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总,夫人她是反派大佬-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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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泠,你这么迫切的想见到他,是为了什么?”
“我想见到他?”
御泠星皱眉,“你的问题十分奇怪,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想见到他?我急切的只是想确认这个人死亡!”
衡景稷没有松开钳制她的手。
“阿泠,在你眼里,选择要跟你相携一生的伴侣标准是什么?”
御泠星一怔。
衡景稷继续问。
“是爱情,还是一时的冲动?”
御泠星转眸,冷凝看着衡景稷。
“阿景,你在怀疑我。”
衡景稷无可否认,他的确产生了动摇。
御九选择了席斯温作为未婚夫,是因为什么,仅仅因为那张脸?
难道就未曾有过动心么。
他无法不介意。
席斯温的存在就像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道小溪流,明明不起眼,明明随意一跨就能跨到对岸去。
但溪流汩汩的水声总叫人忍不住看下去。
无法忽视,也不能忽视。
因为这是事实存在的东西。
此刻的衡景稷就像一个溺在水中随时就能淹没的孩子,他紧紧抓住能拯救他的水手,质问水手真的愿意救他上岸吗?
御泠星叹口气。
她不擅长说爱,却让衡景稷产生了她没那么爱他的错觉么?
她回握住衡景稷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开口:
“你在介怀席斯温,对吗?”
“因为他曾经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一同相处了那么多年,让你无法不介意,是吗?”
衡景稷沉默。
这算是默认了。
“也或许是他对你说了些什么动摇了你的心智,从而让你来怀疑我对你的真心。”
御泠星泛着光的眼神一直注视着衡景稷。
“现在我能很准确的告诉你,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未动心过。
他是我救下来的没错,因为我在他眼里看到了和我当初一模一样的情绪,再加上那时我奶奶的死亡对我打击太大,我一时心软,救下了他。
救他的目的,跟之后我救顾宣的目的是一模一样的。
我都他们眼里都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我只是想。”
说到这里她哽了一下,又缓缓开口。
“我只是想,救下曾经的我。”
在她最黑暗的时光里,她不止一次希望有人破开这森森黑夜,带来刺目的光亮,将她从最幽暗的角落里拉扯起。
那时候,只有奶奶扒开了成堆的尸体,将九岁的她扳正了三观,才不至于在往后的岁月里,变成和御孑之一样疯癫的人。
奶奶说她是天上最明亮的星星,会照亮其他人。
所以在看到席斯温和顾宣时才会毫不犹豫的救了回来。
“人既然是我救回来,那我得培养他们,我身边从来不留无用之人。
席斯温是个好苗子,就当时的我是这么坚定认为的。
以他的能力做上长老之位那是一定的事情。”
“他为什么会成为你的未婚夫,我不信只是因为那张脸。”
衡景稷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
御泠星眸光微沉。
“因为我有次被人下了药,路过一片竹林时碰到了席斯温,挣扯间被手下发现,我用匕首划伤了手恢复神智,自己回去了。”
“恰好这个时候外界不停有男人想靠近我,我又想着席斯温长得也还行,为了让外界那群人打消念头,我就整了个未婚夫出来。”
未婚夫的消息出来后,的确不少人不再打她的主意,消停了不少。
衡景稷面色微僵,竟是这样么。
“阿景,我若没那么爱你,在我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天,就会背着你偷偷把孩子打了。”
衡景稷的手梭然一紧。
“你也清楚这个孩子的到来并不是时候。
我没有追究意外怀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把自己的计划全盘告诉你,把自己的后背放心交给你。
我给你了我全身心的信任,现在你反过来质问我对你的爱。”
御泠星松开抓住他的手,眸光泛冷。
“我能理解你的心理,但我无法接受。
如果爱,要在我的一次次解释中证明出来。
要在我再三保证下你才会安心。
那么这份容易被动摇的心,我宁愿不要。”
“阿泠!”
衡景稷慌了,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根本就不敢松开。
这一刻,他真的害怕松开了她会转身就走!
“席斯温现在在哪儿?”
御泠星分得清主次,现在可不是纠结信任不信任的时候!
衡景稷也清楚,他微不可查的吸口气,带御泠星抵达关押席斯温的房间。
进入之前,她侧眸道:“我需要一点私人空间,可以吗?”
衡景稷点头,他也要去看看衡无涯。
门再度被打开,只是这次进来的御泠星。
席斯温眸光亮了一下。
御泠星冷哧一声,将一把枪扔到他面前。
席斯温登时面色一僵。
“你在国外发展的业务我已经派人全部接手了,可真是感谢你帮我繁星阁打通了这么多国外业务。”
席斯温无奈,“星儿”
“席先生还请自重,现在你我之间是敌对关系,这种称呼你若真想叫,还是留到阴曹地府见到阎王爷控诉我的时候再叫吧。”
席斯温看着手边的枪支,目光一紧。
“我不会自杀的,星御小姐,你若真想那么让我死,那你就杀死我。”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御泠星。
“我只愿死在你手中。”
“那就更好办了。”
御泠星脸上浮现出嗜血笑意。
“不愿意死的人,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叫你自杀完全是看到你当初最后给我痛快一枪的份上,所以给你这么一个选项。
我也没有太多耐心跟你耗。”
说罢,她拿住一个沙漏,翻转过来放置桌上,白色细沙开始缓缓下滑。
“七分钟,这是我给你最后的选择时间。”
席斯温呼吸一紧,他知道为什么是七分钟。
当初她活生生被折磨了七天,在他一枪之下最终结束生命。
如今她给他七分钟,让他自己考虑是自杀还是另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自己选择死亡的方法。
在选择中的每一分一秒,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因为他太想活下去了。
他要活着看到衡景稷被他踩踏在脚底的一幕,他要活着拥有衡景稷拥有的一切,看衡景稷绝望挣扎,看他在无望中死去。
可如今,陷入绝望困境的中是他。
他最想得到的人,给了他一支枪。
席斯温苦涩一笑。
“如果,当初你满身是血的倒在总部门口时,我没有把你交给御湘灵,我们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我们会不会在狱戾全体的祝福下成婚,生子。
小孩子渐渐长大,小短腿奔跑着扑进怀里奶声奶气的叫爸爸妈妈。
御泠星看着他的双眼,坚定回答。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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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去抢过来!
“你爱的永远都是自己,思考的永远都是利益、权势、地位,你心中的第一顺位从来都不是爱。”
御泠星缓缓开口,潋滟的目光如火一般盯着席斯温。
那眸中火似乎从她眼底涌出,如一道道锁链将他捆绑缠绕。
炙烤着他的灵魂,鞭打他的良心。
席斯温整个身子僵硬无比。
他苍白着脸开口:“可我们是一样的人,都是被抛弃的,在绝境中成长的,都要站在权利最高点才会有安全感。”
“曾经的我也这么以为。”
御泠星神情不动,语气平淡。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的确以为我们会是一样的人,在你把枪举向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到底还是不同。
我明白的太晚了,但庆幸我认清了。
你只是自认为的被抛弃。
没有人抛弃你,席斯温,是你自己抛弃了你自己。
你选择了仇恨,选择了自我折磨,你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你,包括我。
从我救下你的那一刻,你首先想到的不是感恩,不是激动。
而是在了解情况后,思考如何得到我拥有的权势。
如何对衡景稷复仇。
我以及狱戾的全体不过是你复仇计划的一枚棋子而已。
你清楚的知道,如果要往上走,那么必定会踏着成堆的尸山。
你利用了可以利用的一切。
你带着祸心接近我,戴着虚伪深情的面具接近我,还在妄想我给你真心?
席斯温,你觉得可能吗?”
席斯温闭眸,他深深的知道,不可能的。
从他看到重伤的御九的那刻起,他首先想到的是夺取权势的机会来了,而不是担忧她的伤势。
他就知道,他们之间再也不可能了。
可人,总会有痴心妄想。
如果他展现出彻骨的悔恨,愿意跪在她面前把一切还给她。
她会答应回头吗?
他抱着这样的痴念在每个日日夜夜反问自己,再一次折磨自己。
仇恨与悔恨如同冰与火的惩罚,每时每刻侵蚀着他的身体。
寒冰冻过,烈火烤过,可不管怎样,他得不到属于他的答案。
冰与火的对峙,只会消融了彼此,什么都不会给他留下。
席斯温颤抖着身子,缓缓睁眼。
倒计时,还有五分钟。
他开口,“那就原谅我最后一次再叫你星儿。
星儿,你知道我为什么对衡景稷如此仇恨,想要夺取他所拥有的一切吗?”
御泠星不想知道,她对别人的仇恨没有兴趣。
但席斯温已经开口。
他是衡家的私生子,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他母亲席安儿为了攀附权贵,故意接近勾引衡无涯,本就对联姻不满的衡无涯在席安儿高超的手段下沦陷了。
衡无涯觉得席安儿才是他永生的挚爱。
但豪门之间的联姻他不得不屈从,他敷衍般的和妻子发生关系。
衡景稷在所有人关注恭喜中出生,但不在衡无涯的期待中出生。
他觉得衡景稷的出生,是他和席安儿爱情的污点。
所以他加倍的对席安儿好,几个月后席斯温出生。
所有人都不满席斯温的出现,但衡无涯视若珍宝。
可衡家家规森严,就算在外有了私生子,也不准将私生子带回。
不止衡家,衡景稷母亲的家族宁家也对席安儿母子进行追逐。
席安儿以为自己能母凭子贵,但没想到是换来衡宁两家更猛烈的报复。
她和年幼的孩子不停更换住址,席斯温在记事起,就没有一个地方是住的超过三个月的。
不停的更换住址,让他失去了归属感,每次结交的朋友在刚熟识时就要告别。
他也曾付出过真心去交朋友,他不想再过这种不停变换住址的日子,他提出质疑的那一天。
席安儿狠狠的给了年仅六岁的席斯温一巴掌。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温柔美丽的母亲发疯般怒吼。
“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我们被坏人盯上了,坏人抢走了原本该属于我们母子二人的一切!
现在还想取我们的命。
我们要活下去,要变强!
要能在坏人面前挺直腰板!
你是衡无涯的儿子,衡家所有的一切都该是你的!
你要抢回来,斯温,那个孩子所拥有的一切本该都是你的!”
小小年纪的席斯温被席安儿种下了名为“抢夺”的种子。
被浇灌以恶意、仇恨、嫉妒长大。
十岁那年,衡无涯抗住了家族的反对,带席安儿母子回到别墅。
那一天,端庄优雅的宁兰疯了般大吼大叫。
她弹钢琴、拉小提琴的手要去打躲在衡无涯身后的席安儿,却被衡无涯狠狠推开。
衡无涯面无表情的看着宁兰。
“宁兰,安儿和斯温的存在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安儿才是我爱的人,斯温才是我认定的孩子,你若是还想当衡家夫人,最好不要再无理取闹!
若是再看到你对安儿动手,那就签下离婚协议书,从这里滚走!”
宁兰崩溃大哭。
席斯温紧张的躲在席安儿身边,他第一次来到这么奢华的地方,一切都是金钱的味道。
这里,就是他那个哥哥一直生活的地方吗。
他环顾四周,眸中都是掩饰不住的惊叹。
打量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撞上二楼那个一直面色平淡的小男孩幽深如墨的眼神里。
他吓得一哆嗦。
男孩缓缓下楼,他穿着质量上乘考究的衣着,一举一动间都是贵公子的矜贵优雅气场。
轻飘飘的眼神扫过来时,仿佛在打量最卑微低等的奴隶。
连席安儿都被小小年纪衡景稷的眼神惊住了,她回过神来,扯了扯席斯温的手。
“快叫哥哥!”
席斯温看着那个尊贵无比的男孩,弱弱开口。
“哥哥。”
衡无涯似乎也对自己这个大儿子有些恐惧,他轻咳一声,跟他介绍。
“这就是你小妈和你弟弟席斯温,以后你们就是一家人,要好好相处,不准做欺负弟弟的事情,知不知道!”
衡景稷的目光从坐在地上哭泣的宁兰身上移开,落在衡无涯身上。
他开口:
“好的,父亲。”
席安儿以为进入这个家,地位就可以和宁兰平起平坐,但之后她才知道她想的有多天真。
宁兰是贵族大世家的千金,见识、学识、交际圈全都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她自己融不进去上层社会的圈子,于是强迫席斯温融进衡景稷的圈子。
衡景稷上什么学校,席斯温也要上。
衡景稷学什么东西,席斯温也要学。
衡景稷交了什么朋友,席斯温必须也要交上。
只有衡景稷出现过的,拥有过的,席安儿都会想尽千方百计沾染上她儿子的影子。
席斯温成了席安儿炫耀和争宠的资本。
从来没人过问过他什么心情,他是否愿意,他喜欢什么又厌恶什么。
他只是一个不停追逐衡景稷前行步伐的机器。
席安儿抓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