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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卿卿如此多娇(重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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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五月初六还有大半个月……”

    “那也不去。”舒思暕低哼一声,闭上了眼,“五月初六是吧?我知道了,到时候叫人送你过去。”

    “出去的时候把窗户关上。”

    “……”

    舒明悦瞅了眼哥哥,幽幽叹气。

    虽然她哥哥长得不赖,家世和前途都挺好,但是他嘴巴那么毒,还整日在平康坊里厮混,哪个姑娘敢嫁他呀?

    ……

    从哥哥那里离开后,舒明悦回了蘅芜居。

    去岁,她从宣徽殿结课后,便不用再日日上学堂了。舒府有管家和哥哥,自然不需要她操心什么,只是她自己名下的财产太多了,打理起来颇为麻烦。

    光看账本还不行,还得亲自去铺子和庄子走一趟。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

    五月初六的前一天,舒明悦兴致勃勃地挑选起了明日要穿戴的衣衫和首饰,神态郑重又认真。

    虽然这次不是给她选驸马,但她可以趁机多看一看那些公子们嘛!

    其实上辈子时没有这场游宴。

    可能是因为这次禁军出事,给了舅舅警醒吧?舒明悦的政治嗅觉向来敏锐,结合前后两辈子记忆,心里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出了什么。

    舅舅不重色…欲,后宫里的妃嫔也不多,基本上都是当年跟他在燕侯府的老人。登基六年来,舅舅勤政,恨不得宵衣旰食,一月之中踏入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去后宫,也基本只去皇后宫里,或者徐贵妃那里。

    和所有人一样,上辈子时舒明悦只觉得舅舅是勤政戒色的好皇帝,现在想想,自四表姐姬灵韵出生后,舅舅膝下就再也没有孩子出生了。

    那个时候舅舅才二十二岁吧?

    舒明悦记得,大概是她十岁那年,颇得舅舅宠爱的一个昭仪怀孕了,这对已经十年没有新儿女诞生的舅舅而言,本来应该是喜事,结果那次舅舅神色阴沉暴怒,没过多久,那昭仪就失足落水,一尸两命,尸身卷了丢去乱葬岗。

    所以这次舅舅松口让二皇子娶妻纳妾,是想生个孙子吗?

    舒明悦从衣柜里取了一条紫银泥罗披帛,忽然动作一顿,心跳怦怦加快,指尖激动地攥紧。

    那是不是……等二表哥有了儿子,姬不黩就可能,不会再当皇帝了?

    ……

    从定国公府去曲江池颇有一段距离。

    舒明悦起了一个大早,天不亮就起来描眉梳妆,乌发挽做了云髻,发饰簪花嵌宝石的小金冠,本就如雪肌肤,又贴一点金箔于颊,愈发显得娇俏。

    时下已是夏初,天气初见炎热,身上便穿了一件淡黄缠枝纹裥色薄长裙,上以金银粉点缀花瓣,于阳光下一照,光华流转,上襦穿青色半臂,素而清丽,紫银泥罗披帛过来挽过肩臂,飘逸华丽。

    舒明悦收拾整齐,从蘅芜居出来后,舒思暕已经不在府里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去。

    展管家来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裴七公子在前厅等姑娘。”

    舒明悦嗯了一声,等反应过来,神色倏然一愣,扭过头,乌黑眼眸睁得圆圆,“你刚才说什么?谁在等我?”

    “裴七公子。”展管家笑着,朝她解释道:“国公爷一大早就出门了,不能送姑娘去曲江池,正好裴七公子要去,便让他送你过去,等结束后,再带姑娘回来。”

    舒明悦:“!???”

    原来自那天拆线之后,舒思暕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亲自去了裴府一趟,带上恩礼,谢过那日裴应星相救之恩。

    两人年纪相仿,又都出身北地边疆,颇有共同言语,一来二去,竟然称兄道弟起来。

    比起那横冲直撞的九公子裴道韫,舒思暕显然对裴应星更有好感,而且他是皇后的弟弟,若是论辈分称呼,还是他和悦儿的七舅舅呢。

    索性他也要去曲江池,便叫他一道带自己妹妹去。

    ……

    裴应星在前厅等了快两刻钟,已然有点不耐烦了,他今日穿了一身玄黑衣袍,领口和衣摆处绘淡淡金银纹路,此时一手叉腰,一手扶剑,留下一个腰身挺拔的背影。

    那日皇后派人来请他务必出席曲江宴,他淡淡唔了一声,深觉无趣,本不欲前往,只是舒明悦似乎要去,舒思暕又托他照顾他妹妹,他便勉强应下。

    “七公子。”

    身后传来一道糯糯的声音。

    裴应星不耐地转头看去,待瞧清的一瞬,神情忽然一滞,怔了约莫两息,然后眯起眼眸,把她从头发丝到脚尖儿看了一遍。

    舒明悦眨了下眼,朝他笑。

    “你今天——”裴应星皱眉,走到了她面前,低头时,嗅到了那么淡淡甜香,直往人心尖里钻。

    等意识到自己想说什么,他喉咙一滚,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吧。”

    舒明悦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这不是挺好看的么?

    最终不明所以地提裙跟上。

    马车很大,里面小毯桌案一应俱全,容纳四五个人绰绰有余。舒明悦带着云珠坐在里面,裴应星在外骑马。

    车窗没关,只挂了一层薄纱。

    裴应星骑在高头大马上,忍不住偏头瞥了她一眼。

    小公主并未跽坐,而是盘膝而坐,此时单手托雪腮,正眉眼盈盈地同身边那位宫女说话,耳畔碎发调皮地垂下一缕在莹润脸颊。

    当——

    一时不察,他身下骏马撞上了一旁子善的马,裴应星回头急勒绳,子善则一脸惊诧地看向他。

    怎么了这是?

    主上怎么会犯这般愚蠢的失误?

    裴应星脸色不太好看,在子善诧异探究的眼神中,忽而扯了扯唇角,嗤了声,而后低喝一声驾,骑马到了前面。

    ※※※※※※※※※※※※※※※※※※※※

    悦悦:今天我就是曲江最漂亮的仔。

    一只手捂住她脸,被男主面无表情拖走。

 第 23 章

    曲江池。

    为了诸人安全,皇后将宴席设在了湖心岛上,今日湖面上不许游私船,只能乘坐宫里安排的船只上岛,上去之后,便是想离开也难。

    舒明悦从马车上下来,便发现裴应星的情绪似乎不太高昂,心里不禁疑窦,谁又招惹他了?

    两人一前一后上船,一路无言。

    今日蓬莱阁上的聚会不是往日宫内正八经的宴席,而是少年和少女们相伴游玩的日子,故而气氛颇为轻松,待舒明悦到的时候,大殿之内已经一片热闹。

    除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大多都很眼生,乍然见到如此多少年郎,舒明悦呆了一呆。

    上首皇后见状,不禁失笑,朝她招手,“悦儿过来。”

    舒明悦提裙跑了过去,坐在皇后身边,甜甜地喊了一声舅母,便忍不住偏头开始悄悄打量那些少年郎。年纪小的十五六岁,年纪稍长一些也不过二十出头,虽然尚显青涩,但个个朝气蓬勃。

    下首所坐都是外朝命妇,大多在宫宴上见过嘉仪公主,可那些年纪小的公子们却大多没见过,此时见一个貌若神女的小姑娘提裙入内,不禁两眼放光。

    “那是谁?”

    “应当是嘉仪公主吧?”

    “嘶——”那人深吸一口气,“就是那个一箭两雁的嘉仪公主?”

    这是还要从两年前说起,巽朝武定天下,十分看重骑射,那年秋闱,舒明悦以一箭两雁拔得贵女中的头筹,着锦绣罗裙,背霞光满天,灿若春华,如神女降世。

    自那之后,嘉仪公主美貌之名便传至长安街头巷尾,每逢出游,必有少年郎争相追逐,但耳听是一回事儿,眼见又是另一回事儿。

    “公主今年也及笄了吧?不知何时挑选驸马。”

    “挑驸马?也瞧不上你吧!”

    “魏兄,你这话说的不对,你非公主,焉知她瞧不上我?”

    “……”

    “公主看我了!看我了!”

    殿内的声音嘈杂热闹,奈何裴应星坐在下首,将那些声音听了个分明,他面上神色恍若平常,淡淡倒了一壶酒,灌入喉咙,那酒绵软,入喉无味道,反叫人心生烦躁。

    再偏头一瞧,小公主似乎兴致极好,笑容盈盈地打量那些少年郎。

    裴应星皱眉,脸色沉了沉。

    “太后到——陛下到——”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内侍的通传声。

    诸人纷纷起身行礼道:“见过陛下,见过太后娘娘。”

    皇帝大步入内,朗声一笑,“今日游宴,诸卿不必多礼,坐。”

    随着话音落下,诸人纷纷落座,又恢复了先前轻松热闹。杜澜心着一身月牙白的锦绣罗裙,婀娜袅袅地跟在太后旁边。

    她脸蛋白净,细细眉儿,浅浅唇,故而面庞看起来极为朦胧干净,偏身上的肉极会长,虽然只有十六岁,却丰腴远胜同龄女子,一眼看去至纯至欲。

    她头上的伤也完全好了,但不可避免地留下了淡淡痕迹,今日便在额上贴了一点金箔,绘成花形,出宫之时,无一人不惊艳赞美。

    杜澜心自信非常,入殿之后,仰首挺胸,静等着诸人见她时面露惊艳,却不想周遭动静恍若平常,未掀起半点波澜。

    忍不住偏头看去,见那些少年郎们心如擂鼓,整衣理袖,时不时偷瞥嘉仪公主一眼。

    “……”

    就连姑娘们也忍不住朝舒明悦看去,交头接耳道:“公主身上穿的那件罗裙是什么锦缎做的呀?我往日怎么没瞧过,上面的花纹是描了金么?好像有光耀流转。”

    杜澜心掐紧了手指,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裙子,又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自己的左额。

    这处伤疤,还是影响了她容貌是吗?

    不然他们为何不看她?

    ……

    宴席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其实为二皇子选的正妃和两位侧妃已经内定了,皇后叫了几个姑娘到跟前说话,越说心中越满意,恨不得立刻娶了给自己做外甥媳妇和弟媳妇。

    奈何偏头一瞧,裴应星神色淡漠,仿佛还带了点阴沉不快。

    皇后的嘴巴如同封了蜡,一时不知如何说出口,毕竟姐弟二人多年不见,很是生疏,于是只好将视线挪向九弟裴道韫。

    结果!裴道韫就像一块儿木头似的坐在那里,只知道埋头吃菜。

    裴家短你吃喝了吗!怎么像个饿死鬼投胎!

    她心口一塞,深呼吸一口气,再扭头一看,舒思暕的位置上空无一人,根本没来!

    皇后伸手摁了摁额角,觉得自己头疾又要犯了。

    一场宴席,除了徐贵妃和二皇子心满意足,诸人是各怀心思,有人春心雀跃,有人酒足饭饱,有人味同爵蜡,还有人……置身事外。

    杜澜心就是味同爵蜡的那个,外祖母为她请封了翁主,本是大巽朝独一无二的翁主,如今却因为没有食邑反而成了一场笑话。

    今日席面,她与外祖母一同出席,本来想着在人前露脸,可是却无一人看她。

    姬不黩是置身事外的那个,他的婚事没有人关心,这次出席,便如同陪衬,且他一向沉默寡言,独自坐在角落里,根本无人注意。

    殿内多妇人,皇帝走了个过场便离开了。

    杜澜心瞧着那道离开的明黄色身影,心跳怦怦加快,那些原本压下去的恶念,在刚才被诸人冷落和疏离的态度中,倏地窜起丈高。

    该去赌吗?她问。

    杜澜心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指尖越攥越紧,忽然起身,悄悄提裙跟了出去。

    ……

    姬不黩不喜热闹的地方,宴席至半,便起身离开。

    备酒水的膳房,杜澜心悄无声息地潜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尤不知道在她离开后,另一道鸦青色的身影推门而入。

    姬不黩沉静地拎起了那只酒杯,杯壁上有一滴晶莹水珠,低头嗅了嗅,无色无味,又用指腹轻捻了一下。

    他将酒杯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低头,凝视了自己的指腹好一会儿。

    忽然,他拎起一壶水,大步走到门外台阶上的那只狸猫面前,一只手掐起狸猫下巴,另只手抵在它口边,然后面无表情地拎着水壶冲洗手指,使流水入它腹中。

    不消一会儿,狸猫开始喵叫,摆尾巴,情绪兴奋。

    “原来是这样吗……”

    姬不黩松开狸猫,低声喃道。

    他深长睫羽微微一垂,又盯了手指一眼,心里明悟了。

    再转身,隔着窗牖,他深深看了那只孤零零的酒杯一眼,忽而一笑,转身离开。

    ……

    又过一刻钟,宫女们纷纷入内,准备将酒水端入木盘。

    左边那个,要送去皇帝歇息的满庭芳,右边的则要全部送往皇后和女宾所在的蓬莱阁。许是心中着急,一位宫女脚下不稳滑了一脚,歪着身子撞向旁边的宫女。

    霎时间,正在摆盘的酒杯哗啦啦倒了一片,分不清左右。

    那只原本属于皇帝的琉璃杯,也随之混入了右边的酒盏中。

    “干什么呢!”一旁的大宫女狠狠一瞪,斥责道:“都小心一点!若是出了差错,没人保得住你们!”

    宫女连忙应“是”,慌张低头看去,好在酒杯没有碎,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手忙脚乱地将酒杯重新摆放好,又颤巍巍地抬臂斟酒入杯。

    ……

    蓬莱殿内依然热闹,宫女们依次而入,将杯盏放于宾客食案上。

    诸人纷纷举杯,又是一轮觥筹交错。

    宫闱的酒水绵,不似北地酒水的烈,纵然十余杯下肚,也无甚反应,裴应星面色沉沉,又饮了一杯,心中不可言说的烦闷已是至极。

    殿内胭脂水粉气重,他不耐起身,正准备离开。

    忽而偏头一瞧,发现舒明悦不见了。

    裴应星皱起眉头。

    ……

    舒明悦的酒量不算太好,几杯酒水下肚就觉得脸蛋有点烫,脑袋晕乎乎,走出正殿之后,凉爽湖风一吹,顿时清醒了许多。

    她乌黑眼瞳舒服地眯了眯,忽见不远处站着一道熟悉的清瘦背影。

    纵然化成灰,她也能认出那是谁,是三皇子姬不黩!

    而此时他身边正围着几个青春窈窕的少女。

    少女低眉敛目,含羞带怯,轻声与他低语,姬不黩背对她而站,瞧不出面上神色如何,舒明悦顿时神色清醒,又惊又怒,难不成他也想娶妻纳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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