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庶女:王爷请你消停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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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与艾叶很是不解,“公子,你为何如此逗依依小姐?”
褚黎见褚依依的反应不像是装的,不由得冷笑一声,“今后定要防着褚依依,我今日如此多半是她整日前来煽风点火所致,仔细想来,此人心机颇深,二房的人怕是嫉恨我大房,使得便是捧杀的手段!”
桔梗同艾叶皆是震惊不已,褚黎挑了挑眉,“看着吧,褚依依此番必定有所动作。”
果然不出褚黎所料,夜里老太太便来了,穿金戴银,满头银丝面容慈祥,眼睛里却闪着常人不可捕捉的精明,老狐狸一个。
“请祖母宽恕,孙儿不能下床拜见了。”
褚黎一如既往,嬉皮笑脸的说。
老太太从鼻子里蹦出一个音,“恩,不必了,你在京城这些年可没少惹事,越发的不成规矩,连太后的侄子也敢打,我是管不了你了,方才已经写信送去边关,看你爹回来后如何收拾你!”
褚黎不以为然,边关胡虏作乱,自己的父亲忙于征战一时不会回来,“老太太今日怎么来我这里了,夜里凉,可仔细身体才是。”
老太太将手中的拐杖重重柱在地上,“你还有脸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今日竟是调戏起妹妹来了,方才依依哭着跑来求我做主呢!”
褚黎满意地点点头,此时的褚依依并不知道自己是女子,甚好。
“祖母您误会孙儿了,孙儿逗她玩呢,不过这倒提醒了我,妹妹三天两天往我这跑,孙儿怕是有人要说闲话,我到是无所谓,可妹妹从小养在祖母膝下,若是误了妹妹的名声嫁不出去可如何是好?
祖母您以为呢?”
老太太听了这话脸上有些挂不住,“油腔滑调,你如今在京城也是花声在外,先管好你自己才是,我是管不了你了。”
待老太太离开,桔梗忍不住偷偷嘀咕,“老太太可不是管不住公子,是压根没管,她这心可偏得太厉害了,只因咱们将军不是她的亲儿子,就偏着自己那个平庸的小儿子,连着二房一家都得意起来了。”
褚黎没有接话,想的却是接下来该如何破局,祈天佑还不曾知道自己的身份,可眼下整个京城都以为将军府已经站在了成王一边,又如何能够撇清干系全身而退呢?
第6章 进宫抱大腿
第6章 进宫抱大腿
身为皇帝最宠爱的皇子,皇后的独子,他身边高手如云,单单是鹰奴就很是棘手,更不必提杀了他,看来还是要寻一个强有力的盟友,就算是抓住他的把柄也是好的。
褚黎只觉得思绪万千,已经搅成一团乱麻,不知如何下手。
在榻上静养了几个月,褚黎的伤终于好的差不多,痊愈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入宫见太后。
马文杰不出褚黎所料,将清风玉脂瓶退了回来,拒不接受道歉,褚黎只好先进宫向太后赔罪,太后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可是一座不可多得的靠山!
……
太后端坐在上方,通身的打扮雍容华贵,保养得宜,面容慈祥却带着几分严厉。
“你这个混账泼皮,你来慈宁宫又有何事?
吵吵闹闹的,哀家好容易做个美梦也让你搅和了!”
褚黎在地上跪了足足一个时辰才等到太后,她知道太后是真动怒了。
于是连忙起身坐在太后脚边,“太后莫生气,平日里我要睡到日上三竿,今日天不亮我就起了,就想着早早来给您请安,方能显出我的诚心,可不能赶我走啊。”
太后板着脸不痛不痒的踢了他一脚,“你一贯无法无天,还有什么诚心?
成心气哀家才是!”
“太后娘娘,打了马公子是我的错,皇子赐的那几板子将我打醒了,虽然他诋毁中伤我,我也断不该动手打人,实在后悔莫及,因此将我最心爱的宝贝都送去了,就是向他赔罪,可他不愿接受,您给我想个法子吧?”
“哼,若不是看在你娘的份上,我断不会理你,这事我自会想法子。”
褚黎大喜过望,“多谢太后娘娘!”
太后敲了敲他的脑袋,“不过文杰的确是胡来,你且说说,京城中盛传你爱慕成王,可是真的?”
褚黎一脸愤懑,气的跳了起来,“此事纯粹是他们胡扯,我好好一男子,怎会爱慕成王?
纯碎是拿成王当大哥的!”
见太后似乎有些不信,他又坐在椅子上撒起泼来,“如今闹成这样,京中已没有姑娘愿嫁于我了,咱们褚家香火就要断了……我对不起爹爹,对不起娘亲……”
太后被她这模样逗笑了,“好好好,你是个机灵的,瞧你来赔罪也是做做样子,有什么话尽管说来,再同哀家打哑谜,就让德公公将你轰出去!”
褚黎等的便是这句话,“太后果然对黎儿了如指掌,我只觉着此谣言对成王尤为不利,为他着想,黎儿觉着不能再为成王伴读了,眼下只有这样,才能止住流言,保全皇家颜面!”
太后点点头,“不错,为免局势动荡,的确不能放任不管,此事哀家会跟皇帝说的,你从明日起,就不必为成王伴读了。”
褚黎得了太后的应允,心中格外欢喜,走在回宫的路上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路过后花园,却远远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此人内力深厚又身披战甲,如此狂妄,会是谁呢?
第7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第7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褚黎瞧瞧环顾四周,见并无他人,于是提气上了树,紧紧注视着来人。
不多时,迎面便走来一男子,身披明光雁翎甲,提着一把沾了血的寒铁长银枪,剑眉星目,面色冷凝,仿佛结了冰的阎罗,浑身散发着骇人的煞气。
褚黎连忙敛了气息,此人正是三皇子,安王祈无桀,战功赫赫,一杆长枪可抵千军万马,一身武艺与自家老爹齐名,是个惊艳绝伦的人物。
皇帝为嘉奖他,特赐进宫不必卸甲卸枪的殊荣,可他从来不使用此项特权,今日为何如此凶神恶煞,犹如一只要吃人的凶兽?
褚黎思绪翻飞,这才想起,祈无桀与南方一部落血战数月,可成王祈天佑负责的粮草迟迟未到,将士们食不果腹无力抗敌,虽侥幸获胜却损伤惨重。
祈无桀单骑奔回京城,冲入押运官赵明的府中,一枪挑下了赵明的头颅,满朝皆惊。
而祈无桀也正是因为此事,后被成王一党诟病,京城里也盛传安王君权在握目无王法,总有一天会起兵谋反的传言,因此同皇上离了心,不过两年便死在了战场上。
若是与他合作,倒能与祈天佑搏一搏,杀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褚黎正胡思乱想,想起祈天佑便不自觉的散发出一股煞气,祈无桀有所察觉,“何人在此?”
一杆长枪砸面刺来,褚黎大惊,闪身躲避险些从树上跌落,她稳住身子一脚踢开银枪,一个空翻稳稳落在地上。
“安王,手下留情,恕罪恕罪!”
褚黎连忙笑着朝祈无桀拱手。
这姿势行云流水,倒是让祈无桀有几分刮目相看,虎父无犬子,这身功夫到是漂亮,可惜人是个草包。
他收回了长枪,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我当时是哪里闯入的小蟊贼,缘是褚将军的公子,躲在这里鬼鬼祟祟是准备杀谁?”
褚黎拍了拍胸脯,露出了怂包的神情,“安王严重了,树上乘凉而已,只是为您抱不平,没成想暴露了自己,差点丢了小命。”
祈无桀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却不准备搭理她,抬腿便要离开。
成王鹰犬,不过一丘之貉。
“慢着,”褚黎将他拦住,眼神恳切,“安王可否听我一言?”
祈无桀早是满腔怒火,想的便是立马进宫见皇上,哪有心思同他攀谈?
银枪一转架在褚黎脖子上,“让开!”
枪尖直直的对着自己的脖子,上面还沾着赵明的血。
倔强的褚黎梗着脖子就是不退一步,心里却是有些拿不准祈无桀的脾气,“安王,我知道你此去是为死去的将士们讨一个公道,可成王断不会如此被扳倒,您手握兵权,应当为身后的将士们三思!”
其中的道理祈无桀自然明白,可祁天佑万万不该拿三军将士的性命来做赌注!
褚黎见祈无桀听进去了几分,又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安王慎重!”
祈无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里有几分动容,将银枪收回,绕过她朝乾清宫走去。
“呼……”
褚黎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感叹,祈无桀果真喜怒无常!
第8章 私邀安王
第8章 私邀安王
回到褚家不久,宫里便来了消息。
祈无桀在乾清宫外卸甲缴枪,高举兵符,跪在宫外请罪,称自己为浴血奋战的三军将士鸣不平,一时冲动斩杀赵明,犯了大罪,自请撤去职位,将兵符上缴。
褚黎正在院里练枪,将手里的钩镰枪舞的是虎虎生风,几个丫鬟连连拍手叫好。
“祈无桀果真是个聪明人,稍稍提醒便明白此中利害,辩是非,知进退,倒有几分帝王的风范,比一些阴险狡诈的人强多了。”
“公子所说阴险狡诈之人是成王还是严王?”
丁香好奇地问。
褚黎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二人乃一丘之貉,都是小人。
你说说看,眼下能与成王这位皇后嫡子争上一争的,有几人?”
丁香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大皇子夭折,二皇子瘸了腿,三皇子安王为长子,手握咱们天忱国三分之一的兵权,战功累累,颇具民心,可以一敌。
六皇子严王母族强盛,又有舅舅成阳侯扶持,清贵妃又得皇上盛宠,亦可以一敌。”
“只可惜严王有些激进,安王倒是合适,但母妃身份地位低微,皇帝对这长子不喜,须得费些功夫。”
“确实如此,因此祁天佑一党在朝廷上可以说是风光无量了,皇位怕是非他莫属了。”
褚黎并未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而是将手里的银枪放到武器架上,叹了口气道:“枪乃兵器之王,只可惜我到底是比不上祈无桀这妖孽。”
丁香忙走上前替褚黎擦汗,“公子这枪法在京城已然是少有人能与之匹敌了。”
褚黎瞥了她一眼,“就你嘴甜,皇上可曾收下他的兵符?”
“收了,此外还狠狠斥责了安王一通。”
“如此甚好。”
褚黎不由得笑了,一边疾步往书房走去,一边吩咐书房中的艾叶,“快快替我研磨!”
褚黎略微思索一番,便提笔写下一封信,转身交给了护卫褚剑,“今夜将这封信秘密送到安王手上,切记不可让人发现!”
“遵命,属下定不负公子所托。”
褚剑接过信便出了府。
……
安王府书房中,灯火通明,将祈无桀伟岸的身影打在门上。
房里的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兵书,门就在此时被推开了。
身旁的参将吕初尘毕恭毕敬的走了进来,“主子,属下方才从府外回来,遇见一黑衣人,交给了属下一封信,请主子亲启。”
祈无桀将目光从书上收回,深邃的眼睛浮现些许疲倦,“黑衣人?
什么来历?”
“属下不知,此人只说务必亲自将信交到你手上,便离开了。”
祈无桀接过密信,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安王亲启。
待看完信,祈无桀便起身将信烧了,“长得瘦弱不堪,字倒写的不错。”
初尘有些狐疑,“主子,这是何人写的信?”
“褚将军嫡子,褚黎。”
“怪哉,我们两家向来不多来往,为何偷偷摸摸写信给主子?”
看着盆中的信纸一点一点被火吞噬,祈无桀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尽是杀意,“竟敢邀我私下见面,这褚家的小公子胆子倒是真不小!”
第9章 鸿门宴
第9章 鸿门宴
初尘拧眉,“那王爷可要赴约?”
祁无桀略微思索,“自然要去,鱼钩都送到嘴边了,不咬也得拽拽绳。”
“王爷的意思是,褚公子设下了个鸿门宴?”
“是不是鸿门宴,咱们去了便知!”
近几年祁无桀一直死咬着自己不放,处处与自己作对,越发的沉不住气了,其中缘由不就是与褚家交好吗?
褚山海就这么一根独苗,威名显赫的褚家军迟早也是要传到他的手上,与褚黎交好便是与褚家军交好。
有了这么铁血一支军队,加上皇帝皇后对祁天佑的喜爱与看重,朝中大臣自然认为那位置是他的囊中之物。
但祁无桀并不着急,时间且长着呢,慢慢瞧吧。
夜里的京城处处灯火,宛如卧倒的美人,既神秘诱人又风情万种。
祁无桀被收了兵符,此时身着便服,镶着金线的玄衣在月色下闪着光,一双绣着麒麟的黑靴走到湖边停下了脚步,鞋尖沾着点血。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周围,便微微提起衣摆上了岸边的一叶小船。
祁无桀身姿挺拔,好看的背影倒在湖面上,慢慢地拉长,他背着手伫立在船尾,紧紧盯着船上摇动的竹帘。
“王爷,外头风大,高声嘶吼又会失了本公子的风度,还是进来说话吧!”
话音刚落,便见一双骨节分明的长伸了进来,褚黎有一瞬的恍惚。
祁无桀弯腰进来,只见褚黎盘腿坐在船里,她单手撑着自己的半张脸,脸颊泛红,声音懒洋洋的似乎已有醉意。
褚黎并未起身,只是拿起一旁的酒瓶,往祁无桀和自己的杯子里倒满酒,“还以为王爷不会来了,因此多喝了几杯,万望见谅。”
看着桌上摆着的几个空酒瓶,只怕喝的不只几杯,他紧紧盯着褚黎,想要知道方才的刺杀究竟与褚黎有什么干系。
他敛下眼里的寒光,却是没有伸手去端酒,“褚公子客气了,路上有些事耽搁了,这才来的晚了些。”
“哦,原来是这样。”
褚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将酒杯放在桌上,很突然的,她便抬头问祁无桀,“王爷,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