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河山-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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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如何是好？苾儿那么小，这好端端地，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呢？”张氏坐在堂中，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苾儿会不会跟着大姐一起上了花轿了？”正在众人一愁莫展之时，甄脱忽然说道。
“什么！”听到甄脱来了这么一句，张氏一下跳了起来，冲到甄脱的面前，双手抓住她的肩膀问道，“你是说，苾儿跟着姜儿一起上了花轿？这怎么可能！”
甄脱吓了一大跳，不过还是喏喏地说道：“开始在大姐的闺房里玩闹时，苾儿曾说，要跟大姐一起出嫁，我们只道她是人小闹着玩的，就没有在意。后来，大姐出门时，她还帮着大姐牵裙子来着，只是后来就不见了人。所以，我想，她可能是跟着上了大姐的花娇了。”
说完，甄脱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张氏了，现在的甄脱也有十六岁了，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或许来年，就得轮到她出嫁了。只是，这小妹这么一闹，还不知道会整出什么笑话来，怕是以后，甄家女儿的名声，就得坏了吧。
“你确定？”听了甄脱的解释，张氏也是气坏了，这才三岁的小娃娃，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是谁教她的？
甄脱低着头，不敢再说话了。又没有亲眼看见，她哪敢确定。
“你们呢，也都听到苾儿说过的话？”见甄脱不吭声了，张氏于是又转头向着其他两个女儿问道。
由于一直以来，甄家都是张氏在掌家，她在家中的权威还是很重的，甄道和甄容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那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张氏气得直跺脚，这个小女儿还直是被宠上天了，这种没轻没重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若她真的是跟上了姜儿的花轿的话，那明天甄家铁定要成为众人的笑柄了。这嫁一送一的事，有史以来还是头一遭了。
“俨儿，你明天去刘府探下消息，看苾儿是不是在那。”现在多想也无益了，于是看着甄俨吩咐道。由于自己大妹成亲，甄俨也是特地从洛阳赶了回了。
“是，母亲！若是苾儿在那，要不要把她接回来？”
纵横河山
第二百六十六章 昏礼
柴桑城，刘府。
被迎进门的甄姜，同样被先送回了为她所准备的小院。而刘枫也是要先准备一下，以便应对接下来要进行的昏礼。
只是，此时进到房间的甄姜心情可并不太美好。无他，只因为在花轿上时，她发现，自己的裙子里面多出了一个人来，赫然就是她最小的那个妹妹——甄苾了。
当时可把她给吓了一大跳，只是在已经上了轿子了，又不好把她赶下去，不能的话，影响就不好了，只能让她呆在里面。
下轿的时候也只好让她继续藏在自己的裙子里面，好在这次是二女山堂而礼，中间还有点储备的时间，不然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
“苾儿，等下我要出去行礼，你就呆在里面，不可乱走动，知道吗？要是出了差错的话，我可就不会再管你了！”这时，门口传来侍女彩娥的声音，昏礼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刘枫已经带着蔡琰往这边过来了。
匆匆的把小苾儿安顿好，甄姜整了整身上的礼服，便出得门来。
正堂，高朋满坐。
所有赶来观礼的宾客，按照长幼远近，分坐于两旁。蔡邕作为刘枫的老师，算是刘枫的直系长辈，则坐在了上首的最前方。
这时，作为这次主礼的郑玄，一身正装，怀抱圭板，神情肃穆地站立一旁。
“吉时已到！”随着一声长喝，堂中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随着掌时官的声音落下，一身玄服的刘枫从在门口走进来，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纵使在沙场纵横也不皱一下眉头的他，这时到有些紧张起来。
“韶华美眷，卿本佳人。值此新婚，宴请宾朋。云集而至，恭贺结鸾！”侍得刘枫站定，郑玄便开口说道。
“新郞与宾客见礼！”
刘枫双手环抱，向丰左右宾客躬身行礼。
随着刘枫的见礼，众宾客齐声赞喝。
“迎新妇！”
随着郑玄的一声喝令，刘枫随即转过身来，朝着大门的方向长躬而下。蔡琰与甄姜这才在张宁与彩娥的搀扶下，缓步入了大堂，来到刘枫的身前，曲膝还礼。
这时，张宁与彩娥便把缚于蔡琰和甄姜手腕上的红巾，交到了刘枫的手上。
刘枫接过红巾，来到了二女中间，带着她们缓步向大堂中间的郑玄走去，蔡琰在左，甄姜在右。
此时的风俗，一改汉初的以右为尊，而是奉行以左为尊。蔡琰作为正妻大妇，自然就站在了左边。
这时，张宁与彩娥二人端过来了一盆水，来到刘枫身旁。
刘枫伸出双手，在盆中认真的洗了洗。而后，水盆依次传到了蔡琰与甄姜身旁，二人同样在里面净了手。此为沃盥礼。
“昔开辟鸿蒙，物化阴阳。万物皆养，唯人其为灵长。盖儿女情长，书礼传扬。今成婚以礼，见信于宾。三牢而食，合卺共饮。天地为证，日月为名。
自礼毕，别懵懂儿郎，营家室安康。荣光共度，患难同尝。愿关雎之声长颂，悠悠箫声龙凤呈祥。不离不弃一曲鸾凤求凰，同心同德不畏华岳仙掌。虽汹涌洪浪，寒窑烛光，难扞此情之坚。
比翼鸟，连理枝，夫妻蕙，并蒂莲。夫天地草木菁灵，可比真爱佳缘。高山之巍，皓月之辉，天长地久，山高水长。为尔结发，特为赞颂！”
“一拜天地！”
三人转过身来，朝着大门的方向。
“拜！”
刘枫双手虚抱，长躬到底，二女则是屈膝下蹲至地。
“兴！”
“二拜尊长！”
三人又转过身来，面向蔡邕。这时蔡琰也发现了，自己的父亲居然坐在面前，不由得有种古怪的念头生起。
“拜！”
郑玄的口令由不得她做多想，只得跟着口令蹲了下去。
“兴！”
“夫妻对拜！”
这时三人稍站开来，成一个圈站定。
“拜！”
“兴！”
随着拜礼的结束，这时，作为伴郞的甘宁和赵云抬了一张几案上来，安放在三人中间。
刘枫带着蔡琰、甄姜跪坐了下来，刘枫在北面的位置，蔡琰与甄姜分别坐在他们左右两侧。
尔后，一只烤好的小羊羔被抬了上来，放置在案几上，碗、筷、刀具、酒壶、酒卺也都相续摆了上来。
甘宁拿起小刀，把小羊羔肉切成了三份，先给刘枫一份，剩下的给二女各一份。
接过肉食，三人开始分食羊羔肉。
尔后，又后三人的酒卺里面倒满了酒。
三人同时举杯，各自小呡一口，然后，两女的酒卺便换到了刘枫的面前，而刘枫的酒卺便换到了蔡琰的手中。
刘枫先把蔡琰的酒卺喝了一口，递给了甄姜，甄姜接过后，一饮而尽。再把甄姜的酒喝了一口，传给了蔡琰。
蔡琰先把刘枫的酒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甄姜，甄姜浅尝一口后，又传到了刘枫的手中。而蔡琰则把面前的酒也喝完了。
“合卺毕，结发！”
这时，刘枫从甘宁的手上接过小剪，将自己的一缕头发剪下，交到了他的手上。本来这事是由作为伴郞的甘宁来完成，不过，因为刘枫是他的主公，若是由甘宁来剪，则有以下犯上之嫌，所以只好由刘枫自己动手了。
而蔡琰的头发，到是由张宁给剪下的。将两人的头发挽在了一起，放进了同心锁里面锁死。
甄姜因为是以次妻的身份参加昏礼，蔡琰才是正妻，所以结发礼自然与她无缘了，虽然心中小点失落，不过到也是坦然接受了，因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也是她无法逾越的一道鸿沟。
“礼成！送新人入洞房！”随着同心锁的扣上，郑玄终于结束了这一套昏礼的程序。
随着刘枫与蔡琰、甄姜三人的离开，观礼的宾客这才开始活动起来，三三两两的与各自相熟的人一起，围坐在桌旁，聊着各自的话题。
由于刘枫这几年的推广，柴桑城已经告别了矮几跪席，全部用上了高脚桌椅，所以自然也就没法再分席而食了。各种酒菜陆续的被端了上来，这个时候才是这些宾客享受美食的时刻。
最上首的一桌，坐着的自然是蔡邕、郑玄、卢植等人，他们这些大儒的桌子，等闲人是不够格坐上去的。
“我说伯喈公，你猜今晚，二女谁能拨得头筹？”
纵横河山
第二百六十七章 洞房之夜
“我说伯喈公，你猜今晚，二女谁能拨得头筹？”郑玄端着酒杯，轻轻地呡了一口，一股甘醇的酒香，顺着喉管直入腹中，令人回味无穷。这些是用山中的野果酿制的，没有英雄酒那种粮食酿制的酒烈，不过，却多了一种果品的甘甜。
“呵呵，这个到不用你去操心了，除了琰儿，还能会是谁，要知道，俨之他可是我的弟子，何况他前面还答应过我，第一个出生的孩子，必定是琰儿的孩子！”因为高兴，蔡老爷子的酒可没少喝，此时正一脸醉眼蒙眬的说道。
“那可说不定！”郑玄摇晃了一下脑袋，“昭姬虽然聪慧，若是比学问，那是几个甄家女娃绑一起也比不过她。可你别忘了，甄家可是以商起家，可惜他们家的男丁不顶事，几个女娃打小就开始接触家中的买卖事务，这种环境里出来的人，在待人揣摩人的心思上，你家的昭姬可就差得远了！”
“那又如何？”蔡邕翘着胡须，看着郑玄，“俨之与琰儿自小长大，可谓青梅竹马，对于这一点，老夫可是信心十足的！”
“伯喈公！康成公！诸公！在下不才戏志才，代我家主公敬诸公一杯酒。”正当蔡老爷子跟郑玄之间要起争执时，一道声音适时地将他们打断，原来是戏志才领着郭嘉、田丰、沮授等刘枫麾下的主要几个文人，各自端着酒过来了。
“嗯，都是些不错的年轻人！”被他们这一打岔，众人齐朝这边看了过来，看到面前的几人，初时也都没有太在意，左右不过是一些后辈而以，不过细看一下，郑玄的眼睛微微一亮。作为易学大儒的郑玄，自然有其观人之法。
只是在初见眼前这几个人这时，都不是长寿之相。可仔细一看，确又不然，破败之中，又暗透生机，整个命格为之一变，几个人都是如此，令得郑玄暗暗称奇不已。
“几位都当得上是人中翘楚，他日得空，可亲近亲近。饮胜！”郑玄举起面前的酒杯说道，其他人大多是熟人，到也无需太多的客道，皆是高举酒樽，喝得痛快。
文人有文人的相识，武人有武人的去处，像曹操等人，因为在平定黄巾之乱时，跟太史慈等人相熟，陪同他们的，自然是那些军中将领了。
至于那些郡县过来的官员，也自有其他人等陪同。
少了刘枫这个正主，其他人到是吃喝得更欢了。
后院，刘枫一左一右的牵着蔡琰和甄姜往居中的一间二层小楼走去，那里是特意装修出来做婚房用的。在二楼，居中是一个不大的厅堂，左右各有一个居室，蔡琰和甄姜一人一间。
相隔得近了，也可以避免刘枫到处跑。
“夫君，你和昭姬姐姐上去吧，我先回房了，这几天身子不方便。”快到楼前，甄姜忽然停了下来，踌躇了一下，就在刘枫正感到疑惑，准备开口相问时，她小声地说道。
“啥？怎么不方便了？”刘枫刚听时还没太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就是就是，哎呀，反正就是不方便了！”甄姜吱吱唔唔了半天，还是没憋出一句完成的话来，不过，脸上到是通红了起来。
另一边的蔡琰到是听明白了，只是，女孩家家的这事，怎么好拿到大庭方众之下来说呢？紧跟着，她的脸上也红了起来。
“夫君，既然她身上不方便，就让她先歇息几天，咱们先上去吧。”细若蚊鸣的声音从蔡琰的嘴唇里发了出来。这话刚说完，蔡琰就感觉自己的脸上像着了火一样，滚烫滚烫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跟在后面的张宁和彩娥二人，听到了前面三人的话，忍不住“噗呲”一下，感觉到不好，又赶紧捂上了嘴巴。
刘枫左右看了看两人，映着门外不太明亮的烛火，依稀可以看到她们通红的脸，这才反映过来了，合着可能是甄姜的月事来了。这么说来，身上也确实是不太方便了。
“那行吧，你先回房休息吧，今天想必你也很累了，晚上注意别着凉了。等后面你方便了，我再好好的补偿你。”既然她不方便，这事自然不可强求，于是刘枫便凑到好的耳边轻声说道。
“彩娥，先扶小姐回房去吧，打盆热水帮她泡下脚再让她睡，这样对身体有好处。”就要甄姜还在回味他刚才所说的补偿是一个什么样的补偿时，只听得刘枫看身后的彩娥吩咐道。
“是，姑爷！”彩娥上前屈膝一礼，然后搀过甄姜的胳膊，“小姐，奴扶你回房吧。”
“那夫君与姐姐也好好休息，我先回房去了。”说完，便回头向着自己的小院走去，甄姜虽然还在强颜笑着，可心里却有些隐隐作痛。这本是她的新婚这夜啊，可她却只能隐忍相让，房间里还有一个不懂事的妹妹在那等着呢！这要是她今晚不回去，天知道明天又会惹出什么事来。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上去吧。”见甄姜已经进了她的房间，回过头来，见蔡琰正在看着自己，于是便牵起好的小手，轻声说道。
“嗯。”蔡琰轻声应道，只是，那声音细若未闻。
婚房内，一应的都是大红之色。红色的围帐，红色的被褥已经铺叠整齐，两边的大烛台外面，也已经罩上了红色的灯罩，散发出来的红色光芒，映照得满屋皆是红色。
处于这种炽热的红色这中，一股原始的冲动，在身体内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进到房中，扶着蔡琰在床边坐下，刘枫忽然感到有些口渴，便倒了一杯水。
“夫人，该宽衣歇息了。”回过身来，看到蔡琰坐在床边，一双小手紧紧地拽着衣角，一副局促无措的样子，于是便把手中的水杯递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