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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堂太远,人间太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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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钱人啊,家门口就是度假村。

我被带到了花园中,伞状的稻草凉亭下,一个黑衣男人背对我而坐。

晨色中,那男人回头看我,大约二十五六的样子。

并不是项天匀,也不是李总。这又是一个陌生男人,他的面前支着一个画架。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他微笑了一下。

这幢别墅,他是第一个表情。

“把纱巾披肩上,然后半跪在那里,低头看花,保持身体不动,我没喊你之前你都不能动。”

他的声音很浑厚,普通话也很标准。

我觉得有血液从脚底往上窜,麻木的移到花丛中,我依言半跪着。我草,让我这个KTV公主来给你做裸模画画,真亏你们想得出来。

“你脸上全是愤怒,你让我画什么?”黑衣男人掷了画笔,两步跨到我面前,“我需要一个有故事内容的模特,我叔叔说你行。你就这样敷衍我么?能不能敬业一点?”

我抬头看他,敬业?敬业的话这会我应该是在床上无所不用其及的弄爽你才叫敬业吧?

“说话。”他命令我。

“对不起!”我终于说话了,但是违心道歉。

“重来,再不行你一分钱酬劳都别想领。”他撂了狠话。

这才掐中了我的七寸。

我摆着他指定的姿势,一动不敢动,时间久了,浑身僵硬,比在床上被男人折磨还难受。主要是被折磨有个头,这姿势摆下去,连个头都没有。

“你可以想你痛苦的经历。”那男人又轻飘飘的扔了一句话过来。

痛苦的经历?老娘我这半生经历的痛苦的事情太多了,你让我想哪件?

第7节

10。

第一缕朝阳打到我脸上时,黑衣男人再次掷了画笔,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仍旧半跪着,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让我感觉每一寸骨头都僵硬了,风一吹就能一节一节断开。

黑衣男人扬长而去,我实在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起身呢还是该滚出这别墅。我现在觉得,老娘我一毛不要,让我走就成了。我本是尘埃里的花,做不来这样高雅的事。

“起来呀。”我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项天匀正俯头看我。

我努力的撑着地面爬起来,一个趔趄,坐倒在花丛里,杂乱的枝条刺得我再次弹跳起来。这回项天匀伸手拽了我一把,是真的拽,感觉他就像拎住了一个破布娃娃。

他直接把我拽到了那稻草伞下,然后往长椅上一扔。

项天匀坐到我旁边,伸手在我胳膊上捏了一下。

“结过婚?”他侧头看我。

我默默的点头,被人揭底的滋味并不好受。

“将来你孩子知道你出来卖,你怎么办?”他直接戳我心底最柔软处,这真是一个懂得杀人不见血的魔鬼。

我死死的抓着那纱巾,这一刻我感觉自己还真不如那条纱巾。

虽然我知道我没资格谈尊严,但我好歹是个人,即使是畜生,面对自己下的崽总是有感情,总是期望自己在崽的眼中是无可替代的妈妈。

“坐上来。”他伸手拉开了裤裆的拉链,露出他挺立的老二。

我错愕的看着他,前一秒钟他还是伟大的哲学家,下一秒钟他就变身流氓。尼玛,你要不要这样跳跃性思维。

“项总。”我嗫嗫的喊了一声,“我……”

“自己弄湿坐上来。”他重复,眼神中一丝丝温情都没有。

我越来越捉摸不透他到底什么背景,但从昨天接触到的一系列人和事,我隐约感觉到这个人的来头很大。

抖着手伸向下身,我强迫自己表现出兴奋的样子。摸了好一会,才感觉到有私意,然后伸手我抬腿跨坐到他身上。

细细碎碎的呻吟响起,有阳光从稀薄的树间洒下,我象一条母狗一般,没有廉耻的取悦服侍身下的男人。

他没有吩咐我换姿势,我便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期待他能早一点射出来。

让我感到崩溃的是,他就像个老僧入定一般,微闭着眼,靠在长椅上。甚至在这样的情欲时刻,他都没有什么情绪,还不如在KTV包厢里放得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阳光渐渐的有了热度,我早已汗如雨下。

身下的男人终于微微皱眉,我敏感的意识到他的高潮要到了,提着早已酸软不堪的双腿,我加快了速度。

终于感觉到了一阵战栗,他睁开眼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一抖赶紧从他身上翻下去,几滴白色的液体掉落在他裤子上,紧接着一大滩浊白的液体淌到了长椅上。

他扬声喊:“老夏。”

一个穿佣人服的中年男人小步跑来。

“收拾一下,带她去洗澡。”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也扬长而去。然后,又看着老夏把长椅洗干净,最后抬头对一丝不挂的我说:“请跟我来。”

踏入这个行业后,尊严,难堪,不好意思,羞涩,这些东西就统统被放在脚底践踏,我一度觉得我天生就是那么的不要脸,没有羞耻之心。

然而,在这里,我那一丝仍未死透灭绝的差耻心竟然再次萌芽。

是的,我感觉自己脏透了。

11。

我跟在老夏身后,挪着麻木且酸涩的双腿往前迈步,沿途不时会看到穿制服的人在各自忙着手里的活计。她们投到我身上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吃惊,显然是见怪不怪。

浴室非常大,老夏调好水温后就转身要退出去。

“麻烦你把我的衣服拿来好吗?”我轻声说。

他没有说话,甚至连脚步都没有迟疑就退出了浴室。我感觉自己象空气,在这里我就象不存在一样。

洗完澡,包着浴巾,我暗自猜测接下来项天匀又要搞什么飞机?拉开浴室门,才发现我的衣服这会正安静的躺在置衣架上。

我赶紧换上衣服,赤着脚走到门口,老夏候在那里。

“请跟我来。”他的声音略粗哑。

我扯起一丝笑,这几个字,估计是这里的佣人说得最多的几个字了吧。也难为他们,成天的替主子收拾这些烂摊子。

老夏把我带到了大门口,一辆跑车静静的停着,那是一辆兰博基尼。

副驾位车门开启,我弯腰坐进去,驾驶位上坐着的正是早上画画的那个黑衣男人。

我低头又发现,我来时背的包和我的鞋这会正在我脚边。

一路无言,中午时分,车子在东莞某商场门口停下,他看了一眼,我明白我该下车了。

车子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怔了怔神,赶紧拉开包包的拉链,全是我自己的东西。

也就是说,这趟出台,一毛钱没拿到。

我狠狠的踩了一下高跟鞋,妈的,真是撞着鬼了。

掏出手机,不出我所料,赵小龙打了几十个电话,我懒得回,看看自己所在的位置离家还有点远,只能招了一辆出租车。

门锁只转了一下,房门就被人从里面强力拉开。

“你死哪里去了?”赵小龙怒吼。

“你管我。”我不耐烦的想从他身边擦过去。

“林书慧,别以为我是吃软饭的。”他扬起巴掌,我定定的站住,冷冷的看着他,他的巴掌停在半空中,好半天才慢慢的垂了下来。

“我从来没说过你吃软饭,你干嘛要这样急吼吼的自己承认呢?”我将包扔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整个人也趴到沙发上。果真是金屋银屋不如自己的狗窝,这样躺着多自在。

“你到底去哪里了?”赵小龙坐到沙梗上了,带着一点无可奈何的哀求。

“我也不知道!”我喃喃的说,那地方,即使我想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什么意思?”他又暴跳,“去出台了,跟几个男人鬼混也记不清了?”

我没有象以往一样跳起来和他对着干,只是趴在沙发里看着地板发呆。昨夜的出台经历,确实有点太过离奇。

“我想睡会。”说完我就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

我听见赵小龙拳头的关节一直在响,然后墙壁上传来闷闷的一声,他又赤拳砸墙了。

“你还爱我吗?”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

“爱。”我翻了个身,回答得自然。我和他之间将近二十年的的纠葛,这其实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爱字可以概括。不论他变成什么样,我变成什么样。那些最初的美好,是上帝都没有办法抹杀的。

第8节

12。

赵小龙沉默了一会,然后他冷笑,“爱个屁,别以为我真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憎恨我赌,但你别忘了,是你一开始看我赢了点小钱就怂恿我赌大,现在好了,我收不了手了,你又厌恶我。林书慧,你肠子都悔青了吧?不过,你最好摸着你的良心想想,我有没有逼你和叶添离婚?有没有逼你去KTV上班?有没有逼你出台?你还有脸说爱我?怎么个爱法,和别的男人上床然后拿钱回来养我?操你妈的,老子早就忍够了。”

我麻木的听着他质问,伸手抓过旁边的抱枕盖到头上。他突然象疯了一样扑上来,随之拳点就象雨点般落到了我的头上身上。我被他打懵了,今天他是得了失心疯了?

肩胛上被他捶了一拳传来一阵剧痛,我的怒火被他彻底点燃。草,老娘不发飙,你真当我是吃青菜的小白兔?

盛怒之下,我抓住了他一只手臂,张嘴便狠狠的咬下去。他惨叫起来,我丝毫不松口。他开始揪我的头发,我加重咬合力,直到嘴里传来一阵腥甜味。我猛的将他推开,长期熬夜再加上缺乏锻炼,体力不支的他倒退了一大步。

我抓过茶几上的杯上,茶盘,没头没脑的朝他砸了过去,边砸边骂:“赵小龙,你这个杀千刀,死没良心的。老娘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了你。对,你没说错,我肠子都悔青了。你是没逼我离婚,但你天天徘徊在我家楼下是什么意思?隔三差五来找我开房又是什么意思?别把自己撇得那么清楚,你是觉得你这个五十步很高尚吗?……”

赵小龙狼狈的打开房门口窜了出去,我后面的话也就及时收住了,不要浪费一丝多余的力气,是我对我和他之间长期以来不间断战争的总结。

地上一片狼藉,我赤着脚跑到门口,将大门反锁。

头懵懵的,背抵着门站了一会,努力的顺平气息。感觉好了一些,我才蹒跚着往客厅里走,玻璃杯和茶杯的碎片散了一地。我看了一会,觉得实没力气去收拾这残局,便转身往房间走去。

我直接爬到床上去睡觉了。

躺到床上后,翻了半个多小时,又觉得一点睡意都没有。从客厅的包里找到手机,刚要给阿婵打电话,我妈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我瞪着那个号码好半天才滑下接听键。

“妈,什么事?”我淡淡的喊了她一声,自我撞破她和我二伯的奸情后,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奇怪起来。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在我姐和我弟看来,我是不孝的。

我心里明白,从某一天开始,我和她,妈不再像妈,女儿不再像女儿。

“小慧啊。”她的语气里带着一贯的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说错一个字就惹怒了我,“前几天叶添打电话到家里,是我把你的号码给了他,没事吧?”

“没事。”我简洁的回答,然后等着她的下文,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打电话给我肯定不是这点屁事那么简单。

“慧啊,我想和你商量个事,这不是你弟要结婚了吗?新莲想要一条金项链,你知道,我……”她赔着笑,吞吞吐吐。

“要多少钱?”我打断她。

“一,一万。”她语气提高,听得出她有点豁出去了的意思。

我冷笑,你娶儿媳妇,凭什么找我拿钱?这些年,我贴补你儿子不够多是吧?没有这两个字都冲到了嘴边,我忍了忍说:“我明天打给你。”

我妈说了很多好听的话,然后挂了电话。

我坐在沙发的边缘上,一万块我有,是我出卖灵魂和尊严赚来的钱。给赵小龙败也是败,给弟弟败也是败,但我弟好歹没有三天两头的跟我过不去,那就给他呗。

给阿婵打了电话,她很快接起了电话。

“慧,你总算来电话了,赵小龙快把我电话打爆了。你去出台了?”她语气急促,是真的担心那种。同为风尘女人,她理解我,就象我理解她一样。

“在家吗?我过去,待会再说。”我没有废话。

“我在美容院,马上回去,估计你到了我也差不多到了。想吃什么?我打包带回去。”阿婵问我。

“水煮活鱼来一条吧。”我不客气的说。

“行,那先这样。”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第9节

13。

我回房换了条牛仔裤,白色T恤衫,拎起沙上的包包,想到我妈要的那一万块。迟早是要给的,干脆今天就打给她好了。于是折身回到房间,从床头柜的假花盆里找出银行卡。

没办法,不藏点私房钱,听凭赵小龙那样的折腾,这日子要没法过。

找到邮政储蓄往我妈存折上转了一万。出来后打了一辆出租车,报了阿婵那地方的名字。那司机用鄙夷的眼神飘了我一眼,阿婵住的地方,是东莞有名的二奶聚集地。

我翻了一会手机,然后上微信刷朋友圈。几个平常私交还算过得去的公主们极尽所能的在炫耀她们的钻戒,包包,鞋子,新做的指甲。如果可以,我想她们恨不得秀她们的五脏六俯告诉别人她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所要表达无非就是我现在过得很好,比你好。

你眼红了,那她就赢了。

我付完钱刚踏下出租车,另一辆出租车就在后面停下,我回头看了看,阿婵正猫着腰从副驾位下车。

“慧,好巧啊。”她高兴的向我快步走来。

阿婵身高才162cm,瘦得惊人。上次我们一起称体重时,她才88斤。但令人感到惊讶的是,她居然瘦得有胸有屁股,据她说她的金主特别喜欢乳交。我看着她跑得两只乳房在胸口来回晃荡,忍不住感叹:老天赏饭吃啊。

“水煮活鱼呢?”我问。

“饭店给我们送过来,走吧,这太阳晒得真难受。”她掏出墨镜架到鼻梁上。

我搂住她的腰,伸手在她胸部摸了一把,笑道:“咦,是又长大了吗?”

“你神经啊,快走啦。”她嗔怪的拍掉我的手。

我刚要接话,短信铃声响起,低头挡住阳光,看了好一会才看清,是李艳,她问:娇娇,啥时候请我吃大餐啊。

草,这婆娘以为我赚大发了是吧?我气不打一处来,立即拔通她的号码。

“娇娇,还劳您亲自打电话来,真是受宠若惊。”李艳阴阳怪气。

“艳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总是你罩着的,哪怕是替你作嫁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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