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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卿卿如此多娇(重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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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明悦点了点头,偏头示意阿婵赏赐。阿婵抓了一把小金鱼放到那名小医侍手里,笑道:“有劳小医侍了,还请医侍与胡太医费心些,再调配一副膏药给定国公用。”

    小医侍受宠若惊,连忙点头应下,“岂敢,分内之事而已。”

    那一把小金鱼,粗略一数十几个,出了凤阳阁的宫门后,小医侍放在牙上咬了一口,嘶——真金。他顿时眉开眼笑,偷偷从中拿了两个塞进自己袖口,余下则拿回去给胡太医。

    当天晚上,太医院的烛火亮了整整一夜。

    翌日一早,一只白瓷小药罐便送到了凤阳阁,打开盖子后,里面露出盛放的半透明青色膏药,细闻一番,还有淡淡清香。

    舒明悦低头凑着鼻子嗅,一时间专注,也没发现周围的宫人早已悄无声息地退下去,抬头吩咐道:“云珠,你把这个给我哥哥——”

    话未说完,忽地戛然而止。

    她视线中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狰狞恐怖,直把小姑娘吓得惊呼一声,往后摔去。

    舒思暕敛了鬼脸,阴阳怪气道:“两天不见,连你亲哥都不认识了?”

    “哥哥!”舒明悦神色气恼。

    明明是他故意做鬼脸吓她!

    瞧见小姑娘又有点恼了,舒思暕揉了揉耳朵道:“小点儿声嚷。”说完,他在旁边椅子上大剌剌坐下,伸手把一卷画像递过去。

    “你昨天让我去查的杜澜心生母,长相画在上边了。”

    舒明悦眼睛一亮,“这么快?”

    舒思暕哼笑一声,得意道:“你哥哥我是谁?能不快?”

    舒明悦眼眸弯弯,毫不吝啬地递他一个赞许眼神,便接过画像展开来看,只见一个美貌妇人出现在画中,细细眉,一双微垂朦胧眼,和杜澜心像了六七分。

    舒思暕看着妹妹,缓缓道:“她生母是杜洪救下的孤女,身份来历皆不明,说一口吴侬软语,会弹琵琶,名唤雀娘,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杜澜心手里有玉佩,又能说出王玢儿的事,年龄也对得上,她说自己是王玢儿的女儿,太后信,她便是。”

    舒明悦小脸一垮,“那怎么办?”

    舒思暕轻笑,不以为意道:“你不喜欢她,和哥哥说不就成了?这么大费周章,至于?”

    “哥哥!”舒明悦立刻严肃了一张脸蛋,认真警告他,“你不能胡来!”

    虽然她哥哥现在正八经看着像个人样,但当年在并州,却是威名赫赫的小霸王,真惹怒了他,出手要人命的事儿也做的出来。

    可现在不是黄沙埋骨的乱世了,新朝立国,律法重塑,太平世开,岂能由着性子胡来?

    舒思暕懒得理她。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那日他妹妹揪着人脑袋撞了个血窟窿,恐怕杜澜心已经恨死他妹妹了,今日不除,将来必有后患。

    “行了,我不与你说了。”舒思暕摸了摸鼻子,话音一转,“你刚才想叫云珠拿什么给我?”

    “哦,是这个。”

    舒明悦连忙把那卷画像放下,取过那只瓷白药罐,递给舒思暕,道:“把膏药抹在后背上,早晚各一次,可以祛除疤痕。”

    一晃,半个月后。

    这日一大清早,阿婵捧着一封信入内,是大表哥沈燕回从徐州送回来的信。

    凤阳阁内,舒明悦站在桌案前,将哥哥和大表哥分别送来的两幅画像摊开在桌案上,无一例外,全画是杜澜心的娘亲。

    只不过大表哥送来那卷画像是存在徐州杜家祖宅的一副旧像,里面王玢儿的容貌更年轻一些,坐在数下低眉浅笑,与如今的杜澜心愈发相似。

    仅看画像,自是看不出来什么。舒明悦的眉头愈蹙,手指轻抖,展开大表哥送来的那信封,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强劲有力,写到——

    雀娘,杜澜心之母,杜洪第三妾。

    大邺(前朝)九年,五月,雀娘乘船北上避难,途径徐州,遭遇敌袭落水,为路过的杜洪所救,后入杜府为妾,次年六月,产下一女,名为澜心。

    雀娘说吴侬软语,擅弦乐,尤擅琵琶,被杜洪所救之前过往不明,或出身青楼。

    ……

    舒明悦飞快地往下看,视线落在那句“伺候日常起居的丫鬟道,雀娘左腰处,有一块红色胎记”时微微一定。

    红色胎记——

    她倏地睁大眼,神情激动不已,有了!

    太后是王玢儿的亲娘,总不能连自己女儿身上的胎记在何处都不知道吧?

    如此一想,舒明悦红唇一翘,只等太后从骊山行宫回来,再问便知。恰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匆匆叩门声。

    宫女低声道:“殿下,郑良求见。”

    舒明悦嗯了一声,心情颇好地把信封收好,命人把郑良请进来。

    随着屋门咯吱一声推开,一位身姿清瘦,面容不打眼的蓝色锦袍内侍快步入内,朝舒明悦行了一礼道:“奴婢见过殿下。”

    舒明悦笑问:“延嘉殿怎么了?”

    郑良低声道:“受赵郡王世子相邀,三皇子与他去骊山行猎,三刻钟之前,便已经出宫了。”

    闻言,舒明悦唇角的笑意霎时间收敛,惊怒之间,一下子拍着桌子站起来,杜澜心才走几天?姬不黩就忍不住要去骊山找她了!?

    顿时一张小脸郁闷至极。

    原本以为她管不住杜澜心的腿,这下可好,原来是管不住姬不黩的腿!

    舒明悦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才勉强压下心中那抹烦躁,勾唇冷笑一声道:“收拾行李,我也去骊山!”

    她就不信,杜澜心和姬不黩的缘分当真斩不断!

    半个时辰后,数辆华丽的马车自丹阳门驶出,奔往骊山方向。

    随着马车于官道上疾驰,太阳也渐渐高升,正挂于天幕之上,今日万里无云,碧空如洗,站在城楼上眺望,整座长安城仿佛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祥和热闹。

    ……

    宁国公府,曜日居。

    曜日居所处荒僻,周遭几乎无人踏足往来,子善从暗桩那里取回从北狄送来的加急密信后,一刻不敢耽搁,快步回到院子里,匆匆拿给主上。

    木筒上有三道细细的红杠,这在北狄,意味着信中之事十万火急。

    裴应星眉头微皱,手指轻动拆开朔封,取出里面的羊皮卷,一目十行地往下读,神色越来越沉。

    子善见此,小心翼翼问:“主上,发生了何事?”

    裴应星一言不发,将羊皮卷递给子善,子善低头一看,只见上面写道:贺拔带三千兵士叛离大可汗牙帐,向西逃去,不知所踪,乌蛮将军率兵去追,自两日前亦失去音讯。

    读完,子善的神色大变,立刻抬头问:“主上何时启程回北狄?”

    裴应星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淡垂眼眸,接过那封羊皮卷后慢慢燎火点燃。

    烛火在略显昏暗的屋室内跳跃,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波谲云诡的光影,贺拔叛离,乃是大患,一旦处理不好,北狄王庭可能便要分裂了,他自然要立刻赶回去。

    只是,他担心那东西阻挠。

    在来长安之前,他几次试图返程北狄王城,然而他白日往回走,入夜后,那东西就逆着他的方向继续往南走。

    折腾两次之后,他便知道,那东西不来长安誓不罢休。

    若是此次他回北狄,他还不愿意走,该如何?

    裴应星的脸色越来越沉,亦有些头疼,再偏头一瞧,视线落在床帐内那抹若有若无的桃粉色上,神情愈发古怪。

    而且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整整半个月了,她也该消气了吧?

    子善以为主上在思忖什么大事,屏气慑息,不敢打扰,却不想,过了良久,裴应星摁着眉心,低声开口道:“去打听,舒明悦现在在何处。”

    子善神色愕然,在主上丢来一个凉飕飕的眼神后,连忙轻咳一声,他知道这些时日主上对那个小公主尤其关注,故而一直留意着她的去向。

    此时不需出去打听,子善立刻回道:“嘉仪公主今日早晨便出门了,带了许多侍女和行李,好似要去骊山小住。”

    裴应星闻言,偏头看了眼天色,估摸着时间,已经快晌午了。

    这个时辰,她应当已经到骊山了吧?

    正好,也省得麻烦了。

    从骊山掳走一人,远比从长安掳走一人容易得多。

    裴应星神情渐缓,扯了下唇角。

    “今日启程,先去骊山。”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别担心。

    虞逻会亲自教阿星做人。

 34、第34章(二合一)

    从长安城往东约莫八十里地; 便是骊山所在,遥遥望去,山势蜿蜒逶迤; 树木葱茏,温泉行宫位于山脚之下; 殿宇鳞次栉比。

    瑶光殿; 赤金盘螭纹香炉香雾气袅袅,太后坐在软榻上,手里正握着一本簿子仔细翻看; 里面所记之物是这些年她存下的私产。

    大宫女站在一旁,笑着道:“太后心疼翁主,不如在长安给她置两处铺子; 交给她打理; 日后也好财源不断,这些物什固然华贵,终究是死物,能看不能动。”

    “铺子自然要置; 但这些大物件也不能少。”

    太后笑笑; 伸手翻了一页; 而后提笔勾下一个嵌螺钿紫檀木广榻,缓缓道:“日后嫁人了; 这些东西摆在屋里; 是澜心的脸面。”

    杜澜心这个翁主皇帝封得不情不愿,吝啬到连食邑都不肯给。日后出嫁; 就指望着杜家给她添的那点嫁妆,能看?

    太后为她早做打算,勾了约莫小半个簿子; 忽听外面来人道:“娘娘,嘉仪公主求见。”

    “她来骊山做什么?”太后神色一冷。

    宫人摇头,“奴婢不知。”

    太后冷哼了一声,撂下了簿子,正襟危坐道:“让她进来吧。”

    咯吱——

    殿门缓缓打开。

    一个身着五色缂丝罗裙的小姑娘迈过门槛而入,她肌肤雪白,脸颊饱满莹润,一双乌黑杏眸水润含光,是任谁见了都喜欢的长相。

    太后靠在榻上,朝她投去了一抹略带厌恶和不善的目光,“你来作甚?”

    舒明悦淡淡一笑,开门见山,“我来此,是想问外祖母一件事情,王玢儿的左腰上是否有红色胎记?”

    身旁的大宫女神色一动,太后慢慢蹙起长眉,似有一抹不详的预感,“你问这个做什么?”

    舒明悦一笑,“自然是求证雀娘是不是王玢儿。”

    太后眉头深拧,心神陡然不安,身旁大宫女犹豫了片刻,上前低声道:“玢儿姑娘身上没有胎记。”

    她是太后的贴身女使,跟在太后身边已有三十余年,以前还抱过尚在襁褓中的王玢儿。

    舒明悦明白了, “外祖母与王玢儿分离时,她也有七岁了吧,纵然模样大变,应当也有几分眼熟,不如外祖母看看?”

    偏过头,示意阿婵把两幅画像和那封自徐州寄来的信封递上前。

    太后手指慢慢掐紧,心中的不安愈重,眼睛却下意识地垂下看去,随着画像缓缓展开,露出了一个容貌姣好的江南女子。

    她怀抱琵琶,低眉浅笑,与杜澜心模样像了六七成。

    只是相隔的年岁实在太久,太后神情恍惚,已然记不清长女七岁时到底是何模样。

    阿婵又把一封信递了过来。

    舒明悦继续道:“这是我请大表哥去徐州杜家祖宅所查,雀娘的身世,都在信上了。”

    太后手指颤抖地接过信封,深吸一口气,方才缓缓展开来看,一行一字地往下读去,神色越来越难看,直到目光落在那句“雀娘左腰处,有一块红色胎记”时,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红色胎记!?

    “这怎么可能!”太后声音又惊又怒,手指不经意地把纸攥成了一团褶皱,“那块山水玉佩是我留给玢儿之物,怎么会有假?”

    说完,她抬眼定定看向舒明悦,声音厌恶,“这是不是你想出的诡计!故意诬陷澜心?”

    舒明悦不禁翘唇冷笑,“信中所有一切,大表哥和徐州杜家祖宅的仆人都可以作证,外祖母如果不信,到时候一见便知。”

    太后神色狠狠一愣。

    舒明悦神情淡淡,“外祖母与其在这里心疼冒名顶替的杜澜心,不如去关心一下真正的王玢儿哪儿去了。”

    太后仿佛被狠打一耳光,身体摇摇欲坠,一歪,跌坐回了椅子上。

    “娘娘!”身旁大宫女一惊,慌张上前着急扶她。

    周围的宫女纷纷低下头,恨不得什么都没听见,这几个月,太后可是对杜澜心极尽宠爱,甚至因此和皇帝冲突,还拉下一张老脸去求翁主爵位,刚刚还在给她挑嫁妆呢。

    结果外孙女是假的?

    嘶——

    这也太可笑了吧。然而殿内无一人敢笑,只战战兢兢怕被牵连。

    太后拂开扶她的手,神情怔然失态,不、不是玢儿的女儿?过了最初的一阵恍惚,理智便慢慢回笼,喃喃道:“难怪,难怪。”

    难怪一提玢儿,杜澜心就黯然伤神,难怪一问玢儿为何不来认亲,她便知含糊不清,潸然泪下。

    她以为是玢儿心中存怨,不想见她这个娘,原来竟是那杜澜心似是而非地哄骗她!

    太后想通了关键,身体气得发颤,胸口猛烈地起伏着,再偏头看到旁边那本簿子,就好像一场笑话,她怒从心中起,忽地挥袖将其打落狠狠在地。

    “混账!!”

    袖口卷着瓷瓶一并砸落在地,一阵劈里啪啦碎裂声。

    殿内宫人神色惶恐,纷纷跪地。

    “去!去!立刻!马上!把杜澜心那个混账杖毙!”太后怒火中烧,声音尖利,激动之下又倏地站起来,啪的一声狠狠拍桌,“还不快去!”

    她居高位多年,何曾被人如此戏弄过!?可恨!可恶!

    “外祖母!”舒明悦伸手拦下宫女,淡淡笑道:“外祖母难道不想知道杜澜心如何窃得玉佩?如今王玢儿又何在吗?”

    太后神情一愣,旋即咬牙切齿一笑,“你说的是。”她平息着胸腔怒火坐回去,脸色青□□:“还不快把那个混账给哀家押过来!”

    ……

    彼时,瑶光殿偏殿。

    杜澜心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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