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征服者-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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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医,老中医,想要把中医学好,没个几十年的苦功几乎不可能,而西医相对而言要速成的多,配合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械判断出病症,然后按照流程去治也就是了。
而中医讲究的可是望闻问切,没有相当的经验根本扛不住。
其二就是药材,西医太多的化学调配品,可以源源不断的批量生产,不用担心材料枯竭,而中医不一样,中医对于药材的要求太高了……
比如虎骨,比如几百年成份的老参,比如到了后世已经彻底绝迹的各种药材。
药材的匮乏制约了中医的发展,难学程度更是让西医望尘莫及,所以朱厚炜从来没想过让新学学子去学中医。
不是中医不值得去学,相反,中医博大精深,想要学中医必须要付出比学西医多数倍的努力,这与朱厚炜当前的设想不符。
他现在需要的是外科手术!
湖州永王府学堂里的医学生学的就是外科手术!
毫无疑问,外科手术在医学发展史上拥有着里程碑般的重要意义。
如今的大明不需要多精深的外科手术,但是诸如切除阑尾,剖腹产……
阑尾炎在如今也叫肠痈,属于不治之症之一,至于难产更是容易引起血崩,让母体魂归黄泉。
简单的两项小手术,按照中医治疗之法,终究还是存在短板,而用西医之法却能挽救太多的生命,朱厚炜自然不会扬长避短。
如今医学生也经历过十几次割除阑尾的手术,成功率虽然只有六成,但失败的案例几乎都集中在前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想要将外科、内科手术给学好,离不开大量的临床乃至解剖实验,不积累丰富的经验,甚至连人体构造都搞不清楚,那不是谈手术,简直就是开玩笑。
患上肠痈,几乎就是被宣判了死刑,医学生在民间寻找这样的患者,只要能寻到,那些患者家属也就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治好了皆大欢喜,治死了,也认。
不认也不行,你敢找永王的麻烦?你敢诋毁永王的名声?
可难产……
朱厚炜不懂医学,所以也搞不清剖腹产和割阑尾哪个难哪个容易,可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割阑尾还能找到不少练手的,可剖腹产……
门都没有!
自从朱熹提出‘存天理,灭人欲’的理学思想之后,华夏女子就彻彻底底被理教所束缚,未出阁的女子抛头露面都会被说成有伤风化,如果换在后世那种露个大长腿,胸前只拿一块肚兜遮羞的……
那就是妖魔鬼怪,绝对是浸猪笼的下场……
同样的道理,妇人生产本身就是私密之事,靠的也是稳婆的老一套流程,剖腹产?
那得脱衣服,最少得露肚皮吧?
把肚子划开然后把孩子从母体当中拿出来,简直不可理喻。
愚民就算让母体活活疼死,让孕妇难产血崩而死,也不愿意玩这么一出。
当然,也不是说碍于礼教束缚,医学生就完全没有进行剖腹产的机会,至少在王府的杂役、仆役甚至护卫的婆娘难产之时,医学生还是有动手的机会的,只可惜,前后三例,无一存活……
这剖腹产俨然已经成了医学生之耻!
朱厚炜知道这还真不能怪医学生,因为他知道想要熟练操刀,固然和经验、心理素质有很大关系,但是同样需要苦练的机会,练习开膛破肚的机会,而这需要人体。
当然,活体人体实验违背人道主义精神,否则朱厚炜完全可以把这一万多俘虏直接当成牺牲品,但是哪怕他现在是帝王,也还没到心如铁石的程度。
如果是倭国矮子的话,朱厚炜或许就不会有这种心理负担,毕竟那只能算是以牙还牙!
“燕天元。”
“末将在!”燕天元一愣,旋即上前。
“将百夫长以上全部押往通州,严加看守,择期绞杀,其余俘虏押往军中大营,待朕旨意。”
“遵旨!”
皇帝已经有了决定,杨廷和自然也不会继续坚持,只是天子为何要将部分俘虏押往通州,委实让其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他的意思,如果就在这承天门外将百夫长以上的俘虏尽数斩杀,然后悬首于门上,必然能极大振奋京师百姓,也能宣示大明的赫赫武功,震慑四方蛮夷!
第274章 最后一根稻草
“朱厚炜的狼子野心难道你们还看不透!”秦王朱惟焯一声怒斥,脸上露出很铁不成钢的神色喝道:“枉顾大明祖制,悍然圈禁诸王,剥夺诸王土地,勒索诸王资财,这一桩桩恶事,已是丧尽天良,你们居然还信他,还信他!”
数百藩王被集中居住在房山,房山县还没改名字,不过在民间俨然已将房山县称之为诸王县。
在如今的大明有两个独特的州县,一是通州。
通州各级衙门根本管不了通州工业园包括家属区内的任何事,这工业园似乎也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
另外一个就是房山,房山直接连官衙都没……
不过也不难理解,话说你弄一个七品的知县来房山当县长,他管谁?
他敢管谁!
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邻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
这段话的意思也简单,归纳起来就一个意思但凡这些附郭的地方官员不但什么鸟事都做不了主,还他么是受气包。
可谁要是现在成了房山知县,那绝对不是恶贯满盈,而是天雷把祖坟都给炸了……
让知县去管数百藩王?估计被锤死都没地说理去……
所以现在的房山才是真正三不管的独立王国,朱厚炜也算是把事给做绝了,这么多藩王窝在一起,诸王随便祸祸,祸来祸去祸的都是宗室都是自家人,相当无所谓。
不过藩王们聚集在一起也是有便利的,比如随时随地都可以联系,增进宗族感情……
上次朱厚炜召集众王于紫禁城,是有意给诸王找些事做,毕竟都是自家人,而且也确实被他祸祸的不轻,让诸王招标大铁厂和天津卫船厂的兴建,也是本着有财自家人先发的心态。
都是朱家子孙嘛,大明的江山还是自家人才能最上心,更何况为什么能便宜外人就不能便宜自己人。
当然让宗室去干这些事,弊端肯定是存在的,比如必然会出现的偷工减料,比如剥削劳工,比如祸害地方。
这些朱厚炜尽管担心倒也不怕,因为他会建立一整套的监督机制,用体制的力量去督促宗室藩王,从而将宗室引到正路上去,本身就是朱厚炜一直在孜孜不倦,追求的目标。
可惜的是藩王似乎不怎么领情,不过藩王的态度也同样在朱厚炜的预料之中,别说是宗室藩王,就算是寻常勋贵被他这么坑,也不太可能没有怨念。
但是机会已经给了,把握不把握的住就不是朱厚炜该考虑的问题了。
藩王不可能一条心,于是在被召见之后很快就分成了两派。
以秦王为首被坑的最惨的宗室远支是坚决的反对派,而以兴王为首,被坑的还行,土地没什么大损失的宗室近支自然便是支持派。
但是很显然,大明至今已百五十年天下,宗室远支的数量必然比近支要多的多!
所以反对的声浪俨然死死压制住了支持者的声音。
不过反对的藩王很显然忽略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就是朱厚炜要兴建的大铁厂和船厂实际上根本用不了多少藩王,甚至于十分之一都嫌多。
也就是说就算支持的藩王少,对于朱厚炜来说也已经足够用了。
至于人多人少更不存在问题,大家都是藩王,而且支持的还是近支,凭什么给你们远支藩王面子,归纳起来就四个字。
你算老几!
总的来说,近支藩王和皇室亲近,他们这些藩王还是愿意相信朱厚炜的,之所以被坑,完全是因为他们被远支给连累了……
身为帝王总得权衡,总不能光打压远支吧,那样一来势必会让众远支藩王强势反弹,可近支同样被打压,那就说明朱厚炜一视同仁,远支藩王这心里自然也就平衡了。
这当然是近支事后得出的结论,甚至已然认定这次朱厚炜召集他们,目的就是给家近支机会,远支只不过是陪衬罢了。
近支藩王蠢蠢欲动,那些不远不近还在顾虑和赌一把之间摇摆不定的藩王就急了。
朱厚炜摆明车马说给众藩王一个赚银子的机会,如果这里面都要挖坑,他么的他还能算是个人?
咋滴,逮着藩王死坑,坑上瘾了是吧。
所以大部分不远不近的藩王从内心深处都不太相信朱厚炜还会继续往死里面坑他们。
如此一来,反对派藩王就显得势单力薄了。
但是这还不够,压死骆驼就需要出现一根稻草。
献俘之后,京城出现了告示,告示上言称,将会于九月初一公开招标兴建十座大铁厂和一座船厂,其下还附了简单却又不失细致的招标细则。
很显然,朱厚炜已经失去了耐心,认为既然藩王们不愿意,那么他就公开招标,将赚银子的机会转给天下人!
这本该是属于宗室的机会,怎么能平白无故的让给外人。
尤其是现在已经知道招标的规则,诸多藩王也觉得既然朱厚炜能交给天下人去干,难不成他还要坑天下人?
朱厚炜在湖州向商贾借银子,用香皂、洗发水还有酒水等产业来培养纸币的信用,这些众藩王也都知道,所以他们根本不相信朱厚炜会失信天下人。
那就是典型的捧起了碗然后把自己的锅给砸了。
于是众藩王坐不住了,开始频频碰头,房山就那么点大的地,任何风吹草动怎么可能瞒得住人。
于是得到消息的秦王立即召集众藩王。
秦王先祖乃是太祖第二子,自秦朝以后,亲王王爵也是以‘秦、晋、齐、楚’为尊,再加上秦王的辈分,可以说秦王朱惟焯就是最有号召力的那一个。
毫无疑问,朱惟焯是从骨子里面不相信朱厚炜,也是这天底下藩王最痛恨朱厚炜的,只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他就算不爽也只能把恨意埋在心里面,当然,如果有恶心朱厚炜的机会,他也绝对不会放过。
这和文官的党争有些类似,就是你朱厚炜认为对的,他肯定认为是错的,对的也是错的,提的建议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他都一定反对到底!
第275章 反抗还是认命
房山的王府属于制式建筑群,也就是说从外观上去看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藩王被迫买下王府之后,自然可以改建,这得看财力和是否有改建的意愿。
秦王府的正堂和其他王府没什么区别,也就是个相对较大的会客厅罢了,能进入正堂议事的自然都是亲王一个级别的藩王,至于郡王,还差那么一点,便只能在院子当中落座。
面对秦王声色俱厉的冷喝,堂内还算安静,可院子里面的郡王们已然炸了锅。
只不过郡王如何吵闹,秦王不会在意,因为郡王世系都有各系的亲王在,只要能摆平了亲王,自然会有各世系的亲王去弹压一众郡王。
但是众亲王装死,于是朱惟焯出离的愤怒了。
“兴王怎么说?”朱惟焯的目光有些凶狠的落在朱佑杬的脸上。
兴王朱佑杬可是朱厚炜最为坚定的支持者之一,毕竟他爹宪宗皇帝就是朱厚炜的爷爷,和皇室关系自然很是亲近。
当初在太庙的时候便是朱佑杬率先反水,直接导致前去太庙的众王放弃了抗争。
朱惟焯自然对朱佑杬这个二五仔心存怨念,那么把枪口瞄准他倒也不让人奇怪。
朱佑杬叹道:“秦王想要本王说什么?”
朱惟焯一窒,冷笑道:“听说兴王有意去招标?”
朱佑杬抬眼笑道:“本王身子骨越发虚弱,自知活不了几年了,自然想在死之前为子孙谋条路,犬子厚熜年纪虽小,却颇为伶俐……”
“朱厚熜才六岁!”朱惟焯彻底怒了,在他看来就算兴王要找借口,也不该找这么蹩脚的借口,这算啥?把他当傻子吗?
“不管怎么说,厚熜都是今上三服内的堂弟,本王相信今上不会薄待于他。”
这话说的没毛病,但是足以把远支藩王气晕……
“看来兴王是打算一意孤行了?”
“秦王此言差矣。”朱佑杬摇了摇头道:“什么叫一意孤行?本王想问问秦王,时至今日,天下藩王已经失去封地,群居于这房山,此乃天子意志,必然无从更改,那么对于吾等藩王来说,摆在面前的无非就是认命和反抗这两条路罢了,本王选择了认命,秦王莫非是要反抗?”
秦王呆了呆?他只是想给朱厚炜找不痛快,至于反抗乃至造反委实连想都没想过。
废话,有封国的时候都没造反,现在没封国,手头上的兵力给天策军塞牙缝都不够,还想造反?
估计朱厚炜正瞪着血淋淋的眼睛盯着诸王,求之不得他们造反呢,毕竟造反可是不赦之罪,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谋反,就是必杀!
不信你去看看宁王,宁王还没造反呢,就是因为没有奉诏入京,便被扣上一顶蓄意谋反的大帽子,现在还被关押在宗人府大牢,估计这辈子是不会有出头之日了。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宁王的例子摆在前面,秦王就算上窜下跳,可也没那和胆量敢走宁王的老路。
“本王只是不服!”
“不服又能如何,难不成秦王还想搬起石头砸天?”
“你……”
“秦王,听本王一句劝,该消停还是消停消停吧。”朱佑杬叹息道:“历朝历代未有如大明这般亲厚宗室的,不信你去看看汉唐去看看前宋,本王相信,若非诸多藩王在自己的封地上胡作非为,闹到甚至是天怒人怨的地步,今上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要知道,如此一来今上会背负上不肖子孙的名头,他这么做又是何苦来哉?
更何况今上也说了,自此以后藩王子孙可以读书出仕,直至位列朝堂,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