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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入迷-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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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青雾浓翘的眼睫颤着抬起,无意识地看向桌上的熏香,以及室内陌生又喜庆的四周,隔着紧闭的雕木窗户,外而是古朴精致的庭院,一盏盏灯笼照亮着漆黑夜色。

    从今往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

    贺睢沉去吻她的手指,一根根,从白嫩的指尖沿着往上,金丝边的眼镜框压在了她手心,触感冰冷。也激得顾青雾回过神,看着他,眼中是闪着泪花的:“我还是有点生气……想原谅你,又觉得不甘心。”

    贺睢沉跪着没起身,长指扣住她后脖,往下,拉近距离时就吻了过来:“给哥哥将功赎罪的机会,嗯?”

    顾青雾微微避开,温热的吻便落在她脸颊上,启唇说:“今晚不想理你。”

    结婚还要靠骗的,也不知没安全感的,到底是谁。

    半个小时后。

    顾青雾去隔壁浴室洗了个澡,把一身旗袍换了下来,穿着丝绒的白色蕾丝睡裙躺在了被子里,她说了今晚不想理会贺睢沉,就真没理他。

    两人盖着一床被子,却隔着距离,也不让抱。

    贺睢沉见她累倦的皱着眉心,渐渐地,没有闹腾,只是把她指尖攥在手掌心。

    夜深了。

    顾青雾脸颊贴在枕头上,也熏着香的,有助眠的功效,她安静地垂下眼,听着庭院外的声音,不像是住在市中心公寓时的热闹。

    这里反而格外的静,连管家在外熄灭灯笼时的脚步声,都是无声无息。

    隔日,顾青雾一大早就睡醒了,室内昏暗,窗帘和房门紧闭的缘故,像是晚上。

    她抬起头,看着艳红的被子里就自己,四处摸了摸,贺睢沉躺过的地方已经没了温度,估摸着是一个小时前就起床了。

    顾青雾还没习惯把老宅当成自己的家,觉得睡久不太合适,掀开被子下地。

    一套衣服和鞋子都被整洁搁在旁边,是她习惯的款式。

    当她要伸手拿时,眼角扫到了搁在桌上的婚书。

    透过微弱的光线,“良缘永缔”四个字先印入视线,往下看,是她跟贺睢沉的生辰八字,提笔见证的人是老族长。

    顾青雾手指拿起这张被仔细珍藏已久的婚书,心口猛然悸动了下,后知后觉记起初次来拜访老族长时,被问到生辰八字的事。

    那时她误以为是老一辈观念守旧,想拿她的生辰八字去算跟贺睢沉的姻缘。

    直到看见这张婚书,顾青雾才意识到贺睢沉早就备好了诱饵,就等着鱼儿上钩。

    这个男人,为了娶她进门,也是处心积虑到极点了。

    顾青雾情绪被不知不觉牵动着,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她是完完全全中了贺睢沉的招,气恼他的同时,心底又难以抵抗对他的爱意。

    把婚书小心翼翼地收进锦盒里,等穿戴整齐后,才走出房门。

    庭院外竟飘起了细雪,到处都覆一层白霜,有佣人端着东西路过时,会停下来对她点头问好。

    顾青雾沿着长长走廊闲逛着,见到内堂要走进去,谁知先看见贺睢沉清闲坐在主位把玩着玉器,而旁边是贺云渐,正一副耐心听着贺语柳的训话。

    一大早就碰见这幕,委实是有点吓人不偿命的。

    顾青雾将裙摆下的脚收回,纤细的身姿往旁边的屏风藏起来,听见贺语柳说话声音柔,却带着明显的怒意:“你们翅膀硬了,我这个亲姑姑说的话也不放在眼里。”

    贺云渐在外永远都是那副温淡的模样,对长辈孝顺至极:“姑姑何出此言,您在我心中是至亲的长辈。”

    “你真敬爱我,就把邬垂溪娶进门。”

    贺语柳想扶邬垂溪做贺家的主母,心思差点没昭告天下,掌控不了贺云渐兄弟二人,就想方设法想掌控他的血脉。

    “云渐……这两年邬垂溪无怨无悔照顾你的病体,难道连一个名分都不配拥有?”

    贺云渐勾了下嘴角,笑容是温和的:“姑姑言重了,只是娶邬垂溪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

    “什么意思?”

    贺语柳见有商量余地,循着他的视线望向一旁的贺睢沉,脱口而出:“你弟弟还会不让你结婚?”

    贺睢沉将这股妖风往他身上刮,放下玉器,端起热茶抿了口,不紧不慢的开口:“大哥别说娶个年轻貌美的小护士,即便是娶个七八十岁的女子进门,只要不犯法,我这个族长倒是没意见”

    这对兄弟,态度皆是模拟两可的应付着,在贺语柳情绪被刺激到重重低咳,就差没咳出血来。

    贺云渐还不至于眼睁睁看姑姑气死,天生低柔的语调缓下说:“先前我与睢沉约法三章,他退位,我发誓在贺家不会让任何人越过顾青雾的地位,当家主母不适合有人……贺家,有族长夫人就足以。”

    “贺云渐!你是疯了——”

    贺语柳被气到,咳得更加的厉害,手都抖着。

    贺云渐姿态从容:“自幼姑姑就教导我,为人要守信。”

    “那你不喜欢邬垂溪?”

    “自是喜欢至极的。”

    “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喜欢?让她有名无分跟了你……没想到你还不如你弟弟。”

    贺语柳咬着字,几乎是血肉模糊般的状态,指责他忘恩负义,薄情的很:“你看看你弟弟……为了喜欢的女人,连祖训都不放眼里。”

    “姑姑不是说……这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你,咳咳咳!”

    屏风后,在偷听墙角的顾青雾觉得贺云渐再多说一句,恐怕能把贺语柳当场气吐血。

    她裙摆晃动了下,不知是错觉,还是坐在主位上的贺睢沉眼皮掀起,极淡的视线扫过来了一秒,让她下意识往后退,屏住呼吸慢慢的离开内堂。

    刚转过身,又差点惊吓出声,哽在喉咙口。

    在两步远的地方。

    邬垂溪微微有些苍白的脸上都是泪痕,不知何时站在这听的,在内堂传来贺云渐平静地提起与她那一段短暂的情缘时,眼泪又掉下几滴。

    “我喜欢邬垂溪,不可能娶进门。”

    “这贺家……女主人只有顾青雾,我已经有喻家梵一子,娶不娶妻不重要,姑姑还是挂念睢沉和顾青雾何时能给家族添一位嫡系的子孙吧。”

    “邬垂溪想要离开的话,我会补偿她这两年功劳。”

 第 66 章(百无禁忌)

    离开贺家祖宅; 外面的细雪已经停下,刺骨的寒风刮久了就不觉得冷,只是身体四肢没了正常温度。邬垂溪脑子晕着跟贺云渐坐车回到另一处别墅宅院里; 脸色苍白; 头发又乱,外人看起来实在有点可怜。

    她踏入室内开始就颤抖着哭; 手指倔强地揪着男人衣角:“云渐……你不是亲口承认喜欢我吗?留我在贺家好不好; 我不会再跟你姑姑交好的; 也不要名分。”

    贺云渐身子骨似受不了天寒地冻; 出门一趟就连削瘦手背都是苍白的; 接过管家递来的热茶; 他端坐在软榻前; 目光寂静地看着趴在他膝盖上哭的女人。

    邬垂溪是恨透了贺家所有人; 唯独因爱; 舍不得去恨这个薄情的男人。

    她不愿意成为贺云渐的过往云烟,含泪望着他苍白的面色:“我什么都不要; 只想跟你一辈子……”

    “垂溪,一辈子比你想象中还要长。”贺云渐搁下茶杯; 从裤袋里掏出白色手帕,温柔似水地将她脸蛋的泪痕擦干净; 与平时那般无异样,薄唇溢出的每句话却刺入她的心脏:“我是喜欢你这副皮囊,但是你从一开始就信错了人; 也爱错了人。”

    她在贺家选择把贺语柳当成撑腰的靠山,妄想着能被扶上位成为当家主母。

    贺云渐又怎么会让亲姑姑身边的人; 留在枕边。

    只是邬垂溪想不通这点,嘴里发出啜泣声:“我不会听你姑姑的; 跑去跟顾青雾分庭抗礼的……云渐,不要赶走我。”

    “别哭了,被你这样哭,我可受不了。”

    贺云渐从始至终都很耐心地给她擦眼泪,那双带一点媚的眼睛含着泪雾,显得格外犹我见怜。而邬垂溪还太年轻,只知道靠这张皮,却不知自己输在什么地方。

    越是别让她哭,心中委屈就止不住,泪水也实实的砸掉下来。

    邬垂溪伸手紧紧抱着贺云渐哭泣,脸蛋刚好贴紧他的脖侧,温度冷得她发抖,执意不放手:“你是喜欢我的……你承认了,你喜欢我。”

    贺云渐这人接触深了,才会发现他就像是温柔却致命的毒蛇,利用了你的价值,却还要给你编织一场美梦。他没有打破邬垂溪心中的那份执念,指腹在她乌黑的头发间滑过去,轻轻帮她梳理着:“我为你在纽约置办了一些房产,你想继续读书或者是工作,都会有秘书帮你铺好路,这一走,日后就别再来泗城了。”

    “云渐……”

    邬垂溪眼泪模糊到都快看不清这个男人了,不停地摇头,手指甚至去拽他的大衣纽扣:“你要了我吧,求你了……”

    这时,脚步声随着她的哭声响起,停在室外,是佟秘书:“贺总,喻小姐已经来了。”

    她是故意的,邬垂溪回头狠狠剜了佟秘书一眼。

    佟秘书跟邬垂溪向来不对付,唇角透着讽刺,表面上一副秉公办理的冷漠态度,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宽敞的室内:“喻小姐的行李箱,是搬到主卧去吗?”

    “嗯。”

    有时真是不闻旧人哭,只管新人笑。

    邬垂溪前脚被赶走,当天喻思情就光明正大入住了贺家别墅。

    佟秘书最喜欢看到这种下场,也故意把在外的喻思情给引到这里,只是先一步被邬垂溪眼角扫到,她心头恨,忽然抬手抱紧贺云渐的脖子,带着泪吻了上去。

    刹那间,室内静到无人呼吸一般。

    喻思情就面无表情地站在门侧,冷风一刮,将她乌黑的发丝吹乱了,视线被挡住许些,却能看清楚贺云渐跟邬垂溪接吻的画面,而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有转身就走,安安静静看着。

    直到贺云渐将邬垂溪推开,温润含笑的眼底没有感情,比任何时候还要冷静:“垂溪,这样做就没意思了。”

    这一刻,邬垂溪是感觉不到他有一丝一毫喜欢自己的。

    唇颤的厉害,眼泪却硬生生憋住了。

    事到如今,贺语柳在贺家被架空,也没有人再给她撑腰,邬垂溪笑红了眼角,扶着膝盖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在经过门口时,停下了脚步一瞬。

    邬垂溪盯着喻思情这张清水寡淡的脸,眼中怨恨中掺杂着几分憎恶,声音轻到几乎耳语:“你永远不能名正言顺进贺家的门,他喜欢的是我,才会百般怜爱我,即便分开了,都不忘护我后半生衣食无忧,而你,只是贺云渐的泄欲工具……”

    下一秒。

    喻思情扬手一耳光招呼过去,打的狠,邬垂溪的脸浮现出五根纤细手指印,很快就红肿起来。

    她唇角轻扯出弯度,靠近一寸,姿态极为有恃无恐:“怜爱你吗?那你还不是照样被我打。邬垂溪……这贺家的水太深,让你走,是救你一命,年纪轻轻的,别不惜命。”

    邬垂溪气到浑身发抖,而从始至终,那个坐在软塌上喝热茶的男人,都没有要打断两人的意思。

    她输了男人,却不想输了场面,仰起红肿的脸,冷冷地讽刺回去:“喻思情,我就等着你被扫地出门的一天!”

    喻思情静站在原地,看着邬垂溪转身远去的身影,在一片残雪里极为狼狈。

    而她兜兜转转,还是进了这贺家的门。

    外面和室内形成了两个温度的世界,在喻思情走进去还没站稳,贺云渐就已经抓住她手,雪白腕骨是极瘦,两指就能掌握,还要收拢许些,他对这个寡淡的女人有占有欲,与欣赏邬垂溪娇媚的皮囊不同。

    是看一眼,就能硬到发疼,哪怕到他死前那一刻,都要残忍得到她。

    “梵梵昨晚一直粘着我找妈妈,晚饭想吃什么?我让秘书把孩子带来。”

    “我不挑食。”

    ~

    贺家祖宅那边。

    “所以……你大哥用梵梵拿捏住了喻思情的软肋,在你姑姑被架空后,就堂而皇之把人接进门。”

    顾青雾将碗里的胡萝卜挑出来不吃,注意力都在贺家八卦上,想知道后续,才赏脸搭理贺睢沉,催促着问他:“贺云渐真的恢复不了记忆吗?”

    贺睢沉又夹了一块胡萝卜到她碗里,低声道:“不许挑食。”

    她不吃,就不往下说。

    顾青雾只好咬了半口,眼神意示他继续。

    贺睢沉不紧不慢地往下说:“看命。”

    “那贺云渐到底对邬垂溪有没有动过心?”

    “邬垂溪是姑姑照着大哥审美千挑万选出来的,喻思情是他鬼迷心窍自己缠上……”贺睢沉说的话点到为止,结果显而易见,谁去谁留已经有了结局。

    顾青雾慢慢的想,慢慢的说:“爱情是最难掌控的,你大哥就算忘记当初是怎么爱喻思情到了豁出命,但是心底本能的情感骗不了人,借口找的再多,都是为了爱打掩护。”

    她不评价贺云渐这个人如何,只是觉得他日后不要后悔才好。

    而贺睢沉搁下筷子,手掌握住她的后背,语调很磁性且温柔说:“每个人追求的不一样……像我如今毕生所求的,只有你一人。”

    正说别人的事,真是不忘记见缝就插表忠心。

    顾青雾心底早没了气,表面上故意不说。

    吃了小半碗米饭,为了减肥拍戏就不愿意再进食,她单手托腮,看着贺睢沉动作优雅吃饭,等他视线追过来时,又佯装还没气消的移开。

    用过晚饭,贺睢沉先去书房见了族里的一些人。

    他这个族长当得谈不上清闲,忙时,顾青雾只能自个儿在祖宅闲逛着,偶尔,搬个软塌在庭院前看雪,旁边还有专门的管家给她端上热茶和甜点。

    顾青雾不是很习惯听人叫她族长夫人,时不时忘记应答。

    好在没人敢说她什么,都是恭敬地哄着。

    夜间,顾青雾抽空跟顾文翰打了个电话,临近年关,她今年照旧是不回顾家,但是破天荒的,她提出了春节会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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