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工程兵-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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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找到重点就停下,那不是告诉对方自己不是来找流匪而是另有所指?
那八字胡想必就是荆轲,这反应和机敏也是没谁了,只凭沈兵这微小的动作就感觉到了威胁。
但此时沈兵也顾不上这许多,他警惕的望了荆轲一眼,接着后退一步问:
“那木盒和包袱里装的是什么?”
荆轲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是我等送予秦王的厚礼,你等要先行过目吗?”
“我是无甚要紧,只是若有何闪失,你等在大王那只怕担当不起!”
张眩一听这话立时就怂了。
他可以不将燕国使者放在眼里,但送给大王的厚礼那的确像荆轲说的,万一有什么闪失可担当不起。
沈兵哪里会被荆轲给唬住,他脸色一沉,说道:
“难道看一眼便会变没了不成?”
“有什么差错我沈兵一人担当,勿需你来操心。”
“拿来!”
荆轲一愣,然后就缓缓将木盒提起放在案上。
接着便在油灯下打了开来
众人一声惊呼,木盒里盛的竟是一颗以防腐香料泡着的人头。
荆轲展示了一下马上又将木盒盖上,说道:
“此乃秦将樊於期首级。”
“秦王以千金万家悬赏,我等不远千里将其送来,你等便是如此礼待吗?”
“此首级若是送到秦王面前已腐至辩认不出,只怕”
张眩赶忙拱手道:
“使节恕罪,我等无心”
还没等张眩说完,沈兵就打断了他的话:
“废话少说!”
“把包袱丢过来。”
这一来所有人都愣住了,张眩甚至在一旁小声劝道:
“工师,此事看来不假。”
“我认得樊於期,木盒里正是”
沈兵举手阻止张眩继续说下去。
荆轲的手段是相当高明。
沈兵的重点始终都是包袱。
但荆轲却以木盒以及木盒里的人头转移视线和注意力,接着再用嬴政来压沈兵一行人。
如果不是沈兵知道答案,这会儿只怕都要被他糊混过去了。
沈兵装模作样的解释道:
“二五百主莫要听他胡言乱语。”
“那樊於期首级或许是真,但他为何先拿首级却不拿包袱?”
“定是那包袱有鬼,这才以首级遮掩!”
张眩一听沈兵这话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
于是考虑了一会儿后,就朝身边两人下令道:
“去把包袱拿来!”
荆轲哈哈一笑,道:
“不劳诸位动手,这不过是张地图而已。”
说着便将包袱拿到案上解了开来,果然是一份羊皮地图。
荆轲甚至还展开了一些,说道:
“这是燕国督亢地图,我等正要将此地献予秦王”
沈兵心下暗叹:
这荆轲是个人才,心理素质好到爆表。
一计不成又施一计。
只可惜他碰到的是沈兵
第一百零二章 绊马索
此时张眩及一众兵士已放松了警惕,张眩甚至都要收剑道歉。
但沈兵却叫住了他们:
“小心有诈,不可轻敌!”
被沈兵这么一说,众人这才复又将剑抓在手里。
沈兵也不急,他令剺守住窗,仞等几人在门外守着楼道。
张眩不解的问沈兵:
“工师此着是”
沈兵回答:
“这厮神色不对,哪个在盘问时还能如此镇定?”
“除非是他有意如此表现,其中必定有鬼。”
正在收地图的荆轲闻言不由一愣,他此时的内心只怕是崩溃的:
这还要我怎么样啊?
镇定也不行慌张也不行?
不过沈兵说的似乎也有道理,过于镇定或过于慌张是两个极端都不合常理。
寻常人下棋时突然一群全副武装的兵士闯进来气势汹汹的盘问一番,多少会有些紧张,而荆轲两人却镇定自若。
当然,还有一个解释就是他们见惯了这场面。
不过沈兵可不管这些,事实上他也没这种大智慧。
神枪手有两种,一种是指哪打哪,另一种是打哪指哪。
沈兵是后者,他是知道答案然后再给这答案套上一个借口。
还没等荆轲来得急收起地图,沈兵就再次命令:
“打开它!”
同时沈兵再退一步,同时腰间青铜剑出鞘摆好架势。
虽然这架势摆得有点别扭,但总比手无寸铁要好。
荆轲“哼”了一声,怒道:
“适才我已将图打开让你验过。”
“你这是有意为难么?”
“若是我将此事报予秦王”
张眩在旁朝沈兵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差不多就行了。
但沈兵哪肯就此罢休。
同时沈兵也不能、不敢罢休,因为他知道这要是一放只怕就再也寻不到机会了。
而这后果就可能是历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于是沈兵只作没看见张眩的暗示,依旧坚持道:
“哪那么多废话。”
“要么把地图打开,要么把地图抛过来。”
见荆轲还是不动,沈兵就朝身旁两名兵士扬了下头。
兵士会意当即仗剑上前。
这时情况突变,荆轲知道瞒不下去突然抽出短刃暴起发难。
两声惨叫后上前的兵士瞬间就被刺倒在地。
荆轲动作十分快速,闪电般格开劈来的两剑接着朝沈兵方向冲去。
要知道这是客房,客房虽是上房更为宽敞,但长刃青铜剑依旧不易施展,反而是荆轲手中的短刃得以挥洒自如。
一时间竟无人能挡荆轲之势只片刻间那短刃就直朝沈兵面门刺来
便在这关键时刻荆轲突然“哎呀”一声摔倒在地。
众人一看,房中不知何时多了根绊马索,一端在墙角另一端正握在立于窗口的剺手中。
原来,沈兵进门前就交待剺暗中在屋内设下陷阱。
“稍倾贼子必会以我为目标。”
“你可在我前方设下绊马索侍机行事。”
剺虽是云里雾里不知是怎么回事,但还是依沈兵的话做了。
他一进门便假装搜索将绳索一端绑在案脚,之后再将绳沿路展开一直延伸至窗口却不扯紧这也是沈兵令剺守窗口的原因。
他人只道这是防止荆轲跳窗逃走,但实际却并非如此。
那绊马索是灰黑色的麻绳所制,此时又是黑夜屋内照明之物只有荆轲案前几盏油灯。
同时沈兵又一而再再而三刁难荆轲。
于是,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荆轲和沈兵身上,竟无人发现剺已设下绊马索。
这也是沈兵一退再退的原因。
沈兵此着并不全是因为胆小,而是他必须退到绊马索后方。
当荆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执刃冲上近前时,剺手上一使劲,绊马索便突地抽高
荆轲哪里会想到沈兵还有这一着,惊叫一声便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他挣扎着要起身却哪里还会来得及,早有几名兵士飞扑上去将其扭住。
同时聂盖及房外的护卫也被一众秦军控制住。
此时的张眩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勿自愣愣的看着这一切。
等兵士们将荆轲绑了从地上提起来时,他竟还说:
“好胆,这厮果然是流匪。”
“我差点让他给骗了过去。”
“还是工师眼尖!”
接着又凑到沈兵面前不解的问:
“工师,你是如何看出破绽的?”
“若不是这厮耐不住性子动手,只怕还露不出马脚!”
沈兵笑了笑,回答:
“二五百主,你还道他真是流匪?”
张眩不由奇道:
“不是流匪又是什么?”
沈兵回答:
“便如他们所言,他们是燕国派来的使节。”
张眩闻言就更是不明白了。
“既是燕国使节,那为何又”
沈兵从地上捡起荆轲掉在地上还带着鲜血的短刃,在张眩面前晃了晃,反问:
“二五百主可还记得这厮是从哪抽出短刃的?”
被沈兵这么一问张眩这才回忆了下,然后回答:
“似乎是从那地图”
沈兵又问:
“那地图又是要送给谁的?”
张眩回答:
“当然是送给大王”
接着张眩便瞠目结舌瞪大了双眼睛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问:
“工师是说这这厮要行刺大王?”
荆轲高声反驳道:
“那不过是我随身携带用于防身的短刃而已。”
“你等莫要糊言乱语!”
“我又怎敢有行刺大王之心?”
沈兵反问:
“若只是防身短刃,为何要藏于献予大王的地图之中?”
“若是防身短刃又为何不敢以其示人?”
“甚至要杀我兵士害我性命?”
荆轲依旧不承认:
“我不过见你有意为难,欲杀之而后快而已!”
“此乃你我私人恩怨与他人无干!”
话还没说完,弯腰检查兵士伤势的张眩就打断了他的话:
“这厮还敢嘴硬,这短刃是淬了剧毒的!”
这一来荆轲就无话可说了。
没有谁会随身携带淬毒的短刃用于防身,而且还是无鞘短刃。
因为这带在身上一个不小心就会划伤自己中毒而死。
于是所有的事结合起来,这荆轲便是不承认也无济于事了。
第一百零三章 逆鳞
这事很快就惊动了王翦。
是时王翦已在帅帐内睡得正香
这段时间王翦因邯郸事务没能好好休息,好不容易等万事皆步入正轨,终于可以放心睡上一觉了。
才睡下没多久却有信使来报:
“杨将军请大将军移步大牢,有要事”
迷迷糊糊醒过来的王翦不耐烦的打断了信使的话:
“有事明日再处理不迟,为何此时来报?!”
王翦只道又是抓了几个流匪,要么就是搜到在逃的贵族。
信使回答:
“大将军,据闻是抓了燕国的使节”
王翦皱了皱眉,略带着怒意问:
“抓燕国使节作甚?”
“这杨端和是嫌三郡是非不够多么?”
却不料信使回答:
“大将军,那燕国使节有意行刺大王”
王翦正张嘴打哈欠,被这话吓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什么?你说什么?”
“燕国使节要行刺大王?”
信使回答:
“确是如此!”
王翦蹭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也不披挂,只匆匆套上不借鞋子就往大牢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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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便在兵营中,不过半刻钟便赶到了。
杨端和已候在牢外,一见王翦上来就匆忙迎了上来,随后一边引着王翦往里走一边解释道:
“应是亥时发生的事。”
“属下所部兵士追着流匪到祥云客栈。”
“搜索客栈时无意间搜至燕国使节房内。”
“竟在其献予大王的地图中搜到淬毒利刃。”
“燕国使节见事败露,出手杀了几名兵士才被我等擒住”
正说着,王、杨两人已进入刑讯室。
杨端和一招手,便有人以麻布为底呈上短刃。
王翦拿起短刃一看,此刃在火光下微微泛光,刃口锋利无比。再掂掂重量,王翦当下就知道这是一把以百练精钢打造的宝刃。
这百练钢便连王候将相都未必配得起的,一个寻常使节又如何能随身带着此物防身?!
如此看来这行刺一事是确有其事了。
王翦问:
“却是谁发现的?”
杨端和拱手回答:
“正是工师沈兵!”
这让王翦有些意外:
又是这家伙?
这才眨吧下眼的功夫便又立了大功!
王翦瞄了瞄正传来阵阵惨叫的刑讯室,问:
“他们招了与否?”
杨端和摇了摇头:
“那两名使节口风甚严。”
“其它兵士只怕并不知情。”
王翦点了点头暗道这才合理,这么隐秘的事自然不能让普通兵士知道。
迟疑了下,王翦就下令道:
“令他们手下留情,将刺客秘密送往咸阳。”
“同时派快马飞报大王。”
看了一眼那淬毒的宝刃,王翦又补充道:
“将罪证也带去!”
“另外,此事要严守口风,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杨端和赶忙回答:
“属下明白。”
王翦这么做当然有他的深意。
这事涉及到秦、燕两国是战是和,所以当然要保密。
站在王翦的角度来说,他是不希望这些使节是刺客。
因为此时的秦军还不适合作战。
虽然三郡旱情得治民心也逐渐稳定,但大批粮食用于屯田之后已所剩无几了。
甚至王翦还知道,秦国存粮也因作战屯田而消耗殆尽。
此时若与燕国因“行刺”再起兵端又如何解决?
然而,王翦却知道这不是他能决定的。
甚至这些燕国使者是不是“行刺”也不是他说了算。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封锁消息并将犯人、罪证等一古脑儿的送到咸阳由嬴政自行定夺。
然而杨端和虽是应声却没有动。
王翦疑惑的问了声:
“有何不妥?”
杨端和回答:
“大将军,这一路上流匪众多,其中还有几支规模上千。”
“这又是送证物又是送犯人,万一让流匪劫了去”
被杨端和这么一说王翦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话说的是,这段时间送信的邮人就常在路上被劫。
尤其危险的还是犯人,这囚车一排排的老远便能看见,那些流匪若是把这犯人当作是赵国贵族前来劫人
不论犯人最终是被劫还是被杀,这罪责都不是他们能担得起的。
若要护送的话,那又要以多少兵力护送才够呢?
几千?
上万?
这都不现实。
兵少了不起作用。
多了又意味着要在路上走很久才能到咸阳,且三郡兵力奇缺无法派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