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之女-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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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这么一想,干起活来越发激情四射。厨房、走廊、花园,处处都可以看出下人们积极干活的身影。
暮色降临,淮洲知府如约而至。
淮洲知府眯了眯眼,头一次打量起他专门金屋藏娇的院子。
思晴院不大不小,风景雅致,还有一个大水池,四季优美,地处繁华地段,周围还能隐约听见路人的脚步声,是一个非常合适人居住的地方。
“知府大人到!”管家喝道。
云奴携侍女款款而来:“妾甚见过大人。”
“云奴赶快起来吧。”淮洲知府亲自扶起云奴,神色缱绻,双手握住云奴的手指,一看就知道非常喜欢云奴这个人了。
云奴不以为意,眼里飞快地划过一丝厌恶,面上却说:“大人大驾光临,妾身不胜欣喜,还请大人进来。”
“云奴,你今天很香嘛。”淮洲知府闻到了一股他认为很好闻的香料味,出言称许道。
“大人若是喜欢,那么妾身以后天天带这种香包。”
云奴面色温柔道。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凝视着淮洲知府,论谁也不会对如此佳人发脾气吧。
淮洲知府哈哈大笑,“云奴啊,你还真是一个妙人啊。”
语罢一把抱起云奴,抛下了后面的一堆下人,管家心知肚明,挥了挥手,将门关上,不打扰主子的良辰美景。
淮洲知府一路大跨步地走进房内,寝卧中橘红色灯光正燃烧着,四壁刮上了一层玉润的光芒。
“怎么样?这里还挺适合你吧。”
淮洲知府将云奴抛掷床榻后,扫了扫四周,意有所指。
云奴先前所在的青楼每日花销可比寻常人家还要大,而淮洲知府这么多年经营下来,也算是有所积蓄,所以就算是要金屋藏娇他也有这个资本。
云奴盈盈一笑,“大人所给予的,妾身自愧不如。”
温温柔柔的,淮洲知府就喜欢她这一套。
“听说你是出了名的解语花,今天晚上,我倒要看看是真是假。”
淮洲知府宽衣解袍,来至床边,放下帷帐,其中的春色撩人,不足为外人道也。
“你说这大人与姑娘,也忒猛点了。”一个侍女低声议论道。
“哎呀呀,我们可别随便议论主子的事情,要知道主子受宠,我们才有好日子过啊。”
另一位侍女羞红着脸,拍了拍方才说话的侍女的手臂。
“啧啧,不愧是淮洲第一名妓这伺候人的功夫,多少人比不了啊。”
酸溜溜的,又夹杂着几分讥讽,大约是羡慕嫉妒恨了。
“大人宠过多少姨娘啊?我才不相信这一位能一辈子受宠。”
“几更天了?他们还没有结束吗?”
……
云雨方歇,淮洲知府搂着云奴,满意不已,“没想到你才色双绝,连伺候人的功夫都这么好,看样子,不愧为淮洲第一名妓啊。温柔乡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
云奴低下头,掩盖住脸上的事情,语气雀跃道:“只要大人不嫌弃妾身笨手笨脚就行。”
“哎,云奴哪里笨手笨脚了?那是七窍玲珑心,伶俐聪慧啊。”
淮洲知府从来没有一次觉得有这么一个人让他心满意足,云奴这个人间极品,果然是没有错过呢。
云奴眨了眨眼,娇滴滴地问道:“大人啊,既然你都这般喜欢妾身了,难道妾身一直都是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吗?”
她费心费力伺候淮洲知府那么久,就是冲着那个位置去的,倘若达不到目的,她得多费功夫报仇了。
“你放心,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云夫人,任何人见到你,都得恭恭敬敬地行礼,包括我那夫人,也得客气三分。”
淮洲知府此时此刻正是最好说话的时候,对待云奴的要求那是有求必应。
一出手就是大手笔,知府夫人都得对她客气,可想而知那云夫人之称多么荣耀了。
云奴勾了勾唇,轻轻地在淮洲知府的背上画圈圈,笑道:“多谢大人的抬举,妾身很高兴。”
“你高兴就好,反正你不用见我夫人,平日里那些姨娘要见你,你接着就行。”
淮洲知府解释道。
云奴此女实在是人间尤物,刚好弥补了他多年的空虚,知府夫人这么多连个儿子都没有给他生,不知云奴的肚子会不会争气一点,诞下一个儿子?
想着想着,淮洲知府望着云奴的眼神里愈发火热了。
云奴不知淮洲知府的所思所想,假如被她听见了,指定要被它啐一口臭不要脸的老头子也好意思让她给他生孩子?
一夜好梦,淮洲知府伸了伸懒腰,简单洗漱后离开了。
临走时吩咐管家每月给思晴院多三倍的月俸,单独辟出厨房,赏云夫人绸缎三匹、金银首饰十件、补品若干。
一长串赏赐下来,可没把管家听晕过去。
没想到啊,云奴初来乍到,救获得了如此大的恩宠。
管家觉得自己要重新审视一下这家院子里的主人了,指不定这天要变了。
淮洲知府的大手笔赏赐,不出意外地惊动了知府夫人,以及刘之琦。
刘之霏不是很关心这件事,闻言就是嗯了一声再无下文。
刘之琦就不一样了,她比任何人更要在意此事,淮洲知府的一切动作,她看得比任何人还要重。
“这云奴,区区名妓,咋让我爹如此魂牵梦萦的?”
刘之琦目光幽幽,面色莫名。
这个女人的到来,绝非好事。
“回二小姐,云奴是当地宝祥楼的花魁招牌,卖艺不卖身,后来被大人的一名官吏引路,认识了大人,接着就被赎走了。”
一个丫鬟低着头,恭声报告。
刘之琦闻言,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这么说,云奴是风尘女子,现在收做我爹爹的外室了。”
淮洲知府花心风流,偏偏就是阴盛阳衰,没有儿子,估计淮洲知府多半有意让云奴生下子嗣了。
思及此,刘之琦的眼里划过一丝戾气,“这个女人来路不明,妄想攀高枝,我是刘家的二小姐,绝对不允许此人玷污了我爹的后院。我爹在哪?我要找他谈谈。”
“这……”丫鬟犹豫,最终还是把淮洲知府的意思说了出来,“大人说他已经抬举了云奴为云夫人,以后无论是夫人还是小姐姨娘,都得客客气气的。”
“什么?她也配?”刘之琦愤怒了。
云奴再怎么样,岂能爬到正妻头上撒野?
133。仇
刘之琦从没有把后院的那群女人放在眼里过。
之于她来说,后院女人一辈子只能缩在四四方方的天空下度过一生,难以触摸到更广泛的天空。
刘之琦所追求的,是醒掌天下权,谈笑间灰飞烟灭的宏图霸业,才不是无所谓的争风吃醋。
也因此,刘之琦对云奴、对姨娘们,自始至终都抱有极大的优越感。
如今云奴一跃而起,成为了云夫人,看情形淮洲知府十分有可能对她与众不同。
刘之琦怎么会坐得住?
“二小姐,这云夫人只不过是淮洲名妓,出身不光彩,岂可这般抬举啊?”
一贯颇得刘之琦重视的另一位丫鬟闻言便反对了。
风尘女子素来为人鄙夷瞧不起,但凡是要点脸面的世家大户,哪一个会把青楼女子作为正妻夫人的?
纳为妾室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哪一个人还会把一个有身份没身份的贱籍女子当回事啊?
“呵呵!”刘之琦笑了,眼里却无半点笑意,“我爹爹糊涂了,指望她生下儿子呢,日后好继承家业。我爹到现在还不死心呢,认为是我娘没用,生不出儿子,却不肯承认是他的问题。”
其实有关孩子问题,刘之琦早就偷偷派人给淮洲知府瞧过,大夫亲口告诉刘之琦说淮洲知府肾阳有亏,凝固,恐子嗣有碍,能得三女纯属上天眷顾了。
如此一来,刘家没有公子那不是知府夫人的问题,而是淮洲知府自己身体有毛病。
刘之琦虽然从未提过这件事,但是不代表她可以眼睁睁地看着淮洲知府随随便便让一个妾室爬到知府夫人的头上。
无关其他,唯利益耳。
刘之琦眯了眯眼,招了招手,两个侍女随即走到跟前,微微弯腰,聆听刘之琦的吩咐。
“我让你们……”
嘀咕了老半天,刘之琦这才露出一丝舒心的笑容。
两个丫鬟应声告退。
“我还不信了,她一介贱人,还能飞上天了?”
……
知府家波诡云谲,顾文澜与晋阳公主却无比惬意舒心。
晋阳公主派人主动于云奴接洽,对方回应了,决定见她们一面。
茶水、烤饼、糕点、水果都摆上来了,就等来人到了。
“文澜,云奴……”晋阳公主此时看上去有些犹豫,“她该不会认为我们是骗子,不足为信吧?”
云奴身怀大恨数载,苦心经营就是等待大仇得报的那一天,如今她们两个无亲无故的陌生人约她出来,对方有所怀疑,也很合情合理。
顾文澜淡淡一笑,嚼了一大口烤饼,边吃边说:“云奴最重视她的妹妹,要是我们帮她重新安葬妹妹,她会置之不理吗?”
云奴的妹妹当年死于非命,最后连个尸骨都做不到,只能勉强立个牌位以作纪念。
假设她们真的帮助云奴寻找到她亲妹妹的尸骨,并重新入土为安,讲道理,云奴再怎么防备猜疑她们,也会发自内心的感激她们。
“她妹妹的尸体找得到吗?”
晋阳公主并不看好。
都已经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个地方都化为乌有了,怎么找得到一个小女孩的尸骨?
顾文澜挑了挑眉,“有志者事竟成,你咋料定绝对找不到的?好歹,于海波他们的办事能力,总不至于找个人都不行吧。”
于海波是建安帝的御前侍卫,此次跟来淮洲,可不就是有事要做?
晋阳公主一怔,“找一个死人,还是多年前的死人,那不是存心为难人吗?”
于海波一行人再如何能力卓越,面对如此高难度的任务,想来就算是如来佛祖在世,也不可能做得到啊。
顾文澜高深莫测地笑了,“事在人为,这世间除却生死由天定,还有什么是我们办不到的事儿?”
找到云奴妹妹的尸骨的确难办,毕竟过去好多年了,化成一柸黄土了,与那堆不明身份的人混在一起,谁又能分得清谁是谁?
不过,顾文澜知道,别人办不到,有一个人绝对是办得到的。
想到这里,顾文澜的眼眸亮亮的,一派胸有成竹。
晋阳公主见状,叹气,“既是如此,你看着办吧。”
她相信顾文澜的本领,无的放矢不是她的风格,想必是带有十足的把握才会这样说。
“启禀两位公子,云奴姑娘带到。”
潘信在门口报告道。
顾文澜晋阳公主就此打住话题,让潘信请云奴进来。
过了一会儿,一优雅靓丽的女子便款款而来,毫不夸张地说,作为成名多年的名妓,云奴一举一动皆活色生香,艳丽却不庸俗,妩媚却不浓烈,活脱脱的一位绝世佳人。
饶是顾文澜晋阳公主在京城里看遍阅尽美人无数,也不由得地为云奴的美丽而悄然心动。
顾文澜微微一笑,“云奴姑娘好。”
云奴并不喜欢云夫人这个称号,因为这是一个仇人给予她的耻辱称号,而她这辈子都会是云奴,与他人无关。
因此,顾文澜的这句称呼,稍稍微让云奴有了一丝好感。
颔首示意,落座后,云奴淡淡道:“顾公子,邵公子,你们约我出来想来不是为了聊天看风景吧?”
伺候淮洲知府已把她弄得身心俱疲,几近呕吐,每一次靠近仇人,就是对她的凌迟考验。
一时半会杀不了他,只好装聋作哑、委曲求全。
她迫切地希望有个人助她一臂之力,将淮洲知府杀了。
“当然不是了,”顾文澜笑容一收,语气中透出郑重其事的意味来,“我偶然听说云奴姑娘一直在找寻一位故人,很凑巧的是,我们正好知道点什么。”
此话一出,云奴瞳孔微缩,嘴巴微张,有近乎一瞬间里,云奴身上爆发出一种杀气。
她要杀了她?
顾文澜心觉有趣,面上不显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云奴姑娘伺候知府大人,荣华富贵尽有,你要找个人,何必那么麻烦啊?直接和他说一句,不就成了?”
烟雾缭绕,热气逐渐升腾着,茶水才刚刚烧好,顾文澜小心地沿着杯壁抿了一口。
入口清香,雨前龙井果然是好茶。
云奴紧了紧拳头,后又松开了,她抬头凝视着顾文澜,以及作壁上观的晋阳公主,冷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之前她也听那个可恶的人提过一句,说淮洲来了两个俊才,可惜出身商户,又救了刘之霏,恐是别有居心。
当时她就是听听罢了,没有多大当回事。眼下看来,淮洲知府所说的两个俊才,估计就是指她们了。
“我们就是普通的商户之子,不是名门望族,让你失望了。”
晋阳公主牵了牵嘴角,语气平平道。
对方警惕心强,贸贸然爆出身份,也防备她将此事告诉淮洲知府,让她们功亏一篑。
还是用假身份称呼更好。
“是吗?我不信。”
云奴说道。
轻飘飘地讲出她的秘密,一看就不是普普通通的百姓,无所依仗的话,她们敢这样对她说话?不怕她杀人灭口吗?
“云奴姑娘愿不愿意相信,全凭你意愿。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谈不谈知府大人的事情了?”
顾文澜捏起一块糕点,慢条斯理地品尝起来。
动作优雅,气度恢宏,是哪户人家才能养出如此优秀的人才?
云奴不禁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或许,这两个人会是她的贵人?
“我恨刘志鹏,是他放纵他的官吏活生生地逼死了我的妹妹,当年,她才七岁啊……”
极尽悲凉的哭诉,泣声如血,论谁见到此情此景,也不能否认其当事人的真情实感。
顾文澜喟叹一声,“你恨他,我能理解,自然,你想不想替我们帮一个忙,好报仇呢?”
“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