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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0章

贞观俗人-第700章

小说: 贞观俗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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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相公们则在喝着茶,三三两两打着招呼。

    “太子殿下还在青海吗?这新年将至,太子仍不打算回长安?”

    “难道太子就不准备来洛阳朝贺天子,参加正旦大朝会?”

    第一个发问的是杨师道,最近传闻中即将出任右仆射,他手捧着茶杯,向从长安来的长安行台尚书令、太子詹事高士廉发问。

    而紧接着发问的却是魏征。

    高士廉面无表情。

    杨师道是杨恭仁的亲兄弟,杨恭仁也在长安行台任事,现在也坐在这中书门下厅中,杨师道岂会不知道太子的现状?

    故意挑在这场合发问,声音还那么大,明显就是发难。

    “太子殿下正奉旨宣慰河陇。”

    杨师道呵呵两声,“那旨意还是经中书门下发出的,某也是在上面署名了的,我若记的没错的话,朝廷的旨意只是宣扬政令、安抚百姓吧?可没说让太子节制河陇兵马,指挥作战啊?”

    “殿下宣慰河陇,前线慰问劳军也是应当,至于说太子节制河陇兵马,指挥作战?这事小杨相公听谁说的,某怎么不知?”高士廉反驳。

    “这事谁不知道?太子私离长安,跑去陇右,离经叛道,圣人为了太子的脸面,才补发旨意说让他去宣尉河陇,可太子到了陇右就接了侯君集的统兵大权,整天瞎折腾,带着十万人马慢慢悠悠的行军,一边行军一边游,甚至还到处寻花问柳,这事谁不知道?”杨师道冷笑着继续咄咄相逼。

    高士廉黑起脸,“人人皆知?那某怎么不知,你说这些话可得有证据,否则休怪我弹劾你一本。太子为国之储君,一国之本,岂容你随意污蔑抹黑,杨师道,你身为朝廷宰相,却如今肆无忌惮的攻击太子,你是何居心?”

    “某身为朝廷宰相,自然要为圣人为朝廷尽心,太子失德,某自当站出来。岂能如高公一样,身为长安行台尚书令、太子詹事,却任由太子如此胡闹,连太子这么大一个活人都看不住,都劝不好,岂不失职?”

    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声音越吵越大,引的众人全都望过来。

    杨师道见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来,目的达成,很是满意。

    高士廉却气的胡子乱抖。

    “你故意危言耸听”

    长孙无忌目光扫过厅中一众人,看着这些人脸上的表情,有兴灾乐祸的,有事不关已的,有跃跃欲试的

    看来太子这两年的表现,确实不得人心。

    大唐朝堂上最核心的这些重臣里,也已经有了这么多不支持的人。

    房玄龄手捧着茶杯,毫无干涉之意,在那里悠闲的喝茶,魏征则一副随时要下场开撕的样子,河间郡王李孝恭则似乎在这争吵中在打瞌睡

    “太子行为太过荒唐了,吐谷浑反叛,拥兵数十万众,朝廷集结陇右河西等诸道十数万军,何等军国大事,太子却擅夺兵权,又行事如此荒唐,岂能纵容?”

    萧瑀萧大炮开口了。

    “侯君集罪不可卸,太子去陇右,定是他暗中鼓动,而太子到陇右,若是他不肯,太子如何能掌河陇兵权?侯君集,该杀!”

    杨师道趁热打铁,“不能再凭由太子这么胡闹下去了,河陇十数万大唐将士,岂能儿戏?平吐谷浑之战,更是军国大事,不容乱来,当立即请圣人下旨,夺去侯君集军权,令其回京侯审,太子殿下也得立即派人去接回来。河陇战局,当择一位重臣前去接管。原本剑南秦太保很合适,可听闻太保身体病重难以领兵,我建议由兰州都督薛万彻前去陇右接管战局!”

    薛万彻是丹阳长公主的驸马,据说与杨家走的挺近,似乎也成了吴王党,杨师道推举他去接管陇右兵马,理所当然。

    尚书右丞宇节则站出来举荐柴绍,理由是柴绍曾久镇河陇,多次击败过吐谷浑人,有经验,吐谷浑人也怕柴绍。

    长孙无忌瞥了眼宇节,又看了眼宇士及,宇节与宇士及是同族,宇节的祖父宇裔在隋朝时做过礼部尚书封平昌县公,也宇述关系亲密。宇节如今在尚书书任右丞数年,也很得皇帝的称赞。

    此人举荐柴绍,明显也是魏王党的人,柴绍就是魏王党的,这么说来,宇士及也倒向魏王党了,他看向宇士及,发现这个老家伙在那里作闭目打盹样,对本家侄子的话并没有理会。

    长孙无忌暗暗咬牙。

    想不到短短几年,如今朝中就有这么多人反对太子了。

    “圣人驾到!”

    众人齐皆闭嘴,一起起身迎接皇帝到来。

 第1003章 血火淬炼

    李承乾哈哈狂笑,纵马奔驰。

    以前听过无数皇帝南征北战的故事,也常听坊间如何传唱卫国公秦琅是如何战神降世,所向无敌,在那些令人热血沸腾的战争故事里,他们是如何的横刀立马,纵横披靡。

    如今,也终于轮到他了。

    五千轻骑一日夜奔袭二百里,以五千对战十万,激战半天。身上几十斤重的铠甲压的肩膀酸痛,还有那丈八马槊握在手里都已经让手臂酸麻,但心头却依然火热。

    越打越兴奋。

    他身上插了已经不下十支羽箭,甚至有几处甲都被砍破砸凹,但承乾浑然不觉。

    此时已是午后。

    太阳在半空中灰蒙蒙一团,感觉不出丝毫的热力和往日的威严。

    北风呼啸,雪风飘飘。

    吐谷浑人在四处逃窜,承乾策马在追。

    梁建方、高侃、高甄生一员又一员大将领兵赶到,将吐谷浑人最后一点翻盘的希望也彻底的碾碎。

    慕容承终究不是慕容伏允,没有那几十年的老练经验,他虽然桀骜不驯,却欠缺真正血与火的历练,面对着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却总是错过。而这里的吐谷浑军,也不再是当年伏允麾下那支能够动不动向中原咧嘴跐牙的强军了。

    被秦琼秦琅柴绍程咬金薛万彻等一次又一次的砍杀过后,早不复从前。当年那支凶恶阴狠的吐谷浑,许多人不是战死在唐军的横刀下,便是兵败被俘后被砍掉了大脚拇指送去做奴了,甚至有的连双手大拇指都被砍掉了,他们没法快速奔走,也没法再牢牢握住刀枪,许多人甚至永远的离开了青海,被送去大唐的四边,或在矿坑底下,或在甘蔗园里,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劳作,连马都不机会再跨上了。

    还有许多吐谷浑牧民虽没遭受断趾斩指之痛,却也被迁移到别外安置,或为大唐在岭南戍边,或在辽西牧马,又或在中原喂牛,或是到西域去屯田。

    曾经也有百万的吐谷浑,在经历隋唐的几次大征伐且兵败后,人口损失严重,虽然隋末时也迅速恢复了不少人口,且还曾趁中原大乱,从河西陇右等地了吸纳甚至是抢掠了许多汉人,但在贞观以来,屡次大败,使的他们的人口锐减。

    先是原本附于吐谷浑的党项羌等诸羌,数十万众先后脱离吐蕃,就连曾是吐蕃核心之地的白兰的诸羌,也都倒向大唐,更别提在西面西倾山等山区的羌氐,这大量的羌氐部众脱离吐蕃,让他们损失了起码三分之一的人口。

    紧接着是几次唐军讨伐,战死的青壮就有不下十万,而战败后被俘为奴,事后被迁移走的部众,再加上后来直接被大唐割去的东面几百里地上的诸部,更是让吐谷浑直接损失了一半左右的人口。

    吐谷浑虽说立国数百年,可终究也只是个游牧为主的部落联盟,而且青海一带的地理气候条件也比不过北方草原的突厥等,这使的吐谷浑在遭受了这么大的人口减员后,其实已经伤筋动骨了。

    可偏偏慕容承却看不到这些,或者根本不在意这些。

    战争打的就是人口,就算是游牧部族,能够全民皆兵,老弱妇孺一起上阵,可作战的主力还得是青壮。

    吐谷浑的青壮损失太严重,慕容承聚集此处号称有十万众,实际上青壮战士不足两万,加上少年和老人,也不过三四万人。

    可此时的吐谷浑,对唐军有很严重的心理阴影。

    他们败在唐军手下太多次了。

    不过战前叫叫嚣的多响,可一旦真正的兵锋相交两军对阵,尤其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突袭,连对面多少唐军都搞不清的时候,吐谷浑更一团糟了。

    从始至终,慕容承糟糕的指挥水平,给吐谷浑人最沉重的一击,让他们就连那基本的战斗力都没能发挥出来。

    这些吐谷浑人就如同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唐骑宰割。

    日出至日暮,追杀一天。

    日暮黄昏。

    乌云遮天,狂风大作。

    高侃追上了承乾,牵住了他的马,“殿下,不能再追了。”

    将士们全凭着一口气杀到现在,此时还能追的已经没多少了,许多士兵都掉队了,许多马也直接倒下了。

    承乾跨下的青海骢是波斯萨珊的良马种与青海本地马培育出的良种,耐力好爆发力强,可他中途也已经换过一次马,此时他的马也已经是疲惫不堪。

    “天马上要黑了。”

    高侃提醒承乾,现在很危险,他们一路追击,追了几十里,慕容承一路逃循,想追上很难。

    这一路追来,数十里内,到处都是吐谷浑的败兵,尤其是他们的那些家眷妻女父母等,全在大逃难,再加上那些四处奔散的牛羊牲畜,整个湟水西源头的这片山区,乱了套了。

    到处是人,到处是牲畜,唐军、吐谷浑人全混在了一起。

    眼下唐军追敌已经太过分散,天黑之后,难保不会再有什么意外。

    “殿下,吐谷浑可不只这处山谷里有人,附近百里之内,还有大小十数部,加起来仍有不下二十万众。”

    慕容承这次算是倾国来战,把能动的都带上了,这使的他们今天的大捷,并不是最终的胜利。

    “我们得趁天黑,立即收拢兵马,一边加紧休整,一面就地防御,防范吐谷浑人杀个回马枪!”

    五万唐军前军,目前只到了不到一半,依然还有三万左右在后面,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拓跋赤辞等蕃将领的蕃骑还没到,可没到就是没到。

    侯君集的五万后军步兵,也还没到。

    他们这两万骑已经疲惫至极了,必须得休整。

    承乾望着前方仍在仓惶逃循的慕容承等人,还有四面到处都是的吐谷浑人,心有不甘,可看看身后,三百旅贲都已经只剩下不到百骑了,其它的唐骑跟上来的也不多。

    现在他们是打出气势来了,就千余人硬是追着上万的吐谷浑人又跑了十多里,若是慕容承稍有些胆气,都应当回马一枪,谁胜谁负真不好说。

    “好吧!”

    承乾把自己的马槊狠狠的插在地上,“停止追击。”

    名贵的青海骢突然嘶鸣一声倒地,这匹骏马已经到了极限,一停下来反而就不行了。

    “殿下!”

    高侃惊呼。

    承乾也是又累又疲,战马突然摔倒,他反应不及,想要摘镫跳马都来不及,脑子想到了,可身体却不行。

    眼看着战马已经就要把承乾压在马下,高侃一声怒吼,飞跃下马,然后一把抱住了承乾的马脖子,大吼一声,咬紧牙关,使尽全身力气,硬生生的夹住了要倒下的马。

    承乾这时也终于反应过来,迅速的把马镫甩开,他人摔落地上,战马被高侃夹着,身子半倾斜的在他上面,堪堪就要压下来了。

    顾不得地上冰雪泥泞,赶紧懒驴打滚,从雪地里滚出来。

    那边高侃也终于支持不住,连人带马一起摔在了雪泥里。

    “高都督,你没事吧?”承乾赶过去,高侃摔的不轻,脸都有些紫胀,他缓了缓气,摆了摆手,“臣没事。”

    那匹青马骢躺在雪里地还在挣扎着想要起来,可口鼻里却喷出了血沫子。

    高侃爬起来,看着这匹差点伤到承乾的马,气的拔剑出来要了结了他,承乾拦住他。

    “高都督且慢,它也非有意,实是坚持不住了,今日它陪着孤冲锋陷阵,也有大功的。”

    承乾上前,蹲在马前,摘下手套,手轻抚着马脸庞,“你辛苦了。”

    马嘶鸣两声,大眼睛流出了两行泪,缓缓闭上了眼睛。

    承乾突然也忍不住流了泪。

    “殿下?”

    “哦,没事,刚才眼里溅了点东西,没事了。”

    起身,望着已经一动不动的爱马,承乾叹气。

    “殿下,要不臣让人把它埋了?”

    承乾望了望四周,摇头。

    “这里是战场,而它是一匹战马,它是一匹优秀的战马,一匹功勋之马,若他是名战士,孤都要为他请勋授爵!”

    “给一匹战马应有的最后归途吧,马肉炖了给将士们分食,马皮弄完整些,孤要带回长安。”

    高侃看着这匹雄骏的马,“要不还是埋了吧,毕竟是殿下的爱马。”

    “卫国公曾经教导孤兵法的时候说过,战场上任何资源都是宝贵的,尤其是能吃的东西,我喜欢这匹马,将来回到长安,我肯定要找高明的匠师为它立个雕像纪念,但是现在,我们还是不要浪费了,把马宰了炖肉吃,马血记得给我一碗,喝了暖下身子,太他娘的冷了。”

    高侃望着太子,不知道该说太子这是冷酷无情,还是沉着冷静,只能说此时太子所表现出来的这些,不论是亲自冲锋陷阵,还是把爱马宰了吃肉这些,都让他暗暗心惊。

    在承乾落马立槊之地,唐军开始汇聚,立营扎寨,生火作饭。

    风雪交加,天色阴沉。

    山谷的雪地里,唐军宰杀死马伤马,寻不到足够的干柴,便直接先接还滚热的马血暖身,然后把新鲜的马肉切成薄片,再切成细肉丝,就那样生吃。

    虽然味道很差,可在这冰天雪地里,奔袭一日夜又大战一天后,就算是地上的冰雪,他们都能抓起来猛吃几口,有温热的马血和新鲜的马肉吃,已经足够了。

    承乾喝着自己爱驹的马血,然后还嚼着马肉,狼吞虎咽。

    高侃、梁建方、高甄生、席君买四将则都一边抓着马肉吃,一边还在抓紧安排,虽然战事停下来了,但并不就高枕无忧了,相反,现在的他们十分危险。

    不知为何,侯君集、拓跋赤辞他们还未赶到,而这里四周到处都还是吐谷浑人的败兵,危险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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