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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在西游当魔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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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铮心道,这小子谁啊,这么没礼貌。

    袁持誉道:“持仁,你不愿意我回来吗?”

    “你说呢?!”袁持仁转身对旁边的两个弟弟道:“持义,持礼,你们愿意过去,你们自己去。”

    这俩兄弟也很干脆的用自己的行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拔腿就走。

    二管家颇有几分尴尬的打圆场道:“几位小少爷正是爱玩闹的年纪,没一会消停的,这不,又去玩了。”

    施铮见袁持誉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可能是习惯了。

    他却暗暗在心中道,那三个是袁持誉的弟弟?除了性别外,跟袁持誉有哪怕一点相似的地方么。

    大家继续走,进了客厅,施铮被安排跟袁持誉并排坐着。

    因为袁持誉进来时,先朝坐在主位上的夫妻叫了声“爹、娘”。

    所以施铮这才知道这对男女是他的父母,这两人倒是很有夫妻相,白皙矮胖,男女都很富态。

    跟刚才碰到的三个少年就更像了,不是瞎子能看出是一家人,因而更衬得袁持誉格格不入。

    施铮瞄袁持誉,你自己不会没感觉吧?这要是后世,得连夜进行亲子鉴定的程度。

    袁夫人先温笑着问施铮,“不知该如何称呼?与我儿又是什么关系?”

    “我和令公子什么关系,你们还是问他吧。”施铮觉得如果说实话,对方是妖怪这种话是从亲儿子口中说出来,比较不那么可怕。

    袁持誉没回答什么关系,切入了别的话题:“我离开五鼎门有一段日子了。”

    “什么?”袁老爷惊道:“你去求学前,我特意在庙里给你算了一挂,卦象怎么说得来着?你往东才能遇到你的命运。那五鼎门就在东胜神洲,你要是在那里一定会学有所成,你如今却退学了,是不是不想学好?”

    袁夫人劝自己丈夫,“先别急,孩子肯定有他的理由。”对儿子道:“有些事不能太任性,做什么容易,怎么就不能忍忍?唉,走之前怎么叮嘱你的,你一点不往心里记。”

    袁老爷凝眉,“你还能做什么?你这个样子,做生意肯定是不行了,修真也不成,这不成废人了么。”

    袁夫人捂心口道:“不怪你爹说你,你这个样子,等我们撒手了,怎么放心把家业交给你呦。”

    袁氏夫妇还要继续责怪,却被袁持誉打断,“我没想过继承家业,我这次回来只想知道一件事,弄清楚了,我就离开。如果你们愿意,可以是永远。”

    施铮不自觉的惊叹道:“原来你能一口气说这么长的句子的吗?”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袁持誉都瞥他,施铮抿抿唇,“你们继续。”

    袁氏夫妻互相递了个眼色后,袁夫人笑道:“你说得什么话,娘哪能让你离家。你和你朋友刚到家,快去洗洗风尘,换件衣裳,瞧瞧,衣裳都成什么样了?换好衣裳,好好吃一顿酒席接风,其他的,再说。”

    袁夫人这话不假,他俩的衣裳因为跟金角银角打架,灰尘血迹各种污渍,还没来得及换。

    几乎是半强制性的,袁夫人叫下人带着袁持誉跟施铮下去了。

    据给施铮新衣裳的丫鬟说,家里只有大少爷跟他身量差不多,所以将大少爷的新衣先给他穿了。

    施铮无所谓,有衣裳换就行,管是谁的。

    丫鬟还说,府里正在准备酒席,让他稍安勿躁,等备好了酒菜,便过来叫他。

    施铮打定主意要蹭上这顿酒席,但估摸着离开席,还有的等,他便想趁这段时间,回望霞洞看看。

    虽然洞内有吃的,可毕竟是自己老巢,心里多少牵挂。

    不过,刚出门,施铮见到对面的回廊走过了袁持誉的弟弟们,瞬间改变了主意。

    使了个隐身法,悄悄的跟上了他们,一路来到了一个院子的正房。

    屋里坐着袁氏夫妇,见儿子们来了,笑逐颜开。

    施铮能看得出来,跟对袁持誉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不同,这是发自内心的。

    袁持仁不耐烦的抱怨道:“他不是走得远远的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我觉得他是看穿了咱们的想法,故意回来恶心咱们。以前也是,送他去学院读书,每三个月竟然就要回来一次。”

    从他有记忆起,他这个大哥就被出去读书了,一般两三个月才允许回家一次,与他们相处极少,基本上算陌生人一样。

    不过,要是真有脸皮就该知道父母和他们都不待见他,连一次家都不该回。

    袁夫人安慰道:“他能看穿什么呀,就算看穿了,以后这家业也是你们的,与他没关系。他方才也说了,这次回来就是打听点事,问清楚了就走,还说如果咱们愿意,他就永远不回来。”

    施铮十分肯定,这个“他”就是袁持誉。

    袁持义怀疑的道:“真的?他要出去单过,岂不是还要给他一大笔安家费。我看他带回来的那个金发番邦人凶巴巴的,就是帮他回来抢财产的。”

    施铮见窗下的小榻空着,便斜靠在上面,杵着脑袋安静看戏。

    看来袁持誉真不是他们亲生的,否则也不会这么排挤他。

    袁夫人看向丈夫,颇有些担心的道:“真要再给他安家费吗?他去五鼎门求学,咱们给他塞的银子,都以为他学了修仙,没个几十年不会回来,都当安家费给的。他如今又回来了,还得给二遍吗?”

    施铮心道,难怪袁持誉被在望霞山扣下的时候,不像别人整天念叨着回家,他一句都没提过。

    袁老爷皱眉道:“不是安家费的问题。我方才想了想,还不能让他走。咱们家是捡到他之后才走的财运,他在五鼎门这段日子,生意莫名其妙的开始走下坡路。若是跟他恩断义绝,会不会财运也没了?”

    施铮闻言一惊,还真不是亲生的。

    袁夫人驳斥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不沾边的事!”

    袁持仁道:“娘,他在家时间越长,越不好往外撵。白养他这么多年,咱们家也算仁至义尽了。他不走,叔叔婶婶他们都要拥他上位,都晓得他是个饭桶废物,不会经商。家业要是真他继承了,都要被叔叔婶婶们霸占去。赶紧告诉他,他是捡来的,让他走!”

    施铮挑挑眉,袁持誉啊袁持誉,真没想到你家是个宅斗画风。

 第24章 第 24 章

    施铮悠闲的躺着听他们对话; 看到旁边矮桌上的雕花盘内盛着新鲜水果,便随手拿了一个。

    忽然想到自己现在隐身状态,赶紧放了回去; 幸好所有人都在认真的讨论问题; 并没有发现方才有个梨子漂浮又回落。

    袁老爷紧锁眉头,“有道理; 告诉他是捡来的; 说不定他就去寻找亲生父母了。”

    “可他哪里来的亲生父母。”袁夫人摇头。

    施铮不解; 这叫什么话?是人都有亲生父母,就连妖都是妖他妈生的。

    袁持仁和两个弟弟也好奇的问:“母亲; 此话何解?”

    “诶,没什么。”袁夫人道。

    这时候下人来报; “大公子来了。”

    袁老爷跟袁夫人朝三个儿子使了个眼色; “你们去屏风后面避一避。”等亲生子们避好了; 才叫人将袁持誉让了进来。

    施铮见他也换了干净的衣衫,真是人如冠玉; 越发不像跟袁家有血缘关系。

    袁持誉礼数周到,先拜了袁氏夫妇,才切入正题道:“我到底是什么人?能告诉我吗?”

    袁老爷装作很纠结的样子,唉声叹气了好一会; 才像下了很大决心般的道:“其实,你并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

    “嗯。”这就是袁持誉的回答,就一个字。

    袁夫人虽然早觉得对方肯定也有察觉; 但此时此刻见他如此淡定; 还是忍不住质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们一直待你如亲生儿子一般; 你不该发现的呀。”

    施铮直摇头; 整天盘算把袁持誉赶出去,就这,还亲生儿子?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袁持誉没回答的问题,只是问:“见过我爹娘吗?”

    “我和你娘成婚数年,膝下无儿。十八年前,有一天早上出门,门口昏迷了一个孕妇,我们将他接进家里照顾了几天,她生下你之后,连个招呼都没打就不见了。”袁老爷叹道:“之前通过交谈知道,她是从长安来的,说是当家主母不容,撵出来的,瞧她俏丽的模样,也是伺候达官贵人的。你亲爹在长安应该也是有身份地位的。”

    “有信物吗?”袁持誉问道。

    袁老爷跟袁夫人都摇头,袁持誉脸上能看出来有失落的情绪,但嘴上只是道:“我知道了。”

    袁老爷假惺惺的挽留道:“你未来有什么打算,去长安找你爹娘吗?不是我说,长安那么多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还是留在家里,给我做个帮手,你弟弟还小,不能独当一面。”

    袁持誉干脆的道:“不了,我明天就走。我回去收拾一下。”说完便离开了。

    等他走了,袁持仁等三兄弟从屏风后走出来,问他爹,“他真是达官贵人的后代?找到他爹,会不会报答咱们家?”

    袁夫人则自顾自的说道:“他说回房间收拾收拾,不知道会卷走什么贵重物品。”

    “哪里来的达官贵人,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袁老爷捋着胡子道:“只是长安人多,够他找上几十年的罢了。”突然后脑一痛,“啊!谁打我?哪来的梨?”

    地上有个梨还在滚。

    接着就听门帘子啪的一响,像是什么人走出去了。

    几个人在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过门口丫鬟,都说没看到有人进出。

    虽然这个小插曲颇有些诡异,但招架不住袁持誉明天就要走了,三兄弟心情不错,袁老爷和袁夫人也不想留下刻薄的名声,尽力维持自己慈父慈母的形象到最后。

    再者,袁持誉虽然没什么才干,脸确实长得不错,保不齐去长安歪打正着,真结识了什么权贵,日后发达了呢。

    所以最后的晚餐,美酒佳肴一样不缺,琳琅满目的摆了一大桌子。

    袁老爷和袁夫人本来还想表现出谦和有礼的待客之道,招待跟袁持誉回来的金发番邦人,比如礼让道:“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结果酒席一开始,两人就目瞪口呆的愣住了,其他人也都无语了。

    这、这也太不外道了吧,真是毫不见外,放开肚子可劲儿吃。

    施铮一边吃一边道:“放心,我就吃一点,做客哪能使劲吃,让主人家心疼呢。”

    袁老爷硬着头皮道:“哈哈,年轻人想吃就吃,你别见外,否则我们要被外人说小气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施铮晃了晃喝净的酒壶,大声道:“这个酒……呃,叫剑南烧春,好喝,再拿一壶来。”

    剑南烧春可是当地的名酒,袁氏夫妻本意是拿一壶出来聊表心意,可没想被当成白水管够喝,朝丫鬟使了个眼色。

    那丫鬟领命,到了内窖,倒了别的酒来。

    殊不知施铮已经用神通透视了墙壁了,一路跟了她到内窖,等她回来后,几大口喝净了壶里的普通酒,之后再用搬运法,将剑南烧春酒坛里的酒,神不知鬼不觉的搬运到酒壶内。

    袁氏夫妇一开始也没察觉,可过了一会,发现不对劲儿了,怎么一小壶酒,这番邦人喝了这么久还没喝干净?

    袁老爷面皮直抽,“之前忘了问了,阁下在何处高就?何以谋生?”

    “农户,种地的。”施铮觉得自己真喝了不少,晃了晃看东西有些重影的脑袋。

    袁夫人问袁持誉,“真的?”虽然他不爱说话,但也不爱撒谎。

    袁持誉肯定的道:“真的。”

    袁氏夫妇交换眼神,这样子哪里像种地的,便道:“我还以为你是持誉在五鼎门认识的同窗。你会法术吗?”

    “法术哪有酒好喝。”施铮再次倒酒,却发现一滴都倒不出来了,坛子里酒后一滴都让他给喝净了,“怎么,没了?”

    袁夫人有不好的预感,找了个借口离席,径直来到装珍贵物件的内窖,果见一坛子好酒都没了。

    当即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正撞上丈夫,便指着酒坛子道:“你快看,里面竟然一滴酒都没有了。”

    “怎么可能一滴酒都没有了,我不信,你进去仔细看看。”

    进去看看?袁夫人一愣,突然就见丈夫抓住她的肩膀,将她一扔,她就飞进了酒坛子里,整个人变得只有拇指大小,站在仿佛如广场般空旷的酒缸底。

    酒坛四壁光滑如镜,她根本上不来,这时,她听到酒坛外有人在说话,竟然是她自己的声音。

    “哎呀,你快看啊,一滴酒没有了,都叫那个番邦人喝了。”

    接着是她丈夫的声音道:“你迟迟不回来,我就知道事情不好。那个番邦人肯定有古怪。心疼死我了,这剑南烧春,每年给宫廷也不过进贡十斛,咱们能得到一坛,谈何容易,都怪你非要穷大方,说最后一晚拿出来给他们尝一尝。诶?夫人,你怎么脸红扑扑的?也没见你喝多少酒啊。”

    接着是“啊”的一声惊叫,袁夫人就见他丈夫也大头朝下栽了下来,随着降落,身体越来越小,最后跌到了坛底。

    袁夫人扶起丈夫,仰头看头顶,见那番邦人笑眯眯的扒在酒坛口边缘,打了个酒嗝,“等我回来,咱们玩个真心话游戏。”说完,就不见了。

    “救命啊——救命——”夫妻俩人大喊大叫,可跟他们来的丫鬟已经被使了定身法。

    何况身体变小,声音小如蚊蝇,别说内窖没有别人,就是有其他人也听不到。

    这边厢,袁持誉先后见母亲、大王还有父亲先后出去了,不知都去了哪里。

    于是酒席上只剩他的三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

    袁持仁平时就不把大哥放在眼里,直言不讳的道:“袁持誉,你到了长安,将姓氏也改了吧,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袁持誉眼皮都不抬一下。

    见对方不理他,袁持仁绕着桌子来到大哥跟前,揪着他的肩膀,“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袁持誉不耐烦的一挣,就见袁持仁跟一片叶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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