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大翻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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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说,之前的温柔形象,已经树立了好多年了,一时半会儿的,也改不过来啊!
陈秀才喝着表妹重新给他热过的骨头汤,听着表妹柔声的安慰,再加上远离了那瘟神的视线,只觉得浑身上下,几乎连每个毛孔、每根寒毛,都说不出的松快舒畅!
唉!这才算是人过的日子哪!
那瘟神,还是得赶紧找个机会送走了才行。
想着想着,陈秀才的思维,便忍不住发散起来。
那一位,可是连蒙汗药都蒙不倒的主儿,莫非,得直接上砒霜么?砒霜可不好搞呢。
再者说,若是秦家人把她不当回事还好说,若是秦家人坚持要验尸,岂不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秦家别的人跟那瘟神并不亲近,但毕竟还有个秦虎子在呢!
若是先搞掉秦虎子呢?
一个是没什么机会,再一个,那秦老抠儿虽然被小程氏迷花了眼,秦虎子却是他亲儿子。就算他再怎么不重视这个亲儿子,也不大可能坐视他被人害死……
小程氏也是个精明的,这一回害人失了手,必然要蛰伏许久,才会再发难。
她一天不行动,自己就得忍一天。
这种水深火热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当天夜里,烦躁的陈秀才便多喝了几盅。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整个陈家,便被一阵凄厉的哭闹之声唤醒了。
陈秀才昨晚上喝多了。
竟然在冯月娥的香闺里住了下来!
程氏这下子可逮着理了,先将秦孟真数落了一顿:“
哪有你这样做人媳妇儿的?睡得跟死猪一般,自家相公没回来,都不知道出去找找?”
秦孟真不以为然地驳了回去:
“昨个白天我就说了,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别来烦我就成。
他那么大个人了,晚上还找不到个睡觉的地方不成?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猜到,他们竟然会做出这样没有廉耻的事情来?”
程氏被噎得无话可说,气呼呼地道: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秦孟真拿了根牙签,剔了剔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应道:
“那还能怎么办?这样一对狗男女,自然是要浸猪笼的!”
程氏、陈秀才与冯月娥,三个人都变了脸色:
“万万不可!”“那可不行!”“饶命啊!”
程氏气得眼圈儿都红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娶了个这样子的祸头子回来!
阿杰是你相公,是你男人,那就是你的天!你怎么能这样无法无天!”
“还有杏儿,虽然这事儿她固然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可是这里头,你也有错!
你若是个贤惠的,既然这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你就该主动张罗着,让阿杰纳了她进门!
反正咱们家也不差那一双筷子!”
“杏儿可是我娘家小妹亲生的女儿,从小在我眼跟前长大的。
平时我可是把她搁在心尖尖上疼!
你竟然想把她浸猪笼,你这恶婆娘,这是在生生地剜我的心哪!”
秦孟真默不作声,任她发挥。手上却没闲着,继续剔指甲。
冯月娥半仰着头,白生生的脸颊上、缀着大颗大颗晶莹的泪滴,宛如梨花带雨,一管好嗓音,也显得格外委屈巴巴:
“表嫂,你竟是这样狠心吗?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我不会跟你争宠的,不会跟你抢表哥的宠爱的……求表嫂饶我一命吧!”
秦孟真忍不住轻轻地嗤笑了一声,不过到底还是克制住了,没有直接发作。
陈秀才见到母亲程氏气得浑身发抖,表妹又如此委屈求全、楚楚可怜,顿时觉得热血上头。压抑了许久的真心话再也藏不住了,脸上的表情、也满满的都是震惊和失落,仿佛已经对秦孟真失望到了极点:
“秦氏!你嫁过来才几天,就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我几时苛责过你?
不,我对你,可谓仁至义尽!
新婚夜你不肯圆房,我也在母亲面前为你遮掩;回娘家你顶撞岳父岳母,我也义无反顾地站在你这边!
你怎能这样恶毒,竟然还想要谋害我和表妹的性命?”
秦孟真笑着给他们鼓掌:
“一家子好戏子!各个都是角儿!搭个台子,都能演一出折子戏了!给你们点颜色,你们还开起染坊来了!”
“你们一家子老老少少,有一个好人吗?做出一副纯良的模样,其实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
若是我性子再软和一点儿,或者拳头不这么硬,你们拍拍自己的良心、好好问问自己,哪个会把我当根葱?”
第015章 秦孟真今天不想打人
“我这个人呢,一贯不喜欢麻烦。之前我想着,这日子啊,凑合着过也是过。本来没打算怎么折腾你们。谁曾想,这才多大会儿功夫没盯着你们啊,就给我来这套?”
秦孟真一脸轻蔑,扫了一眼之前跪倒在地求原谅的陈秀才和冯月娥,将炮口转向了程氏:
“表哥、表妹,叫的这般亲热,又是从小在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我的好婆母,你若是真心疼你这外甥女,难道舍得她这样稀里糊涂地跟她表哥混在一处?”
“你怎么不一早就替你儿子,娶了他的亲亲表妹呢?”
“你怎么不一早就替你这心尖尖上的外甥女,定下一门好亲事呢?”
冯月娥的目光随着秦孟真的质问,投向了程氏。是啊,这个姨妈,一直说她对自己多好多好,可是,为何她却从不为自己的终身大事筹谋?
既不帮自己相看人家,也不拦着自己跟表哥相处……莫非,一开始她就打着让自己给表哥做妾的主意么?
程氏瑟缩了一下,又倔强地挺直了脖子,便准备开口反驳,谁知秦孟真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质问过了程氏,秦孟真又转向了陈秀才:
“还有你,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酒后无德,就是什么体面的事儿了?
换个有骨气的,不说自己个儿抹了脖子,起码也得羞得躲在屋里,茶饭不思,吃不香、睡不着,几天不敢出来见人吧!
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你的文人风骨呢?你的脸呢?脸呢?脸呢?”
陈秀才被秦孟真这样一呵斥,也面红耳赤,仿佛火烧。
只是不知他是因为自己做了件丢人下作的事情羞愧的,还是因为被秦孟真说中了心病恼怒的。
怼完了陈秀才,秦孟真也没有放过冯月娥:
“还有你,冯月娥。
以为摆出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你就是纯洁无暇的受害者了?
你也不是几岁大的奶娃娃了,便是咱们家小门小户的,不敢讲什么规矩礼法,这男女大防,总是知道的吧?
就算你跟你表哥从小一处长大、彼此熟不拘礼,可这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难道你心里没数?
你表哥大晚上的在你屋里流连忘返、恋栈不去,你当真不知他图什么?若是你果真不愿意,就算你不愿来找我,难道还不会去找你姨妈?
莫非,你表哥在你姨妈眼目前,还敢这么兽性大发,酒后乱性?
冯月娥被秦孟真毫不留情的一席话,说得无地自容。
只是隐秘的心思就这样被人赤裸裸地揭穿,她脸皮再厚,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娘子,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顿时捂着脸,呜呜哭着跑了出去。
陈秀才顿时一脸挣扎,他十分想出去追表妹,但又不敢就这样一走了之。
秦孟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淡淡道:
“我也懒得跟你们蹚这一滩浑水。不想沉塘,倒也不是不成。和离还是休夫,你们选一个吧!给你们三天时间好好考虑,想好了再来答话。现在,都麻溜地给我滚吧!”
话音刚落,一脚一个,程氏和陈秀才,就被从两个方向踢飞了出去。二人滚落在地,身体上十分疼痛,但仔细察看,却看不出任何明显的伤痕印记。
秦孟真今天并不想打人,只是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提醒他们要重视自己的话而已。
讲完了话,踢完了人,秦孟真便把门一关,谁也不搭理了。
程氏和陈秀才又是震惊,又是肉疼,一时间面面相觑,简直忘了要生气。
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程氏捂住了额头:“唉哟,造孽哟!”
陈秀才一听这熟悉的开头,就知道接下来的内容了。
他此时十分烦躁,一丁点儿都不想听程氏那些整本大套的抱怨,也觉得自己确实需要静一静,便忙忙地搪塞道:
“娘你先回屋歇着,千万莫要硬撑。若是还难受便去请郎中来家看一看,开两服药吃吃。我先去找找表妹,可不要出了什么事儿才好。”
说完了,转身就跑,那速度,简直仿佛身后有狗在撵他一般。
程氏气得心肝脾胃肾哪哪都疼,可是秦孟真不搭理她,陈秀才又见机得快,已经麻利地跑远了,程氏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可诉,便恨上了当初游说她娶这个媳妇儿的族妹小程氏。
小程氏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全然不知自己曾经寄予厚望的族姐,在秦孟真面前竟然连一个回合都走不下来。而且已经调转枪口,准备跟自己来一场内讧了。
未时正,秦孟真觉得有些饿了。
自己到厨房找吃的,发现不但锅清灶冷的,就连菜窖和放粮食的箱笼,都上了锁。
倒是还有两条腊肉、半只熏兔,还挂在高高的房梁上。
看得到,吃不着呀!
秦孟真微微一笑,出门转了一圈儿,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一把柴刀。
程氏躺在床上,三个孩子正状若鹌鹑,挨排在给她端茶递水、侍奉汤药。
听到外头的响动,程氏也没让孩子们出来查看。心里甚至还有几分暗戳戳地得意:
“谁也甭管,就让那个不安分的女人折腾去!反正粮食和菜窖都锁着呢!不把她拾掇得服服帖帖,怎么配吃我一粒粮食!看我不把她饿个好歹的,算怪的!”
直到热气腾腾的香味儿,一阵一阵从厨房的方向飘过来,程氏才发觉,似乎有哪里不对。
她头上敷着帕子,一脸恹恹地走到厨房,就见到秦孟真正在愉快地用餐。
餐桌上摆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蒸米饭,晶莹剔透、香气扑鼻;熏兔肉和腊肉切成了一片片,摆成了个造型很好看的巨大拼盘;还烫了两把小青菜,摊了一大碗香喷喷的鸡蛋饼……
秦孟真去过很多个小世界,厨艺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程氏捂着胸口,眼睁睁地看着秦孟真就跟没看见她这个婆婆似的,姿态优雅从容地风卷残云,把一桌子饭菜,吃了个精光。
程氏这下子真的受了刺激了,顿时两眼翻白,软软地向后倒去。
第016章 请你吃个饭 (青云加更)
三个孩子倒是很想扶住奶奶,奈何人小力气弱,不但没有把她扶住,反而被她给带倒了。滚地葫芦一般,哗啦啦倒了一片。
秦孟真吃完了这一餐,连桌子也没收,起身就走了。
走过程氏身旁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仿佛压根儿没见到这个人一般,在她脸上踩了一脚。
程氏被疼醒了,刚一睁开眼,就见到一只精致小巧的红色绣花鞋离开了自己的脸,而另一只同样精致小巧的红色绣花鞋,又准确无误地在同一个位置,再次踩上了自己的脸。
程氏既疼痛又生气,竟然再一次晕了过去。
不过,程氏并没有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躺太久。
这要感谢陈秀才。
陈秀才很快就追上了表妹冯月娥。
原来冯月娥从陈家跑出来之后,并没有走远,只走到了村里的河边,在柳树下徘徊。
从前,陈秀才在柳树下读书,冯月娥就在旁边陪伴。
一边做针线,一边偷看表哥俊朗的脸。
除了陈家,便是这个地方,留下的回忆最多、最甜。
陈秀才对冯月娥十分了解,第一个找的就是河边。
找到了伤心的表妹,软语安慰、赌咒发誓,都用上了,总算哄得表妹回心转意。
陈秀才干脆牵了表妹的手,拉着她回了陈家。
一路上,冯月娥心里一直有些七上八下。她是真心喜欢表哥的,但她并不想要给表哥做妾。她想做正头娘子。
反正表哥也娶了不止一回媳妇儿了,已经落下了克妻的名声儿。不然就凭表哥的才学本事,表嫂的位置,压根儿就轮不到秦氏这样一个女人。
再一想表哥刚刚爆料过,秦氏与他,其实还没有圆房……冯月娥心里,就有种奇妙难言的滋味蒸腾不休。
秦氏跟表哥都没有圆房,为何还敢对姨妈和表哥如此逼迫?
真真是作死,合该她有朝一日,暴病身亡!
想起前两任表嫂那有些蹊跷的早逝,冯月娥就觉得,秦氏的好日子,也差不多快要到头了。
这种想法,在发现程氏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昏迷不醒,几个孩子在周围哭成一团的那一刻起,达到了最顶峰。
冯月娥偷偷看去,发现陈秀才的脸上血色全无,嘴唇都白了。
可见是气得不轻。
陈秀才沉默了半晌,才上前将程氏唤醒过来,扶着她回了程氏房里。
程氏张了张口,可能是发现陈秀才脸色不对,什么也没敢说,只“唉哟”、“唉哟”地叫痛。
当天晚上,陈秀才来了秦孟真房里,请她去正房,说是要全家人一起吃个饭。
秦孟真微微一笑,换上了那套做新娘子时候穿的大红嫁衣,便跟着陈秀才去了正房。陈秀才微微皱眉:“你没有日常的衣裳么?”
秦孟真不以为然:“这身就挺好的。何必换来换去的,那么麻烦?”
陈秀才默了默,没再说什么。
穿着大红衣裳而死会化为厉鬼,也不过是些愚夫愚妇的传说,不足为信。
但心里到底还是有些膈应的。
秦孟真到了正房,见方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菜色还算丰盛。
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