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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外戚之女-第41章

小说: 外戚之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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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浪汉如果一个两个都是善良人,那也只能是世道变了。

    梅映雪神色平静,指着四周悬挂的灯笼,目光温柔,“清风楼变成读书人的风雅地后,不说生意兴隆,却也算是小有名气,当然,我娘也没有忘记赈济一些贫苦人民。我娘在京城里,还有一家慈善堂,专门救济妇人儿童,但利润有限,很多时候清风楼赚来的钱,转过头就得补贴到那里去。所以,清风楼很多时候都是亏本生意,常伯他们经营得当,勉强让清风楼度过难关。”

    闻听此言,顾文澜笑了笑,“奚大家是心善的,纵然她已逝去,可她留下来的痕迹并不会消失。”

    奚大家巾帼英才,心怀天下,于富贵际不忘救济那些生活悲惨的百姓,于贫穷际更不忘保持善良之心。

    奚大家会名声斐然,一是她才华横溢,二是她的人格魅力。

    顾文澜心中暗暗赞叹,对面的梅映雪却抬起头,淡淡地说了一句话:“但是,我恨她。”

    恨她?顾文澜疑惑的眼神不停地在她身上打转,梅映雪声音低低的,低若蚊蝇,却

    仿佛蕴含着千般情绪,“我娘为什么走得那么早呢?她一走,我和爹怎么办?一辈子守着回忆过日子,那种滋味,不好受啊。”

    语罢,梅映雪的眼角处流下了一行泪。

    美人一哭,楚楚可怜,顾文澜心中怜惜,掏出手帕,递给她,温声安慰:“别哭,纵然奚大家走了,可她不还是一直在你的心里吗?”

    梅映雪自小失去了母亲,对她来说,母亲的记忆是比较单薄的,远不如梅阁老带给她的印象。

    可是,这就不代表梅映雪不想念、不喜欢奚大家了。奚大家年纪轻轻就走了,无数人为之扼腕叹息,可想而知,身为她的亲生女儿,梅映雪压根就不可能对奚大家无动于衷。

    上一次的宴会上,梅映雪对顾文澜所说的一席话,已然是代表了心中的想法。

    奚大家太早逝去,留给梅家的,不仅仅是回忆,还有追忆怀念。

    梅映雪吸了吸鼻子,拿过手帕擦了擦眼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的情绪就恢复过来了,她抬起头,正对着顾文澜,抿唇道:“她……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娘她从小到大对我要求严格,要是我做错了什么,就会惩罚我,不像爹,总是笑呵呵地替我求情宽恕。”

    慈父严母,难怪了。

    顾文澜勾了勾唇,含笑道:“奚大家才高八斗,对你要求严格,也是看重你啊,假如她在天之灵,知道你今时今日的表现,想必也能含笑九泉了。”

    梅映雪听完之后,不确定地反问了一句:“真的吗?”

    “千真万确,”顾文澜铿锵有力地说道,“奚大家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而且,她也是希望你成为一个独特优秀的姑娘啊,要不然,她大可对你宽松教养,又何必费心费力地,培养你成才?”

    梅映雪是梅阁老唯一的孩子,于情于理,梅映雪都无法做一个平庸之辈。

    看重你,才会尽心尽力培养你,不看重你,自是随波逐流。

    奚大家是如此傲气有才的女子,她焉能容忍女儿的平庸?

    “可能是吧,”梅映雪许久才露出一丝微笑,“我不敢说现在的自己就是娘眼中的骄傲,但我也不会混吃等死,必会夙兴夜寐,呕心沥血,不负娘之所愿。”

    今天的梅映雪不像以往在外人面前那般冷淡疏离,温柔亲切,就是这一刻的她。

    顾文澜心下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映雪有此觉悟,文澜自愧不如。”

    梅映雪噗嗤一笑,“郡主可比我厉害多了,敢替晋阳公主挡刀,换做其他闺秀,想必早就吓死了,哪还会救人啊?”

    她能说救晋阳公主纯粹是她离得近,不得不这样做吗?

    将满腹牢骚咽回肚里,顾文澜轻轻一笑,犹如春暖花开,光景灿华,“我当时都要吓死了,哪里勇敢了?映雪,你是不知道……”

    二人唠唠叨叨地说到了日暮时分,在此过程中,顾文澜与梅映雪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为之后的合作打下了基础。

    天色不早了,顾文澜与梅映雪要打道回府了。

    马车车轱辘地往前滚动,顺着回家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

    昌邑是一个豪华的地方,虽远不及齐地与江南的美景繁荣,却也蕴秀风雅,与众不同。

    邵彻带领大军与昌邑王派来的长史对接后,迅速在城内驻扎起来。

    邵彻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如今不过是镇压一个藩王,绰绰有余。

    昌邑王既然是和邵彻一起铲除衡山王,这抛头露脸是少不了的。

    于是,昌邑王专门挑了一个好时辰,邀请邵彻来五福做客。

    昌邑王府修建得气派奢华,处处彰显着皇家贵族的排场与尊贵。

    邵彻勤俭惯了,倒也不习惯这般奢华的场所,他的副将李霸左右扫视了一圈,对邵彻低声道:“大将军,王府里似乎埋伏着重兵。”

    “我知道。”邵彻淡淡道。

    早从一开始,昌邑王这么快就和他们合作的那一瞬间,他就怀疑其中有诈。

    不过呢,建安帝不疑有他,还特意派了他前来镇压叛乱,也还真的是看得起衡山王与昌邑王了。

    “是谁?”邵彻的另一位副将箫让拔出佩剑,冷声逼问两处的草丛处。

    邵彻眉头一松,摆了摆手,制止道:“是昌邑王府的郡主,不必这样劳师动众。”

    果不其然,一粉衣倩影从草丛后走了出来,笑呵呵地对上边上警惕不已的两个副将,热情地打招呼:“你们可是我父王邀请的威武大将军一行人?”

    “微臣拜见郡主,不知郡主出现在此地,还望郡主恕罪。”邵彻彬彬有礼地道歉。

    他原来就是大家口口相传的威武大将军,果然是器宇不凡,玉树临风。

    静雅郡主十分满意地打量着邵彻,直把周围的两个副将吓得惊慌失色。

    静雅郡主是昌邑王的女儿,一直未嫁,论起年纪,可比邵彻整整小了十三岁。

    虽然他们的大将军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勇武有才,大魏上下无人不敬仰崇拜。

    但是这位小郡主,还是算了吧。

    箫让李霸在一边想入非非之际,另一厢邵彻已经与静雅郡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了。

    “大将军,你时到今日还没有婚嫁,可是有心上人啊?”没想到,静雅郡主大大咧咧地把心里话问出来了。

    邵彻、箫让、李霸:“……”

    这位郡主还真的是:彪悍。

    他们之所以对这位郡主颇有微词,主要是静雅郡主泼辣之名十分响亮,从小到大都是一个活脱脱的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小霸王一个,但凡有人得罪了她,准会吃不了兜着走。

    如今这位郡主那般热情地与邵彻聊天,放在其他人的眼里,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

    邵彻皱了皱眉,平静答道:“这是微臣的私事,恕微臣无可奉告。”

    “哦?私事吗?”静雅郡主笑了笑,眼神暧昧地扫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那不是私事,而是大事呢?”

    “要是被别人知道,你爱慕我堂姐长公主已久,会不会……”静雅郡主的话还没有说完,远方就有一阵震动传来。

    “哎呀呀,本王有失远迎,还请大将军恕罪。”

    一脸笑意的昌邑王带着浩浩荡荡像一支侍卫,堵住了入口,冲着邵彻的方向过来。

    邵彻不与静雅郡主多言,只就皮笑肉不笑地与昌邑王打马虎眼,“王爷说笑了,应该是本将军有失远迎。”

    说完,规规矩矩地作揖行礼。

    昌邑王笑容满面,一点都瞧不出心中想法。当他瞥见一边的静雅郡主时,惊讶道:“静雅,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父王,我到这里玩躲猫猫,然后正好遇见了大将军他们。”静雅郡主眨了眨眼,神采飞扬。

    昌邑王似是看出了什么,哈哈大笑,“静雅啊,大将军是不是威武不凡啊?你看看,大魏的英雄,就是不同凡响。”

 71。冲突

    静雅郡主用眼角余光打量邵彻的神情,见他虽笑容满面,却也客套疏离,于是就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说道:“大将军显亲扬名,威震九州,无论是西羌,亦或者北罗,何人不对大将军又怕又恨呢?静雅以往都是听大家嘴上称赞大将军的风采,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静雅在此给大将军见过礼了。”

    语罢正欲行礼,被眼明手快的邵彻拦住了,他淡淡道:“郡主无须多礼,微臣不过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国效力是应该的,只是这大礼,绝对不可的,邵某是臣子,郡主乃宗亲贵女,岂可对微臣行礼呢?”

    今天他要是坦然接受了这一礼,鬼知道那些人会传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流言出来。

    昌邑王却是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大将军,你位尊功高,皇上特意让我们所有人见了你就要行礼跪拜,孤王即便是与皇上同个血脉,也不敢抗旨不遵啊。再说了……”他顿了顿,“大将军这一礼,受得起啊。”

    邵彻早在当年被封为威武大将军时,建安帝为了彰显对邵彻的恩宠与尊贵地位,百般暗示文武百官但凡见了邵彻,需行跪拜礼。

    此等荣耀,即便是后来居上的陈绍之,也望尘莫及。陈绍之年轻气盛,要是随随便便让文武勋贵跪他,反倒是平白令陈绍之为人诟病。

    邵彻就不一样了,立于朝堂多年,还是建安帝最为倚重的亲信大臣,又立下赫赫军功,就算是跪他,那群人也跪得心甘情愿。

    昌邑王这番话刚一落音,邵彻便微笑回答:“殿下贵为天子亲眷,天潢贵胄,您要跪本将军,本将军反而要因此被人说三道四的。宗室至亲,乃陛下骨血相连的亲人,至尊至贵,微臣不过小小的一介臣子,岂能担得起如此大礼?就算是王爷您敬我,好歹也要想想其他勋贵的感想吧。殿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啊。”

    箫让李霸目光冰冷地盯着昌邑王一行人,大有他们不答应,他们直接冲上去和他们撕个鱼死网破的勇气与冲动。

    昌邑王面带笑容,仿佛并未察觉到这一刻的刀锋相对。而另一边的静雅郡主,则是饶有兴致地紧瞅着邵彻,片刻不离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昌邑王才哈哈大笑道:“大将军,孤王方才失礼了,在这里给大将军道歉。这样吧,孤王已在大厅上摆上酒宴,不知大将军可否愿意赏脸前来?”

    邵彻扬起嘴角,眼睛眯了眯,说道:“自是可以,殿下,这边请。”展了展手,稍稍往旁边侧身,恭敬姿态表露无遗。

    把礼数做足了,量这群人要做什么小动作,也不攻自破了。

    昌邑王客气点头,“大将军,我们往这边走。”

    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大厅入口,邵彻与昌邑王一前一后,率先进入。

    箫让李霸自然也要随身跟着,至于昌邑王的侍卫,候在外面静等吩咐。

    他们一走,静雅郡主倒没有一直待在原地,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怕不是……”

    昌邑王是东道主,又是藩王至贵,自然的,宴席上以他为首,他落座上首,邵彻的位置在他下方,箫让李霸在他后面站着。

    昌邑王府的宴会,本就请了邵彻一个人,压根就无旁人在场。不过呢,即便是一个人,昌邑王也有意显摆显摆皇家的豪迈气派,于是乎,拍了拍手,两队歌舞伎鱼贯而出,吹箫弹拉的乐师也紧随其后,走了出来。

    昌邑王笑眯眯地对邵彻介绍说:“大将军啊,孤王这府里啊,也没什么好东西值得给你看看,但唯有一样,孤王很有信心,绝对能让你满意。你看看这群歌舞伎,是不是个个都美貌动人啊?”

    谁人不知,邵皇后当年是瑞安长公主府的歌女,虽说身份比一般平民高一点,却也是奴婢之身,若不是后来遇见了建安帝,大抵邵皇后这辈子就是个卑微如尘的草芥。

    如今昌邑王不仅让这群歌舞伎出来,还特意说了一番别有用心的话无论是谁都会怀疑昌邑王的心思。

    邵彻僵硬地牵了牵嘴角,合着昌邑王这是有意埋汰他们邵家呢,便平静地答道:“这群歌舞伎,确实很漂亮,当年邵皇后也是这般,歌喉好,还长得漂亮,其他歌女也很不错,就是不如我三姐熟练。长公主府里的很多年轻小伙子,就对我三姐喜欢得不得了。也不知道殿下府里的这些人,唱起歌,跳起舞来,是否能与当年长公主府的盛况相提并论了?”

    没想到,邵彻不仅不回避,反而开始回忆起当年那段青春岁月了。

    昌邑王脸上的笑容差点破裂,但好在勉强维持住了,他清了清嗓子,冲着下方颔首敛眉的歌舞伎道:“各位,你们可听见大将军刚刚说的话了?大将军说,你们很漂亮,那么你们是不是应该给大将军好好表演一曲啊?”

    瑞安长公主是建安帝的同胞姐姐,身份尊贵无比,地位卓然,昌邑王虽然与建安帝沾亲带故,但论起亲疏远近,远不如瑞安长公主在建安帝跟前的得势荣宠。

    是以,他这个歌舞伎,无论如何,都万万不能与瑞安长公主府的相比较。要不然传扬出去了,他这个王爷,还要不要当了?

    心中暗骂邵彻狡猾,面上鼓掌称赞,做足了一亲切友好的亲王风范。

    邵彻漫不经心地扫视着下方那或惊恐,或窃喜,或平静的歌女一眼,然后移开视线,简单品尝了一点茶,接着便无其他动作。

    歌舞伎得了昌邑王的鼓励撑腰,自是十分卖力地倾心表演着,其中一红衣女子一曲红绡不知数,足尖点地,旋转如花,妖娆似仙子,歌喉清亮,歌声婉转动听,柔美平和,光是这么一看,便十分的赏心悦目。

    再看看红衣女子的容貌,让人倒吸一口凉气。不提她的眼睛是多么让人惊心动魄,仔细一看她的五官,琼鼻高耸,肤若凝脂,瓜子脸,樱桃子,柳叶眉,红唇点点,让人一眼望去,便欲一亲芳泽。

    这是一位清丽佳人。

    邵彻没有多关注这群人,可有的人关心他。昌邑王举办这场宴会的目的是什么,大家心中有数。

    不提邵彻的身份地位,就单单这容貌,便足够让诸多歌舞伎倾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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