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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陷入我们的热恋-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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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光霁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叮嘱她第一次在北方过冬,多穿几件衣服就挂了。

    徐栀挂掉电话,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床,陈路周也心照不宣地把手机一锁丢在一旁,敞开腿,徐栀自然而然地坐进去,双手挂在他的肩上,同他默不作声地先接了一会儿吻,混沌暧昧的声音渐渐响起。两人舌尖难分难舍地抵着彼此,也不带任何挑逗情绪地慢慢吮着,仿佛纯靠接吻消磨时间而已,间或,徐栀睁眼看他,发现他此刻也睁着眼瞧她,干净含情、但也漫不经心。两人大概都觉得好笑,便分开了。

    徐栀:“你看什么呢?”

    他也笑着回:“你看什么呢?”

    徐栀发现自己在别人的事情上,可能不太敏感,但是在对陈路周的事情就很敏感,刚刚明明他也分心了,接吻还在想事情。

    “你刚刚想什么呢?是在想数模竞赛的事情吗?”徐栀问。

    “没。”

    他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个,今晚都没心思了,那点学习上的觉悟已经彻底被人带跑了。

    他双手交叠搭在脑后,敞胸姿态舒适地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静默翩跹飞扬的雪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只是在想,照你这个说谎不眨眼的样子,以后你个狗东西要是找了小三,我多半得被蒙在鼓里。”

    “那怎么可能,我要找了小三——”徐栀笑着说,“我肯定不把你蒙在鼓里,我直接把你埋进土里。”

    陈路周垫了下脚,直接把人顶过来,压在怀里,手伸进她衣服里,狠狠、咬牙切齿地掐她腰,“找死是吧你,还想找谁啊你?美院那男的我要不去帮你打听打听名字?一三五七我陪你,二四六你换换口味,让他陪你,怎么样,我好不好啊?”

    徐栀简直被他抓到死穴了,天知道她多怕痒,最后笑倒在他怀里,乐得不行,“陈路周,你真是个醋精。”

    他也笑,不闹了,静静地看着她。

    两人有小半会儿没说话,静谧的屋内,窗外鹅毛大雪悄无声息地下着,徐栀又听他哼起歌,低低浅浅、冷淡的嗓音多少带了点调侃的意思。

    “无论怎么讲,我都觉得虚伪,陪伴你那么久,你说是受罪,从前到现在,当我是谁,你这花心蝴蝶……”

    徐栀:“……”

    他靠在那笑着看她,转眼又换了首歌,明明看着挺得瑟,嘴里唱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伤心情歌。

    “让我难逃结局的残忍……我不是谁,我不过要一个称谓,我在等谁,我只能给自己安慰,难道要沙漠变成海水,浪花在后退,才能换来你的泪……”

    徐栀:“……”

    “我愿赌,不服输,爱你是我唯一的赌注,怪我太单纯,现实太残酷,拼尽全力找不到归宿……”

    他声音太清澈干净,听起来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情种。

    徐栀刚打开手机准备录,他不唱了。

    “别停啊,我要录下来发朋友圈,让各位学姐看看,禁欲系天花板平时都是怎么泡妞的。”

    他乐了,把她手机抽掉扔一边,莫名也爽了,“……窝里横。”

    时间近十二点,两人都没睡着。陈路周穿着裤子懒散地靠在床头,上身就穿了件外套,拉着拉链,里面什么都没穿,徐栀靠在一旁,一边同他说话,一边心不在焉地玩着他胸口的拉链,一不小心扯下来,发现里头赤/裸,漂亮干净的胸肌线隐没在衣服里,劲瘦有力,稍微小点的衬衫他估计都会崩开扣子。徐栀没头没脑地想,手也没停下来,想入非非地继续往下拉。

    陈路周没阻止她,低头看她,任她放流自由,只是嘴上得了便宜还卖乖,吊儿郎当地笑着:“hey,girl,干嘛呢,对男朋友耍流氓啊?”

    徐栀觉得他其实挺懂的,各个方面,刚刚在浴室里,那动作娴熟的,平时显然是没少干。

    徐栀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但前一晚没睡,那会儿实在撑不住了,昏蒙地闭着眼喊他:“陈娇娇。”

    “嗯?”

    “我知道就算李科不找你去参加数模竞赛,你过年其实也没打算回去,“她说,“寒假比完赛回来吧,如果庆宜你没地方可去,我们就建一个自己的家。”

    她没有说你来我家。

    这是让陈路周最愣神的一点,无论谁对他说,来我家吧,他都会有一种自己被收容的感觉,被人像个皮球踢来踢去的这种感觉确实不好受。

    也很糟糕。

    所以她说,我们建一个自己的家。

    他俯身下去,在她耳边低声说:“你一晚上想弄哭我几次?”

    徐栀笑了下,“水龙头精。”

    又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你知道吗?我们设计老师,说我审美有问题,说我喜欢的东西太完美,她说真正艺术作品都是有瑕疵的,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完美的作品,完美的东西就会显得假,很多设计师会在自己的作品里增加一些看起来似乎不能被理解,但是能让人记住的东西。因为她说人都喜欢有缺憾的东西,有缺憾东西能被人记住。比如雪地里的脚印,白狗身上的黑,窨井盖里的玫瑰,甚至是似是而非的爱意。她说我给的东西太直白,作品就是那么个作品,但是不够有嚼劲。你懂吗?”

    陈路周艺术天分点满的人,当然懂。然后嗯了声,“懂。”

    “那睡了。”徐栀倒下去,脸贴着枕头说。

    ——意思就是,那些套路我都懂,我是一个充满灵气的设计师,我靠这点感觉吃饭的,但尽管是这样,她还是想给他明确的爱,爱情不需要这种嚼劲,有些东西嚼着嚼着就变味了。

    说完,她又抬起头来,不死心、觉得不可思议地跟陈路周又抱怨了一句,“不过好气,她居然说我身上没有设计作品的灵气。”

    徐栀还没明白过来,她是真不会。她也不是充满灵气的设计师。

    这大概是她身上最萌的一点,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没有天赋,还自信满满地觉得我是一个充满灵气的设计师,我不是不会,我是不屑。

    反倒是陈路周,她在这找补半天,算是把人彻底看透了。她所谓直白、明确的爱意,单纯只是因为她不会钓。她从来都是个直球选手,所以给的东西包括承诺,都很直白。有什么说什么,包括之前,跟他说,我们都不要把前途绑在对方身上,先做对我们自己最好的决定,以及现在的,我们建一个自己的家。

    陈路周靠在床头笑得不行,不敢笑出声,只无声地勾着嘴角,因为这样的徐栀太可爱,低头看看她还挺得意的模样,肩膀忍不住都跟着颤了两下。但又不忍心打击她。

    徐栀感觉到了,睁眼看他,这会儿可能也回过味来了,不太确定:“我真的不会吗?”

    “说实话吗?”他低头,眼神无奈又只能宠着,“我以前觉得你挺会的,但现在想想,很多时候可能是我脑补多了,你是真的不会。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朱仰起还说你是女海王,他说,你要不是女海王,他改名叫洋气朱。”

    徐栀眼皮都懒得掀:“……是吗?我老师说我身上没有这种灵气,还说,你男朋友看着就很有灵气,她是夸你会钓吗?”

    “你老师怎么会认识我?”

    “路上撞见过几次,问我你是哪个系的,还以为你是美院的。”

    “我比你会点,你这人还挺好猜的,就像之前在我家看电影,我知道你会亲我,我还是让你来了,懂了吗,这就是钓,你明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给个钩子就行,”陈路周从床头上直起身,漫不经心地把外套脱了,随手丢一旁,赤/裸着上身直接钻进被子里,枕着枕头,侧身看她说,“之前就跟你说,真要跟我玩,你玩不过我,我是舍不得玩你。”

    徐栀:“……”

    陈路周低头沉默看她一会儿,最后忍不住问了句,“不过,为什么学建筑?你以前没说实话吧?”

    “你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你很喜欢庆宜市的地标,你说总觉得很温暖,那是我妈设计的。但我其实很不喜欢那个地标,参与那个地标项目设计,我妈有好几年没陪我过生日,每年寒暑假我就被送到外婆家,我外婆先天性脊柱炎,照顾自己都很吃力,更没办法照顾我,有一次我在外婆家吃错药差点命悬一线医生说晚来半小时可能命都没了,我妈那次也没来。我知道她忙,那时候我俩老吵架,就连我妈死之前,我们俩还大吵了一架,我妈说我不理解她,我说她也没尝试着理解我,她说如果有一天我做她的工作就能理解她了。我想想不就是个破建筑师,我做还不行吗?”她说完,睁眼,突发奇想,“要不明天开始,你钓钓着我,我找找灵感。”

    陈路周本来情绪一下被她带进去了,被她一句话逗笑,想了想,看着她说:“嗯,那我明天去找外语系那个吃早餐?”

    “我是让你钓,不是让你劈腿。”徐栀醒了大半。

    陈路周笑得不行,半张脸都埋进枕头里,也困得不行,嗓子都哑:“钓其实就这个意思,让对方觉得你在骑驴找马,懂吗?钩子在我这,谁都以为你会给他。就好像你设计出来的作品,谁看了都觉得有共鸣,那就是你们老师认为的灵气。”

    作者有话要说:  200个红包。

    本章BGM三首:

    “无论你怎么讲……”《吻得太逼真》

    “让我难逃结局的残忍……”《称谓》

    “我愿赌,不服输……”《浮生记》

    其实按照我原来的大纲来说,这篇文早就已经完结了。但是写着写着这俩小朋友的日常我觉得可能也能写写,后面都是平淡日常,也不可能突然快进到结婚,大剧情是肯定没有了。所以真的不用太期待什么进展。

    就是一些小日常。

 83、查皮特·83

    一夜静谧; 再无多余的声响。屋内打着空调,窗子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月色朦胧; 有些瞧不清此时的夜色。

    陈路周中途醒过一次; 因为睡着睡着怀里滚进来一个人。

    陈路周给她拨开,结果没一会儿又滚进来; 女孩子脸颊酡红; 睡得很安稳; 大约察觉到被人推开,闭着眼睛; 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干嘛不让抱。”

    明明这么热; 还往他身上靠。牛皮糖精。

    人仰面躺着,无奈地拿胳膊肘挂在眼睛上; 束手无策; 无声地在心里叫了句; 真是要疯了,声音闷闷:“你这样,我怎么睡啊?”

    “别吵,陈路周。”她浑然不觉,困得要死。

    于是他就没再动了,后半宿几乎睡一会儿; 醒一会儿。难熬得要命。

    早上一醒; 徐栀精神饱满地要跟他继续深入昨晚的话题,陈路周整个脑袋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声音发紧地从枕头里钻出来; 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笑:“警告你啊,现在别碰我。”说完,又声音懒散地,“帮我抽两张纸。”

    徐栀抽完纸巾递给他,见他半天没动,作势要去掀他被子,“别扭什么呢你,尿床了?”

    人躲了下,侧头趴着,再次一本正经地告诫,“你要不想抓鱼,就别碰我。”

    徐栀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他在别扭什么,“我看看,是不是升旗了?”

    你他妈懂得还真多。

    话音刚落,被人满满一搂,压在身下,呼吸急促也重,烫在她耳边,直钻进她的耳窝里,搅得人耳热眼花。

    心跳瞬间如鼓,在胸腔里不上不下地蹿着,手蓦然被人抓到身下。

    “别闹,躺着就行,我自己来。”

    眼神显然还没睡醒,惺忪又朦胧,整个人都倦意满满,但偏偏手下动作娴熟、游刃有余。

    ……

    徐栀乖乖地躺在底下,眼神直白、轻松地仰面欣赏着男朋友自给自足,还好奇地问了句,“一天一次么?”

    陈路周一手撑在她枕头边,低头看着她,眼里火星子隐忍一时难发,难得没藏着那点燥热,但被她没头没脑地一闷棍问得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你别问行吗?”

    “我是好奇行吗?”

    “知道你好奇,有些事情保持点神秘感行吗?”

    “那你快点行吗?”

    “别催行吗。”

    “行吗。”索性学他说话。

    “不行。”少年意气风发,相当有原则。

    两人左一句行吗,右一句行吗,阴阳怪气,试图去缓解面对欲/望的手足无措,彼此都不肯服软,咬牙较着劲,反而将那股青涩劲袒露无疑。两人耳朵都泛着红,在雪白的床单下,映衬得格外明显,宛如山林间穿过树缝间隐隐露出晨曦的光,比花艳,比树娇,晦涩又美好。

    *

    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雪已经被人铲完了,被人压得严严实实堆成一座小雪山,铲在路旁,旁边堆着几个形状各异的小雪人。

    徐栀想起以前高中的时候,有男生上课的时候把雪球塞女生的衣服里,那女生胆子小不敢告诉老师,活生生湿了一节课,第三天就感冒了。

    两人站在寝室楼下,身旁有人陆陆续续出来,听她讲高中的事情,讲到一半,他低头拧眉看她说:“没人塞你衣服里吧?”

    “他们不敢,我是班长,塞了也会被我打,我以前很暴力的。”徐栀说。

    陈路周笑了下,随手从花坛边上捞起一捧雪,在掌心里慢条斯理地捏成球状,说: “看不出来,我就觉得你好像不会生气,我认识你这么久,还没见你生过气,除了那次我不让你亲之外,我跟你吵架,你也是一声不吭就走了。你好像有点习惯性把情绪藏起来,或者忽略掉。”

    徐栀看他在那捏,心想,男生手真大,“你怎么发现的?”

    “还用发现吗?”他笑了下,又捧了一捧雪,继续捏着, “咱俩认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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