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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长风几万里-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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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只说出一个字,原本想问的关于谢琢的问题又重新压了回去,转而夸赞道,“你的拳法很好。”

    葛武没想到会突然被夸奖,愣了片刻,连忙摆手:“教我拳法的师傅总是说我愚笨,后来还是公子看两遍,先把拳法学会了,回头来指点我,我才终于把师傅送出了门。”

    “延龄确实十分聪慧,”陆骁想起他递出木盒时谢琢的神情,眸光略深,嘴上又问,“这几日怎么不见葛叔?”

    “清源那边有事,跟上次一样,忙不开。昌叔就带信来,让老头子赶紧回去帮忙。”

    其实是因为衡楼在筹集送往凌北的粮草,这事不能太过明目张胆,得暗着来,昌叔交给别的人不放心,就又把老头子叫回去了。

    虽然葛武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向陆骁透露他们给陆家运粮的事情,但公子不让说,他嘴就闭得紧紧的。

    陆骁记得昌叔,是照顾谢琢长大的两个老仆之一,一直留在清源的。

    他追问:“昌叔可是留在清源打理田产?”

    “田产虽然也有,但主要是家里做着的小生意,事情多,人手不太够。”

    看得出葛武有些紧张了,陆骁一笑,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怕沐浴后着凉,即使是春日的天气,谢琢怀里也抱着一个精巧的暖炉。陆骁站在谢琢身后,正用布巾笨拙地帮他绞干头发。

    明明刀枪棍棒都舞得生风,但就一条布巾,左右摆弄得很是艰难,陆骁又怕弄疼了谢琢,更显得笨手笨脚。

    谢琢的头发很长,顺而润,毫不见毛躁,陆骁趁机摸了又摸,笑道:“延龄的头发很像锦缎。”

    “应该是遗传我母亲吧。”随口一答,谢琢却蓦地想起在流放路上,崔萤回将他严密地护在身下,用背挡住乱箭时,便有几缕乌发混着鲜血,黏在了他的脸上。

    就在本能地打了个寒噤时,颈侧忽地感觉到湿暖,紧接着,就是陆骁令人心尖痒到极致的轻吻。

    “延龄……”

    陆骁握着布巾,从后面将唇抵在了谢琢的颈侧。

    他心中有种道不分明的不踏实感,但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干脆依着本能的冲动,想令谢琢染上自己的气味、印下自己的痕迹,想将他吻得面泛红潮、眼中含水。

    呼吸渐重,谢琢胸口不断起伏,明明害怕那种身体与心跳通通失去掌控的感觉,却依然无法抑制地偏过头,用软唇去蹭陆骁的耳垂、鬓角、眼尾,直到陆骁彻底封住他的双唇、探入他的唇齿。

    攀着陆骁的肩,在无法换气的窒息中,谢琢仿佛被高高抛入夜空,又重新落入这灯火绵延的繁华俗世。

    混乱的神思里,他双臂确定着陆骁是真实存在,想,这世间本不令我欢欣,但世间有了你。

 第57章 第五十七万里

    回到侯府后; 陆骁越想越懊恼。

    他发现,他不仅在谢琢的颈侧留了不少红痕,还衔着谢琢白玉似的后颈; 唇齿很是作弄了一番,偏生这般放肆的行径; 谢琢没有拒绝,他更难自控。

    又翻了个身; 陆骁在心里叹气; 明明才春天,但他已经开始……冲冷水澡了。

    盯着床帐; 不知道躺了多久; 依然心浮气躁地睡不着; 陆骁只好起身去校场,随便从武器架中提了杆长槍,又练起了槍法。

    一边练,脑中浮现出的却是谢琢双眼水汽氤氲地望着他; 向他索吻,向他索求爱意; 渴急了的模样。

    这样的谢琢就像一种诱惑,让他招架不住; 只想不断地尽力去满足,要什么给什么。

    想到这里,手一滑,长槍“砰”的一声撞到了武器架上; 登时就撞出了一道裂缝; 因力道太大; 虎口也被震得发麻。

    陆骁出了层薄汗; 眼睛不由地朝谢琢住处所在的方向看了一会儿,全身翻腾的血气压不下去,只好认命地继续练槍。

    十一叔查完帐,打着哈欠路过校场,远远望见陆骁将一杆长槍舞得风声赫赫,身如游龙,势若千钧,不由感慨:“年轻人啊,半夜不睡觉,真是精力旺盛!”

    看了一会儿,又欣慰道,“小侯爷真是勤勉啊,槍法又精进了!”

    三月二十九,梁国公生辰,国公府发了不少请帖,谢琢也得了一张,是沈愚让陆骁帮忙递过来的,还带话说他这次找了一个极厉害的厨子,做的菜都很好吃,让谢琢一定要去尝尝。

    当日下午,谢琢提前回了住处。

    葛武将刚刚路上特意去琅轩拿的信看完:“公子,老头子在信里说,这次北狄人下血本了。应该是猜到衡楼又在帮凌北筹措粮草,连老头子都遇见了两次刺杀,昌叔让老头子带话说,我这段时间一定要跟紧公子,免得出什么事。”

    昨夜和陆骁在树下下围棋,现在棋盘都还摆在石桌上,谢琢将上面的花瓣落叶拂开,听见葛武的话,抬起头:“葛叔可有事?”

    “公子放心,老头子没受伤。”葛武毫不犹豫地把信里写的都抖落了出来,“他一回清源,昌叔就派了几个人跟着他,一开始他还不愿意,犯倔,吹胡子瞪眼的,非说自己有手有脚双刀也使得好,用不着人保护,昌叔这是在看不起他。不过在被五六个北狄杀手围了一次之后,老头子就彻底清醒了。”

    谢琢也笑道:“昌叔最治得了葛叔。”

    “没错!”葛武想起之前和陆骁的闲聊,“对了,公子,陆小侯爷之前问过我,老头子这几天怎么不在,是去哪儿了,我就按照公子以前嘱咐的回了话。”

    他依然没想明白,“不过公子,衡楼的事真的不用告诉小侯爷吗?小侯爷是陆家人,他若知道了,许多事我们就能与他商量了,这样不是更好吗?”

    谢琢坐在石凳上,手指抚过昨夜陆骁执的黑棋,像是上面还残留着些许余温。

    他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他在害怕。

    害怕一旦陆骁得知了衡楼的事,那其余的,也就可能都瞒不下去了。

    他宁愿陆骁认识的、心里想的念的、喜欢的,都只是谢琢,是那个无父无母、挑灯夜读、高中探花、入翰林为官的谢琢。

    而不是满心仇恨、满手鲜血、苍白枯败的谢琢。

    刚换下官服,陆骁就来了。他穿了身黑色麒麟服,没有戴冠,只用绣了银色夔纹的黑色锦带束了个高马尾,嘴里还衔着根不知道从哪里折的草茎,像个纵马如飞的少年郎,极是英气。

    谢琢摸了摸他束发的锦带,笑问:“早就想问你了,怎么将这夔纹绣得到处都是?”

    陆骁得意道:“这可是延龄特意为我画的!”

    他没好意思说的是,不止护腕、衣服、鞋袜和锦带,他还让府里针线房的绣娘在他的床帐、被衾上都绣了同样的纹饰。

    陆骁又拿出一个淡青色绣兰草纹的锦囊:“我跟延龄一人一个可好?里面放了祛病的香草。十一叔说,洛京的风俗是端午前后半月都要戴这样的锦囊,能让人少生病。现在延龄提前大半个月就戴上了,效果肯定更好!”

    他自己腰上则挂了一个竹石纹的,绣工相似,气味也相同。

    谢琢听他说着歪理,接下香囊,仔仔细细地系在自己的腰带上,还细心地短穗抚平,很是珍视。

    见谢琢戴上了,陆骁飞快地在谢琢眼尾亲了一下,心满意足:“那我先回去了,一会儿国公府见?”

    话是这么说,但脚下跟生了根似的,迈不开,脑子里开始想,如果让张召把贺礼带上,自己不回府了,直接搭谢琢的马车去阿蠢那里,不知道行不行。

    他正想着,就听谢琢提议:“驰风要不要……搭我的马车?”

    哪还管什么行不行,陆骁立刻答应,又欣喜:“延龄跟我想的一样!”

    不过两人不敢太明目张胆,谢琢先在国公府门前下了车,葛武又将马车往前赶了一段,周围没什么人了,陆骁才跃下马车,大步流星地往国公府的大门走。

    边走还边想,刚刚在马车里,他好像一不小心咬太重了,阿瓷唇上的齿印不知道散没散。

    另一边,将备好的贺礼送出后,谢琢随引路的侍从往里走,不过还没走出几步,就碰见了沈愚。

    沈愚头上的金珠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十分晃眼,他笑眯眯地跟谢琢打了招呼,又往后瞧了瞧:“陆二没跟你一起来?”

    “是一起来的,不过故意错了错,他现在应该快进门了。”

    沈愚明白,两人私底下关系再好,也不能表现在明面上,否则御座上那位心里会怎么想,谁都料不定。

    他还记得好久以前,他问过陆骁,说陆二,你怎么知道谢琢接近你不是有所图?当时陆骁回答,无论是谁,跟陆家绑在一起都不是什么好事,图什么?图一起摔下悬崖、一起死吗?

    想到这里,沈愚心中骤然生出了些使命感——谢琢可是陆二在洛京城中除自己以外,唯二的好兄弟,自己一定要帮忙笼络好!

    于是沈愚很是热情地和谢琢聊起天来。

    谢琢想起什么,不经意般问起:“对了,驰风之前是不是在世子这里借过话本?”

    “你也知道?对对对,陆二上次来找我借了不少话本,但至今还没还给我!”

    谢琢又问:“其中一本,可是写的有个狐妖从山洞的壁画中走出来了?”

    “谢侍读也感兴趣?”沈愚双眼微亮,难得遇上一个志趣相投的,立刻道,“没错没错,有一本讲的就是这个!当时那狐妖化形时,格外美艳动人,引得受伤入山洞避雨的年轻将军神魂颠倒,一人一狐一见钟情……最后,狐妖为了救在战场上重伤濒死的将军,自己耗尽功力死了,太惨了。”

    “结局确实悲惨。”谢琢想,原来那天在书房,陆骁看的是这个故事。

    这时,陆骁走了过来,站到了两人中间:“我刚远远看见阿蠢手舞足蹈的,你们在说什么?”

    谢琢眼里似笑非笑的:“没什么,世子在跟我描述从山洞壁画中走出来的狐妖有多好看。”

    蓦地想起那天夜里,自己说“狐妖远不及延龄好看”,还想碾揉阿瓷的嘴唇,陆骁耳根就烧起来了。

    沈愚一无所觉,兴致勃勃道:“没错,那个狐妖真的特别好看!”

    用力咳了两声,陆骁视线游移:“……阿蠢,你话很多。”

    沈愚瞪眼:“今日我爹过寿,这么多人,不准叫我阿蠢!”

    陆骁故意道:“知道了,阿蠢。”

    沈愚气得想踹他一脚,又怕陆骁腿太硬实,把自己磕疼了,只好憋住。

    梁国公不沾政事,又得咸宁帝信任,在洛京中人缘向来不错,因此来参加寿宴的人里,勋贵世家和朝中大臣都不少。

    如今朝中不少大臣都被大皇子拉拢,而少数曾与徐伯明和盛浩元稍微走得近的,即便被当众奚落也只会忍下来,避着风头,谢琢一路走过来,已经撞见了好几次这样的场面。

    陆骁和谢琢的座位挨着,同席的另外几人家世或官职也都相当,两人坐下后,引来了不少明里暗里打量的视线。

    武宁候陆骁和翰林院侍读谢琢不太对付这件事,在座的人多少都知道,而这次梁国公世子竟将两人的座位安排在一处,难道是想让陆小侯爷借此机会,把仇报了?

    不过陆小侯爷与梁国公府关系不错,定然不会在国公爷的寿辰上做出这般不得体之事。

    一时间,众人对这座位的安排都有些看不明白,各种揣测。

    实际上,这座位是陆骁要求沈愚这么安排的。

    他倒不觉得会有人能看出什么,毕竟洛京这些人,心肠弯弯曲曲得有十八道,见了什么都会多想。

    谢琢一开始也没明白陆骁的意思,直到他看见面前不好消化的干果盘被移走,装着乳梨和大蒸枣的盘子被换到了自己面前,酸咸小吃中,偏寒偏燥的椒梅和砌香果子也被放远了,留在他面前的,皆是他能入口的。

    谢琢怔了怔,有些无措,下意识地想偏头去看陆骁,又强行按捺住了这股冲动。

    良久,他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蜜笋花。

    他脾胃弱,冷的硬的都不能吃,荤食吃多了也会吐,所以在外赴宴,他往往很少动筷。

    但这一次,不一样。

    甚至趁人不注意时,陆骁还将他的茶盏移走,换成了温茶。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人声,有人道:“陛下还真是看重梁国公,竟亲自命教坊司的百戏班子前来为梁国公贺寿!”

    趁着周围的人注意力都被引走时,桌下,借着宽袖的遮掩,谢琢的手小心挪向身旁,轻轻握住了陆骁的手指。

    几乎是下一瞬,就被反握进了掌心。

    虽然已经习惯了牵手,但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谢琢难得起了些许心思,拿指尖在陆骁的掌心挠了挠。

    陆骁的整条手臂都僵住了,那种痒意顺着手臂直接蔓延到了心口,让他血气涌动,偏偏大庭广众之下,什么都不能做。

    借着倒茶的动作,陆骁看了谢琢一眼,发觉他眼中隐蔽的笑意时,耳根莫名又发起热来。

    坐在陆骁对面的人发现陆骁耳朵红了,关切道:“陆小侯爷可是觉得热?”

    陆骁克制着语气和神情,将谢琢仍在他掌心作乱的手指捏了捏,分明是警告,却半点力气没用,嘴里则答道:“不热,只是人有些多了,闷人。”

    没过多久,国公府的管家亲自前来,说梁国公有请,陆骁才松开谢琢的手,起身离席。

    手被放开后,不知是不是错觉,谢琢觉得指尖有些发凉。

    见陆骁走了,有人在和旁人闲聊时,趁机将话题引到了谢琢身上:“家父上次在文华殿中见到谢侍读,回来后一番夸奖,我当时还有些不满。今日见到谢侍读,才知道所言非虚。”

    说话的人是康平侯世子。

    谢琢温和道:“侯爷谬赞了。”

    见谢琢搭腔,另两人也跟着聊了起来,谢琢态度不热络,也不疏远,时不时地接两句话。

    不过聊着聊着,谢琢放下手中的茶杯,歉意道:“谢某突然有些不适,恐怕要失陪片刻。”

    众人都知道谢琢体弱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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