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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隐世医女-第165章

小说: 隐世医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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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吗?”

    “再者说了,如今这天下,医婆药女是个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行当,可这君山女医馆,竟就能这样平平安安开出来,这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旌南王世子沉吟了片刻才点头道:“阿娘言之有理,孩儿记在心上了。”

    旌南王妃笑着站起了身子,指了指那壶已经饮了一半的酒道:“剩下一半,留给你了,就着这月光,挺好的,你该说个媳妇儿了,有个人陪着,月色也美些。”

    旌南王世子正要起身相送,听得自家阿娘这话,只一脸苦笑道:“阿娘真是,孩儿如今,哪有心思想这些事。”

    旌南王妃也不回头,只摆了摆手道:“行了,别送了,国是国,家是家,人起码要活个畅快,才对得住自己……”

    张家老祖一行进了安北军大营,交了差事,安北王听了那位旌南王妃的事,只一脸若有所思的笑,冲道齐摆了手道:“这银子又不是白送的,他旌南王府两条人命,还不抵这二十万两银子吗?你们直管交到捐建的账上就是。”

    安北王又冲张家老祖拱手道:“老先生这一向辛苦了,如今祁远山收拾得也有些模样了,老先生只管到山里消散消散,这处的医帐,除了日常训练保障用的,,其余都已经撤了。”

    说着有闲闲笑着补了一句:“若是心情好,后山那些猴儿们,老先生尽管敲打敲打。”

    张家老祖如今对这位王爷的脾性也了解了个大概,只耸了耸眉头笑了笑,继续低头喝自己的茶。

    安北王送了张家老祖一行出营地,半路上叫住了秦念西和胡玉婷,压低了声音,有点子喜气洋洋地笑道:“你们俩,先回府里看看去,听说王妃最近饮食上不太好,极喜欢南边儿的酸汤……”

    秦念西和胡玉婷先是略怔了怔,才一起睁圆了眼睛,紧接着,满面笑意溢出嘴角,齐齐屈膝朗声应诺,竟突然有些归心似箭了。

    两人竟是连大车都不坐,只一人一匹快马,入了安远城,见得街上熙熙攘攘,干脆弃马步行,飞快进了长公主府,问清了王妃在哪儿,连衣裳都没换,就是掸了掸灰,直奔了长公主面前。

    长公主见得两人的模样,眼中闪过丝喜气,又蹙了蹙眉道:“定是王爷不听我嘱咐,你们这一向可累够呛,姨母都让荣嬷嬷安排好了,叫你们在祁远山里歇上几日再回来,那处单留了个带温泉的小院子给你们俩,晚上吹着山风用温泉泡着脚,惬意得很……”

    秦念西看了看胡玉婷再看了看自己,一头一脸的灰,到底不好上前把脉,只有些讪笑道:“王爷说姨母饮食不太好,我们这不是着急嘛!”

    长公主又好气又好笑道:“他就是瞎操心,如今姨母这处,王医女都安排好了,换了最善孕产之事的韦医女过来,上回你们安排的那两位掌药膳的医女,变着法儿给姨母做吃的,姨母吃得可香了,不信你们问问荣嬷嬷。”

    荣尚宫笑着点头道:“二位姑娘放心,王妃这处,都好得很。二位姑娘还是先去洗洗吧,这风尘仆仆的,叫人看着都觉得心酸。”

    长公主连忙点头笑道:“对对对,快去洗洗,今儿在府里住一晚上,让你们给姨母诊个脉,也好安安心心,明日一早,便去祁远山养养去。”

    第二日一早,秦念西和胡玉婷才刚洗漱好,便被长公主催着上了一辆大车,往祁远山去了。

    那个长公主口中的温泉小院,认真说起来可真不小,却是草木扶疏,借着移栽来的大树和盆栽的各种不太耐寒的花草,俨然自成一片天地,有外头盖了茅草屋顶样式的温泉池子,平生许多野趣。

    院子里从东到西,借着泉眼和外头的水路,以及微弱的西高东低之地势,一条温泉流过的曲水,其中间或搭了石凳,旁侧有些木头做的圈椅靠背,席地而坐,再往后一靠,把脚插进那处温泉曲水之中,很是一派好享受。

    忙起来不觉得,紧绷着的那根弦放下来,两个人还真是觉得疲乏得紧,这日夜里,凉风习习,丹桂味儿已经浓得让人醺然欲睡,两个人就这么相对靠着那圈椅靠背,暖暖地泡着脚,舒服得就想这样睡了。

    月亮已经眼看着要变圆了,两人心情无比放松,沉香突然进来,走近了些轻声禀道:“姑娘,那位,广南王府世子爷来了,说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见姑娘一面。”

 第244章

    广南王世子深夜到访,把秦念西的瞌睡都惊走了,只狠狠揉了把脸才问道:“他怎么来了?”

    沉香垂首道:“说了来了许久了,一直想见姑娘一面,那位六爷也来了。奴婢实在挡不住,这庄子里,前头后头都住了人,若是动静大了……”

    秦念西一脸嘲讽道:“这还真是,自小儿的毛病,算了,请进来吧。”

    秦念西穿好鞋子,胡玉婷急匆匆帮她披了件披风,刚退回屋里,秦念西便见得广南王世子独自一人走了进来,穿着军中劲装,明显比几年前长高了一大截,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青年了,月光之下,眼神倒似比从前坚毅了许多。

    不得不说,这位世子爷可真是长了副好皮囊啊,秦念西想起从前,这位世子爷被老太妃送到北地戍边前的最后一见,忍不住微微笑了出来,如今想起来,更如同小儿游戏了……

    广南王世子看见站在院中一棵丹桂树下的秦念西,披了个月白色的披风,头发只松松束了,面上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与印象中那个一向横眉冷对的小丫头,已经天壤之别。

    还没等秦念西行礼,广南王世子便深揖到底,秦念西侧身避过:“民女当不起世子爷如此大礼,世子爷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广南王世子清了清嗓子才道:“这一晃也五年了,姑娘长大了。”

    秦念西满心好笑却只露了半分:“民女记得世子爷曾教导过民女,男女大防,礼不可违,若世子爷只为来叙旧,便自请回吧。”

    广南王世子面色极不自然,讪讪道:“今日,我是来向姑娘道歉的,还请姑娘原谅,当年是我年幼无知,目中无人。自被召来安远城训练,才知姑娘所行之事,所布之局,对我大云之意义所在……”

    “不必了,世子爷请回吧,民女当不起世子爷谬赞,不过依旧是尽了医家本分。”秦念西冷然说完这句,便转身要往屋里走。

    广南王世子一脸苦涩,急急道:“姑娘慢走一步,其实,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岐雍关守将,实则是位女将,不知姑娘可曾听说?”

    秦念西蓦然想起六皇子曾简单说过一句,却被自己转了话题,便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那位,那位邹家大姐姐,实际上重疾缠身,希望姑娘能出手一救。”广南王世子声音虽低,语速却极快。

    秦念西默了默,才转过身形,轻声道:“什么病?你细说说。”

    广南王世子面上苦涩一丝未减,只摇了摇头道:“就是平时都没事,犯病的时候,就痛得厉害,我观察过,每回后背都能汗透,她就是那样强忍着,对谁也不说……”

    “还有,还有就是,到了冬天,发作得就更频繁,这一两年,似乎就更密集了。”

    秦念西蹙了蹙眉,才问道:“她既不告诉你病情,必然也没有让你来请医吧?”

    广南王世子面上的苦涩变成了无奈,点头道:“是,问都不让问。”

    “医家不是神仙,想死之人如何能医?”秦念西正色道。

    广南王世子摇头道:“姑娘有所不知,那位邹家大姐姐,在岐雍关守军心中,就是军魂一般的人物,她若倒了,只怕岐雍关守军军心涣散。”

    “世子爷莫要说笑了,她若真的如此重要,怎会不自我珍重?再者说,若是一关守将出现这样的大危机,王爷和圣上岂会坐视不理?”秦念西极其冷静反问道。

    广南王世子愣了愣,才讶然笑道:“姑娘果然是长大了,不仅医术卓尔不群,便连这天下大事,也是了然于胸。”

    “只姑娘有所不知,我朝虽说没有分封,但各处边城将领,都是世代戍边,锤炼至今,早被边城百姓当作最有力的依靠,譬如北地安北军,南边广南军,前雍关刘家军,岐雍关邹家军,都是如此。”

    秦念西心中感叹,这位世子爷虽说人混账了些,可这眼界底蕴到底出自百年将门,格局不小。

    “若是救不了呢?”秦念西叹了口气才道。

    广南王世子听得秦念西这一声叹息,心里也跟着抖了抖,却也只能无奈道:“邹家五娘子已入军中,若能得邹家大姐姐扶持几年,当也能立起来了。”

    “这是其一,其二,想必姑娘也是知晓内情之人,照如今北地和旌国的局势,无论如何,岐雍关前雍关不能有失,将来待得大事得定……”

    不知为何,秦念西只觉心中十分窒闷。

    广南王世子见秦念西久久无语,只一声喟然长叹:“前几年老祖宗赶我下了君仙山,父亲见我之后,先是打了五十军棍,伤刚养好,便把我送到了岐雍城,说是让我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旌国不让须眉。”

    “我不服气,出手挑战,邹家大姐姐根本不屑与我一战,那时还未出嫁的邹家三娘吊打了我整整一年,后来这几年,我在邹家女将手底下,总算慢慢胜多过败……”

    “再看邹家练兵,虽是女将领军,却是军纪严明,无论男女,一视同仁。再然后,知道了更多邹家军的情况,越更惭愧,便也逐渐明白父亲送我入岐雍关的苦心了。”

    “老祖宗说得对,不是女儿家不能领军作战,建功立业,只是作为男儿别无选择,既不能生儿育女,也不能打理后院……”

    秦念西被广南王世子这话说得,忍不住笑了出来。

    广南王世子见秦念西隐约露出了笑意,心中才放松了下来,忙拱手道:“姑娘这是不再生我的气了。”

    秦念西只觉这人,果然还是一如从前般混账,只敛了笑容,面无表情道:“此事王爷和殿下可知情?”

    广南王世子见秦念西松了口,连忙点头道:“知道的,王爷本要召姑娘商议,是我讨了这差使,毕竟从前……往后姑娘若去了岐雍城,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望姑娘勿要再介怀才是。”

    秦念西心中忍不住腹诽:本姑娘可并不想提,不是你一直在说嘛!却也只是冷冷问道:“什么时候走?”

    “如今已是仲秋,我明日一早便要启程去大营作训,大约再过一月吧,要赶在大雪封路之前,赶回岐雍城里。”

    秦念西略略在心里算了算长公主的产期,倒是还宽裕,便点了点头道:“民女知道了,静候世子爷召唤便是。”说完这句,正准备走,忽然想起什么,便又问道:“邹家军中,伤病多吗?”

    广南王世子略怔了怔才朗然笑道:“军医水平都差不多,自然也是缺医少药的。”

    秦念西略沉吟片刻,本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无声行礼,往屋里走去。

    广南王世子看着秦念西被月光拉长的背影,笑着拱手道:“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明日便去殿下和王爷跟前请示下。”

    六皇子在院子外头直等了快一刻钟,广南王世子才一脸轻松走了出来。

    六皇子迎了上去,两人转身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道,转过一个院落,再几步越过一处高高的围墙,往后山过去,六皇子才笑着问道:“这是不计较了?”

    广南王世子有些无奈道:“不知道,看不透,但是答应了去岐雍城。”

    六皇子讶然道:“那丫头气性这么大?真看不太出来啊,她平日里总是一脸的笑,可那个笑吧,总让人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不过也是,从祁城那事儿就能看出些端倪。”

    广南王世子早听说了祁城医女被打杀的事情,忍不住辩了句:“这事儿吧,也不能说她气性大,换作咱们,手底下人行的是正道,却被无端打杀了,只怕比她这手段还厉害吧?”

    六皇子跟着点了点头,又愣了愣,再慢慢转过头,看着与自己差不多等高的广南王世子,月光在他脸上照出澄澈的光泽,虽说黑了些,可也仍旧是俊朗得很,关键是,他那唇边带着轻笑,这几个月,他何曾这样放松笑过?

    六皇子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峥哥儿,你如今,可还惦记她?”

    广南王世子转头看了六皇子一眼,嘴角泛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若我说,早断了念想,六爷信吗?我阿爹都跟我说了,那一刻,我就明白,这不过就是个笑话儿,我们吴家,和他们张家,是绝不可能结亲的。”

    六皇子窒了窒才道:“峥哥儿,若是,若是没这些讲究呢?她毕竟姓秦。”

    广南王世子敛了笑容,直直看向六皇子,直看进了他眼里,许久之后才正色道:“六爷,若我说忘不了,你能放手吗?”

    六皇子脸色倏然一白,眼睛微微眯了眯,才轻声道:“我,她,我没有……”

    “六爷,你从前可不是这样,这么小心翼翼,天南海北跟着她,守着她,不敢越雷池一步,连唤她的名字,都不忍叫重了,你为什么不敢?觉得她姓秦,她的身世,当不上一个皇子妃?”

    “六爷,您和老祖宗都说过,我不配,我承认,我是配不上她,可是六爷若是这样想,只怕,也配不上……”

    广南王世子一席话,直接挑开六皇子藏在最心底的那些念头,再挑动了他的怒火:“吴峥,你你你,你怎么敢?”

    广南王世子只微笑长揖拱手道:“是臣下僭越了,其实,重要的是,六爷敢不敢,六爷敢不敢直视自己内心,敢不敢跟她一诉衷情。”

    “你这是什么话?她才多大,也不怕吓着她。”六皇子面色一片铁青。

    “六爷,您真把她当孩子吗?就这些天您跟我说的这些事,又有哪一件,是个这么大的女孩儿可以做出来的?她的眼界格局,不输给这世间任何一位男儿。若她真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六爷怎会如此患得患失,不敢越雷池半步?”

    “六爷,再过两年,她就要及笄了,女孩儿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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