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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欢迎缪斯光临-第55章

小说: 欢迎缪斯光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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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她叫出父母名字的次数已经比之前所有时间里叫出他们名字的次数都更多了,他们的名字不仅是在别人听来陌生,在她自己说出口时其实都觉得陌生,可能也唯有在这样的时刻,她才想起,他们的身份不只是“她的父母”,他们还是他们自己。

    没有人喜欢被标签化,可是所有人又都逃不过被贴上标签的命运,有些人在我们眼里永远只是老师、爸妈、同学,反过来,别人看我们也是一样。

    抛开标签的人本身已经被遗忘了太久,想要从时光里将他们打捞起来,真的不是一件易事。

    那些人听完她的问话相互看了几眼,像是在和大家确认是不是对方也和自己一样没听过这两个人。

    就在林唱晚已经感到没戏的时候,突然其中有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男生站出来对她说,“我好像有点印象。”

    林唱晚抬眼和他对上了视线。

    他的皮肤有点黑,准确点说,是那种很健康的小麦色;他的鼻尖上还有汗珠,应该是顶着太阳劳作后的结果。

    在感受到林唱晚的目光时他有点不自在地把头扭开了一点点,看起来是个有点内敛的人。

    也许对看起来淳朴的人感到信任是人的某种本能,林唱晚莫名就很信任他,听他这么说,赶紧追问,“请问你听说过他们的什么事呢?”

    这时周围的其他人已经渐渐散了——大概是因为感觉到这场对话和他们没什么关系,所以觉得有时间在这里听闲话,还不如赶紧回家吃口热饭。

    “嗯。。。。。。”那男生沉吟一阵,反问林唱晚,“我能先问问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吗?”

    “我是他们的女儿。”

    林唱晚随身有带着能够证明自己和父母关系的证件,但是现在面前的人也只是说好像有点印象而已,所以她没有心急到现在就拿出证件来证明给她看。

    那男生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喉结上下动了动。

    “好吧。”他点点头,“我爸妈好像是认识他们。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回去,跟他们聊聊,我知道的事情不多,只是听说过他们好像已经离开这边很多年了。”

    信息的对应让林唱晚更加放下了戒备心,她连忙答应说,“好,那就麻烦你了。”

    跟着男生去他家之前,林唱晚先到树旁把自行车重新推上了,那男生偏过头看她一眼,语气比较随意地问她,“你怎么骑这么大的车?”

    林唱晚笑了笑,“这是我住的那家民宿的老板娘借给我的,是有点大。”

    “那你不是这里的人吗?是城里的?”

    这次林唱晚没有说得很详细,只是“嗯”了一声。

    “能问问你的名字吗,我看你应该和我差不多大,你这个年纪的,我爸妈说不定见过你。”

    “他们应该没有见过我吧,我小时候也不生活在这边。”虽然这样说着,但出于礼貌,林唱晚还是说了自己的姓名——她没有说林唱晚这个名字,而是说,“李萌萌。”

    毕竟她已经说了自己和父母的关系,让男生听见她姓林,估计又要牵扯出更多难回答的问题来。

    “李萌萌,哦。”男生念了一遍她的名字,“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不等林唱晚说话,他又主动介绍自己说,“我叫朱瑞。”

    林唱晚发现朱瑞也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内敛,这里的人好像大部分都蛮热情的,他只是性格上不那么外向,但是对比起她,还是他话多些。

    又走了一段距离,朱瑞看出她推着那么大的自行车走路不方便,便提出要帮她推。

    她自然觉得不太好意思,但是没等拒绝,朱瑞就已经走过来扶住车把了,她只好松开手跟上他的步伐。

    欢迎缪斯光临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幸中的万幸

    跟着朱瑞进到他们家院子里,林唱晚看见了很多来回踱步的鸡鸭鹅,觉得挺新鲜的。

    但是想到小时候读的一篇关于大鹅啄人的文章,她又觉得有点害怕,没敢走近去看,匆匆跟着朱瑞进屋了。

    朱瑞的爸妈都在厨房忙着,她本想出于礼貌去打个招呼,朱瑞却说,“我先去和他们交代一声,不然你见了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

    说完,他又补充一句,“我看你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说话。”

    他说得也是事实,林唱晚没有再坚持,笑着道了一声谢就先在椅子上坐下了。

    先前她去另外几家打听父母的消息时都没有进屋,只是站在院里问的,这是她来到玄菟村之后第一次进到村民家里来。

    她四下张望了一阵,觉得朱瑞他们家的布局很温馨很干净,和她从前想象中的“乡村房屋”并不太一样。

    她还有点出神地在想,如果父母都还在,那她是不是真的可以和他们一起到他们长大的地方看一看,是不是可以在休闲的假日和他们一起远离城市来到这样宁静的地方。

    朱瑞去和父母说话去得有点久,林唱晚发了半天呆又看了好一阵手机他都还没回来。

    她揣测着是不是他去聊得不太顺利,比如他的父母并不希望有外人忽然上门打扰什么的——如果他们不介意,那应该现在已经和她打了声招呼才对。

    虽然心里很想知道关于父母的事情,但是她也不想强求,不想打搅别人正常的生活。

    犹豫再三,她还是站起了身,打算到厨房去和他们道个别,就说不方便的话自己还是先走了。

    这一刻她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小的礼貌想法会救自己一命——说救命似乎有点夸张,但是后来每每想起这件事,林唱晚都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受。

    她脚步轻轻地走到厨房门口,刚抬手想敲门,隐约听见朱瑞在里面说话的声音,“这个药平常都是给家禽吃,给人吃是不是得量大点。放半包够不够?”

    她的手僵在了半空。

    接下去是朱瑞父亲的回答,“够了够了,你再多放点把人药死了怎么办啊,那就犯法了。”

    朱瑞母亲冷哼了一声,“你们当现在这样不违法啊?我跟你们讲,绑架也违法。”

    “闭嘴吧你!”朱瑞父亲呵斥道,“有你什么事?要不是你那败家弟弟搞出来的欠债,我们家能穷成这样?小瑞能娶不上媳妇?”

    “行了行了,不想提这些。”朱瑞打断道,“我差不多得回去了,过来太久她该觉得怪了。”

    林唱晚只听到了他们一小部分的交谈,可是就是这一小部分,已经足够她发现自己处境有多糟糕了。

    她感到头皮都有些发麻,这间看起来那么温馨的小屋忽然就变成了一间比她宁安那个家还要阴暗的牢笼,朱瑞这个看起来那么淳朴的人忽然变成了一个恶魔。

    但她不能就这么愣着,她赶紧转身,想在朱瑞出来之前离开,可是朱瑞家的房门有那种门帘,稍微一动就会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要是她现在贸贸然逃了,不知道要出什么状况。

    眼看着朱瑞和他父母已经完成了交谈就要出来了,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她纠结,她心一横,用最快的速度和最轻的脚步返回了刚刚的房间、坐回到了刚刚的那张椅子上。

    “萌萌?”朱瑞在她坐下不久以后回来了,“和我爸妈多聊了一会,让你等久了。留下来吃个饭吧?”

    如果不是刚刚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饥肠辘辘的她应该会再次感激朱瑞的贴心、感激朱瑞父母不嫌她叨扰的接纳,而现在,她只觉得脊背发凉。

    她努力露出一个不算太勉强的笑容,“那太不好意思了,我就只想问问我爸妈的事,饭就不吃了。”

    “那怎么行,哪有客人来家里看着主人吃饭的道理啊?”

    他的语气非常坦荡,林唱晚确信,如果自己没听到那些谈话,一定会觉得盛情难却然后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吃下那碗不知道加了什么药进去的饭。

    “好啊。”她依然笑着,声音却有一点轻微的发抖,“我想先去一下洗手间,洗手间在哪?”

    “厕所在外面。”朱瑞更正了她的用词。在这里,显然没有洗手间这个说法,“出了院子,往右拐就能看见。用不用我带你去?”

    “哦,不用不用。”林唱晚连连摆手拒绝。

    她略显慌张的拒绝在朱瑞眼里只是她在不好意思而已,他没有多想,笑了笑说,“那你去吧,等你回来就开饭。”

    林唱晚应了声好,起身出屋。

    厕所在院外,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这样就算她出了院子也不会让朱瑞他们觉得奇怪了。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跑的冲动,一步一步往外面走过去,直到走到确定从屋里往外望时看不到的地方,她骑上了自行车,用最快的速度把车骑向离开的方向。

    像朱瑞这种临时起意的情况,其实发现她跑了还来追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但是慌张中的她当然想不到那一层,她只觉得恐惧,仿佛又回到了自己从宁安那个家里顺着窗子逃走的那一天。

    她把自行车蹬得飞快,时不时还要回头确认一下自己身后没有人在追赶,可是明明没有人在追,她却还是觉得自己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一样,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

    那种东西好像并不是今天才缠上她的,也许是从得知父母离世那天,也许是从意识到在被林载生曾媛安当工具对待那天,也许是跳级后被所有同龄人抛弃那天。。。。。。

    那是一种恐惧,是一种梦魇,她已经用尽全力在往前奔去了,却仍然怎么都逃不开。

    骑得过快的自行车在下坡时速度有些超出预计,林唱晚急忙按住刹车,然而车子的速度根本没减慢,她这才记起来老板娘叮嘱过这车的刹车有一点问题。

    近乎失控的自行车在坡的末尾处撞到了一块石头上,她便连人带车地摔了,左手腕在地上蹭出一条长长的血痕,膝盖也被撞出了淤青。

    欢迎缪斯光临

 第一百二十二章 伤口

    人在极度愤怒、恐惧、悲伤时,似乎都很容易感知不到疼痛。

    林唱晚看到自己的伤口和鲜血了,但是只觉得受伤的位置有些发麻而已。

    比起对自己身体的担忧,她更担心的是身后是否有人追赶,以及借来的自行车有没有被摔坏。

    好在两种担心的情况都没有发生,没有人在追她,自行车比她的身体坚强得多,被摔了一下也没有哪里出现破损。

    她用手掌撑着地面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扶起了自行车重新骑上去,这一次她知道不能再像之前骑得那么急了,再者说,膝盖受了伤,她本来也没有办法再骑得那么急。

    林唱晚回到民宿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老板娘正在民宿门口晾晒刚洗过的床单。见她回来了,老板娘笑着想打个招呼,结果看清她手臂上、膝盖上的伤,被吓了一跳。

    “你这是摔跤了?”

    “是。”林唱晚从车上下来,抱歉地朝老板娘笑笑,“回来的时候骑快了,下坡没有刹住车。我检查了车,目前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您还是再多检查一下吧,要是有什么问题,我来赔偿。”

    “就这么一辆破车,哪有啥陪不赔偿的。”老板娘摇摇头,“你没摔坏就行,我一会给你找点碘伏擦擦吧。”

    林唱晚呆在了原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话。

    老板娘转过头又看了她一眼,对她笑笑,“还愣着啊?吃饭了吗?”

    她小声地答了句还没。

    “那一会我给你做点吃的吧,我们这的饭菜比在附近下馆子都便宜。”

    林唱晚本来想应下来,忽地又想起来朱瑞家给她准备得加了药的饭,一下子一点胃口都没有了,“算了,我还不太饿。”

    老板娘晾好了床单,停下来细细去打量林唱晚,“姑娘你没什么事吧,我看你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摔一下吓到了?”

    “嗯,有点吧。”林唱晚含糊道,“没什么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们这里有泡面吗,我买一盒泡面吃就行。”

    “有是有,我等下去给你拿。”老板娘忍不住唠叨起来,“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吃饭睡觉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我家孩子也是,饭就吃泡面,晚上天天熬夜打游戏,这身体都要熬坏啦。”

    这些唠叨的话对于一般的年轻人来讲可能挺烦的,林唱晚听着却不觉得烦,这些对于她来讲是不可多得的声音。

    爸妈早早地不在了,就算他们在的时候,忙于工作的他们也少有闲暇时间对她唠叨,至于后来,林载生和曾媛安又哪里会对她说这些呢。

    老板娘误会了她的沉默,抱歉地对她说,“我是不是太唠叨啦?行了,你回屋歇着吧,我一会去拿了泡面给你送过去。”

    林唱晚想解释说自己不是觉得烦,可是她也不知道能怎么解释。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擅长解释的人,即便她的职业就是一位“表达者”,可她总是很难表达自己的心情。

    林唱晚回到房间后没多久,老板娘就送来了泡面碘伏还有棉签,不过她只收了泡面的钱,坚持说碘伏和棉签不是卖品,她也不知道怎么收钱,让林唱晚用就行了。

    用棉签蘸上碘伏往伤口上擦的时候,林唱晚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疼痛,伴随着疼痛一起袭来的是上一次关于涂碘伏的记忆。

    那是她逃出宁安的家去往望南的时候,顾意驰带着身上有许多擦伤的她到当地的小医院,医生给她涂了碘伏。

    怎么那个时候她就没有感觉疼?

    真的只是因为那些伤比起今天的伤不算重,还是那时因为有顾意驰的陪伴,注意力全被占据,甚至都顾不上疼。

    正想到这里,她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把她吓了一跳。

    大概是因为刚好在想顾意驰吧,她第一反应就觉得是不是顾意驰来联系她了,放下棉签拿起手机她才后知后觉,自己早把顾意驰的号码拉黑了,到哪去接他的电话。

    真正打来电话的人是邹鹤。

    现在再看到这个名字她说不好自己是什么心情,一方面,挺恨邹鹤忽然出现打破她生活原本的平静,另一方面,好像又该谢谢邹鹤把她从自己给自己建立起的象牙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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