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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夫君位极人臣后-第14章

小说: 夫君位极人臣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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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稍稍用力,手臂越发生出钻心的痛:“……太用力伤到了。”

    “还能脱得掉吗?”

    “呃……”贺兰瓷有些艰难道,“我试试看。”

    “算了。”陆无忧走过来,手指一旋,掌心瞬间多了把飞刀,低声对她道:“站着别动,不会伤到你的。”

    贺兰瓷一僵,看着锋利无比的刀刃:“你确定?”

    陆无忧笑了笑:“大不了就是留道疤。”

    贺兰瓷:“……?”

    “反正也不在脸上。”他举起刀,语气里含着一丝戏谑,“毁不了你的绝世容颜。”

    “……”

    锋刃已顺着袖口往上,贺兰瓷到底还是选择信他,依言咬唇未动,陆无忧垂眸,动作轻柔,半点没碰到她,刀刃一路割裂布帛,又在她肩头轻巧绕了一圈,刚才脱了半天的衣袖就这么简单轻松坠地,别说肌肤了,连中衣都没划伤。

    贺兰瓷扯下衣袖,迅速将外衫脱了卷起,无语道:“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陆无忧切完就走,也不看她,反手娴熟地收刀道:“忍不住。”

    贺兰瓷道:“……?你这什么毛病?”

    “主要是……习惯。”他似乎也不打算过多解释,话锋一转道,“你的胳膊是酸疼,脱位,还是折了?”

    贺兰瓷按着胳膊感受了一下,道:“酸疼。”

    陆无忧从怀中取出一瓶药膏,放在桌案上道:“涂一涂,不严重的话,小半个时辰就好了。”说话间,他用靴尖踢出一个炭盆,把床榻上沾了血的褥单扯下来,顺便仔细擦了擦周围残留的血迹,清理掉碎瓷片,最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枚火折子,对贺兰瓷道,“外衣丢这,一起烧了。”

    他到底身上藏了多少东西?

    不……他为什么这么熟练。

    贺兰瓷想着,手已经先一步把外衫扔进炭盆里了。

    炭盆内的织物很快燃烧起来,陆无忧极其娴熟地用火钳翻动加速灼烧。

    火光灼灼映着他无甚表情的脸,让她不由又想起当初在青州时,陆无忧烧人姑娘手帕时的模样,也是这般冷酷无情。

    她抬眼望去,天青官袍的少年也恰好看过来。

    少女的瞳仁里已不再如之前惊惶,在明明灭灭的火光里,眸色点漆如墨幽惑人心。

    两人相顾无言,对着炭盆消灭罪证——若不是李廷还有一口气,可能看起来就更像毁尸灭迹了。

    场面实在有些尴尬,贺兰瓷转过身去,用刚才已经脏了的帕子继续在床榻附近擦拭,检查有没有遗漏的血迹和瓷片,顺便把那枚救了她一命的铁簪擦干净回收。

    等擦干净她才忽然想起一件事。

    “呃……”

    哪知道陆无忧那边同时也开口道:“嗯……”

    贺兰瓷道:“你想说什么?”

    陆无忧无可无不可地耸了下肩:“你先罢。”

    “待会李廷要怎么办……”贺兰瓷思忖,“他要是被发现,迟早也会……”

    陆无忧弯起唇角,语气十分轻松道:“那你不用担心,我既然帮了,便会帮到底,一会你回去便是,李廷我来处理。”

    若在之前,贺兰瓷可能还会怀疑,但看见他神色如此淡定的处理此事,经验十分丰富的样子,让贺兰瓷莫名对他多了一分道不清说不明但又很诡异的信任。

    但她并不清楚,陆无忧为何要如此周全地费心。

    这件事是真的吃力不讨好,而且风险极高。

    反常必有妖,年少当家的经验让贺兰瓷深信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好意,只是还没等她开口,陆无忧仿佛已经知道她想问什么般,突然道:“我有个妹妹,亲生的,因为长得玉雪可爱,又没什么心机,小时候出门总遇见不识相的畜生想拐她,故而……你就当是我看不惯这等龌龊行为罢了。”

    陆无忧虽然心底透着黑,但用词一贯文雅,少说这种粗鄙之词,可见确实厌恶。

    以及……他居然还有个妹妹。

    贺兰瓷在青州三年,都没听人提起过他的家人,只知道陆无忧寄住在伯祖父家念书,险些以为他是个孤儿。

    陆无忧缓慢抬睫,桃花眼扬起,波光潋滟,恰似在调情,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截然相反,他语气难得正经:“贺兰小姐,先前说对你没兴趣,不是在欲擒故纵——至少目前,我对所有男女之事都没什么兴趣。”

    贺兰瓷本就因他的解释而把心放下大半,又听他这么说,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只是松完,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谨慎地开口道:“呃,陆大人,那……你是有什么隐疾吗?”

    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吗?

    陆无忧:“……”

    贺兰瓷紧接着意识到这个问题太有问题了:“抱歉,无意冒犯,一时失言。”

    陆无忧顿时笑了一声,似是气笑的,一双颜色略淡的眸子盯着贺兰瓷,居然还叫人生出了几分悚意:“贺兰小姐,心境倒是恢复得真快,令陆某佩服。”

    贺兰瓷咳嗽一声道:“罪……不,衣服烧完了。”

    确实烧得挺干净,和里头几块未用完的炭一并变成黑灰。

    贺兰瓷站直身子,要出门才意识到她现在只穿了素衣单裙,再一路走回去,多少有些尴尬。

    陆无忧把炭盆踢回去,道:“我刚才想说的,我去拿件外袍给你,很快回来。”

    他说很快,就真的是很快。

    几乎眨眼功夫,陆无忧就取了一件白衣回来:“干净的,我没穿过,你记得尽量遮着脸,东苑到内苑过拱门直走即可,衣服穿完便烧掉。”

    “那扔掉呢?”

    陆无忧挑眉:“不行。”

    贺兰瓷只好点头:“好吧。”

    她接过一看,愣了愣,衣衫的确干净无味,像是全新的,但手感细腻丝滑,缎面甚至泛着银丝细闪,在光线下似流水一般,一看便知价值不菲,贺兰瓷犹豫了一下道:“……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

    “一件衣服而已。”

    这人什么家境啊。

    正二品朝廷命官的嫡女嘀咕了一会,到底没再说什么。

    陆无忧身量高贺兰瓷许多,外衫对她而言着实太过宽大,好处是方便她手臂不便也能套上,坏处则是衣摆几乎拖地,让她颇像个唱戏的,但眼下也只能凑合了。

    贺兰瓷穿着衣服,没话找话:“陆大人,你既会武,为什么不去参加围猎?”

    陆无忧随口道:“太弱了没什么意思……对了,我会武这件事贺兰小姐最好还是不要随便对人说。”

    “我会保密的。”贺兰瓷郑重点头,准备往外走,“总之今日多谢了。”

    “等等。”

    陆无忧叫住她,指着桌上的药瓶。

    贺兰瓷才想起陆无忧留给她的药,拿起药瓶,她想了想,正色道:“日后你要是真有麻烦,我不介意帮你做一次挡箭牌。”

    陆无忧闻言,似想起什么,忽得一笑:“像过去贺兰小姐拿我当挡箭牌一般?”

    贺兰瓷:“……”

    贺兰瓷讪然道:“咳,都是过去的事了。”

    这就得提一提当初两人在青州的旧怨。

    此事说来确实有点……

    怪也怪陆无忧自己不检点,惹得她伯父家那位娇滴滴的小堂妹哭着回来,扑在榻上抽抽噎噎说陆公子根本不喜欢她,哭得那叫一个日月无光天地惨淡,贺兰瓷哄都哄不过来,她头疼不已,并且认定陆无忧是个玩弄女子感情的负心汉。

    恰好,那时她也被书院里那些狂蜂乱蝶骚扰得不胜其烦,便干脆祸水东引,放出风声说她心慕才学高者,彼时陆无忧在江流书院次次窗课堂课乡场课的考核均是第一,别人来问,贺兰瓷也没有否认,于是书院上下都觉得她对他有意——陆无忧很快便在男子中成了众矢之的,时不时便有来找他挑衅比试者,当然他也不落下风,如法炮制回来。

    于是,全江流书院都知道,两人相互倾慕,却不知道什么缘由死活不肯牵上红线。

    但实际却是,两人相看两相厌,面没见几次,然而次次都争锋相对,说话阴阳怪气,恨不能直接气死对方。

    虽然后来贺兰瓷隐约察觉了事情并不如她小堂妹说得那样,但梁子已然结下,年少气盛,谁也不肯服软,直到贺兰瓷回上京前,都没能讲和。

    ——还好这段几年前的旧事暂时没多少人知晓。

    “呃……不过你一人处理李廷真的没问题吗?”

    毕竟是在行宫内,虽然此处偏僻,但出去保不齐就会遇上巡逻的侍卫。

    陆无忧松了松肩膀,单手拎起李廷,桃花眼斜过来一抹光,道:“那你要留下跟我一起收拾残局么?”

    贺兰瓷道:“……那还是不必了。”

 第17章 十七章

    第十七章

    “你听说了吗?围场那边出事了!曹世……不对,是前曹国公世子,他不知怎么掉进捕兽的陷阱里了……腿摔折了不说,脑袋还给嗑开了花……太医院的院判亲自去瞧,都差点没救回来。”

    “好像脑子都摔得半傻了,曹国公夫人得知这消息差点没晕过去。”

    “曹国公带他来,原本是想在围猎上显显身手,挽回圣心的吧,但他这也太冒失了……且那捕兽陷阱,这么容易被误踩吗,下次倒是要小心了。”

    “他自己骑艺不精罢了!还真是个笑话。”

    一时间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围猎受伤十分寻常,但这意外踩陷阱去掉半条命可不多见,本来那位自命不凡的前曹国公世子人缘就不佳,如此一来更是看笑话的居多。

    得知这消息时,贺兰瓷正在用屋里的炭盆烧陆无忧的外衫。

    围猎场和行宫相隔颇远,沿途还有侍卫布围巡逻,也不知道陆无忧是怎么绕过重重禁制把人丢进陷阱里的,她又嘀咕了一会,被呛得咳嗽了两下,才继续用火钳戳着衣裳,以使得它均匀被烧。

    对着毕毕剥剥的火灼声,贺兰瓷总觉得陆无忧这个作风,着实有点古怪。

    手臂用了他给的药,此时也已不再酸疼,几乎如常,她用另一只手托着下颌,生平第一次有那么点好奇陆无忧究竟是什么出身过往,为什么关于他的一切都这么不寻常。

    不过转念一想,她现在操心自己都来不及,哪有功夫去管他,遂又放下。

    贺兰瓷早上有惊无险地回了住处,赶忙换了衣裳先去看城,见到她爹无事,才放心下来。

    她爹对自己的笏板丢失一无所知,甚至回去时还见笏板好端端放在那。

    贺兰瓷便大概知道,约莫是李廷着人去偷,引她来又让人放回去了,若事情捅出来,她这么说了,反而有口说不清。不过这件事到底不光彩,李廷既然没死,那应该也不会被捅出来,她现在姑且还算安全。

    话又说回来,也不知李廷这个摔得半傻是个什么情况,还有可能恢复吗?

    为防万一,下次她可能身上也要备个匕首之类。

    贺兰瓷正有的没的想着,突然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贺兰小姐在吗?”

    是个陌生声音。

    她连忙灭了火,把炭盆踢到床底下,才缓步去开门。

    门外站了个太监,后面跟着好些随从,看见贺兰瓷,他堆出满脸笑,声音尖细地笑道:“先前二殿下的箭矢误惊了贺兰小姐,心头十分歉疚。又听闻小姐身体不适,二殿下甚是担心,特命咱家送来些东西。”

    后头一个人捧着的托盘上,正放了一根儿臂粗满身长须的山参。

    贺兰瓷:“……”

    她从无言中回神,刚想谢恩,那太监又道:“哎,贺兰小姐别急,还没完呢,后头的,东西都端上来。”

    再下一个托盘上则摆着一只多层的红木首饰盒,四角以金饰包边,镶嵌着龙纹云饰,富贵难言,打开盒子,里面更是流光溢彩,匣子一层推开一层,放了一整套足金镶红宝石的头面,顶簪、花头簪、挑心、花钿、耳环……林林总总足有十几样,红宝石颗颗硕大,黄金耀眼夺目,工艺亦是精巧不凡。

    贺兰瓷怔了一怔。

    那太监见此,笑了一下道:“还有呢。”

    往后的一个宫人手里则捧着一套绛红金丝织锦的百褶月华裙装,另配了雪光缎的中衣和对襟羽纱的罩衫,光看面料已是华贵至极,寻常衣裳铺子里见都见不着。

    贺兰瓷有些预感不妙。

    往常也有富家公子送她金银首饰,美衣华服,贺兰瓷一概拒之不受,但眼下二皇子的赏赐,以她的身份而言,怕是只有谢恩,没有婉拒。

    在贺兰瓷踟蹰之际,前面三样赏赐已经被摆进了她的屋子里。

    “这还有最后一样,也是给贺兰小姐补补身子的。”太监笑着闪身让开道,“白天二殿下亲自猎到的,模样可能有点吓人,不过……”

    只见后面两个人倒提着一只鲜血淋漓的死鹿,鹿角已经被砍断,身上插满箭矢,明明是仙灵美丽的生物,却被扎得肠穿肚烂,仿佛是被一箭箭折磨至此,皮肉外翻,狰狞可怖,甚至未彻底干透的鲜血都还在缓慢流淌。

    贺兰瓷顿时心头一跳,想起了被她砸得满头鲜血的李廷。

    但许是因为刚见过这样的场面,她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反而没那么惧怕,只是瞳孔颤了颤,旋即闭眸,瞬息间复又睁开,不一会便凝神冷静下来。

    太监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才指着鹿道:“也怪这鹿不听话,本来射了一箭中了,可它偏要逃,二殿下没办法,只好多射几箭,就成了这副模样。不过贺兰小姐放心,回头把这鹿放锅上炖了,会把皮肉都弄干净的,这也就先给您看看……对了,不知鹿血您要不要也来一杯?可很是养颜的……”

    “……”

    这根本不是送礼,而是明晃晃的恐吓。

    贺兰瓷送走太监一行,看着满屋摆着的金光闪闪的物件,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又涌上来了,眼前放的也仿佛全都是要命的东西。

    没等她缓一口气,门外再度传来了敲门声。

    贺兰瓷一瞬间甚至有点心梗。

    这次门外站了个女官,身后跟了几个宫女,她姿态微矜,神色端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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