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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天堂太远,人间太险-第24章

小说: 天堂太远,人间太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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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老郑头痛好了没?”

这是他们赌庄今天的新暗语,我淡淡的答道:“已经躺下了。”

水泥墙应声而开,其实这是一扇防盗门,在门上抹上了水泥,不细心根本就发现不了里面的玄机。一阵刺鼻的烟味窜出,我顺着台阶往下走。

门应声又关上,对外面的世界而言,那仅仅只是一堵墙。

我在烟雾袅绕中熟练的穿梭,倒数第二张桌子,赵小龙脱了上衣服,双眼通红。看来,他已经输红眼了。

“小龙,卡给你。”我慧碰了碰他的肩膀。

“老婆真好。”赵小龙接过卡后猛亲了我一口,一旁的赌徒吹起了口哨。

“密码你知道的,我走了。”我仍旧面目表情,内心却翻腾不已。年少无知时,赵小龙是学校的恶霸,那时,我觉得他真酷。

出地下赌庄又是另一条路,相对而言,这条路便显得端庄许多。走至最角落处,沿着一条平坦的水泥路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时,拉开那扇红色的门,沿着台阶往上走。

踏上瓷砖时,这已经是另外一番天地了。这是一家品牌服装店的试衣间,只不过这间试衣间不对外开放罢了。我对着穿衣服镜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才打开试衣间的大门,踩着高跟鞋扭着腰的往外走去。

第68节

2。

出了服装店,我才发现,天已经黑透了。雨却一直下着,我没有带伞的习惯,在门口站了一会,风吹来,竟然还有些微微的凉意。

我招了一辆出租车,赶紧钻了进去。报了地址,出租车在雨雾中飞奔起来。我又给领班的李艳姐发了条短信,说晚一点过去上班。

等了两分钟,她回了短信:“快点来,项总今天过来了,来迟了,我可安排给别人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冷笑了一声,我知道她不敢。

离叶添的酒店越来越近,我一直保持着的从容淡定开始夹入慌乱。

毕竟许多年没见,我原以为,叶添更早一点就会来找我,结果一等就是五年。

五年,黄花菜早凉了。而我,终于和赵小龙搅到一块去了。

下了出租车,我站了一会,从包里取出墨镜架到鼻梁上这才又重新有了勇气。

这家酒店,在东莞的五星级酒店中,小有名气。

大堂门口,着制服的门僮哈腰,“欢迎光临。”

我有点后悔没吩咐叶添在大堂等我,在我和他过往的关系,我一直习惯他等我。

“小慧。”叶添的声音打断我的遐思。

我顺着声音望着,那个站在真皮沙发前一身休闲装扮浅浅微笑的男人正是叶添。我缓步向他走去,走到他面前时,我脱下眼镜。

定定的看了他五秒左右,我莞尔一笑,“好久不见,成熟了许多。”

“你还没吃饭吧?”叶添殷勤的伸手接我的包,他对我,即使在隔了五年的光阴,那种下意识的习惯还是改不了。

“没吃。”我顺从把包放进他的手里,然后并着他的肩往电梯口走去。

晚餐只吃了半个小时,其实如果我给点暗示,叶添连饭都不会吃。我从他的双眼中读到了渴望,对我身体的渴望。

我太了解男人,况且眼前这个男人和我曾同床共枕六年之久。

我慢慢的吞完盘中的食物,放下筷子时,叶添双眼直直的盯着我的胸口看,今天我穿了一件低领的粉色的雪纺衫,雪白的乳房有些若隐若现。

对男人来说,似露非露才是最致命的吸引,我深谙这一点。

“去你房间坐会吧。”我偏头微笑。

“好,好!”叶添仓惶起身,大约意识到什么,又重新坐下,朝远处的服务员招了招手,“买单!”

3。

搭电梯到了15楼,刷房卡,我看着叶添拿房卡的手微微颤抖,这说明他内心极其激动。

一进房间,他就将包扔到了地上,用蛮力将我按到门上,“我想要你。”他咬着我的耳边,喘着粗气低声说。

我伸手在他胯部摸了摸,已经鼓得不象话了。即使隔了五年,他的身体在对面我时的反应仍旧如此诚实。

做爱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快活的事情。但我觉得满足他,对我来说也不是一件难事。于是,我冲他媚笑了一下,伸出舌头在他喉结上舔了一下,这是他的兴奋点。

叶添低低的呻吟了一声,他的双手便滑入我的胸口,一阵揉捏后,他熟练的滑到背后找到了胸罩扣子。

只是十来秒的时间,两个人的衣服落了一地。

两个人在门口的地毯上翻滚了一阵,叶添几次想挺身而入都被我阻止了。

“小慧,给我。”他含着我的耳垂,低喃。

“想不想我服侍你?”我哑着声音问他。

“想!”

“进厕所!”

叶添言听计从的拥着我进了厕所,男人到了个关头,哪怕是让他趴下来学狗叫,也会学得十足象。

我打开水龙头,先用温水细细帮他冲洗身体。叶添又开始急不可耐时,我命令他坐到浴缸的边缘上,然后我折身出了厕所。

然后,我从房间冰箱里拿了一瓶冰矿泉水进来。旋开瓶盖后,我又将花洒调到热水区。做好这些后,我抬脚拔了拔那一直高昂的老二。

然后,我跪到在他面前,仰头含了一口冰水,吐掉后我将他高昂的老二含进嘴里。

果不其然,叶添抓着浴缸边缘失声叫了起来,那是无比满足的失控。

在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一直交替着用冰水和热水为他含着老二。

到了最后时,叶添抓着我的头发已经完全不能自持了,我知道他马上要到高潮了。便将花洒和矿泉水瓶扔到了一旁,全心全意的含住他的老二并用手套弄起来。

“啊,嗯,哦,我要死了。”叶添的声音急促起来。

他的老二越来越胀,我用力吸了一下,然后秒速松口往后移了一步,但还是迟了,那股浊白的液体喷了我一脸我闭上眼,双手紧握他的老二,缓缓的推弄了几下。叶添喘着粗气,将我搂入怀中。

“宝贝,太爽了,太爽了。对不起,弄了你一脸。”他喃喃的道歉。

我伸手抹了一把眼睛,然后起身打开了花洒。

“你,想不想要?”他从背后搂住我。

“洗澡!”我缓缓的吐了两个字,语气有些冷。

他便闭了嘴。

穿戴整齐后,我们双双坐在休息室的沙发里。

“怎么来东莞了?”我靠着沙发,习惯性的跷起二郎腿。

“几年不见,你反倒越来越年轻,过得不错吧?”叶添答非所问,他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当年她拖着行李箱倔强的不肯回头,那时还是有些稍稍的青涩。如今,她已经熟透了,眉梢眼角尽显女人的风情。她原本就长得好看,现在只是更好看了。

“和你有关系吗?”我嘲讽的笑,“拜你所赐,我过得不错。说说吧,来东莞干嘛,怎么用的是广州号?”

“如果我说我专程来看你呢?”叶添向我靠近,伸手想搂我。

我凌厉的瞪了他一眼,他悻悻的垂手。

“我真的是来看你的,在广州那边和一个兄弟合伙做了点小生意,今年算比较稳定了。”他淡淡的说。

“泽越好吗?”问起儿子时,我忍不住把头偏向了窗外。

“挺好的,你知道,他一直和他爷爷奶奶亲,我回去都把我当陌生人。”

“那就好!”我低声说,叶添的父母都是老师,在孩子教育的这个问题上,我其实不用太担心。

“你想去看看他吗?”迟疑了一会,叶添问我。

我摇头,看什么?他将来的人生,最好没有一点关于我的印记。

“这么些年了,我妈,我妈应该不会那么恨你了。”叶添说得小心翼翼。

我失笑,那老巫婆,我并不怕她。无非就是拿心脏病又犯了这倚老卖老的伎俩来恐吓我罢了,几次在我面前还作到口吐白沫。

“呵呵,她不恨我了,多谢啊。”我起身,走了两步,坐他身边的沙发横梗上搭着他的肩,“你呢,结婚了吧?”

他有些不自在的躲避着我的眼神,我从他的反应明白他已经另娶了。我只觉得心有些微微的刺,五年前他就成了我的前夫,但现在他娶了别的女人,我心里就是不舒服。

“你呢?”叶添握住我的手。

我耸耸肩,“单身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他撒谎,这个回答几乎是下意识的。

“一个人很辛苦的。”他微微用力就将我拉入了他怀中。

“是啊,所以,现在我要去上班了。”我挣开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抱胸斜眼看他,“人也看了,回去吧。以后也别来了,万一你现在的老婆跑来跟我要生要死,我才没那份精力去应付。”

“小慧,我有时间可以经常来看你吗?”他也起身,略带无奈的看我。

我忍不住笑起来,“别啊,叶添,我这市井小民和你们高端洋气的知识分子家庭不是早已经划清了界线了吗,我不好再玷污你们。再见。”

我捡起门口地上的包,开了门锁,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对他这样的男人,我如果想要他一直放不下我,欲擒故纵是最好的办法。

第69节

4。

我赶到KTV时,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我在休息间换衣服,李艳从门口闪进来。

“哟,我的小公主,回来啦?”李艳一张嘴涂得象血盆大口,更可怕的是,她还擦了大红的指甲,穿着大红的衬衫,活脱脱一个厉鬼的形象。

“不是说项总来了吗?”我拿出化妆盒,淡淡的问。

“娇娇,他想带你出台。”李艳喊着我艺名,眼神瞟着我。

我从容的化好眼妆,擦上淡色的唇彩,项天匀喜欢女人纯情的装扮。

“现在还不是时候,姐姐,放心吧,真出台,少不了你那一份。”我将化妆盒放回包里,用力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娇娇,瞧你说的。”她媚笑着,那笑比玻璃花还假。

其实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她一再提醒我,不过怕我私自出台然后全部私吞了所有的钱而已。而我,还要在这混下去,不至于那么急吼吼的和她作对,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

“那我去啦。”我冲她飞吻了一个,她笑着朝我挥了挥手,笑容里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我站在6013包厢门口,扣了两下门。然后,我用力推开那笨重的门,迷离的灯光下,项天匀居然一个人坐着喝闷酒。

“娇娇,过来。”他显然已经喝得不少了,站起来时,脚步显得轻浮。

我赶紧迎上去将他扶住,“项总,怎么一个人喝那么多闷酒,你应该让娇娇陪着你喝嘛。”

他搂住我的肩将我推到在沙发里,然后一杯就杵到了我面前,“喝。”他红着眼睛喊。

我不敢废话,接过酒杯一仰头喝完。

“好,好样的。”他坐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肩,在我脸上胡乱亲了一阵。

“项总,我帮您倒酒。”我媚笑着,恨不得使出浑身的劲将他扔出去,但仅限于想想。项天匀有钱,罩得住,正因为他,我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才不至于被人欺凌。最重要的是,他大方,从不吝啬小费。

“倒满。”他解开领带,盯着我倒酒的手看。

“项总,要不要叫几个小妹进来陪你唱歌?”我试探着问。

“唱个屁,今天老子就只想和你喝个酒。”他一伸手,一杯酒沷了我一脸。

我闭着眼睛,好一会才睁眼,甩了甩头。草,变态佬,今天真是倒血霉了。我忍不住在内心破口大骂,但脸上还是堆起了笑容。

“看你还敢不敢说错话。”项天匀冷哼了一声。

“娇娇不敢了。”我低声下气。

“这才对嘛,喝,今儿一定要一醉方休。”他又伸头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喝到凌晨四点,我吐得人事不省。

醒来时,天蒙蒙亮,我晃着要爆裂的头挣扎着坐起来。这才发现,我还在KTV包厢里,项天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胸口一阵异样的感觉传来,我低头,一大把百元大钞卷成筒状塞在胸罩里。

不就是为了这点钱么?我抽出,数了数,足足2000元,确实大方。

扶着沙发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试图向前走。一个踉跄,差点直接跌出去。

好不容易挪到门口,用力了拉了一下门,拉了个半开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娇娇姐。”阿斌担忧的看着我,他负责这间包厢的卫生,“我送你回去吧。”

“滚!”我抓着钱,推开他伸过来的手。

回到家时,赵小龙瘫在床上跟一具千年僵尸一样。我进了厕所,洗了个热水澡。回到房间时,刚要穿睡衣,千年僵尸跳起来捉住我。

“老婆。”他在我脖上啃。

我厌烦透了,忍不住大吼:“妈的,你能不能消停会,我头痛得快死了。”

“你是不是去出台了?”他阴郁着盯着我。

“你有毛病吧,有种你赚大钱啊,养着你老婆,别让我那么辛苦的赚那点小费,还要被客人沷酒。”我指着他的鼻梁破口大骂,“草,把我钱输光了,你还有理了。滚出去,老娘要睡觉。”

他沉默的看着我,半晌默默的抱着被子去了客厅。

5。

我勾起脚将房门用力甩上,闷了一肚子的气,睡衣也懒得去穿,裸身裹上薄被,我直挺挺的躺到床上。头一直“嗡嗡”的响着,我试图将头埋到枕头里。可是,痛却依旧持续。

折腾了好一会,我实在没招了,拉开床头柜扯出一双黑丝袜。在头上缠了几圈,然后用力扎紧,这才稍稍感觉好受了一点。

身体似乎越来越差了,20来岁时,宿醉一宿第二天依然跟打了鸡血似的,还能花枝招展到处招蜂引蝶。

现在如果连熬几个晚上,总觉得自己要马上倒下。

尤其生下女儿赵洁后,坐月子时,忙着和赵小龙吵架打架,到了今天才终于感觉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翻滚了几圈,最终还是没扛住疲倦。我沉沉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那个掩在高高的石门之内我儿时的家。自我14岁离开老家后,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梦中梦见我的家。

梦中,我大约九十岁光景,束着马尾,穿着的确良的白衬衫,下身是一条土黄色的裤子,脚上一双黑色的凉鞋,漆面早已斑驳不堪。

晌午时分,我蹑手蹑脚的沿着院子后的土墙往最里面一间屋子爬去,那里是父母的卧室。我观察了好长一段时间,发现我爸爸习惯把钱放在衣柜最下面那个抽屉的一本破书里。在镇上的百货商店,我看中一对发卡很久了。但我也明白,爸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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