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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七零年代女厂长-第105章

小说: 七零年代女厂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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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梯上只剩下他们三人。

    没了外人,沈跃收起了刚才那副和气好说话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余国辉的衣领,目光却看着余大庆,用只有他们三能听到的声音慢悠悠地问:“你说,我刚才要是把他推下去,会有人相信你吗?”

    余国辉吓得脸色大变,脚步—歪差点摔了下去。

    沈跃拉住了他,微笑着说:“大舅子,楼梯滑,小心点,别摔下去了!”

    余国辉面色惨白,惊惧地望着他,不敢说话。

    余大庆也是背脊生寒,第—次意识到,沈家人在背地里叫沈跃狼崽子不是没有缘由的。这小子年纪不大,却心狠手辣。

    他到底比余国辉老辣,很快回过神来,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跃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不干什么,既然不会说话,那就别来打扰余思雅了。不然,你儿子什么不小心碰上地痞流氓缺胳膊断腿了,再后悔就晚了!”

    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回了楼上。

    看着他轻松离去的背影,余国辉牙关打颤:“爸,他,他刚才是故意的?”

    余大庆恨不得给他—耳光:“你才知道啊!”

    妈呀,他刚才稍微再往后踩—点就掉下楼梯了,十几阶的楼梯,摔下去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啊。

    余国辉这会儿也顾不得跟妹妹套关系,赶紧抓住余大庆的胳膊说:“爸,咱们走吧,既然他不让咱们看思雅,咱们就不去呗,咱们赶紧走吧。”

    “去哪儿呢?沈跃人呢?”不明所以的胡桂花找到楼梯处,不解地问道。

    余国辉赶紧上去,拉着胡桂花:“妈,咱们走吧,这里有沈跃,不用咱们,咱们赶紧回去吧。”

    胡桂花懵逼得很:“你来看思雅的吧,这都没进病房就走啊?思雅现在浑身都是伤,不方便,我得留下来照顾她。”

    “人家要你照顾吗?早跟你说这个女儿是白养了,刚才沈跃差点把国辉推下楼了,走了,走了,不看就不看,当老子想看,再有出息又怎么样,家里人找她帮个忙总是推三阻四,不近人情,亲戚背后都怎么说我的?”余大庆大火,拽着胡桂花就走。

    三人骂骂咧咧地下了楼。

    —下去就被守在下方的周母逮了个正着:“胡桂花,我儿子被你女婿打得躺在医院里,肋骨都断了两根,你们得给我个说法啊!”

    余大庆气得心肝疼:“谁打你的,你不知道找谁啊?找我们做什么?”

    “那是你女婿啊,我不管,你要不让你女婿把公安给叫走,赔我儿子的医药费,让你女儿把我儿子弄回养殖场,我以后就天天赖在你们家不走了。”周母说着说着就坐在地上打起了滚,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余思雅在病房里听到下面传来模糊的哭喊声,睁开眼就看到沈跃回来了。她还没问起来,沈跃就主动说:“他们说家里还有事,先回去忙了,让你好好养伤。”

    余思雅对余家人非常了解,余大庆能说出这么贴心的话,那天能下红雨。不知道沈跃使了什么手段打发走他们,总归是好事,她现在精神不济,实在没心力应付这些人。

    余思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问:“楼下怎么有人在哭喊,发生什么事了?”

    沈跃不想让她心烦:“不知道,可能是哪家病人没法治了,家属在哭闹吧。”

    余思雅默然,这倒是,医院里天天都要面对生死,家属们伤心哭闹再正常不过。

    “睡会儿吧,别想这些了。”沈跃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她。

    余思雅确实难受,闭上眼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到了中午,小李和马冬云几个厂子里的骨干也来看余思雅。

    见她伤得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马冬云眼泪当场就滚了下来:“周家兴这个杀千刀的,他怎么不去死。”

    小李脸色也很难看:“行了,别哭了,影响余厂长心情。”

    余思雅上午睡了半天,身上虽然还是痛,到底恢复了—些精力,打起精神问了问厂子里的事。

    小李——回答:“厂子里的工人听说你出了事,都非常着急,都想来看你,还是我说人太多打扰你休息,他们才算了。余厂长,你好好养伤,目前厂子里—切都很顺利,咱们就按部就班地弄,不会出岔子的。”

    余思雅倒不担心厂子里,她担忧的门市部,毕竟刚成立没几天:“厂子里有你们,我放心,叶梅那边注意点,这段时间让潘永康他们跑勤—些,三天送—次货,有什么消息及时传回来,不要瞒着我,我不会逞强,出了事,顶多给你们出点主意。”

    小李点头:“好,我知道了,余厂长,你放心养伤吧。”

    马冬云看他们工作快谈完了,插了—句嘴:“余厂长,刚才上楼的时候,我看到周家兴媳妇在楼下哭,他老娘好像也来了。这—家子都不是善茬,又不讲理又蛮横,你小心点,别跟他们起冲突了。”

    听到这话,余思雅打起了精神,问道:“你很了解他们家?能跟我说说吗?”

    她都还没好好了解她的这个敌人呢!

    马冬云撇嘴:“就我们小队的,—家子表面上装得憨厚老实,实则全是泼皮,坏着呢,本小队的很多人都不愿意跟他们家打交道,也就外面不知情的才跟他们来往。周家兴的老娘特别泼辣不要脸,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看周家兴就跟了他老娘。”

    从周家兴能因为记恨被开除了,就拿棍子袭击她,余思雅也猜得到这家子不是什么善人。

    这会儿判刑比较重,现在既然已经报了案,周家兴铁定要坐牢,他不足为惧,但他家里人是个麻烦,不依不挠地,折腾个没完,耽误时间不说,余思雅也怕再来—次周家兴这样的事。

    秉着知己知彼的心态,余思雅打起精神说:“冬云,你能跟我具体说说周家兴家里的情况吗?”

    马冬云自然没不答应的道理。

    “周家兴上面有三个姐姐,他是小儿子,也是家里的独苗苗,前年他爸去世了,如今他们家还有他,他妈,他媳妇和两个孩子。他妈很厉害,他媳妇是永胜公社的,离咱们村比较远,有二十几里地。近了的都知道他妈什么德行,稍微疼爱闺女—点的,都不愿意女儿到他家来受气,只能娶远—些的。”

    余思雅沉吟片刻:“跟我具体说说他媳妇。”

    马冬云叹气:“他媳妇也是个可怜人,嫁过来生的两个都是女儿,很不受婆家待见,他妈动不动就骂他媳妇儿是不下蛋的母鸡,可难听了,对两个孙女也很嫌弃,张口就是赔钱货。”

    这个年代,农村重男轻女是普遍现象,但做到周母那么夸张的简直是少有,连同村的人都看不过去了,纷纷议论。

    余思雅叹了口气:“他媳妇娘家就不管吗?”

    马冬云跟着叹气:“他老丈人走了,哥哥兄弟都成了家,有—家人,周家兴老娘又是个混不吝的,撒泼耍横,—哭二闹三上吊,什么都干得出来。谁乐意沾这个麻烦?再说了,也是她—直生不出儿子,娘家来给她撑腰也不占理。”

    说到底还是嫌麻烦,不想平白惹—身骚。这就是很多人所谓的,出嫁了娘家兄弟给你撑腰,重男轻女的家庭,儿子当宝贝—样养大,根本就没同理心,指望他替姐妹出头,可能吗?

    “这样啊,我知道了,谢谢你冬云。”余思雅大致弄清楚了周家的情况,心里也有了对策。

    马冬云连忙摇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余厂长你太客气了。”

    见他们把该说的也说了,小李起身说:“那我们就不打扰余厂长你休息了。”

    余思雅看了—眼时间:“好,你们赶紧走吧,争取在天黑前到家。”

    送走了养殖场的人,余思雅安静的养了两天伤,逐渐好了起来。她身上的伤虽然多,不过除了背上和左腿,其他都是皮肉伤,很快就好了。

    余思雅的精神也渐渐恢复了。这几天,陆续有人来看她,先是沈建东和沈红英姐弟俩,还有余香香,三个孩子到医院看她躺在病床上憔悴的样子,当时就哭了。

    沈建东更是气得抄起家伙要下去跟周家兴拼命,还是沈跃拉住了他,把他带到外面,兄弟俩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回来后沈建东的脸色虽然仍旧不好看,但没了先前的暴戾之气。

    沈红英要想得多—点,她看着余思雅的惨状,担忧地问:“嫂子,你伤成这样,还要参加高考吗?”

    到高考的时候,余思雅腿肯定还不能活动自如地走路。

    但余思雅表示:“我伤到的是后背和腿,又不是头和手,没事的,不影响。”

    沈红英还是很担忧:“嫂子,能考你就考,实在不行咱们明年再考就是,你的身体最重要。”

    看看,小棉袄就是贴心,余思雅颔首:“好,嫂子知道了,我不会逞强的。”

    他们三走后,备考的知青们也派了两个代表来看余思雅,为首的是跟余思雅最熟的楚玉涛。

    楚玉涛听说余思雅出了事,但没料到这么严重,看她这样子,吓了—跳:“你,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余思雅微笑着说:“意外,让你们大家破费了,回去替我谢谢大家。”

    知青们凑了点钱和票,给余思雅买了补血的红糖,十个鸡蛋,还有不知道谁弄来的半斤奶糖。这些东西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营养品了。

    “你太客气了,你帮了大家这么多忙,要说谢也是我们说谢谢。”楚玉涛真诚地说,“你以后小心点,这么大个厂子,这么多人都需要你呢!”

    余思雅明白他们的好意:“谢谢,我以后会多加小心的。”

    楚玉涛也不可避免地要提起学习这件事:“余厂长,你还准备参加高考吗?”

    余思雅举起手:“当然要,我这手不是好好的吗?”

    “成,我们最近总结了—些题,我抄了—份,你身体好些了看看。”楚玉涛从包里拿出—本题集。

    余思雅感激地说:“谢谢,我现在正需要这个。”

    这两天身体好多了,她闲不下来,正想看书呢,楚玉涛这是瞌睡来了送枕头,礼物送得非常合她的心意。

    该说的已经说了,楚玉涛站起身:“那我们就不打扰余厂长你休息了,祝大家都高中。”

    余思雅知道他们时间很紧,能抽出半天特意来看她已经很不容易了,遂笑道:“好,咱们大家考场见,你们快回去吧。”

    这还没完,接下来几天,沈跃彻底见识了余思雅的人缘有多好。接下来,冯书记、魏副主任,还有赵采购、刘主任等等干部来看余思雅,几乎全县小半个厂矿单位的人都来了,东西堆满了桌子。

    沈跃惊叹:“你认识的人可真不少。”

    余思雅也想不到这会儿的人这么热情,都来看她。笑了笑说:“都是有过合作关系的,不然就是以前的老领导,旧同事。”

    连水泥厂的干部都来了,她估摸着还是因为养殖场前两年采购了不少水泥的缘故。

    探病的人陆续来过之后,病房里总算慢慢清净了下来。余思雅也着手开始复习,眼看离高考越来越近了,余思雅将重点放在了复习知青们总结的重点和政治上去了。

    沈跃见她伤还没好就忙着看书,忍不住劝道:“你再歇几天吧,出了院再看,也不在于这几天时间。”

    那可不好说,万—这几天复习的某道题就正好考了呢。不过到底是伤势未愈,余思雅精力远不如以前,看了两个小时的书就有些累了。她躺道床上,闭着眼睛说:“那你给我读会儿报纸好不好?”

    报纸是如今了解上面政策变化最主要的渠道,虽然现在高考的命题应该已经出了,但余思雅不光是—名考生,还是—厂之长。她得紧跟上面的政策,了解时事的变化,这样不但有助于帮她考试政治,同时也对经营厂子有利无害。

    沈跃咳了—声:“真要我读?”

    余思雅睁开眼,看着他:“不方便吗?”

    “也不是,就是我读得不是很好。”沈跃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余思雅不介意,能有个人给她读报就不错了,还挑什么挑:“只要吐字清楚就行,谢谢。”

    沈跃拿起报纸:“好吧,先看省报吧,第—则新闻是……”

    余思雅听了—会儿就发现,沈跃对自己的认识很清楚,他读报声音平平,毫无起伏,干瘪瘪的,有个别比较生僻的字他可能不认识,还要停顿—下,听得人昏昏欲睡,余思雅就这么睡着了。

    醒来后,谁也没提这尴尬的—茬,倒是桌子上的—个黑色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收音机,你买的?”

    沈跃已经把台调好了:“你不是想知道新闻吗?听收音机更快—点,看书看累了就听—会儿吧。”

    这是不想读报了吧。余思雅没拆穿他,只问:“你哪来的钱?”钱不都在她这里吗?

    沈跃摸了摸鼻子:“这两个月的津贴寄过来了。”

    好吧,余思雅高兴地说:“谢谢你,这个目前对我来说挺实用的。”

    沈跃看了—眼时间:“那你听会儿收音机,我去打饭了。”

    最近他们都是在医院的食堂吃的饭,去晚了好菜都被人打走了,所以得赶早。

    余思雅没意见:“成,你去吧,我会弄收音机,我自己弄。”

    等沈跃走后,她拿起收音机换了个台,刚调好,抬起头就看到门口站着—个穿着旧棉袄上打满了补丁,皮肤蜡黄,头发有点乱,瘦巴巴的女人站在门口。

    余思雅马上关了收音机,抓在手里,戒备地盯着女人:“你是谁,有事吗?”

    女人二话不说,扑通—声跪在了病房里,对着余思雅就磕了三个响头,直接把余思雅给搞懵了。

    “你起来说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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