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庶女:王爷请你消停点-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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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人想含糊处置,那这个罪名就真得扣在他的头上了。
京城上下为这一反转再次,所有的舆论把箭头指向了他,祁天佑趁机添把火,把这件事越烧越烈。
“你说我爹怎么了?”
马清月花容失色,从软塌上弹起来,“今日不是要定祁天佑的罪吗?
怎么变成爹爹了?”
贴身宫女诚惶诚恐道:“听说是那证人当堂翻供,说是受老爷威胁,不得已才去冤枉成王的,而且还撞柱而亡了。
现在满京都在议论此事,都说老爷作恶多端……”
“胡说!”
马清月眼前一黑,向后倒去,宫女忙上前扶住她,倒在宫女的身上,马清月险些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这些言论宣扬开来,成阳侯府要面临什么,马清月只要一想就开始恐惧。
“不行,我要求见陛下!”
她要去替爹爹求情,哪怕只能求到彻查此事也好过束手就擒!
她急不可耐地跑到皇帝寝宫外,马清月请太监通传,但太监只道皇帝公务繁忙,不见客。
怎么能等?
在等下去就要被定罪了!
马清月直挺挺地跪在门外,高声道:“臣妾马氏有重要的事求见陛下!”
等了一会儿,殿内没有一丝回应,甚至连个拒绝的话都没有。
马清月高声重复方才的话,结果也是一样,她一直跪着,隔一段时间重复一次。
午时,临近用膳的时候,门口慢悠悠地打开,太监总管拿着拂尘出来:“陛下有请。”
在宫女的搀扶下,马清月艰难地起身,每动一下,膝盖就传来钻心的疼,她走到皇帝跟前,再次噗通一声跪下:“陛下,成阳侯一辈子赤心报国,为了朝政宵衣旰食,望陛下明鉴!”
皇帝俯视着匍匐在地上的马清月,眼底幽暗不明。
昔日马清月和太后、成阳侯、祁禹串通一气,是何等的嚣张跋扈,没想到竟也有这样卑微的时候。
第751章 动杀心
第751章 动杀心
前朝后宫勾结,搅得朝堂一片混乱,怎么有脸说是“赤心报国”?
皇帝脸上浮起怒色,痛斥道:“后宫不得干政,你已入宫二十多年,到如今连这点规矩都不明白?”
“可臣妾父亲当真是被人冤枉的,臣妾不敢对朝政之事指手画脚,只是……”
“住口!”
皇帝怒而拍桌,成齐以死明志,血溅当堂,朕若置之不理,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朕不曾捉你父亲下狱,只将他禁在府中,已是莫大的恩典了,休要再多嘴!”
马清月却是将身子挺得笔直,半点没有妥协的意思,“陛下,臣妾无意干政,只是恳请陛下彻查此事,尽早还他清白,可千万不要冤枉忠臣,寒了朝中老臣的心啊!”
“混账!”
皇帝的将手边的茶盏猛地一挥,上好的白玉雕刻的菊瓣茶盏摔破在马清月的脚边,盏中的茶水混合着茶叶撒了一地,里头的茶水溅在马清月的腿上,疼的她倒在地上惊叫。
“请陛下息怒,臣妾失言!”
袁公公定睛一看,皇帝的手也已便被滚烫的茶水灼红,而他此刻脸红筋暴,像是丝毫察觉不到疼一般,一向鲜少发怒的人,此刻竟目眦欲裂的质问:“马清月,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马清月泪水瞬间蔓延至整个眼眶,忍住腿上传来的疼痛咚咚磕了两个头,“臣妾不敢,臣妾绝无此意啊!”
袁忠赶忙上前托住皇帝的手,“陛下请息怒,您再生气也不能伤着自己的龙体啊!”
他赶忙扭头看先自己的徒弟小容子,“糊涂东西,没瞧见陛下的手伤着了吗?
还不快去请太医!”
呆愣在原地的小太监赶忙应了一声,低着头倒退着出了上书房,“是,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瞥了一眼坐在地上抽泣的马清月,又看了一眼此刻正在气头上的皇帝,袁忠知道,皇帝此刻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成阳侯一党之人,于是连忙弓着腰道:“陛下,想来太医就快到了,奴才先扶您去里头歇会儿吧?”
皇帝深深看了袁忠一眼,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便在袁忠的搀扶下离开了。
等到太医过来包扎时,皇帝这才睁开眼问:“她走了吗?”
袁忠拱了拱手:“陛下不曾下旨,皇贵妃娘娘又怎敢离开呢?”
“让她滚回去好生思过几日,这几日都不必来见朕了!”
皇帝闭上眼睛,只觉得疲乏的紧,忽然便想起月嫔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来。
“是,陛下。”
袁忠缓步走到了马清月跟前,表明了皇帝的意思。
马清月得知后却还不肯离开,皇帝说的轻巧,可若是当真信任成阳侯,又怎会将他禁在府?
早就亲自唤他来问话,担心他受委屈了!
袁忠明白了马清月的意思,只能稍加提点:“娘娘您就先回去吧,陛下的性子您也知道,如今正在气头上呢!”
马清月闻言便用锦帕拭了泪水,到底还是在金醉的搀扶下出了上书房,人一走,袁忠也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是在揣测皇帝的心思。
若是马清月再如此胡来,只怕皇帝就是没有杀心,也会动杀心了!
第752章 太后点破
第752章 太后点破
可马清月偏偏缺的就是脑子,她这一辈子,除了被死去的柳灵安压了这么些年外,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无论做什么事,都有太后和成阳侯在上头顶着,许多事她甚至不必去思考。
如今成阳侯受了冤枉,危在旦夕,皇帝又麻面无情,马清月想救自己父亲,便只能去寻太后。
径直来到寿康宫,马清月在老宫女流芬姑姑的带领下见着了太后,流芬姑姑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终生未嫁,侍奉太后已有三四十多年,因此对于旁的人来说,她的那张脸,便是映着太后心情的镜子。
马清月陪着太后的时间比陪皇帝的时间要多得多,她对流芬姑姑也比其他宫婢要慎重许多,因此一眼便发觉了她今日的不同。
“流芬姑姑,不知姑母现下心情如何?
午膳可用过了?”
“将将传膳上桌,太后便听说了上书房发生的事,并未吃上几口,便命人撤了。”
她简单的将太后的情况交待了一番,权当是提点了,马清月感激的笑了笑,“多谢姑姑。”
“娘娘客气了。”
马清月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彼时的太后妆容华贵,指头上套着长长的精致华美的鎏金錾花护甲,正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另有两个小宫婢围在她身边,替她捏肩捶腿。
正不知该如何开口,双眼紧闭的太后便忽然吐出几个字:“下去吧!”
两个小宫婢柔声应下,轻轻地退了出来,而坐在正上方的太后缓缓睁开眼,身上萦绕着一团可怖的怒气。
她的眉毛一竖,嘴唇微动,呵道:“跪下!”
马清月愣了一瞬,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流芬姑姑,直到流芬姑姑冲她点了点头,马清月这才明白太后并未在说笑,自己也没有旁的选择。
她喉咙一紧,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姑母……”
“蠢货,别唤哀家姑母!”
她的眼里满是失望,“哀家没有你这样的侄女,也没有你这样的儿媳!”
马清月连忙跪着往前爬了几步,仿佛多靠近太后一步,成阳侯便多一分洗脱罪责的可能似的。
“姑母,臣妾知道今日不应前去上书房向陛下求情,只是……只是陛下如今已经此事全权交给了刑部,还将父亲禁在府中,臣妾怎能眼睁睁看着父亲的罪名坐实呢?”
她的眼泪如洪水瞬间冲破堤坝,淌满了整张脸,“姑母,求您救救父亲吧!”
太后的眼睛射出一道寒光,“你糊涂啊,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还有待刑部与大理寺调查,结果如何还尚未可知,用得着你眼巴巴的前去求情么?”
“在旁人眼里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这不是上赶着帮你父亲坐实陷害成王的罪名吗?”
马清月瞪圆了眼睛,吓得瘫在地上,“姑母,臣妾并无此意啊!臣妾只是希望陛下不要冤枉了父亲,不要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而已!”
太后轻轻翘起无名指和小拇指,端起了桌上的茶盏,“你这么想,旁人可就不这么想了,你闹这么一出,朝中风向又将有大动!”
见马清月万分恐慌,她叹了口气又道:“本宫教你一个法子,但能否有用,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753章 叱骂
第753章 叱骂
马清月的眼里重新燃起希望,连忙给太后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但请姑母赐教!”
“若想此事有转圜,最后的希望便在成齐的家人身上,成王这招反咬一口着实在咱们的意料之外,他必倾尽所有财力,处理其余受贿的罪证,此事,你们可有查验过?”
“回太后,臣妾不知……”
太后抿了抿嘴,明显有些不快,“这些事你一个深宫妇人不知晓也并不奇怪,只是你这连事情都不曾弄清楚便胡乱去御前求情的性子,实在要好好改改了!”
马清月只顾着点头,又听太后道:“你父亲此前探查过,证据都在御前,除此之外的其他罪证怕是已经被成王给清除干净了,如今咱们若是想另寻新的证据坐实成王的罪名,已是不成了。
因此只得另寻他路,先保住你父亲的性命才是。”
太后这话说的的确不错,成阳侯此举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既然鸡不曾偷到,自然是要退而求其次,先将手里的米护住了。
而如今这形势,成阳侯便是这把他们必须护住的米!
“臣妾明白,臣妾如今也只有护住父亲这一个心愿,不敢求其他。
只是如今齐全这个证人已死,原先的证据因着齐全的死,怕是多多少少没了原先的那般可信,若是那三样证据再出些什么问题,那臣妾的父亲……岂不是百口莫辩?”
闻言,太后紧绷着的脸总算是松快了些,将手肘往椅子把上一搭,笑道:“你倒也没蠢的无药可救。”
“想要寻到证据已经是极难了,若是能将成齐的一家老小寻到,让他们出堂指证成王,并且一口咬定他们是被成王所囚,又被成王用来要挟成齐,你父亲便有望清洗罪名。”
“可是……可是成齐的家人如今不知所踪,臣妾又该去何处寻呢?”
太后将戴着护甲的手指微微翘起,怒而往椅子把上一拍,浑身的气势将马清月吓得一激灵。
“你还有脸问哀家要人?
你父亲急功好利,不得哀家允许便行这步险棋,如今被雁啄了眼不说,原本紧紧握在咱们自己手里的四个证人,还硬生生被祁天佑劫走!真不知你父亲那群下属是怎么做事的,果真是一无是处!”
马清月赶忙将头低下,“姑母请息怒,臣妾这便想法子让禹儿传信回府。”
太后叹了口气,“前些日子你们闹的太过火,皇帝与哀家也生分了不少,已经好些日子没来看哀家了,若是皇帝因你今日之举恼了你父亲,便是哀家也没法子,明白吗?”
“臣妾明白,是臣妾给您添麻烦了,多谢姑母指点!”
“听闻你在上书房烫伤了腿,想来还不曾用药,便先回宫歇息吧!”
太后看向流芬姑姑,将手微微抬了抬,流芬姑姑极有眼力的搀扶着太后起身,又听闻太后道:“哀家也要午睡一阵儿了。”
不等马清月说话,太后便由着流芬姑姑搀扶着坐到了床边。
等人走了,流芬姑姑一面替太后脱鞋一面劝慰:“您分明是心疼皇贵妃娘娘的,又何必这般疾言厉色?
反倒气着了自己。”
第754章 隔阂
第754章 隔阂
“若不是看在她多年来对哀家多有敬畏,每逢哀家有什么病痛,次次都俯于病榻照顾哀家前后,哀家早便将她轰走了!”
流芬姑姑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替太后宽衣,笑道:“太后说到底还是关心侯爷的,只是此事咱们当真不能插手吗?”
“还没到那一步,犯不上眼巴巴的去皇帝跟前讨嫌,先看看事态会如何发展再说吧。”
将护甲取下放至床边,太后皱着眉头隐隐有些感慨,垂垂老矣,可眼眸里满是蕴于岁月的锋利心计。
“流芬,你说,早年哀家是不是对成王太过仁慈了?
他如今羽翼渐丰,哀家竟是隐隐制不住了!”
流芬姑姑替太后卸钗的手一抖,险些将太后的头发扯下来一缕,不过凝滞了一瞬,流芬姑姑便恢复了平日的从容平和,“说到底,成王殿下是您的亲孙子,也是您看着长大成人的,您又怎舍得下狠手呢?”
人老了,难免开始顾念些亲情。
“成王小时候白白嫩嫩的,又喜读书,亲近哀家的紧,三天两头便跑到寿康宫来卖弄他新念的诗,真真是可爱极了。”
目光一顿,太后脸上的怀念之意顷刻便消失殆尽,“只可惜,他渐渐长大了,受柳灵安的蛊惑与他母亲一般,眼里只有帝位,与哀家也生分了。
哀家一个老婆子本就同成王隔了几层,经此一闹,哀家更要扶禹儿上位了,一来二去,竟与哀家势同水火!”
流芬姑姑将钗环放至梳妆台上,缓缓蹲下身子替太后褪去鞋袜,“事情还不曾有定信,未必便要走这一步,您不必担忧。”
“如何能不担忧?
你也看见了,哀家这哥哥行事何其狂妄,他们这一家子又何其无能?
照这样下去,禹儿定然要失势,哀家岂不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若真到了那一步,也还有旁的皇子呢,总有法子的。”
太后将眉毛一拧,“你说的是安王?
哀家与安王之间的间隙可多的很,你当是清楚的!”
祁禹到底是自己的娘家人,若他坐上帝位,马家便可永保昌盛,旁人如何能与之相比?
见太后言语激烈,流芬姑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