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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天堂太远,人间太险-第15章

小说: 天堂太远,人间太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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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只有粗重的喘息声,我想我至少礼貌上应该配合他叫两声床。可是,我已经叫不动了。每回面对他时,我总会觉得活着真是一件太累太痛苦的事情。更痛苦的是,我还甩不掉他。

好久后,他才一阵颤栗交了货。我等着他起身,然后让我穿衣服并命令我滚蛋。但项天匀跟中邪了一般趴在我身上不动,我异常讨厌那种粘搭搭的感觉。

“项总,您能起身吗?”我被他死死的挤在车门口,感觉这一口气都快要上不来了。

他这才捡起掉在座位脚下的纸巾盒扯了一把给我,我双手握着纸巾垫到屁股下面,生怕流了不该流的东西到他昂贵的座位上我又要遭殃。

“衣服穿上。”他低声说。

那些被他咬破的地方,这会火辣辣的疼,我捡回还能穿的小外套裹上,再套裤子,钻心的疼让我恨不得一头撞过去,连他一起撞死。

项天匀伸手前排的拿过烟和打火机,递了一支给我,又给我点了火。烟太高档,我反而有点不太习惯这味道。

“宗凯真的爱温澜。”他淡淡的说。

我摇了一点车窗,专心的吸着烟,他这样话不多的人,已经说了两遍宗凯爱温澜了。

“我需要宗凯的帮助,虽然我们曾经也势不两立。”他扯了扯我的头发,我回头看他。

“项总,我明白您的意思。您需要宗凯的帮助,而他的唯一要求就是让温澜活过来,我呢是温澜的表姐,而您又是我的恩客,我有义务有责任要帮您。我理解得对吗?”我沙哑着声音问他。

项天匀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看。我将燃到头的烟掐灭扔到车窗外,冷风一阵一阵的从外面灌进来,小外套并不保暖,身上无数的小创口及寒冷让我忍不住瑟瑟发抖。

“项总,我一直觉得对您来说,只要你想的就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可您还真遇到难题了,末了了,您居然还需要我的帮助。项总,我不知道您这是抬举我还是怀疑自己?”我说这些话时,感觉头有些昏昏的,身上似乎有些冷又有些热。

“你这是在嘲讽我吗?”他板过我的肩膀。

我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项总,我没那资格。我只想说,我不一定帮得了你,你查过我的背景,知道我是温澜的表姐。但你并不知道,我和她一直都不太和睦,在这次见到她之前,我已经有八年没见过她了。项总,我真的不能保证我能帮得了你。如果总是要死在你手上,我求你,你不如干脆点给我个痛快,好不好?”

第37节



就你会骂人还是就你打字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那么多马甲了?我正大光明的承认了,我有两个马甲。

这文是先在天涯连载的,后面才签约,签约的条件就是我天涯必须继续连载。我吃饱了撑的吗?我很喜欢写免费的给你看?啊啊啊啊啊?

我恃什么才傲什么物?我是当年明月还是唐家三少?我什么时候恃才傲物了?

我装什么逼也不关你的事。一个章节九分钱,我V一百章节也就是九块钱事。你至于连绿茶婊三个字都出来了吗?你是不是觉得很好听?啊啊啊?

我被人骂是我的事情,我没求同情,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只要是免费的,都一窝疯,只要说要收钱,只怕是一毛钱,都要用口水淹死人。

是,你们看帖是看得起,我跪谢!谢谢你,不要这么看得起我。

第38节

他看着我,眼神极尽复杂。然后他松开我的手,沉默了好一会后,他又伸手帮我打开了车门,“回去。”

我一手抓紧小外套,另一只抓起座位前破碎的衣服,踉跄着下了车。浑身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我估计是有些着凉了。

撑回房间,我看着温澜仍旧坐在阳台上。于是扶着墙直接进了浴室,我放了一缸的热水,脱了衣服爬了进去。

热水一泡那些小创口开始钻心般的疼起来,我无力的靠在浴缸边缘上仰望天花板,泪水开始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往下淌。温澜,你不知道,对我来说即使仰着头,那些灰暗,悲伤,绝望比泪水还能将我淹没。

我爬到床上时,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于是按了床头的呼叫铃,那是为温澜专设的。很快有佣人上来,我交待她照顾好温澜。那佣人应了声是就推着温澜走了,问都没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想想也是,这又不是我家。

到后半夜时我开始发高烧,烧得我翻来滚去。烧到后来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道菜,又是炸又是煎又是炒最后还放进了冷藏室。

头痛得几乎要裂开,我伸手按了床头铃,半天都没人出现。也是,都这个点了,总得让人睡觉不是。实在没辙,我扶着墙又回了浴室,放了一缸冷水把自己给泡了进去。

凌晨醒来,摸着一片冰凉的额头,我挣扎着爬出浴缸想拿浴巾擦干身体。扶着墙走了两步,眼一黑,我就彻底的倒下去了。

我病倒了,肺炎。在我的记忆中,我从小到大几乎都没生过病。除了生孩子时在医院呆个几天,平常有个伤风感冒基本都是隔天就好。

所以,当病情来得那样汹涌时,我才算明白为什么那些病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总是愁眉苦脸。当一个人全身无力、疼痛,味蕾变得迟钝,能高兴得起来那真是见鬼了。

我不知道谁把我弄进了医院,没人告诉我,也没人来看我。医生每天按时来查房,护士按时给我挂水擦药。我终于过上了想睡就睡,想醒就醒的生活,以这种我没想过的方式。

睡得太多了,有时候会半夜醒过了,我总是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发呆。好在并没有别的病人惊扰我,这个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我一人。托那些恶棍们的福,我住的是单人病房。

我会担心温澜,但也明白即使我不在,她一样会好好的。

所以,我该担心的是自己。下一步,我的路要怎么走?

可是能怎么走呢?和赵小龙继续过下去?不过就又要离婚?离了一次不够,又离一次?女儿还那么小,已经负了儿子,又负女儿?我不如干脆死了算了。

我想了想关于未来,想不出个所以然。

直到医生来告诉我我可以出院了那一天,别墅那边也没有人来过,这样的情形表明我不需要再回去了。医生走后,我呆坐了一会才换下了病号服穿回我入院时的衣服。让我纠结的是,我的手机,包包,包括一些证件卡片什么的都在那边别墅里,我有点发愁要怎么去取回。

“没死啊?”项天匀冷冷的声音突然传来。

第39节

我猛抬头,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线衣和一条休闲牛仔裤站在门口看我,这打扮至少让他看起来年轻了五岁,也显得整个人柔和了一些。
“托您的福。”我脱口面出。

“确实。”他步入房间,俯着身打量我,“你知道吗?温澜说话了。”

“真的吗?她现在在哪里?”我激动的抓住他的手。

他掰开我的手,“哦,我不知道。走吧,别废话了。”

不知道,妈的,他居然不知道,摆明了根本不想告诉我。难怪会这样好心的来医院,因为他的困难得到解决,他心情好了。

我试图打探一点关于温澜什么时候开口说话这事,但项天匀一张脸跟冰块似的,我估摸着问也白问。

项天匀把我送到了机场附近的酒店,打开房间后我就发现我的行李箱安静的立在那里。

“你可以在这里住到你想走为止。”他抱着胸倚在走廊的墙上。

“好。”我低声应他。

“这是我答应你的两百万。”他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卡。

我看着他手里那张卡,感觉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脑袋一下子就膨胀了,两百万哎。我伸手,颤抖着想接,要触到卡片时,我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项总,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敢拿。”我退了两步,猛咽口水,对一个卖肉讨生计的人来说,这两百万诱惑实在太大了。可是,经过和项天匀一段时间的接触后,我已经很明白,这两百万如果拿了,我就真的把自己卖给他了。卖给他实在不是一件好差事,只会令我在活着的日子无比痛苦,我喜欢钱,但抗拒痛苦。

“怎么?你卖不就是为了赚钱吗?这里面都是钱,你又不敢要,装什么呢?嗯?”他略带笑意,眼神中全是嘲讽。

“我真不要,项总,温澜开口说话也不是我的功劳。如果您一定要给,你只需要支付那天你和我在车内做爱的报酬,您看着给就行。”我脑袋一热,就有些语无论次了。

果然,他的笑意一下就僵住了,“林书慧,你还挺奇特的。”他打开手包从里面拿出一叠现金,直接扔到床上,红色的伟人头散了一床。

我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又扑上来扇我。

“既然这回你要装清高,我成全你。这样吧,我满足你一个心愿,说说看,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项天匀走近我,拂开我额前的头发,注视着我,他大概想看我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您,您能带我去天上人间吗?”他说心愿时,我脑海中最先跳出的就是这件事。

项天匀笑出声来,如果我没记错,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大笑。

“你还真是打算卖一辈子啊,都想去偷偷学艺了。这个很好办,并且我给你一个额外福利,给你介绍个老朋友。”

“谁啊?”我好奇的问。

他又不说话了。

我带着有点忐忑有点兴奋的心情跟着项天匀去了传说中的天上人间,在东莞时,它几乎是那些没去过大场子的公主们心目中的终极殿堂。

下车时,项天匀直接往里走,我跟在他身后,终于踏进了那座金碧辉煌的极乐天堂,豪华的装修让身临其境的人不自觉就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一个很御姐范的漂亮女人接待了我们,随后带着我们上了楼。传闻中,这里的顶层出入的全是顶级权贵阶层。我以为以项天匀的身份那个女人肯定要带我们去顶层,但奇怪的是,并没有。

拐来拐去,我们进了楼上一个包厢。坐下后,马上就有一个女孩子跪着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项天匀告诉我,这就是天上人间的跪式服务。

女孩跪着给我们倒好了酒,然后退到旁边候着。我想抽支烟,刚摸出烟盒,那女孩就飞快的跪着过来了,帮我点火,轻轻的放到我的嘴边。

我没说话,心里还是很震撼,果然是帝都。

第40节

项天匀翻着手机,我只好随便点了几首歌瞎唱着,门又开了,我没怎么留意。待我回头时,才发现,又一个女孩跪着进来了。

她抬头时,我手里的话筒掉到了地上,顾原?我愣住了。

“算得上你老朋友吗?”项天匀附到我耳边大声问。

我张口结舌,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还有点事,你们慢慢聊。”他拍了拍我的肩,转身出了包厢。

“你先出去。”我走到前面端酒那个女孩身边,弯腰温和的对她说。

看她出了门,我才转身走到顾原面前,伸手想拉她起来,“顾原,你起来。”

“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你不要为难我好吗?”顾原仍然跪着,眼中带着哀求看我。

我撒开了手,我当然明白她不是矫情。每个场子都有自己的场规,哪怕我是个小姐,可现在我是客人,顾原就只能跪着服务我。

顾原垂着头一直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海南那会,我甚至以为她是承哲的女朋友。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里,我再次遇见了她,她跪着为我服务。

干坐了好一会后,我问她:“你几点下班?”

“还有两个小时。”她答。

“我等你下班,然后一起去喝一杯可以吗?”

“对不起,我要回家。”她拒绝我。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又遇上了,觉得应该喝一杯,你放心,我什么都不问。”我急急的解释。

她摇摇头。

迷离的灯光下,顾原的神色显得非常清淡。仿佛在这里看见我,本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我记起在海南时,她着绿色长裙伫立窗前,美得象副山水画。记起那时她说,存够一百万就移民新西兰然后一个人度过漫长的一生。我曾猜测过她的生活大约也不是那么顺利,但怎么也没料到,她也如我一样淫浸声色场所赚取生活所需。

我没再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顾原态度谦卑的低着头,我每喝完一杯,她就微笑着斟好下一杯送到我嘴边。

喝得有些微醉时,我摇晃着走到点歌台那随手点了首阿妹的人质,点完后我就抓起话筒回到顾原身边,在她耳边大声说:“你唱给我听!”

我坐到地上,搂住她的肩。大屏幕上,字幕闪过,阿妹顶着个爆炸头站在舞台上白裙飘扬,镜头很快切成特写,黑白的画面上就剩两只画着浓妆的眼睛眨呀眨,一颗泪珠儿毫无预警的滚出眼眶。

“我和你呀,存在一种危险关系,彼此挟持着另一部分的自己。”顾原的声音在包厢响起,她唱得谈不上多好听,甚至低音都有些抖。

“在我心上用力的开一枪,让一切归零在这一声巨响,如果爱是说什么都不能放,我不挣扎,反正我也没差。”她唱到这里时,把话筒放到了桌子上,不停旋转的灯光刚好打到她脸上。转瞬间,她的脸又沉入了黑暗中。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而落泪,或者这样悲伤的情歌勾起了她伤心的往事吧。

第41节

我捡起话筒把剩下的半首歌唱完了,然后我爬起来,蹒跚的回到点歌台将声音切成静音,又开了墙上的小灯。

“顾原,你的一百万还差多少?”我问她。

“十五万。”她脸上的泪痕未干。

十五万?十五万?我想到项天匀刚刚那200万,这一刻,我发了疯的想帮她。想帮她实现去新西兰的愿望,想让她过上她想要的生活。可能她的幸福与我无关,但至少我将来在面对这苦逼的人生时,我能得到些许安慰,有一个人因为我的帮助获得了平静的生活,这样也是好的。

“我给你。”这三个字出口,项天匀恰巧推门而入。

“聊得不错啊。”他走到我们身边,坐到沙发上后,他俯身勾起顾原的下巴,“啧啧,哭了。你说要是你妈咪知道了,你是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我坐在点歌台前,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那点醉意立刻被惊跑了,“项总,我刚刚让她唱了一首比较悲的歌曲,她只是感情很投入。”

“是么?放来我听听。”他冷冷的扫了一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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