

    她是她的乳娘,极亲昵的时候,就会喊她姑娘。

    舒明悦摇头,声音干哑,“派人去打听……”她声音顿,似在忍着哭腔,忽然抬高嗓音,一把握住阿婵的手,用力捏紧,“快去打听,二表哥…如何了!”

    阿婵吓了一跳,一面安抚她,一面偏头吩咐人去打听。

    等待的功夫,舒明悦像丢了魂,什么也不做,只盘膝坐在毯子上发呆。

    阿婵忧心得不得了,心中忧急,便忍不住派人去请舒思暕。

    定国公府崇仁坊立姬兆的王府只隔一坊,前去打听的人很快就回来了,来人面色惊慌,匆匆入内道:“殿、殿下,二、二皇子不好了,他、他被人……”

    一边说,一边伸手捂住了嘴。

    舒明悦心里腾起不好的预感,一把抓住她胳膊,“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说。”

    “奴、奴婢刚才到康王府,便见四周戒严,正要入府去打听,宫里的太医就到了,奴婢听一旁百姓说、说……”

    “说什么!”舒明悦急得不得了。

    侍女低头,嗫喏道:“二、二皇子被人施了宫、宫刑,生、生死不明……”

    舒明悦面色惨白,步子踉跄地后退两步。

    怎、怎么会这样?

    为何?

    是谁!姬不黩他何来如此大胆!何来如此手段!?

    阿婵扶住她,“殿下,殿下。”

    舒明悦怔然地在榻上坐下来,眼睛又是一红。

    舒思暕今日没上值,一直在府里,刚入正屋门,便瞧见自家妹妹坐在榻上,眼睛微微红肿,神色崩溃,周围侍女无一不战兢低头。

    他一怔,眼神微冷几分。

    须臾后,他笑了一下,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温声问:“怎么了这是?”又伸手揉了揉她脑袋,“不喜欢李枕河?”

    怕两人尴尬,他并没有去,只遣了护卫送她。

    他已李枕河见过面了,原本觉得年纪大些,现在却觉得他气质谈吐都极好,心中不满也渐渐消去。

    二十出头,风华正好,其性情坚韧,前途不可估量。

    “哥哥……”舒明悦眼泪忍不住,带着哭腔转过头,“二、二……”

    “表哥”二字还未吐出口,舒思暕神色倏然冷下,他蓦地伸手,握住她肩膀。

    舒明悦吓了一跳,眼泪悬在眼眶里。

    舒思暕抬手去拨她发丝,舒明悦后知后觉,立刻两只小手捂住脖子往后躲。

    舒思暕神色沉如寒冰,摁住她胳膊,把人掐过来,另只手一把掀开垂在肩头的乌发,入目,一片青红痕迹。

    他瞳孔骤然一缩。

    舒明悦脸色苍白,抬起一只手遮挡,却怎么都藏不住,一股羞耻充斥了整个胸腔,只剩下无地自容。

    “我……”

    “谁、弄、的?”舒思暕的声音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李枕河?”

    舒明悦垂下眼眸,攥起手指,哭着摇了摇头。

    舒思暕眼神阴霾,呼吸急促,搂着她肩膀,一下又一下安抚,轻哄道:“悦儿,你别怕,你告诉哥哥,谁弄的?”

    舒明悦头埋得愈低,指尖掐进掌心里,压出一道道月牙痕。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发现男主还出不来……

    马上!等等我!明天就让他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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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第 54 章(小修)

    舒明悦的指尖掐进掌心里; 压出一道道惨白月牙痕。

    “别问了,哥哥,别问了。”她伸出两只手捂住脸,哭都哭不出来。

    今日发生的一切; 太匪夷所思了; 所有的一切; 就像做梦一样。

    舒思暕嗓子干涩; 蓦地收声; 搂她在怀里; 轻声道:“好、好; 哥哥不问了; 不问了。”这样的痕迹; 很难不叫人多想。

    一时间; 屋室内阒寂无声,只有兄妹二人清浅的呼吸声。

    舒明悦神色恍惚; 蓦地想起来; 上辈子姬不黩登基后,处理政务之熟练; 全然不像一个自幼远离权力中枢的皇子。诸臣皆夸道,新帝天赋; 有先皇遗风。

    可是舅舅从来不曾教他呀,甚至让他在旁听政都不曾。

    怕是前后两辈子; 都不是意外的偶然吧?

    如此一想; 舒明悦浑身冰冷,呼吸也困难。

    一旁的云珠神色惊愕,忍不住看了她后颈上一眼又一眼,这痕迹好像、好像和上次殿下在曲江池游宴后一模一样……

    “今日发生了何事?你如实道来。”

    舒思暕抚着她肩头; 抬眼看向云珠,声音冷冰含霜。

    云珠立刻回神,低声道:“刚才来人道,康王殿下被人施了宫刑,此时生死未卜。”

    舒思暕怔了一下,神色大变,倏然站起来,“你说什么!?”

    云珠吓一跳,又重复一遍,随着话音入耳,舒思暕脸上神色更肃,深吸了一口气,谋害皇嗣,谁人如此大胆?

    舅舅子嗣单薄,这些年,一直为朝臣所议,劝他广纳后宫,开枝散叶,奈何舅舅不愿,又积威甚重,无人敢深触眉头。二皇子一废,就只剩下三皇子了啊。

    舒思暕心中浮起一抹隐约的不安之意。

    舒明悦仰起脸,泪眼朦胧地问:“哥哥,三表哥会当皇帝吗?”

    舒明悦皱眉,斥声道:“不可胡言!”

    天子健在,岂可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又见小姑娘眼眶红红,他敛了厉色,伸手擦擦她脸蛋上的泪珠,认真道:“悦儿,莫要去想这些,日后如何,舅舅自有安排。”

    显然对三皇子做不做太子的事情不大关心。

    无论二皇子还是三皇子,都是舅舅的儿子,亦是他表弟,哪个登基不一样?就算两个都没了,从旁支过继一个承嗣,虽然难些,但也未尝不可。

    只要巽朝安稳,舒家与他、与妹妹,便安然无恙。

    要舒思暕说,其实姬不黩比姬兆可塑,虽然沉默寡言些,但至少课业拿得出手,若是用心栽培,将来未必不是明君,奈何舅舅不喜他。

    舒明悦见他神色,心凉如水,哭着朝他摇头,像拨浪鼓一样。

    不是的,不是的。

    姬不黩那厮古怪寡情,叫他做太子,是将你我性命置于他手上。

    舒思暕原本没多想,见她这副模样,眼眸忽然慢慢眯起。

    “都出去。”

    他蓦地吩咐。

    周围侍女一愣,纷纷躬身应是退下,随着屋门咯吱一声打开又关上,屋室重归寂静。

    舒思暕盯着她,伸手再一次拨开她发丝,声音冷道:“这是三皇子弄得?”

    语气已然肯定八分。

    舒明悦一惊,“不……”

    瞧她神情,舒思暕明白了,登时大怒,转身便要走,舒明悦吓一跳,连忙一把拉住他。

    “哥哥!你去哪儿?”声音惊慌失措。

    “去取他的狗命!”

    什么玩意,也敢对他妹妹下手?

    舒思暕眼神阴霾,伸手便去摸剑,却发现腰间空空,脑袋气昏厥间,一把抄起了案上白瓷花瓶往外走。

    “哥哥!”舒明悦手忙脚乱,两只纤细胳膊死死抱住他,“不能去!”

    姬不黩可是不什么心胸宽广之人,凡是得罪过他的人,都没好下场。

    “不能去?”舒思暕动作一顿,转过身,冷冷看她,眯起眼道:“你护着他?”

    “我没有!”她不禁恼了,仰头看他,咬唇道:“你打他,他记仇该如何?”

    “我就怕他不记得!”

    舒思暕冷笑一声,一根根掰开他手指头,他得让姬不黩记住,他妹妹不是随意可欺的姑娘!

    舒明悦急得跺了跺脚,拉着他胳膊不松,一咬牙道:“是我!”

    舒思暕脚步一顿,缓缓扭头看她,“你说什么?”

    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

    舒明悦手上力道一松,气虚短道:“是、是我。是我让他亲我。”

    一边说,一边眼睫不安轻颤。

    舒思暕猛地抬手捏住她肩膀,气急道:“舒明悦,你可知你在做什么?我有没有告诫过你,离三皇子远一点?你上次如何答我?”

    舒明悦的肩头倏然一疼,眼睛慢慢红了,蓄满晶莹泪珠。

    可这一次,舒思暕的神色却未见半点缓和,他垂眸看她,手掌紧紧掐着她肩头,厉声道:“你和他,做到了哪一步?”

    舒明悦吓得身体一颤,垂下头,心头窘迫交夹,又怕又恼地往后躲。

    “哥哥……”

    舒思暕双目犹如喷火,“回答我!”

    舒明悦神色羞耻,立刻解释道:“就、就亲了一下。”

    “就?”舒思暕气得快要昏厥。

    一想两人缠绵那个场景,舒思暕的心头好似被点了一把火,把心肝肠肥一通烧没了。

    他妹妹未经人事,无人教导,什么都不懂,姬不黩那东西不知道?

    舒思暕忍着怒,“你们在哪儿私会?”

    舒明悦垂眼,“船、船上。”

    舒思暕深吸一口气,心里明白了,他妹妹把李枕河抛下了,故意去找姬不黩。

    好在,两人还没做到最后一步。

    自己妹妹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愤怒之余,舒思暕的心底油然腾起一抹懊恼和挫败之感,不禁想,他这个做兄长的,是不是没有教导好妹妹。

    恰在此时,她手掌又拉上了他胳膊。

    小姑娘仰头,红着眼,小心翼翼道:“哥哥,你别去找三皇子麻烦了?”

    舒思暕气急反笑, “行,行,你真行。”这个时候,还不忘护着姬不黩!

    他连道三个行,气得捂住胸口,说不出话来。

    舒明悦咬唇,小声道:“哥哥……”

    “别喊我哥哥!”舒思暕冷冰打断,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望眼神看她,“是我,是我太纵容你了,竟叫你做出这种不知分寸的事情!”

    舒明悦看着他,神色一怔,心头好似被戳了刀,乌黑眼睛蓄满了委屈泪珠,湿漉漉地往下掉。

    偏偏,她一句话都不能说。

    “时归表哥和烨表哥他们会担心,你不想他们担心你吧?我也不想你担心他们。”

    姬不黩威胁的话音犹在耳畔。

    舒明悦忍着哭意,低下脑袋。

    舒思暕怒其不争地瞪了她眼,无情道:“从今日起,你就在蘅芜居待着,哪也别想去!”

    说罢,他拂袖离去。

    舒明悦怔然站在原地,眼泪顺着眼角吧嗒掉了一连串,孤零零的裙摆坠地,好似成了天地之一粟。

    只听“哐当”一声关门巨响,她身体又一颤,紧接着,外面传来舒思暕含怒的吼声,“人呢?人都哪儿去了!”

    话落,外面顿时嘈杂一片,不知过了多久,接二连三的“咔擦”声传来,蘅芜居正屋的屋门和窗户都被锁了。

    霎时间,屋内的光线一片昏暗。

    舒明悦神色呆呆,扭头,跑到床上,伏在被上哭出了声。

    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她不知该如何,也不知事情怎么一步一步变得这么糟糕。

    压抑的抽泣声从屋子里不断传来,阿婵和云珠站在屋外面面相觑,神色担忧。

    舒明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发髻都打湿了一片,湿压压黏在白嫩脸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蜷在一角,肿着眼睛,抽噎着昏沉睡去。

    清宁宫。

    皇后坐在榻上,手撑额角,大宫女春瑛站在她身后揉捏肩膀,轻声道:“奴婢瞧着陛下似乎暂时无意动国公府,娘娘,此事转机,或许在七公……”

    她声音顿了一顿,忙改口,“北狄可汗身上。”

    “我何尝不知。”

    皇后深吐出一口绵长气息。

    去年,都利可汗病重,皇帝便一直想挑拨大王子贺拔和九王子虞逻的关系,分裂汗国,眼瞧便要计成,谁成想虞逻神出鬼没,骤然出现在凉州,将贺拔悄无声息地处死了。

    消息传至长安,皇帝眉头皱了好几日。

    春瑛道:“娘娘接下来准备如何?”

    皇后手指保养得白皙细嫩,此时指腹摁着太阳穴轻轻打转,道:“陛下不提,我便不提,一切照往常安排。”

    春瑛应了一声“是”。

    咚咚咚——

    外面来人叩门,通传道:“娘娘,徐贵妃来了。”

    皇后揉捏太阳穴的动作一顿,蹙了下眉。

    ……

    徐贵妃兴致昂昂地来,却在外间一坐冷板凳便是半个时辰,坐得脊背微僵,心头也微冒了火,才见皇后着锦衣华裙,掀了帘子缓步出来。

    妇人保养得宜,气质从容,并没有想象中的狼狈。

    徐贵妃一愣,慢了半拍,上前屈膝福礼道:“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皇后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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