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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夺人之美-第16章

小说: 夺人之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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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临修睡得正沉,柳凝漠然看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轻轻推开房门。

    夜深了,客栈的灯火都已熄灭,月色却分外皎洁,透过窗子映照进来,倒也能清楚视物。

    柳凝也不知要去哪里,只是觉得胸闷,想换个地方透透气。

    她把房门合上,刚走了几步,脚下却如生了钉子一般,僵立在原地,直直地看着前方。

    人果然不能太任性。

    她睡不着,极难得放纵了一回性子夜游,却还没开始,便惹了祸事上身。

    几步之遥的前方,景溯正立在窗边,原是背对着她,听到动静转身,与她对了个正着。

    窗外月色如洗,清澈得连尘埃也看得见,柳凝无处遁形。

    他却正好逆着光,脸色沉在一片幽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隐隐感觉到周身的威压逼仄,暗沉沉地将她包裹,与明亮轻盈的月光割裂开来。

    相顾无言,一片死寂中,柳凝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擅长控制自己的表情,可是心脏的跳动,她把握不了。

    柳凝竭力冷静,正打算施一礼便回屋,可男人却一步步踏着月光走进,近到她能看见他藏青衣襟上的暗金绣纹。

    “今夜月色倒是好。”景溯盯着她,“玩得开心么?”

    “我……不是故意失约。”柳凝垂下眼,“本来正要去找殿下,却被夫君突然拉走,我也是没有办法。”

    她柔柔地解释着,故意示弱,只盼着他能看在她低头的份上,将今天这事揭过去。

    “可是孤在后门,等了你一个时辰。”景溯嗤笑一声,语气泛冷,“你说,你要如何补偿?”

    柳凝心中烦不胜烦,这本来也不是她的错,他又何必非得跟她过不去。

    但眼下还是脱身要紧,她只好随口敷衍:“待过几天,我找个合适的时间,主动邀约殿下……可好?”

    她说得含糊,景溯看着她,眸中的情绪幽幽沉沉氤氲着,凝结成化不开的阴霾。

    柳凝被他看得发毛,稍稍推开一步:“已经很晚了,我也该回房歇息,万一夫君——”

    她本想说万一卫临修醒了,发现他们两个在这儿,谁也不好看。

    然而话还没说完,却被他一把扯过去,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柳凝生怕卫临修醒来,死死咬住下唇,才将没出口的惊叫咽了回去。

    可她整个人却被景溯扯着,她企图反抗,双手却都被他制住,强拉着她进了他的房间,后背靠在门边,后退时将两边门缓缓合上。

    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房里点着好几支烛火,顺着屋外带进来的风,倏地颤了一下。

    适才挣扎,柳凝披在肩头的外衫落在了地上,本就宽松的寝衣,领口也散开了些,从一侧肩头滑落一寸,露出一小截雪白玉臂,一枚小红点在衣衫里半遮半掩。

    景溯微微一怔,抬手将她左臂边的衣衫又略略往下移了些。

    那是一枚守宫砂。

    颜色接近春日里初开的蔷薇,略淡,点在雪白上,却自有一番活色生香的滋味。

    玉扳指压在肌肤上,微凉,而他的指腹更冷,按在那枚浅红小点上,动作虽轻柔,柳凝却忍不住颤了起来。

 26、第 26 章

    景溯的指尖; 在她臂上的守宫砂上,轻轻打着旋儿。

    他没说话,卧房里烛火慢悠悠摇曳着; 暖光映在墙上,透着私欲语还休的暧昧。

    柳凝的心怦怦直跳; 她抽了抽手臂; 可被男人抓着,挣不开。

    景溯的眼神略有些幽暗,半晌他启唇,低低笑了一声。

    “卫临修不行?”

    柳凝抿了抿唇:“夫君身子不好……殿下可满意了?”

    她推开他的手,将滑下肩头的衣衫提上去; 轻轻福了福身。

    “夜色已深; 既然殿下满意了; 我也该回去了。”

    柳凝匆匆转身,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是手却从身后伸过来,抵在门边; 将她困在怀里。

    “急什么。”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今日你抛下孤; 和卫临修出去玩了这么久; 今夜月色正好; 不如……就在此刻补上。”

    他声音里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

    柳凝皱眉:“你——”

    她话还没说完,却低低惊呼一声; 整个人忽然被他拦腰抱起; 放到了不远处一条窄窄的软榻上。

    头一歪,发边的玉簪掉在了地上,断成两截。

    柳凝背陷在柔软的榻垫里; 肩头被他按着,仰起脸,对上头顶男人的视线,眉头皱得更深。

    “你疯了?”

    她咬牙,却不敢高声,生怕惊动隔壁的卫临修。

    “急了?”景溯轻笑,“我就爱看你这副表情。”

    她总是那副温柔婉约的模样,就连杀人也是,第一次在杏花林见她时,她杀了她的婢女,毫不手软,唇畔却还挂着微笑,眼睑柔顺地微微垂下,好似菩萨慈目低眉。

    他当时都有些分不清,她是勉力装出来的镇定,还是本性如此。

    又如何能不引人心动,想将这假面具撕下来。

    景溯弯起唇,盯着身下女子的脸,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胛处,另一只则缓缓下移,搭在了她的腰间,把玩起那里垂下的衣带。

    柳凝被困在他落下的阴影里,有些喘不上气来。

    这回她没再示弱,纤细的手腕抵在他胸前,用尽全身力气,拼命挣扎着。

    挣扎间无意扫落了一边小柜上的青瓷茶杯,“铛”一声碎了一地,茶水沾湿了景溯一侧的衣袖,但他只是瞧了一眼,便满不在乎地移开目光。

    刚刚茶杯碎裂的声音不轻,尤其是在寂静的深夜。

    柳凝屏住了呼吸,听到隔壁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声,随后她又听到了“吱呀”一声,有人走了出来。

    卫临修醒了。

    她心头一片冰凉,手无力地垂下,浑身僵硬。

    景溯低下头,轻轻咬住她的耳垂,激得她浑身一颤。

    “你可以把动静再闹得大一些。”他凑在她耳边低语,另一只手慢悠悠解开她的衣带,“这样卫临修就能发现你在这儿了……你猜,他会不会救你?”

    柳凝咬住下唇,一声不吭,可景溯的双眸却是一暗。

    他从她腰间快速抽出散落的腰带,再将她的手臂高举过头,一圈一圈绑在她的双腕上。

    烟紫色的丝锻,缠在雪白如玉的肌肤上,越发晃眼——也彻底断了柳凝的后路。

    这下她动弹不得,只能在男人身下,任他鱼肉。

    景溯不紧不慢地褪着她的衣衫,柳凝看着他的动作,同时听到外面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恳求之意:“殿下……”

    “嗯?”

    柳凝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求殿下……今日先放过我吧。”

    她从未这般哀求于他。

    可也只能如此,她什么都做不了,若不放低姿态,便要承受他的肆意妄为。

    “放过你?”景溯见她求饶,倒是新奇地挑了挑眉头。

    他伸出指尖刮了刮她的鼻尖:“要是放了你,那孤岂不是什么都没得着?除非……”

    柳凝听他语气随意,似乎还有商量的余地,开口:“除非什么?”

    “除非你说两句好听的,让孤满意。”他指尖卷着她耳边发丝,轻声道,“今天晚上就不动你。”

    甜言蜜语?

    柳凝垂下眼:“殿下……”

    “还叫什么殿下?”他温柔地按住她的唇,“阿凝不懂该怎么叫我么?”

    柳凝怔怔地看着他,她的确不懂,除了一句“殿下”,还能怎么称呼他。

    难道叫夫君么?

    又不曾三书六礼,连两情相悦都不是,不过只是他强迫,她勉力应付的关系。

    柳凝迟迟未曾开口,景溯的脸色却渐渐阴沉下来,他唇边还挂着微笑,却泛着一丝阴冷的意味。

    “叫不出?”

    “我……”她手被绑在了头顶,没办法抓住他的衣袖,只能勉强柔顺地望着他的眼睛,“哥……哥哥。”

    她在江州长大,江州多戏楼,也曾去看过几场,未婚男女情浓缱绻,便是这样的称呼。

    不过柳凝心里毫无情愫,只觉得别扭。她声音有些僵硬,将不情不愿小心地隐藏起来。

    即便是与卫临修相处,她也未曾说过这样肉麻的话。

    景溯手一顿:“你叫我什么?”

    这羞耻的称呼柳凝不想再重复一遍,她抿了抿唇,头微微偏到一边,可却又被男人捏着下巴转了回来。

    “殿下明明已经听到了。”

    “你再说一遍。”

    景溯眼中兴味浓厚,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颌下肌肤,触感细腻如雪。

    柳凝咬唇,迫不得已又轻轻唤了一句,然后看见他笑了起来。

    “这是你们江州的称谓?”

    她乖顺地点点头。

    他笑了便好,心情一好,说不定就愿意放了她。

    “殿下……可以放我走了么?”

    柳凝见他眼睑微敛,像是在琢磨着什么,忍不住轻声试探道。

    她一面微微抬起身,却又被他按了回去,阴影重新把她笼罩起来。

    景溯高高在上,俯视着她,似笑非笑:“你既然唤孤一声‘哥哥’……孤总得承你的情,满足你不是?”

    她身上素白色的寝衣被掀开,露出月白色的小衣,上绣并蒂缠枝莲,周围的肌肤在融融烛光下,泛着细腻晶莹的光泽。

    柳凝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他俯身下来,要将她颈上的系带解开,终于忍无可忍,近乎本能地撑起身子,对准他的脖颈,一口咬了下去。

    景溯微惊,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抵抗,他反应很快,堪堪避开,但还是被她的牙齿擦破了皮肤,一缕温热慢慢顺着颈边曲线淌下。

    她是下了狠口。

    明明之前还在温言软语,明明表情还是那样柔顺安静。

    景溯眼中升起一抹阴鸷,他差点忘了,这个女人当初杀人时,也是干脆利落,毫不手软的。

    血流得不多,映在柳凝眼里,却始终是触目惊心的红,她瞧着有些发晕,表情勉强还算镇定,只是脸色愈发苍白。

    她唇瓣上还沾了一滴血,景溯一只手托住她的脸,拇指□□般按在她唇上,将那一抹血迹擦去。

    为了防止再被咬,他取出一张素白丝帕,团起来塞进了她嘴里。

    小衣的系带被扯开,却没有完全褪去,和其他衣物一样,凌乱地堆在她臂间和胸前,半遮半掩,恰到好处地遮住了敏感部位。

    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肌肤裸/露在外面,与微凉的空气接触,泛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景溯定定地瞧了她好一会儿,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的指尖移开她的唇,沿着垂直线向下,划过她的下颌、脖颈、锁骨……最后停在了心口的位置。

    柳凝的心脏有力跳动着,一下一下,撞击着他覆于其上的手指。

    “原来你这儿也跟活人一样,会跳的。”景溯轻嗤,语气来凉凉,“刚刚那一下,你是想咬死孤来着?”

    柳凝浑身无力:“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她没想让他死,不过是出于本能自卫,本想是弄伤他,叫他歇了心思,知难而退放她走——可惜失败了。

    现在她退无可退,已是败卒。

    自打遇到他,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现在更是……很快就要被他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无力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柳凝恹恹地闭上双眼。

    她想眼不见为净,他却连这点也不满足她。

    “把眼睛睁开。”景溯冷冷道,“否则,孤现在就在这里要了你。”

    柳凝睁开眼,有些意外。

    听他的意思,倒像是不会对她怎么样。

    然而也没有多少时间让她惊讶,柳凝看到景溯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只细长的锦匣,很快回到她身边。

    他先从里面拿出一只青瓷瓶,取了点药膏,均匀地抹在柳凝心口处的肌肤上。

    药膏刚敷上去时微凉,随后又渐渐辛辣起来,柳凝不适地蹙起眉。

    她不知道景溯要玩什么把戏,只是看见他随后又取出一支又细又长的笔,似乎在匣子里蘸了些什么,然后朝着刚刚敷过药的地方,提笔点了上去。

    柳凝下意识一缩,却被他按着,动弹不得,于是那笔尖便正正好好地触在了她皮肤上。

    笔尖看着柔软,可一接触到肌肤上,却像是星火燎原,灼热感一层层蔓延开来,而且随着笔尖的移动,像是有一根根牛毛小刺,狠狠扎进她的皮肉里。

    她比常人对痛更敏感,本能反应抑制不住,她嘴里塞了东西,叫不出来,眉头却几乎一瞬间紧紧地扭了起来。

    眼眶里泛上了泪花,心口处的感觉越发强烈,好像有千万只蚁虫聚集在那里,肆意啃噬。

    原来他还有折磨人的癖好?

    可又不像。

    柳凝视线微有些模糊,却也能看到大概,景溯屈身在她身前,提着那支细细的笔,似乎在勾画着什么,神情难得专注,哪里是折磨人时的样子。

    有几缕发丝从玉冠中松散,垂落下来,遮住了他正在描画的东西,但透过缝隙,还是能看见一抹幽蓝色,盖在雪白的肌肤上,分外明显。

    心口处的刺痛仍未消失,柳凝被缚住的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指甲陷在了掌心里,似乎被掐破了皮,冷汗慢慢从额头处沁了出来。

    “很快就会好了,再忍忍。”

    景溯此刻似乎已不计较她先前的冒犯。

    他语气缓和,带着一缕淡淡的怜惜,似乎还颇为体贴她,用衣袖轻轻拭去她额边汗渍。

    但他并没有停手,笔尖似乎在匣子里又换了一种颜料,重新点在她皮肤上。

    心口处的痛与灼热反反复复,好生煎熬,柳凝看着胸口那一抹晕染开的幽蓝,脑子还算清醒,有点明白过来景溯在做什么。

    她在书上看过,有刑罚名黥,以墨刺字于人面上,水洗烧灼皆不能除去,用剃刀刮开皮肉,能发现墨迹已入骨三分。

    景溯用的笔与染料,似乎与黥面所用还有些区别,颜色更鲜亮些。

    柳凝看不见他究竟画了什么,嘴被堵着,也问不出口,只能忍耐着心口的刺痛麻痒,还有心底渐渐涌起的屈辱感。

    过了好久,肌肤上不适的感觉才渐渐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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