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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权宋天下-第198章

小说: 权宋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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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就不担心和林老巢被人给抄了?”

    “是啊,当时我以为让他尽早成为汗王是在帮他,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害了他。贵由一旦正式出兵,和林必变。

    他派出野知吉带,我们能判断得出目的是拔都,其他人也一样判断得出来。

    我们的日子,要开始难过了……”

    陈耀终于开始沉思。

    良久,陈耀才问道:“我们,不帮忽察吗?”

    赵权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帮不了他!

    如果有一天,忽察的生命受到威胁,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救他。但是我不会去帮一个蒙古人争夺天下。”

    “为什么啊,这样不是有忽察可以罩着我们吗?”

    赵权两眼一翻,说:“你能让忽察罩着你,可是你能保障忽察的子孙也会罩的你吗?还是你想把自己变成一个蒙古人,永远的被蒙古人罩着?”

    陈耀一噎,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南京府现有属地的建设,必须要加快进度。在保证扩大农耕的前提下,再增强辅兵的冬训力度。所有通过考核的战兵,优先充实水军。

    辽西的也速不花,要加速蚕食。

    辽南的土地要尽快圈占,旅顺港口的建设尽早开工。

    精耕辽东、控制辽西、占领辽南,这样才能以全力展开对高丽的攻伐。

    稳住太行山,那里将会成为我们一支极为重要的助力。

    跟申哥商量下,看看有没有可能在西夏故土,寻找到一支类似于太行山这样的势力,进行培养,以作后用。

    还有,继续盯紧忽必烈……”

    陈耀虽然也知道自己在南京府中地位独特,但是赵权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事无巨细跟自己交代了这么多东西。这让他感觉极为别扭。

    “小舅,你真的要去宋国吗?”

    残月已经消失不见,海面上漆黑一片,只有一重一叠的波浪依然在不眠不休的拍着泥滩。

    赵权默默地点了点头。

    “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权对着夜空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缓缓说道:“我来山东的行程,显然是有人泄露出去的。我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陈耀心里一沉。

    这两天他也认真地琢磨了这件事,按赵权的说法,就是细思极恐!

    整个南京府,有权知道小舅详细行程的人,不会超过十个。留在南京府的,高正源肯定是第一个必须知道的人;此外,梁申与辛帮杰自然也会知道,大将军即使不过问赵权也会主动跟他提起。

    除此之外,有可能知道的人,还有大岩桓、侍其轴、李毅中等人。

    但是最该可疑的就是自己以及告诉了自己的丁武。

    还好,自己自离开太行山后没有回燕京见郭小娘子,否则真就说不清了。

    行程泄露,虽然没有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但此事不彻底查清,显然是不行的。

    想想这些人要一个个的查过去,陈耀便觉得浑身发冷。而且万一其中有一个真的被证明成为了某个势力的间谍,那对于南京府来说,无异于一场地震!

    “你要什么时候走?”

    “最多十天,伍及有一批货南下,我答应卖点马给他,顺便跟船南下。”

    “那,你是不是不回来了?”

    赵权努出一些笑容,看着陈耀说道:“小耀,小舅怎么可能离开你们,没有你们我在宋国可活不下去!

    此次南行,估计最多半年时间,待到南风起时,我自会随着伍及的商船回来。

    你放心吧,起码这一趟我是安全的,伍及想要买我们的马,他可绝不会舍得我出任何的意外!”

    “什么,你要自己随船南行?不行啊!”伍及大惊失色。

    他有些怀疑,这位权总管是不是因为一夜未睡,而引起的精神混乱?

    “我的意思是,你派个其他人,跟我走一趟宋国就好了,你自己去,那怎么行?”伍及慌忙着说道。

    赵权深深地吸了一口初升的阳光,丝丝温暖似乎驱散了满腔的郁气,一整夜未眠的疲惫,也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是担心,我去宋国会行不轨之事?”赵权问道。

    “那倒不是!”

    “那你意思是宋国到处都是准备对我图谋不轨之人?”

    “这怎么可能?”

    “那你担心什么?”

    “我——万一,你……”

    “我的安全,你当然得保证!”赵权咧嘴一笑,说道:“我可不只值一百匹马!”

    权宋天下

 第六百一十七章 病危

    中原刚进入深秋,和林的冬天却已不期而至。

    贵由在扫邻城前下马,看了一眼城门口卒悉数跪着迎接的守卒,扔开马缰,信步而入。

    扫邻城中依然人迹了了,原来密布的军帐已经所剩无几,让整座城池更显空旷。

    相比隔壁繁杂喧闹的辅城,这里显得有些过于安静了。

    走在这座城池内唯一的街道之上,贵由脑子闪出一丝的恍惚: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来过扫邻城了?

    似乎是忽里勒台会召开那时起,自己搬入和林城的万安宫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想及于此,贵由心里掠过一点点的内疚。

    不管如何,自己毕竟是她的儿子,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但是,贵由随即便蹙起眉头。很多事情他一直到现在为止,也依然想不清。

    她,为什么要霸占着汗庭的权位,迟迟不肯召开忽里勒台会议?

    她,为什么总是以自己不擅处理军政为由,对于汗王权力的交接设置各种障碍?

    为什么每一次见面,在她的眼里,看到的只有浓浓的不信任。

    她不相信自己做出的每一个决定、不相信自己委任的每一个将军,甚至不相信自己处罚的每一个仇人。

    比如竟然敢率兵威胁和林的那个老贼酋斡赤斤;比如那个一向轻视自己的奥都剌合蛮;比如那个贪图她财货的法迪玛。

    尤其是那个竟然不来参加忽里勒台会的拔都!

    一想起这个让自己咬牙切齿的人,贵由心中刚刚攒出对乃马真的一丝内疚,立时就变成了怨恨。

    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经维护这个伟大的蒙古汗国,为了让蒙古人能够凝聚在自己的麾下继续征战天下。

    母亲,她不知道,一个蒙古男人是需要尊严的。

    更何况是如今天底下最有权势的蒙古男人!

    为什么?

    哪怕已经拥有数万里疆域的这位蒙古国大汗,也始终想不透这个问题。

    也许真的是因为她的占有欲?

    从小就不让自己离开她的视线,哪怕只有片刻时间。

    她努力地操纵着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娶妻生子。

    自己的长子忽察,在她身边的时间比在自己与他母亲海迷失身边加起来还多。

    父亲死后,自己更是每一天都得活在她的安排之下。去哪个部落、见哪个王公、宠幸哪个女人、去哪里打猎。甚至于每天该花多少钱,该把钱花在哪里。

    即使乃马真没有在自己眼前出现,贵由也能在任何一个角落里感觉到她的威严的唠叨:

    “不行……不可以……你不能……”

    每每想起这四十年被压制住的疲惫,贵由就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他总算有点明白了,这便是他为什么再不想到扫邻城的原因。

    因为自从他把自己的母亲安置在这里之后,自己才开始肆意地呼吸着草原的每一口新鲜空气。

    宫殿中,传来一阵压抑而嘈杂的鼓声,如来自九幽深处的鬼吼。

    贵由皱了皱眉,对着在殿前跪下的守卫问道:“里面在干嘛?”

    “大萨满法师,在为太后跳神祛病。”

    “多长时间了?”

    “已经一天一夜了……”

    贵由又皱了皱眉头,看来这次是真的有些严重了。

    前几次发病时,自己让那个萨满法师过来,最多只跳两个时辰,再服些药就会舒醒过来。

    鼓声时而低沉,时而急促,时而飘渺如云,时而狂躁如野马。

    其中还夹杂着萨满法师断断续续的吟唱声。

    萨满在治病,贵由自是不能进去打扰,他只好让侍卫搬个垫子,便在寝殿门前坐下。

    也算给自己的母亲,守一次门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鼓声终于停了。殿门打开,浑身凝着烟火味的萨满法师步出宫殿,对着贵由长拜问安:“见过汗王!”

    贵由扶起疲惫不堪的法师,问道:“醒了吗?”

    “是的,但是……”

    贵由点了点头,面色波澜不惊。

    送走法师后,贵由抬起脚便准备踏入寝殿,却听到里面隐隐传出有人说话的声音。他凝神一听,似乎是自己的儿子忽察。

    贵由略一犹豫,停住脚步,侧耳倾听。

    寝殿之内,正是已经守了一天一夜的忽察。

    他焦虑的脸上带着一丝浓重的疲惫,对着躺在榻上,刚刚服下药的乃马真问道:“祖母,祖母,你感觉得好些了没?”

    “贵由?你来了?”乃马真浑浊的眼神中闪出一丝惊喜。

    “祖母,我是忽察!”忽察焦虑愈盛。

    乃马真努力地眨了眨双眼,眼中的惊喜渐褪,一丝的失望闪过之后,看着忽察,眼中又出一些宠爱。

    “你父亲呢?还在忙吗?”

    忽察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乃马真长叹了一声,说道:“你,能把你父亲叫过来吗?”

    “祖母,你先歇歇,我这就去找他!”

    乃马真却伸出枯瘦的手,抓住忽察,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他现在很辛苦,就不要为我再去打扰他了!

    趁你父亲不在,有些话,我想跟你说说……”

    贴在门外的贵由一怔,抬起的脚又缩了回去。

    “你父亲,这辈子是被我给害了!

    你祖父六个皇后,我是最不受他喜欢的一个。我的父亲死于铁木真之手、我的丈夫死于铁木真之手、我的第一个儿子也是死于他之手。

    要不是铁木将我赏赐给你祖父,我也一样会死在他的手上。

    你说,这是因为长生天在惩罚我,还是在眷顾着我?

    你父亲,因为我的出身,一直就不被你祖父喜欢,从小就这样。

    但是啊,他喜欢阔出,阔出却早死。他喜欢阔端,阔端却自幼多病!他还喜欢木哥,偏偏木哥一个儿子也没给他生出来。”

    乃马真突然发出一声桀桀怪笑,而后看着忽察,长叹一声说道:

    “儿啊,你知不知道,我的丈夫死了,我却被迫嫁给仇人。我的家人死了,我却只能以仇人为主。

    我的汗王不喜欢我,我没有人能依靠,我这辈子啊,只有你一个啊!

    我不怪你,真的!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受到伤害,哪怕只有一点点,我都有多么害怕。

    成吉思汗的子孙,每个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啊!

    你根本不知道,你拖雷叔叔怎么死的,你父亲怎么死的,你兄弟是怎么死的。还有……哈哈,那个木哥贱女人,是怎么死的……

    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地过完这辈子,所有的恶事,都让我来。

    我愿意接受长生天的任何惩罚,哪怕坠入地狱,我也不后悔。

    我只是,希望你啊,能安安稳稳地登上汗位,掌握这个帝国。”

    殿门之外,贵由的眼泪默默地从眼角中流淌而下,顺着脖颈,汇入胸口,一片冰凉。

    这一刻,从他的心底深处,突然涌出一股极其强烈的后悔与内疚。他觉得自己愧对母亲,愧对这个用一辈子保护着自己给了自己所有疼爱的母亲。

    而如今,她却已经快要离去。

    窝阔台汗死时,贵由并没感受到任何的悲伤。此时,却有一股越来越浓重的疼痛在他心里绞动不休,让他无法呼吸,甚至无法思考。

    耳边,似乎有一丝漂缈不定的声音,在轻轻地催着贵由:“快进去吧,向你的忏悔,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权宋天下

 第六百一十八章 愤懑

    “祖母,你刚醒来,先休息休息再说吧!”宫殿之内,忽察忍不住打断了乃马真。

    “哦,你是忽察啊!我的乖孙子!你可比你父亲好多了!

    他真的不来吗?

    是啊,他的确会很忙的。这么大的帝国,他哪里管得过来啊!

    他手下,没有一个是他可以信任的人。那些汉人,只想要一个能够推崇儒学的汗王;那些畏兀儿人,只想要一个能帮他们赚钱的汗王;那些蒙古王公,要的是不打仗却有无穷无尽的赏赐。

    他甚至啊,连你的母亲海迷失,都不能彻底安抚啊!

    我要不在了,你说,他以后该怎么办?”

    门外的贵由,脸上泪痕未干,眼中怒气却慢慢升起。他努力地压制着胸中的愤懑,几次想推开门进去,却又总是停下来。

    他抬起胳膊,蹭了蹭脸,终于一咬牙,扭头而去。

    而寝殿的祖孙俩,却根本不知道一直期盼中的贵由,已经来过,却又已经离开。

    “忽察啊,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乃马真又喘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祖母,你先歇歇吧,我陪着你,有什么事歇完了再说,好不好?”

    乃马真摇了摇头,说:“我知道,其实你也知道,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忽察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已经枯瘦如柴的祖母,他知道祖母与父亲一向不和,他无法判断谁对谁错,只知道一点,祖母无论对自己还是对父亲,付出的都是绝对的真心与爱意。

    乃马真的手紧紧抓住忽察,似乎害怕他就此离去。

    “劝劝你父亲,不要向拔都出兵,他打不过拔都的!”

    忽察面露犹豫之色。

    “他,是不是已经把部队派出去了?”乃马真抓着忽察的手猛一用劲,忽察忍着生疼却不敢把她枯瘦的手臂扒开。

    “都怪我,从小就没把你父亲看得太紧了,他这辈子过得太顺了。唯一的挫折就是当年随拔都西征时,与拔都闹了矛盾,结果还被你祖父训斥一顿。

    这事,已经成为他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了!

    斡罗斯离此万里之远,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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