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河山-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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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
其实对于刘枫此人，郑玄所了解的并不多，只是知道他在平叛之时，表现出了极高的统兵之能，朝中宿将都无法平定的叛乱，在他的手上却显得不是什么难事。再有，就是听说在前年的黄巾之乱时，他收留了很多的流民，并将这些流民给安排得妥妥贴贴，居然没有饿死人，这便引起了他的好奇之心。
再加上他与蔡邕同是这个时期的大儒，两人岁数也相差不大，便不请自来了。当然，蔡邕在听说郑玄要过来时，自然要他准备一张请柬送过去的，不然，面子上就不太好看了。
只是，现在突然听他提起二女同堂之事，蔡邕一时也把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本来呢，这是你的家事，老夫也不便多嘴。奈何这却有违礼法，却又不得不问一句，这样是否真的是好事？”郑玄慢条斯理地说道，“刘俨之既然是一州之牧，是大汉开衙建府的征南将军，又是你蔡伯喈的弟子，也是你的女婿，建世立家已是定然之事。只是你可想过，今日若要二女同堂而婚，将来嫡庶又该怎样去区分呢？若是嫡庶不分，是否会平白增加乱事，甚至于骨肉相残呢？”
郑玄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是沉默了，他刚才所说之事，的确是有非常大的可能会发生的。而且蔡琰是蔡邕的女儿，是大儒的女儿，她若是受到了欺凌的话，那岂不是打了天下士人的脸吗？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蔡邕，毕竟他才是当事人，不管有什么决定，都得由他来说出来，别人是不好越蛆代庖的。
这时的蔡邕也是一脸的严肃，这个问题若是解决不好，将来确实会祸患无穷，自己到时或已作古，可自己的女儿若是要受苦，也是他难以忍受的。
“当初俨之向我提出这事时，我也曾问过他这个问题。当时他明确的跟我说，任何时候，琰儿都会是正妻，这所以会有今时的这场二女同堂的婚礼，也是有他的考量在的。而我之所以会同意他的主张，也是考虑到了他的实际情况，这才出面与甄家商议过后，才决定下来的。”蔡邕于是把当初刘枫的话以及跟甄家商议的结果跟众人说了一遍。
“俨之有如此考量，到也是说得过去。不过只是怕日后形势有变，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听完蔡邕的一番解答后，众人到也有些释然，虽说这事还是有违祖制，不过情况特殊，到也不是不能接受。可人心是会变得，就怕现在虽然说得很好，等到自己这些人翘脚后，事情再发生变化，那把得可就是大儒们的脸了。作为一个士人，别的可以不要，可是脸面却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这到是个难题！”蔡邕有些愁眉不展地点了点头，只是如今婚事已经定下了，若是反悔，那丢脸面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人了，那是刘枫及其麾下所有的人都得跟着丢人，那样一来的样，他的威信也就荡然无存了。
蔡邕朝着众人张望了一下，见大家也都是在那低头沉思。
显然，这个决定并不好做。
当蔡邕把头转向郑玄时，见他居然在那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显然，他只是负责把问题抛出来，并没想过要去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也或许，在他看来，取消这种二女同堂的婚礼，把二人的婚礼分开来办，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样既解决了嫡庶之分，又顺应了祖制，简直就是两全齐美的事。至于伤了刘枫的颜面，那只能事后再作补救了。
“康成公，你把问题给我抛了出来，不想办法解决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啊？”郑玄正在品着茶，别说，这刘俨之虽然事情办得不怎么样，不过这弄出来的新鲜花样确实是不错。就拿这茶来说吧，简简单单的几片茶叶，就着开水一冲泡，就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上好饮品，比起原先那种加上各种佐料的茶汤来说，少了一份重口味，却多了一股清悠的意境，这才是文人雅士该喝的东西啊！不行，等到离开时，一定要让他送一些给自己才行！
只是蔡邕这冷不丁的一句话，把他那股意境破坏得一干二净。
“我说蔡伯喈，这是你的家事，我又能如何帮你解决？”郑玄对着蔡邕一翘胡子，没好气地说道。他虽于蔡邕同辈，却比蔡邕要年长几岁，故此，说话到也没有什么顾忌。
“要我说，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这两人分开来办，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吗，？这么多的烦恼！”
“这可不行！这样一来，里面牵扯太多，并非是上策，不能这么做！”蔡邕把头摇得像拔浪鼓一样。
“既然你说我这个法子不是上策，那你到是说说，怎么做才算得上是上策？”自己的建议被蔡邕否决了，郑玄到也是没恼，只是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这到确实是有个上策，不过还得要康成公配合才行，就是不知道，康成公愿不愿成人之美了。”看着郑玄，蔡邕嘿嘿一笑。
“哦？是什么法子，居然要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你到是说说看，若真是上策，配合你也是无妨的。”听到蔡邕打起了自己的主意，郑玄到是来了兴致。
“我听说，康成公是因为不愿于朝中的那些外戚权贵们坑渄一气，才逃出京师洛阳，而又因为害怕回去再被州郡官员的逼迫，这才四处游历。不知可有此事？”看着郑玄，蔡邕笑眯眯的说道，那神情，就像是一只看着小鸡的狐狸。
“你的消息到也灵通，是又如何！”看到蔡邕这么一副神情，郑玄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你看我这柴桑，山清水秀，民风淳朴，还有学堂里的淳淳孩童，端是一个避世的好去处，只是不知康成公，可否在这山清水秀之地，怡然于田园呢？”
纵横河山
第二百六十二章 证婚人
“只是不知康成公，可否愿意在这山清水秀之地，怡然于田园之间呢？”蔡邕的话音一落，满堂的宾客皆是惊掉了下巴，张大了嘴巴，傻傻地看着他。
他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谁说蔡伯喈是谦谦君子来的，谦谦君子有这么会算计人的吗？不声不响之间，竟然算计到了康成公郑玄的头上来了！
不过想想也是，郑玄现在是从大将军，同时也是国舅爷——何进的府上偷跑出来的。先不说其他，不管谁要收留他，恶了大将军何进是肯定的。这也是这大半年来，郑玄四处游历的原因，不然，对于这个平均年龄只有四五十岁的时代来说，以郑玄这近六十的高龄，谁又愿意在外面四处飘零呢？
所以，蔡邕说出的话，到也不是无的放矢。
一来，江南因为开发度低，说是山清水秀，那是毋庸置宜的。再者，刘枫是一州之牧，开府的将军，同时还是宗室，又是凭借着平叛的战功升上来的。相较于外戚的何进来说，也并不需要忌惮与他。
更何况，同是大儒的蔡邕、卢植等人，也都在这里修史，还能在学堂里面教授童子，学术方面的气息到也浓郁。郑玄若是能够留在这里，到也不适一个好去处。
“要我留在这里，到也并非不无可能。”郑玄先是沉黙了一下，对于现时的他来说，也确实需要一个安静的落脚之处，只是这大半年的游历下来才发现，在中原这地，要想找到这么一个地方，那简直是太难了。
中原的世家，亦或所谓的隐士，多多少少都于朝中有所联系。而若是回到家乡高密，不用说也知道，肯定又会被那些州郡的官员给逼迫着进京的。这样一来，这次逃出京城，也就显得没有任何意义了。
“只是，这跟解决你的问题有何关系？”郑玄的这句话，也是很多人想问的。只是场合不同，便没有开口罢了。
“定是有关系的了！”蔡邕肯定地点了点头，“江南这地现今的情况，主要是开发度太低，百姓尚处于愚昧之中，有文化修养之人太少。如今柴桑城内虽然修有学堂，然，也只是启蒙之学。”
“可若是有康成公加入，必将大大的加重江南文化底气。而一旦江南之地的文化底气上来了，那么宗法礼仪自然就会得到众人的拥护，只要知法守礼的人多了起来，才能更好的杜绝那么违背礼法的事情。你说，这是不是跟我这事有关系了？”
说到最后，蔡邕脸上露出了笑意。虽然，他这说法有些牵强，不过以目前郑玄的情况来说，他也是在四处游荡，居无定所。可以看得出来，其实他还是想在这边留下的。
在他看来，同是大儒的蔡邕和卢植，也都是恶了朝中的官宦，而来到这里后，却能够生活得很好，也没看到有朝中的人来到这里找他们的麻烦。
现在蔡邕给出的这所谓的说法，也只不过是给各自的一个台阶罢了。所以听到了蔡邕的这番话，郑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意动之色。
不过毕竟是大儒，表面上的面子还是要的，所以并没有出声，而是向着四周的人群望了望。
众人一见他这神情，自然会意，一个个的都出言来相劝，要他答应留下来。
“大家都希望我留下来？”见大家都支持他留在这里，郑玄心里到是非常高兴的，嘴上却说道，“既然是大家的殷切期望，那我也不能抚了大家的意才是！好吧，就只好便宜你蔡伯喈了，那就留下来吧！”
“恭喜伯喈公了，有康成公的相助，你的那些隐患，定不会成什么问题的了！”见到郑玄答应了留下来，在座的众人都向蔡邕道贺起来，而老爷子则是乐呵呵地笑着与众人回应着。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不知岳父大人这个时候叫小婿过来，是有何要事吩咐？”正在众人向蔡老爷子道贺的时候，忽然一声不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八回头一看，原来是这次的正主到了，便以笑着与他打了招呼，而刘枫自然也都一一的回应了。
只不过，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他所不认识的，所以，也只是礼节性打了个招呼。
“俨之来了，过来吧。”蔡邕抬头看了一下，见刘枫站在门口，便朝他招了招手，“来，这位可是当是大儒康成公，你得给他行个礼。”
刘枫一听愕然，他怎么也没想到，当世大儒康成公郑玄，居然会跑来参加自己的婚礼。这位在现如今的士人中，泰斗般的存在。
“学生刘枫刘俨之，见过康成公！”来不及多想，刘枫赶忙上前给他行礼，“先生能够来给晚辈作个见证，真是让晚辈受宠若惊啊！”
“你就是扬州牧刘俨之啊？果然是相貌堂堂，端是一表人才，不错！不错！”郑玄虚扶了他一下，刘枫也趁势起身。
“俨之啊，你那边，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一旁，蔡邕问道。
“回岳父大人，一切皆以就绪，只是，还有一个问题，小婿还没着落。”刘枫向着蔡邕欠了欠身，而后回道。
“什么，还有事情没有着落！你可知道，日子就要到了！”蔡老爷子惊喝道，这真快要事到临头了，居然还没准备完全，这办事情也太不靠谱了吧，“还有何事没有着落，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吧。”
“是！”刘枫直起身子，对首老爷子说道，“其他的事情到也都准备好了，只是，主证婚之人选，至今无法敲定，还得请岳父大人代为决定！”
“主证婚之人？”蔡邕眉头一皱，看了看刘枫，也难怪他难以决定了。以他刘枫今时的一州之牧的地位，这人选确实不可以随便。再者，以自己在士人中的声望，自然也需要在这方面相匹配的人，怪不得他拿不定主意呢！
蔡邕的目光在堂中扫了一下，在座的这些人，也都是在士人中有头有脸的人，真要选证婚人，自然还是要在这群人里面来选的。
纵横河山
第二百六十三章 侍女
当蔡邕的目光转到郑玄身上时，不由得眼前一亮。这不就是一个上好的现成人选吗？论身份，论声望，这康成公都是上上之选，若由他来主婚，定能够为刘枫增色不少！
想到这，于是便笑着开口道：“康成公，你看，这小辈的大喜之事，不知你是否可以成全一下？”
“你啊！可还真会给老夫找事啊！”郑玄用手指了指蔡邕，笑道，“也罢，既然是小辈之事，理当成全才是！”
“多谢康成公万全！”听到郑玄答应为自己作主婚人，刘枫心中大喜，这样的大佬可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这次他居然会答应，看来还是自己便宜老丈人的面子大啊！
“起来吧，这日子眼看着就近了，你定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且先去吧。”看着刘枫，郑玄和颜悦色地说道。
刘枫起身，又看了看蔡邕。
“去忙你的吧，别忘了到时的亲迎。”蔡邕朝着刘枫挥了挥手。
“那，诸公慢饮，枫先告退！”
蔡府后院。
“昭姬妹妹，你今天真漂亮！”蔡琰的闺房，因为蔡琰的生母早亡，而在其后的时间里，因为蔡邕一直的颠沛流离，也没有顾得上再续弦，以至于，如今蔡琰出嫁时，无人帮他梳头挽发。好在卢植的夫人张氏知道她的情况，主动过来帮忙。
因为刘枫要举办婚礼，学堂这几天也是停了课。而作为这几年来结识的闺蜜，张宁和赵灵儿，此时也陪伴在她的身旁。
“那当然啦，今天可是昭姬姐姐大喜的日子，自然是最漂亮的了！”灵儿看着铜镜中的影子夸赞道。
听着旁边姐妹的称赞，蔡琰心里喜滋嗞的，忍不住地把藏在袖兜里的一个小盒子拿了出来，那里面是当时定亲后刘枫给他的一面镜子，本来是他留着刮胡子用的，不过自来了这大汉后，因为这个时代的人崇尚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轻易不得毁损，在定亲后，有一次看到蔡琰在找人打磨铜镜，便把这镜盒送给了她。当蔡琰第一次看到镜中清晰的人影后，当时惊得都说不出话来，直把它当着宝贝收藏了起来，平时都舍不得用它。只是，今天是自己出嫁之日，也就再也忍不住了，便把它拿了出来。
蔡琰把盒子打开，然后对着自己照了照。里面的美人儿纤毫毕现，精致的面容上，一双柳叶弯眉下，大大的眼睛显得灵动无比，略施粉黛的脸上透着一缕红晕，看着里面的自己，蔡琰浅浅地一笑，两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