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工程兵-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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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北地骑兵已攻克魏县,长城已不可守。”
“此时若不撤军,待北地骑兵绕至我军侧后,则为时晚矣!”
“校尉之前所言已有克敌之策,且不需三、五日便见分晓”
张眩插嘴道:
“此时不过三日,等两日再说这话也不迟!”
张眩还算义气,即便知道离间计已失败也坚定的站在杨婷一边。
从某方面来说,此时那一众二五百主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
长城已经没救了,杨端和也没救了,留下来就是跟他们一起送死。
战场从来就是一个现实的地方。
再驻守下去没有多大意义。
一名二五百主“哼”了一声,怒目瞪向张眩,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
“此时李牧已攻破长城,若再等两日,哪还有撤退的机会?”
另一名二五百主赞成道:
“此言有理。”
“若校尉有克敌之法,为何李牧又能攻破长城?”
“不知校尉的克敌之法是何办法?”
“不妨说出来,我等也好参酌参酌!”
不等张眩反对,一众二五百主朝杨婷作揖异口同声的叫道:
“请校尉三思!”
这嘴里说的虽是客气,名曰“三思”实则是逼宫。
杨婷又哪里会不知道这道理,但她又无话可说。
离间计?
那几乎已确定失败。
为了杨端和及秦军主力?
这更说不过去。
就在这时沈兵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说道:
“便让我来解释吧!”
“各位二五百主勿需担忧,我等已设下离间计离间赵王和李牧。”
“不需两日赵王便会对李牧发难。”
“所以,我等此时万万不可撤军!”
杨婷和张眩闻言不由一愣。
这什么情况?
已经破产的离间计还拿出来说?
不过转念一想:
着啊!
离间计破产只有杨婷几个人知道。
为何又不能说?
当然不能说破产,只说如何设计等等。
两日后,就算这些二五百主明白过来只怕也太迟了。
张眩不由带着恐怖的眼神望了沈兵一眼。
尼玛,这厮发起狠来连自己人都骗。
而且还骗得这么顺溜!
第五十一章 错有错着
被点醒的杨婷立马就有了底气。
她一拍案桌愤然起身道:
“此乃军事机密,原是知者越少越安全。”
“是以本校尉才一直严守口风。”
“但事到如今,只怕不说也不行了。”
于是“叭啦叭啦”解释一通。
从李牧说到王柏,再讲降书、信物,最后还有探子在邯郸传回的消息。
当然,许昌活着回到邯郸那段就略过。
这一番言语只听得那些二五百主是一愣一愣的。
他们原以为这杨婷不过是靠将军上位毫无作战及指挥经验的黄毛丫头。
哪想到居然能设下如此高明的离间计。
更重要的是居然还成功在望!
这可是能除掉李牧这个心腹大患的离间计啊。
多少年来秦军一次次出征都是败在李牧手里,便是那被誉为秦国第一骁将的王翦也不例外。
可是现在,这心腹大患却有可能被杨婷除掉。
被一个甚至可以说没上过战场没打过仗的黄毛丫头除掉!
这
一众二五百主不由面面相觑。
这时沈兵又加了把火:
“先不说离间计是否能成。”
“若是撤军便能撤回河内?”
“那李牧用兵出神入化,他又怎会不防我等撤军?”
“他若是一路让骑兵骚扰,再沿途布下埋伏”
“我等只怕还没撤回河内便已全军覆没了。”
这其实才是沈兵真正担心的。
有句话叫进军容易撤军难。
进军的时是全军鼓足士气往前冲。
撤军则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场仗败了,全都无心恋战只想逃命。
于是这一路在北地骑兵手里就会像切瓜砍菜般的容易。
所以,秦军其实已经失去了撤军的机会。
此时最重要的,应该是稳定军心。
就像沈兵现在做的,稳住这些二五百主能撑多久就撑多久。
沈兵不再寄希望于那离间计。
这不仅是因为知道许昌活着回邯郸,更因为直到现在还没有离间计成功的半点风声
若是离间计成功,此时的李牧应该被收了兵权而赵军士气应该受打击才对。
但是现在,赵军却攻得一波比一波猛。
这似乎已经说明了问题。
一名二五百主问了声:
“若是这离间计不成呢?”
“我等便要在此等死?”
杨婷将目光投往沈兵,这不是她能回答的问题。
沈兵拱了拱手,回答:
“当然不会在此等死。”
“我等已派出快马向王翦将军求援。”
“赵军主力及李牧都在进攻我方,邯郸必定兵力空虚。”
“若王翦将军能挥师南下”
“那赵王还能不将兵力调回邯郸?”
“是以,我等只需在长城多守几日,形势必会逆转。”
这话说得连杨婷和张眩都愣住了。
尤其是杨婷,她可没派出什么快马向王翦求援。
但这话自是不会说出口,只能一脸坚定的附言:
“正是如此!”
“王翦将军在几日前就收到了本校尉的书信。”
“若不出意外,上地兵此时已距邯郸不远矣!”
二五百主们眼神交换后互相微微点头。
这说得合情合理。
秦军原本就分两面夹攻赵军,为的就是让赵军南、北两头难以兼顾。
所以,当李牧及赵军主力追着杨端和打时王翦就应猛攻邯郸。
若南面能守住,过些时日形势当然会有所好转。
听完这些,那些二五百主的气焰就短了半截。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可以借口以秦军为重主张撤军。
那么现在,再提撤军便是以下犯上企图畏战逃跑了。
这罪名可不轻,甚至还会祸及家族,这可不是他们能担当得起的。
于是一众二五百主马上变得恭谨起来。
“我等不知校尉如此安排,请校尉恕罪!”
“如此我等便再无异议,谨遵校尉之令固守长城!”
杨婷摆出一副怒容斥责道:
“你等只需依令行事便可。”
“其它物事无需操心,本校尉自有分寸!”
众二五百主齐声应“诺”。
待二五百主要离开时,杨婷又叫住了他们:
“此计不可向外透露半句!”
“否则必严惩不贷!”
众二五百主哪里还敢说什么,又应了声“诺”便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这时杨婷才松了一口气,同时感激的朝沈兵点了点头。
“今趟幸好有你解围,否则我就要被逼撤军。”
“只是”
说着就叹了一口气。
杨婷有些自责,她以为这沈兵及其它人是留下来陪她一起等死的。
她不知道的是,沈兵说的那些话虽是为了糊弄一众二五百主。
但实际上是半真半假
沈兵分析来分析去,觉得唯一的生路还真是北面的王翦大军。
毕竟王翦也不是吃素的,他知道该怎么做。
所以,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守得久一些。
沈兵没想到的是,他这是错有错着。
此时赵军的形势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
沈兵的离间计其实是成功了。
许昌并未告诉赵王真相。
只因他转念一想:
“兵败卧牛山这责任可不小啊。”
“那可是数万兵士,在卧牛山被活活烧死。”
“在此赵国正兵力奇缺之时论罪,便是妥妥的死罪。”
“我脑子进水了才认罪啊!”
“如果顺水推舟给李牧一口黑锅”
“妙,妙不可言!”
于是许昌在赵王面前痛苦流涕、泣不成声:
“大王,微臣有罪!”
“微臣原本于磁县死攻长城,眼看便要获胜。”
“哪料那李牧一纸命令便将微臣调往卧牛山”
“说什么据险而守,结果却让秦军烧了城寨,王柏也降了秦军!”
许昌的厉害之处,就是他一字都没说李牧、王柏通敌。
甚至他说的还都是实话。
但这些实话连在一起,却能让人很自然的想到是李牧、王柏有意为之,于是许昌才会战败。
完了许昌再将李牧的命令送呈上去。
赵王看了之后勃然大怒。
这还了得?
再加上北地骑兵送来的书信和信物,那便是人证物证俱在。
于是一道命令立马就派赵葱去换下李牧。
李牧是何许人也,在这时刻又哪里甘心把指挥权交出去。
“你等不是说我通敌吗?”
“那便等我把长城打下来,杀他个尸横遍野!”
“看你等还如何说我通敌?!”
于是不仅没有放松反而命令赵军加紧攻城。
沈兵等人面对的就是这些加紧攻城的赵军。
此时他若选择撤军,那就真要完了
第五十二章 李牧亡
赵国若是只有许昌一个奸臣也就罢了。
因为李牧的思路和做法也的确行得通。
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何况是在战斗打到关键的时候。
所以李牧不放兵权是正常的。
同时李牧若是攻下长城并大败秦军,其“通敌”的罪名也就不攻自破。
于是所有的一切就会回归正轨。
问题就在于赵国从不缺鼠目寸光的奸臣。
陷害李牧的许昌是一个,被赵王派去替换李牧的赵葱也是一个。
赵葱喜孜孜的拿着赵王的命令赶到前线准备大展身手,不想却因为李牧不肯放兵权而吃了个闭门羹。
赵葱又哪里肯就此罢休。
更让他着急的是眼前赵军形势一片大好:
杨端和所领的秦军主力被包围在马头山一带动弹不得。
杨婷所部驻守在长城也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赵北地精骑又突破长城朝敌侧后穿插
距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啊!
这功劳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这样打下去,由我赵葱来指挥又何尝不能取胜?
到时我赵葱岂不是威震九州、扬名四海?
更重要的还是
若李牧打赢了这场仗洗清嫌疑,就没他赵葱什么事了。
于是赵葱一面派出快马向赵王哭诉李牧无视王令,另一面又派人给李牧送去一封书信。
信中,赵葱痛斥赵国奸臣当道不顾国家安危冤枉李牧。
深表同情后再相约共商大计,并承诺会替李牧在赵王面前美言几句。
李牧哪里知道是计,哪里会想到便像赵葱这样的宵小都敢对他动手?!
于是赴约李牧亡。
是时沈兵这边还与赵军打得难分难解。
赵军的攻势是越来越猛,步兵攻占多处并越过长城从几面朝秦军发起进攻。
秦军在地理上的优势已荡然无存,只能退到几个制高点苦苦支撑。
沈兵一众被分割包围在位于山峰上的一段长城上。
这段长城南北两侧是峭壁无法立足,赵军只能沿着长城往上攻。
不过几次都被沈兵等人拼死杀退。
这其中最能发挥作用的就是火石弹。
这些石火弹原本是给烽火台上的投石机用的。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投石机已失去作用。
火石弹便被用于手投
将其点燃后奋力往下一投,一颗火球就蹦蹦跳跳的沿着台阶往下滚。
即便没能砸到人也能烧起一团火使赵军无法前进。
赵军一时竟无法攻上来。
缺点就是,抱着这样的火球往下投自身也难免会烧伤。
虽然最初点燃时只是小火。
剺一边包扎着手上的烧伤一边对沈兵说道:
“火石弹仅剩十余个,我等只怕也守不了多久。”
“此处地势虽是险要,却是绝路。”
“待火石弹用尽”
之后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没有了火石弹,沈兵这一干人又哪里抵挡得住有如潮水般不断往上涌的赵军。
插一句, !
苍勿自不敢相信:“我等为何不点燃烽火求援?”
循手臂受了一道箭伤,此时靠在墙角虚弱的应了声:
“此时到处都是赵军。”
“各部自保尚且不及又哪会有救援?”
苍一听就慌了:
“难道我等便在此等死?”
“师兄,你定会想出办法的!”
“我等可以撤军,可以突围”
沈兵没有回答,他也是无能为力。
“师傅喝水!”胖子屯双手恭谨的将觥递到沈兵面前。
沈兵随手接过仰头喝了几口,然后就发现见底了。
胖子屯赶忙回答:“师傅恕罪,这已是最后一些水了!”
沈兵抬头一看,见他正不自觉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想必是自己没舍得喝。
胖子屯似乎看出沈兵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咧嘴一笑:
“师傅莫要担心。”
“反正便要死了,渴着也无甚要紧!”
沈兵想笑却笑不出,只叹了口气带着歉意朝胖子屯点了点头。
看看身旁一脸无所谓的剺,看看面色苍白的循,以及依旧对自己抱着希望的苍
沈兵心下暗叹。
自己来这时空虽说只有短短十余日,但能结识到这些生死之交也算不冤了。
此时赵军又高喊着冲了上来。
沈兵不再迟疑,下令道:
“将火石弹尽数投下去!”
“痛快的杀上一阵!”
众人应了声,先后将十余枚火石弹点燃投完。
然后拔出腰间的青铜剑大喊一声便冲了下去。
剺冲在最前头,沈兵等人紧跟其后。
这几乎就是找死。
虽然他们居高临下占据地利,但大多是不着盔甲的砲师操士。
并且毫无近战技能和经验,青铜剑不过是自卫武器。
而赵军手里虽然也只是青铜剑,却个个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一看便知是几经沙场的精锐。
不久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