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有家杂货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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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的庞然大物化为点点星光消失不见。
“你来干什么，你以为我会解决不了吗？”
胡左脸色煞白，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不可能，我好不容易才做好的……”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尚清婉手里宫灯在对准胡左的时候颜色变了，“难怪靳先生你和他交手时不分伯仲，他早就已经死了。”
胡左脑子里的一根弦彻底崩了，“死？我怎么可能死？”
他望着自己逐渐透明的双手，“是他干的，一定是他干的！”
胡左消失了，走廊也随之消散，刺眼的阳光让靳良睁不开眼，耳边传来了学生们在课堂上交流的声音。
“雪绪，叶罚说找你有事。”
尚清婉和靳良跟着雪绪来到了一个像小花园的地方。
“如果孙主任让你去校外参加比赛，你想办法拒绝了，别问为什么就是得拒绝了，我知道这对你的成绩可能有所影响。”叶罚抿了抿嘴，“你相信我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这样做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
“如果有一天，老师说我转校了，你千万不要多问。”
“雪绪，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叶罚带着期翼和不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第四十三章 日记本打开了
穆青平他们被这极速下降的电梯晃来晃去，曹凯旋爬出了电梯没忍住吐了霖逸一身。
“曹凯旋！！你完了，我跟你说等我出去就杀了你。”
这里通向的是庭院，穆青平抬头看了看天，阴沉沉的有雷云在闪烁。
“你跑啊？你继续跑啊？”
“还敢通风报信，原本你只是听不清楚，现在我就让你彻彻底底的听不见！”
他们寻着声音的来源，就看见叶罚倒在地上，孙主任用铁棒击打着他。
叶罚抱着头，试图躲开，孙主任质问着，“你把东西藏到哪里了！说啊！你把资料藏到哪里去了！”
他不吭声，孙主任气急了，抡起铁棒就要往他的头上砸。
穆青平倏地睁大了眼，来到了孙主任的面前，可是这里的人看不见他，他也抓不住孙主任手里的棍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罚在他的面前被打，血溅到了他的脸上，纵然这是在回忆中，出了这里什么都不存在。
“你无法改变发生过的一切，哪怕他们的痛楚你都无法体会，这里的一切你就像个看客，只能观望。”那位尚小姐所说的话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我们碰见叶罚的时候，他手里只有部分资料，而现在孙主任说剩余的资料被他藏起来了？”
“难怪我们问他的时候，他不肯说，怕我们别有用心。”
曹凯旋咦了一声，“不对啊，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确实是活着的，而且和我们有直接对话。”
“他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尚清婉冷不丁的冒出来，吓了曹凯旋一跳，“这种现象称为假灵状态。”
“一般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认为自己还活着，这样就会和生人直接交流，也会按照自己未完成的想法去做一些事情。”
靳良颔首，“我们刚才已经得知了雪绪的日记本的密码，0615，这是叶罚的生日。”
“五月是雪绪来到英琪高中的第一天，她是以优异的成绩进来的。”
在六月的时候，多次谈到了慕舒，七月的时候慕舒不见了，随后雪绪暗中查探了一番，发现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消失一个女生，并且基本上都是高一的学生。
她的日记本上着重划出了：家境贫寒、女性、生日有固定迹象。
“胡左和孙宏两人恐怕在举办什么仪式，按照日记本上记载的生日对应了金木水火土。”尚清婉说。
日记本上有关于叶罚的记录：今天叶罚很着急的找到了我，从他的话语里更加验证了我的想法，孙主任和胡校长一定在密谋着什么。
曹凯旋惊呼了一声，“指针恢复正常了！”
教学楼上的时钟正常的转动着，穆青平问了尚清婉一句，“尚小姐，我们真的不能改变过去吗？”
“命运是既定的，该发生的都会发生，你也不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这些事早就成了定局。”
“你刚才说叶罚他不知道自己死了，那么他现在会去哪里？”靳良提问。
穆青平想到了什么，跑向了校长办公室所在的位置，门从里面被上锁了，他用力的踹了踹。
“该死！”
尚清婉拿出了钥匙，“或许这是开门的。”
第四十四章 屠夫与兔子
“这是雪绪放在柜子里的，钥匙是谁给的我们还不知道。”
钥匙的确是开校长室的门，门一打开，浓郁的水蒸气的味道从里头散发。
一个人倒在地上，穆青平绕开了家具摆放的位置，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手套，谨慎的取下放在这人脸上完全被水浸湿的纸巾。
“是胡左。”
胡左的身上盖满了白纸，脸上还带着笑意，手里死死的握着几张变了形的纸张。
“这些都没有字，他握着干什么？”
“当完全湿透的纸巾盖在脸上长时间下来足以让人窒息，这过程当中是难以忍受的，奇怪的是胡左竟然完全没有挣扎的痕迹。”穆青平看了一下他的四肢情况，“松弛有度，没有紧张过后产生的症状，瞳孔扩散到一定程度在精神极度亢奋的情况下死去。”
靳良目光扫视了一周，“现场应该还有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桌子上有两杯水，一杯满的，一杯只有半杯。”
“孙宏！”穆青平看了一眼手机，手机上的信号满格，“喂，小张吗？通知总部先封锁高速公路的出口，赶快查一下孙宏的去向！速度要快！”
“资料文件不在孙宏手里，他看见了胡左死了过于慌张，匆忙之下逃离了，这衣料你拿回去化验一下想必应该是他的。”靳良指了指门边挂着的一点布料。
简珊珊从尸检部门出来，就看见张维久带着几个调查员准备出去。
“干什么去？”
“队长命令，抓人去。”
曹凯旋从桌子底下翻出来一个茶罐，闻了闻，应该是新茶，大致比对了一下和茶杯里的茶叶属于同一品种。
“我猜想他们应该由于什么事情产生了争执。”
穆青平从胡左的尸体上还发现了几处淤青，证明了曹凯旋的猜测。
“分赃不均，和他们所做的勾当有关系。”
尚清婉盯着墙上的一幅画出神，画上一个屠夫手持着刀要砍向兔子，没有写名字，但是这画风自己倒是在哪里见过。
靳良摸了摸画，在画的中心摸到了一个按钮，咔哒一声，办公桌底下出现了一个洞。
“你不觉得这画有点像那家伙的风格，我们的老对手Jack，这家伙分裂的够彻底的。”穆青平没有看见这副画上有其他图标，“除了少了个黑色符文。”
秦朗按照尚清婉的指示来到了洞底下，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地下，用手电照了照，四周都是巨型的玻璃皿，里头有的是完整的人形，有的是残缺的器官，都被用马尔福林浸泡着，还有好几个密封好的罐子跟之前在铁箱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霖逸总算知道穆青平为什么匆匆将那个罐子盖上，他现在就有点反胃想吐，更多的是对胡左和孙宏两个人的恶寒。
“我低估了人性。”霖逸的双眸微垂，“我曾经质疑过师弟，觉得他看待人太过于极端，当我站在这里，才知道什么是无边地狱。”
他目视前方，耳畔似有呐喊，诉说着命运的不公。
第四十五章 长生与锁灵阵
越往里走，腥臭味更加浓郁，曹凯旋实在忍受不住哇的一声吐了，看见霖逸对他嗤之以鼻，顺便哼了一声，
曹凯旋一抬头就看见他的鼻孔里塞了两个纸团。
“你有本事把纸团拿出来。”
“我凭本事拿的，为啥要听你的。”
穆青平数了一下堆积在角落里的尸体，一共十五个，和名单上的名字个数一样。
叶罚的尸体被摆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他的灵体看着自己一声不吭。
“胡左是我弄死的。”叶罚看见他们来，似是大梦初醒，“当我做完了一切，就回到了这里。”
“他以为那些白纸是无数的金钱，我看着他沉溺无尽的财富中，他大笑着，那笑声刺耳。”
叶罚看着胡左一点点的失去了呼吸，他本该是高兴的，可他一点都笑不出来，甚至内心有着无尽的悲哀。
“他们带给别人的痛苦是无法挽回，哪怕失去了生命，她们也不能回来了。”
胡左看见他出现在办公室，惊恐害怕地不断求饶，像他们这样的人原来也怕厉鬼找上门。
靳良看到了墙壁上形似蛇纹的痕迹，“这是什么？”
“当初雪绪和我就是发现了这间地下室，这个符文是我死后才看见孙宏和一个蒙面的男人一起绘制。”叶罚摊了摊手说道。
“这间地下室我会喊总部的人过来封锁，里头的东西一概都要封存。”穆青平不忍看向角落，“小同学，雪绪自杀你有什么头绪吗？”
尚清婉还在研究墙上的阵法，“这是锁灵阵。”
“不对啊，我记得那个男的跟胡左说是可以使人长生。”
“哪来的那么多长生，空想。想要让一个普通人长生，除非那人有着极高的修为，并且愿意将自己的寿元转移给那人，又或者有天材地宝辅助，但以现在的环境条件，早就不存在了。”尚清婉不屑道，“不过是诓骗胡左让他寻找符合条件的人，好让他们献祭。”
“锁灵阵又是什么？”
“针对有灵力的人，比如像我这样的，不过这个阵法被人为的破坏了。”她指了指断掉的一道划痕，“力气不大，应该是个女孩，雪绪来过这里。”
从叶罚的口中也得知不到更有用的信息除非雪绪回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做，排除了胡左和孙宏两人联手暗害她的证据，胡左为了学校前途考虑不会去随便杀害一个在校知名的学生，他让孙宏带走的而都是不知名的，家里条件困难，不会被外人所察觉，可架不住叶罚撞见了他们的秘密，而雪绪似乎比叶罚还要得知的更早，但她之前为什么都没有告知调查局一方？
“在没有绝对的证据之前，雪绪她不会轻易行动。”穆青平说，“她是个聪明人，如果直说给我们听，只会打草惊蛇，恐怕最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胡左和孙宏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叶罚被尚清婉送回到了杂货铺，叶长逸将十五个灵体和叶罚都送到了摆渡船上。
“我这小破船能放得下那么多人？叶使官你好歹是前任判官的继承人，应该有点积蓄给我们补贴一下吧。”
“没钱，免谈。”
“我要扔船桨了。”摆渡人不干了，隔壁都有豪华大游轮了，他们还是以前的小木船。
第四十六章 坏的根源
“孙宏，我劝你现在收手，不要再逃跑！”张维久拿着喇叭冲前面车喊道，见前方车依然快速的开着，连忙回到了车里。
孙宏想要开车冲破拦路的关卡，张维久狠踩了油门以后迅速坐到了副驾驶，方向盘迅速的往左打转，车身漂移直接横在了孙宏的车前，接着撞击孙宏直接被从方向盘上突然弹跳出来的气囊击晕了。
一行人将孙宏带回到了调查局，审讯室的探照灯照在他的脸上。
孙宏被光刺的闭上了眼睛，他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就算刚才逃亡使得他有点狼狈，对于自己所做的事闭口不谈。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张维久接受到了来自穆青平的指示，让他好好审讯孙宏。
“小同志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孙宏的神情轻松，他靠在椅背上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一般悠闲。
穆青平在和从总部来的人搜集着关于地下室里的东西。
“胡左将罐子卖给了其他人，可惜他现在死了，我们只能从孙宏口里得知买家有谁。”
靳良略微担心，“你要查背后的人，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还死者一个公道是我的职责。”穆青平斩钉截铁的目光让靳良一笑。
“去做吧，遇到了困难别忘了跟兄弟我说。”
掩埋在地下室的尸体重见天日，在杂货铺待着的雪绪心头的枷锁一松，栓住的记忆也随之涌上。
曹凯旋还在按照名单给尸体一一贴上标签，就看见一个少女出现在面前。
“你、你是雪绪？”
“我替她们谢谢你们。”
叶罚的灵体已经不在这里，雪绪只看到了他的尸体，“他太傻了，以为拿到了证据就可以让胡校长他们被审判。”
她看向了穆青平，“穆队长，我小的时候曾经和你还有你的助手见过面。”
穆青平看着她的轮廓还原了一下小时候的样貌，“原来是你，博物馆那次多谢你了。”
“717组织里有个喜怒无常的罪犯多年前在江市的博物馆安装了炸弹，如果不是有个小孩发现，否则会造成多人受伤，他的面貌百变，清平最后一次跟他见面是在北边，但是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靳良给尚清婉讲述了一番。
“我先前听过林深海教授的讲座。”雪绪陷入了回忆，“我曾问过他，人天生就是坏的吗？”
林深海的眼睑下有一层青色，他结束了讲座，打了个哈欠就看见一个小姑娘走了过来，向他提出这个问题。
“坏的根源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人心是复杂的，多样的，但你是独立的个体。”林深海将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交给她，“不要让自己成为持刀挥向别人的人，要成为一个劈开荆棘的前行者，你能做到吗？”
林深海曾是他们铁三角的一员，再度从她口里听到这一番话。
“是他的风格，这人说话就喜欢说些大道理。”
雪绪指了指外头，“叶罚将剩余的资料藏在了树底下，我对不起父母，他们养育了我半辈子。”
“我没有勇气成为一个前行者。”她朝出口望去，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