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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大明征服者-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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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位为了自己的目标不惜一切的雄主,在他的眼里只有大明的江山社稷,什么法理什么祖制,只要不利于大明的都可以通通摒弃。

    如果她诞下皇儿,天子却不立储君,那么就说明天子不愿意那么早立储,可不立储的原因是什么?

    很显然是想要看看嫡子能否承担起托付社稷的重担,如果不能,薛芷蕾会毫不怀疑朱厚炜会弃嫡立庶,好听点的说法则是立贤!

    现在皇帝说的这话,无疑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告诉她无需太过焦虑,她的儿子只要落地就是太子。

    太子大位一定,那就和中宫之位一样,就算皇帝也不是想废就能废的掉的,那个时候满朝大臣也不会答应。

    “怎么不说话?高兴的傻了?”

    薛芷蕾甜笑道:“臣妾只是小女人,只知道相夫教子,其它的事自有陛下决断,臣妾不敢多言。”

    历史上能将后宫不得干涉,能将外戚势力限制的死死的,恐怕只有大明勉强算是做到了极致。

    这样的制度如果放在后世那就是个笑话,可在当下,还算是个良政。

    “要是觉得在宫里面闷了,朕可以带你出宫去转转。”

    “真的?”薛芷蕾话一脱口就后悔了,两个字好像显得她有多么的迫切,多不愿意待在深宫似的,这与母仪天下的正宫娘娘人设实在相差太大,就好像是一个骤然间听到好消息,想要欢呼雀跃的小女孩。

    “天子之言便是天宪,岂有出尔反尔的道理。”朱厚炜故意板起脸,似乎对自己皇后质疑自己的话感到不爽。

    见皇帝没生气,薛芷蕾顿时高兴了不少道:“臣妾听说陛下还是永王的时候,就在湖州兴建了一座大剧院,那剧院里面演的戏可好看了,现在听说陛下在京城也建了一座大剧院,臣妾想去看看。”

    朱厚炜微笑道:“现在大剧院上演的是《红楼梦》,这个剧目在湖州时候反响不俗,如今朕已经把湖州的大剧院给卖了,演红楼的姑娘如今也都是湖州的原班人马,你要是想看,朕可以让姑娘们入宫专门给你演。”

    “这……这不合规矩吧。”

    “朕说的话就是规矩。”朱厚炜笑道:“不过在宫里面独自欣赏和在大剧院那样的氛围里面去观演,完全是不同的感受,而且马上也要上演新的剧目,届时朕带你去现场观看。”

    “好呀。”毕竟只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哪怕贵为皇后,少女心性又怎么可能完全被掩盖。

    在大殿里面枯坐了一天的朱厚炜确实有些乏了,晚膳便在坤宁宫里吃了,顺带着饮了几杯酒,便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朱厚炜醒来时,薛芷蕾就跟只小猫似的蜷缩在他的怀里,长长的睫毛微微动着,怎么看怎么让人怜惜。

    朱厚炜一动,薛芷蕾便醒,见夫君要起便也要起身,却被朱厚炜拦住道:“时辰还早,你有孕在身,动的时候多动动,闲的时候也该多歇歇,起来作甚。”

    薛芷蕾轻轻点头,等到朱厚炜在宫女的服侍下洗漱穿戴,离开了之后便起了身,坐在梳妆台前微微惆怅……

 第212章 捉婿

    午门外已经人头攒动,人山人海。

    今个可是殿试放榜的大日子,除了今科来观榜的举子外,还有数不清的小民簇拥在榜下等待放榜,在外围还有一辆辆装饰精美华贵的马车停着,在马车的周边则是一个个充当护卫的彪形大汉。

    巳时,一声清脆的金锣声响起,一名身穿五品宦官袍服的太监手里捧着用红绸遮盖住的托盘,身后跟着两名手捧笔墨的小内侍,缓缓走到榜下。

    “殿试放榜,闲人退避!”五品宦官一声大喝,当然没鸟用,人群微微骚动了一下便恢复了平静,很显然没谁觉得自己是闲人。

    五品宦官也不在意,径直掀开红绸,取过托盘上的明黄卷轴,打开一角唱道:“殿试第三百八十三名,浙江杭州贡生谷毅,赐同进士出身……”

    殿试放榜远没有会试放榜时候那么让人激动,会试是举子们真刀真枪的去抢十几二十分之一的名额,只要金榜题名,那就是贡生,一旦成为贡生最不济也是同进士出身。

    所以殿试放榜,来看热闹的百姓其实并不关注三甲同进士是哪些贡生,甚至二甲都不怎么关注。

    百姓们最关注的永远都是一甲,说白了就是想看看今科的状元郎、榜眼郎和探花郎长的什么样。

    唱榜的宦官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往下念,念一个,负责写名的小内侍就往榜墙上写下一个名字。

    很快便到了二甲前十。

    会试放榜的时候,有时候是直接张榜,那么举子只需要在榜单上找到自己就表示自己已经高中,可有些时候同样是唱榜,这时候就足以让举子们提心吊胆了。

    尤其是越到后面越是没有唱到自己名字的越紧张,没办法,科举会试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任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写的文章有多好都不一定能确保高中。

    没准因为考官不喜又或者不小心犯了忌讳,那落榜几乎都是没商量的事。

    哪些觉得自己的水平最多也就考个百八十名的举子,要是到唱榜快结束的时候还没听到自己名字,差不多也就该绝望了。

    也唯有哪些自诩才华不俗的举子还会抱有希望,一边迫切的希望听到自己名字,一边又担心下一个名字就是自己。

    举子们矛盾的心理,在会试唱榜的那一刻当真是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而殿试唱榜正好相反,没有一个贡生希望听到自己的名字,因为铁定上榜,那么越晚念到,那么排名必然靠前,要是只剩下三人,那么就必然是一甲之一!

    “第十名南直隶贡士鱼薄,赐进士出身。”

    “……第七名浙江温州府贡士张骢,赐同进士出身……”

    人群中的张骢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幼时读书,几次会试黯然回乡,科举路上蹉跎了二十几年,每一次落榜对于他而言都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但是他从来没想过会放弃,所以他没有在吏部备案选官,但张骢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少年,毕竟他今年已经三十七了,要是再有几次不中,年近半百,那他就算想不放弃都不可能。

    上天垂怜,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中了,而且高中二甲第七,嘉靖恩科前十!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么他将会进入翰林院,余生虽短,却未必没有机会登临巅峰!

    会试能够金榜题名,乃是文章写的好,是水平,可张骢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成为二甲第七和水平无关!

    他之所以能成为恩科前十的存在,完全是因为他的策论让天子欣赏,简单点说,他提出的漕运之弊契合了天子内心的想法。

    说明天子确实是想对漕运动手!

    这或许便是他的机会!张骢又捏紧了拳头。

    哪些原本护卫在马车边上的护卫此刻大部分已经涌入了士子群中,目光炯炯的看向一个个年轻的士子,就像是在寻找猎物。

    榜下捉婿,这是自前宋就流传下来的佳话,不过也曾经闹出过不少的笑话。

    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自然便是各个豪门大族的家丁,他们的目标便是新晋登科的进士!

    原本会试放榜才是榜下捉婿的好时机,可到了后来传统变了。

    因为哪怕是会试榜首会元,到了殿试之后也不能确保就一定能拿到好名次,当然这种情况很少,一般而言,会元就算进不了一甲,可在二甲排名靠前难度还不是太大。

    但是豪门大族有豪门的荣耀,他们可不想一段佳话最后成了笑话,所以他们宁可等到殿试放榜,而在会试放榜到殿试这段时间内,他们会把所有贡生的底细给摸清楚。

    出身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娶妻,有婚约没关系,只要没成亲就行!

    如果不到三十岁又死了妻子的也可以考虑……

    可以说既然来捉婿,那自然目标明确,只见几名大汉迅速走到赵伸身边,围住以后为首的大汉嘿嘿笑道:“赵公子,我家侯爷请您过府一叙。”

    赵伸此刻心态已经炸裂,唱榜已经唱到了一甲,那他会排第几?

    “殿试第三名,探花郎,福建泉州贡生赵伸,赐进士及第。”

    还没来得及激动,赵伸便愣了,这是要干啥?

    捉……捉婿?

    赵伸幻想过自己被捉的那天,可真当这事落在自己身上却陡然间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很显然围住他的大汉也没打算给赵伸反应的时间,所谓的请说白了就是打个招呼罢了。

    见赵伸傻不愣登的,当即使了个眼色,几名大汉二话不说抬起赵伸就往外突围,什么叫捉婿,捉!

    进士三年也就那么点,绝大多数还都是有家室的,比如张骢,压根就没人理他,比如夏言,早知道他有家室,那就算夏言中了状元也没用啊,难不成还要弄出一个大明版的陈世美?

    所以得快得抢,下手慢了没准就被别人抢了。

    自家侯爷放在满是权贵的京城里面可算不得一等人物,自己人先抢了,其他权贵门楣也不可能会半途截杀,捉婿可是雅事,要是抢亲岂不是遭人嘲笑。

    可怜探花郎赵伸都没从激动中缓过神来,便被架起直奔,嘴里还堵了块绸布……

 第213章 治漕先治吏

    春闱彻底落幕,落第的举子要么返乡,等待三年以后再征科场,要是太远又家境殷实的则直接留在京城,租一个屋子,雇些仆役丫鬟照顾起居,自己自然还是埋头苦读。

    还有的则是成为豪门大户家的西席,包吃包住有银子还不累,当然还有一些对科举绝望的举子去吏部备案选官……

    御书房里,朱厚炜的七位秘书一脸的愁容,正德皇帝太懒,为了逃避甚至修建豹房,躲在里面个把月都不见得能见到人,可怜正德朝的大臣为了面见一次圣颜,当真是呕心沥血,费尽了心机。

    现在到了嘉靖朝,满朝大臣更加头疼,因为皇帝似乎勤政的过了头,正常的早朝不算,这御书房里的小型会议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不过皇帝勤政不是坏事,可内阁担心啊,嘉靖皇帝的想法太多了,时不时弄出个政策,就要让他们焦头烂额好一阵子。

    文官似乎也就这尿性,当被鞭策的多了,似乎也就习惯了。

    内阁七老在各自的位置上正襟危坐,不一会功夫皇帝大驾光临,七老起身见了礼,复又坐下。

    既然是召见不是求见,那七位阁老自然没有开口的道理。

    “朕今日召见诸位爱卿,爱卿可知所为何事?”

    “还请陛下示下。”杨廷和一脚把球踢了回去。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朕这几日又将殿试时候几位进士的卷子看了看,觉得深有感触,因而召见你们聊聊。”

    七老心里面顿时咯噔一下,殿试十位贡生的卷子被皇帝留下,然后亲自排定了名次,对此他们无可奈何。

    事后他们也看了卷子,虽然也确实都在针砭时弊,却也无伤大雅。

    唯独张骢的那张,也就是皇帝第一个留下的卷子,让内阁极其头疼。

    之所以是头疼而不是如临大敌,是因为张骢提到的漕运问题也确实是困扰满朝的问题。

    漕运之弊谁都知道,谁都想改,因为只要改了不但对朝廷有利,对官员也有利,之所以对官员有利,是因为商道。

    可正所谓阎王好遇,小鬼难缠,漕运之弊在于关卡,关卡是官府所设,但真正负责的是胥吏。

    胥吏几千年来,一直是依附在王朝身上的水蛭,可以一巴掌拍死,但是死了之后肯定会有新的水蛭爬出来,继续霸占原先的位置,生生不息,恶性循环……

    所以治漕必先治吏,但吏肯定治不好,那怎么治?

    张骢在卷子里面阐述的意思是开海禁行海运,这个办法可行不可行先不说,首先违背的肯定是祖制。

    而儒家最不愿意动的就是祖制,这不是祖制能不能动的问题,而是儒家不想有先例。

    因为今天动了这个祖制,明天或许就能动另外一个,动来动去,迟早有一天会动到儒家的头上。

    很显然,这是儒家所不能接受的。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不要说内阁,就是满朝大臣也都算是看出来了,当今天子从来就没有把祖制放在眼里!

    真要说起来,嘉靖帝就是太祖皇帝的不肖子孙,不过今上似乎更不在乎这个,要是在乎的话,他能那般丧心病狂诓骗天下藩王入京圈禁?

    今上应该很欣赏张骢的策论,而且张骢的文章写的有理有据,又有天子欣赏,那为何排在二甲第七?

    令人费解的名次让内阁几乎断定,今上确实有对漕运动手的意图,但是还没决定好从何入手,为了不给外朝一个错误的信号,所以将张骢排到了第十位。

    那么问题来了,今上今日召见又谈殿试,原因何在?

    “诸位爱卿觉得张骢所述漕运之弊如何?”

    果然……

    左都御史陆完起身道:“回禀陛下,漕运之弊,自唐以来便一直长存,各地官府设卡征税本是为国增税,然胥吏不法,以致怨声载道,故而治漕当先治吏,这一点张骢的卷子并未直言,其言治漕当开海禁,以减少依赖漕河货运,臣以为不妥。”

    朱厚炜愕然道:“陆卿以为有何不妥?”

    陆完肃然道:“其一,倭国贼寇袭扰沿海,那些沿海刁民勾结倭寇从匪,以至于贼寇声势日隆,故而国朝方有‘片板不得入海’,为的自是防备倭寇声势日隆。

    其二,海上风滔浪急,暗礁更是密布,想要行海运,非得巨船不可,若是允许民间海运,那沿海将会多出无数大船,这些大船可运货亦可载兵,此不可不防。

    其三,海疆不靖,商贾货船若是走海路,必然会遭受劫掠。

    综上所述,与其走海路冒着倾家荡产的风险,还不如走漕河,至少不会人财两空……”

    朱厚炜的手指敲击桌面,他有些意外,因为‘片板不得入海’乃是祖制,甚至说了违背此制,形同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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