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天堂太远,人间太险 >

第23章

天堂太远,人间太险-第23章

小说: 天堂太远,人间太险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室内死一般的沉寂。

“行,现在就去。”叶添转身出了书房,再回来时,他手上多了两本结婚证,“林书慧,今天谁不离谁是王八蛋。”

“不能就这样离,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跟了你这么年,我不能一无所有。”我那会就跟中邪了一样,脑袋里能想到的,就是这些其实最无关紧要的东西的。

叶添和婆婆都看着我,好半天,婆婆说,“叶添,你拟一份离婚协议,念及林书慧生儿有功,陪你有功,青春有价,我们作适当的补偿,这钱,哪怕我去借也借给她。”

我得到了24万,婆婆给我钱时,笑了,“林书慧,这钱我给得很甘心,作为附加条件,你发誓今生今世,你将永远不再见越越一面。”

我看着她面前那一大堆现金,咽了咽口水,手就举起来了,我说:“我林书慧发誓,今生今生世和你叶家再无纠葛,也绝不回来看越越。”

婆婆还说了很多,我每一条都答应,那时,我只想把那二十四万拿到手里,牢牢的抓在手里,我要把它变成我的。

钱终于到我手里时,我紧紧的抱在怀里,走到书房门口,我回头,“我过去那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婆婆扫了我一眼,她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我也达成了我所想的。”

离开叶家那天,越越在幼儿园,叶添说去送我。我拖着一个行李箱,冷冷的笑,“不用送,我认识路。再见,哦,永远不要再见。”

“小慧。”他在背后喊我。

我拖着行李箱,绝决的向前走,叶添一直在后面喊,我一直没有回头。

我絮絮叨叨的说完那些回忆时,太阳都已经开始西斜了。阳光打在湖面上,项天匀微蜷着身体,大概是睡着了。我呆呆的看着湖面,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掀开记忆里这些伤疤。我审视当年的自己,也不知道该对自己下个什么样的定义,但心里很明白,很多事情也许并不是命运不公,而是自己太蠢,吃了没文化的亏。

“说完啦?”项天匀懒懒和伸了伸手,毯子从他身上滑下去。我赶紧伸手帮他捡起来,然后探身盖到他身上。

“谢谢项总听我说这么多废话。”我讨好的说。

“林书慧,知道你错在哪里吗?”他问我。

我扶着躺椅坐起来,想了想,然后摇头。

“如果你是演员,你这辈子就是跑龙套的命。”他淡淡的说。

“什么意思?”我愣愣的看他。

他笑笑,我看着他的笑脸,更困惑了,他居然会笑,居然还是对我笑哎。

“林书慧,你不是个好演员,演什么砸什么。”他从躺椅上起了身,然后走到凉亭的栏杆边,看着远处的湖水,“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演技不好吗?”

他说的话,让我有些费解,我不太明白演技和我有什么关系。

第66节

项天匀淡淡的声音飘过来,他说:“因为你始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人生就是一场戏,你把什么都当儿戏对待,自然得砸。”

我看着他的背影,努力的思索着他这几句话的意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吗?我一直都觉得自己还算是有主意的人啊。年少时,我想要父母的爱。后来想要成为温澜或者我姐那样的人。长大了又想也许有很多钱大家就会对我刮目相看,直到嫁给叶添得到了短暂的注目,最后又被狠辣的婆婆给踢了出来。我一直在试图寻找一种方法,想把自己变成想像中的那个人。到了今天我发现,一切仍然是徒劳。项天匀说得对,我这个人从来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于是象狗熊掰棒子一样走了一路丢了一路。

后面响起一沙沙的脚步,我蓦的转头去看,李新阅踏着夕阳而来。

“老七。”他站在凉亭入口处。

“新阅,过来看会风景。”项天匀头也不回,语气很是明朗。

李新阅看了我一眼,拾步走到他身边。我有些尴尬,只好往躺椅里缩了缩,装着看风景。

两个男人并肩而立背对着我,斜阳打在他们肩上。我悄悄的打量着两个男人的背影,这样一对比,我发现项天匀的背景显得更为坚毅挺直,而李新阅则宽厚一些,肢体也更为放松些。

“什么时候回北京?”李新阅问。

“就这几天吧,正式调令都下来了,拖着也没有意义。”项天匀说。

李新阅回头又看了我一眼,大约是觉得给我听着不太好。

“承哲那画获奖了。”李新阅低声说。

“好事。”项天匀淡淡的吐了两个字,然后他声调略高,“林书慧,你沿着这湖走一圈吧,感受一下这湖光山色。”

我得了令,赶紧起了身,木栈道走到一半时,电话响起来了,新号码知道的人就那么三个人,项天匀这会正欣赏风景呢。顾原?我心突突的跳,翻出手机才发现是杨美婵,这个神经病一天没有手机都活不了,医院都关不住她。

唉,顾原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给我电话?温澜到底去了哪里?我回头看了一眼隔已经好远的李新阅,滑下了接听键。

“慧,我今天感觉好些了,所以,回了一趟家。手机废了,又重新买了一部。”杨美婵的声音略显疲惫,“家里遭小偷了,他送我的东西丢了不少。”

“东西没了还可以再买。”我又回头看凉亭,“你那死鬼没打电话给你?”

“打了打了,上午打的,说这两天来看我。”她喜不自禁,那欢快的语气就象我小时候听说有冰淇淋吃一样。

“你是怕错过他的电话才拖着病恹恹的身体跑回去的吧。”我哼一声。

“那个,慧,还有一个事儿……”她吞吞吐吐的。

“你能不能痛快说话。”我特烦她这样。

“你妈打电话找你了,说是赵小龙被抓起来了,让你回家去。”

“你心疼啊,心疼你回去啊。我不会回去,顺便告诉他们就说我死了。”我没好气的凶了她几句。

杨美婵果然就不吱声了,我已经走下了木栈道,弯腰穿上了高跟鞋,要起身时,她又说:“慧,你什么时候回东莞。”

“你别管我,没事你好好休息,我挂了。”

“慧,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她急急的问。

我看着湖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最后我什么都没说直接切断了电话。手机放回兜里,我叹了一口气沿着湖边缓缓的向前走。

绕了一圈再回到湖中木栈道前时,凉亭那早就没有了项天匀和李新阅的身影。想着项天匀也没给我没指示,我又想回那躺着好好看看这黄昏的景致。

“林小姐。”老夏远远的跑来,一边跑还一边喊。

我赶紧顿住脚步。

“项总在等你,你跟我来吧。”他跑得有些喘气,显然事情有些急。

(63节)

第67节

我双手紧紧的抓着阳台的栏杆,两个硕大的奶子有节奏的拍打着栏杆。月光打在我大汗淋漓且几乎扭曲的脸上,赵小龙几乎要将我的手扭断。

“骚货,叫大声点。”隐在月色中的赵小龙在我屁股后面用力抽插着,声音兴奋得都变形了。

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从这十楼的阳台上飞下去了,麻木和恐惧交织,我的声音变得有些支离破碎,“再快点,用力点,你看,对面楼,他,他们,看着呢。”

“喜欢和我做爱吗?”赵小龙伸手抓住我的奶头,用力揉了一把。

我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我明白这个时候只能表现得更兴奋,否则赵小龙还会想更变态的做爱姿势。

“喜欢,喜欢,你那么厉害,谁都比不上。”我喘着粗气,狂乱的喊着。

“今天就让你爽个够。”赵小龙加快了冲刺的速度。

我三分二的身体都在阳台外面了,屁股后面的冲刺力度却越来越快,我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已经僵硬了,下一秒可能抓不住栏杆掉下去了。真那样的话,明天的报纸角落里就肯定会有这样一则新闻:一女子十楼阳台做爱坠落,高潮中摔成肉饼。

然后无数人捧着报纸破口大骂这个女人是多么的不要脸,背过身再意淫自己的老婆为何就缺少那么一点刺激。

我一直觉得,男女之间,无非就是这点B事。为了这点事,弄了那么多的恩怨情仇,想起来总是可笑!

“啊!”赵小龙高潮时尖利的叫了一声,急剧抽搐了片刻后,他用力将我拉起,然后将我甩到阳台的玻璃门下。

“爽死了吧?”赵子龙用脚尖触了触我的奶头,声音低沉。

“嗯。”我低低应了一声,头发遮住了我半张脸。隔着发隙我瞧见月亮很圆,也很冷。我一直没有告诉他,已经有一年了,我在性生活中再没获得过高潮。

玻璃门推拉的声音响起,赵小龙从我脚边踏过,他去洗澡了。我换了个姿势,四肢伸展着躺平,透过塌到两旁的乳房,我可以清楚的看着月光下自己私处那象丛林一样茂密的黑毛。赵小龙有个奇怪的嗜好,喜欢帮我梳理阴部的毛发。

他说是一种享受,我觉得是一种心理变态。

这世间怕是没有一对夫妻象他们两个一样吧,那样纠结仇视却又无法分离。我微微叹了一口气。

月色真美呀,丢弃在角落里从没养护过的仙人掌居然开出了一朵黄色的小花,在这样的月色下散发着令人感觉诡异的美。我记得还是在我买来时那几天,浇过几次水。即使没人管教,它也高傲的盛开了。像温澜一样,在这泥泞的人世,我和她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彼此。也或者,这便是好的。

1。

东莞的九月,秋雨下得让人感到忧伤。

我站在暮色淡淡的窗前,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慢慢的将烟圈吐出。

半个小时前,赵小龙给我打了电话。他说老婆你还有钱吗,我想翻本。

电话里,我骗他说在厕所,待会回他短信。

激烈的咳了一阵,我不得不将烟掐灭。折身,镜子中出现了一个高挑丰腴的女人。

我在镜子前站了一会,里面那张脸,已经不再年轻了。

我突然想起来,今年我已经33岁了。对一个靠皮相吃饭的人来说,真是一个让人感到绝望的数字。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传来短信接入的铃声。

我慢吞吞的移过去。短信是我那个开服装店的婆婆发来的,她说:二妞和隔壁的胖仔打架了,把他掐得一脸的血,好样的。

我放下手机,开始抑制不住的笑起来。

烂赌的丈夫,跋扈的婆婆,嚣张的女儿,还有在KTV当公主的我。

多么畸形而又和谐的一家人啊。

笑得累了,我干脆坐到地板上。重新亮起手机屏幕,映入眼睑的是一个紧抿着唇的少女。那是我18岁时的照片,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我居然也有过18岁。

我忘了我怎么走到了今天。

我也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再想关于未来这两个字。

好半晌,我觉得双腿有些发麻了,便扶着椅子踉跄着站了起来。赵小龙又要钱,他真当我是提款机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和叶添离婚时分了二十四万,刚开始她还想着和他一起做个小生意什么的,这些年来,被赵小龙连哄带骗,已经花得七七八八了,到了现在那笔钱就只剩了八千三百四十块。

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我知道赵小龙在等她的答复。不是没有干脆利落的拒绝过,每次拒绝后,他总是在床上花样百出的折磨我。他以为在取悦我,他不知道我已经没有高潮了。

“我把卡给你送过去吧,花完了一了百了。”我怔了片刻,按下了发送键。

换了双高跟鞋,走到大门边我刚要旋开门把手,手机响了起来。

我看了一下号码,显示区号为广州。盯着号码看了一会,从不接陌生号码的我鬼使神差般划下了接听键。

“你好,哪位?”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礼貌而生疏。

“小慧。”叶添的声音略带沧桑,喊我的名字时不自觉得带着一点宠溺。

“叶,叶添。”我手抖了一下,手机差点要滑到地上,垂下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我背靠着门仰头看天花板。

“我问妈要的你的号码,她说你在东莞。”叶添的喊我妈还是喊得那样自然。

“你用的是广州的号码?”我问。

“我现在在东莞,一起吃个饭吧。我在XX酒店这里,你过来吧。”

“好。”我没有一丝犹豫,我和他离婚五年了,刚离婚那两年,他还会经常打电话给我。后来就仿佛消失了,足足有三年我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讯息。我太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当然,还有一个不能启齿的原因是,我想知道儿子怎么样了?

我出了门就打了辆出租车,直奔赵小龙所在的地下赌庄而去。司机瞟了我一眼,嘴角撇了撇,启动车子后他带着一点谄媚的笑,说:“美女,一看你这气色,好得不得了,要大发的。”

我面目表情的看着前方,在东莞呆了这些年,我太了解这些出租车司机。说这些违心而不着边际的话,无非就是想着客人高兴,一高兴便能多赏点钱车钱。你烂赌也好,卖身也罢,才不关他们的事。

这年头,笑贫不笑娼,有钱就是亲大爷。

到目的地时,我扔下一张20元的钞票,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身后传来出租车司机悻悻的声音,“妈的,真小气。”

起步价车费的路程,他不过说了两句好听的话,多得了钱竟还有脸骂人小气。即使是卖,那也是别人出卖身体所得,凭什么让你不劳而获。

我急着赶去见叶添,便决定不作计较。

赵小龙所在的地下赌庄隐匿在一座外表看起来普通的民宅后面。赌庄的背后操盘手是赵小龙的亲舅,因为这一层关系,他便得以在赌庄里放高利贷。无所事事时,便赌上一赌,这两年来赵小龙输的时候总比赢的时候多,放高利贷得来的钱搭进去了也不够。地下赌庄一条铁打的规定便是:有钱就赌,没钱滚蛋。

即使是亲舅,赵小龙也照输,输了照样没得情面讲。

我绕过民宅昏暗的楼梯口,矮着身从楼梯口门走出去,寻着仅容一人的小巷子往前小心挪步。进入地下室,这是唯一一条路,也是赌徒们最好的屏障。

挪到巷子中央时,我伸手在水泥墙上掩在爬墙虎下面的红色按钮上按了一下,这是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的机关。

很快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老郑头痛好了没?”

这是他们赌庄今天的新暗语,我淡淡的答道:“已经躺下了。”

水泥墙应声而开,其实这是一扇防盗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